“欠他一句謝謝？“
¬herfucker！”
“這個婊子養的臭狗屎！”
“我們手里沒有牌？我們手里的牌多得打都打不完。全美全世界的暮光粉絲都是我們支持者！”
“他居然想要董事會換人？換誰！誰能替代我？”
昨天發行的《名利場》9月刊，攤開在頂峰娛樂的總裁辦公桌上。
書頁雖然剛才被揉了一下，不過另外一邊的照片並沒有跟文字版一起遭殃。光滑的頁面反射著明晃晃的燈光。
弗瑞德曼的目光從威爾•斯坦森暴跳如雷的老臉上移開。
移到了那一頁被翻開書頁的照片上。
他知道，這一張照片是帕特里克•德馬舍利耶的手筆。
這位法國攝影大師從1988年開始，曾經是黛安娜王妃的個人攝影師，直到1997年戴安娜去世。
之後他為眾多一線明星、超模和名流拍攝過作品，也為眾多高奢品牌拍攝過廣告。
作為當前《名利場》最喜歡用的攝影師，這次去到中國拍攝的作品，在他的整個攝影生涯中，或許算不上什麼。
但是，在今年的《名利場》雜志里，應該是最為引人矚目的一期了。
照片上，一個黑發黑眼的中國人身穿一件深灰色的麂皮夾克，內搭黑色高領T恤，下身是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踩一雙黑色牛仔靴，頭上還帶了一頂牛仔帽。
他的眉毛加粗過，眼線拉得略深，頭發抓得有點凌亂。
被打扮得很像是一個從西部片里走出來的東方牛仔。
場景是帕特里克一貫的簡潔風，背景一塊純黑幕布，地上鋪了塊灰色地毯，旁邊擺了個破舊皮沙發和一盞工業風落地燈。
光線打得很硬，陰影拉得很長，突出了男人的臉部線條和眼神。
他的腿隨意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靠著沙發，手插兜，眼神冷峻盯著遠處，嘴角微斜，像在嘲諷著什麼。
這一期不管是主題還是封面介紹文字，都和7月刊那個跟他關系匪淺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艾瑪•斯通的火熱之夏”。
“你也許還不認識她，但從今天起到8月底，她將有三部大電影上映——包括《求助》——所以你會的。”
多麼謙虛的說法。
艾瑪•斯通其實已經是當前名聲鵲起的好萊塢影壇新星。
今年一年有三部電影相繼上映，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戛納影後。
但是名利場就是喜歡這種調調。
用對當期人物的低調評價，來凸顯雜志的高端品味。
到了現在九月份，雖然它的標題依舊簡短，很符合帕特里克硬派牛仔的拍攝主題——Te Breaker︰NUO CHEN（規則破壞者︰陳諾）。
不過介紹卻充滿著飛揚跋扈的味道︰“從BJ的街頭到好萊塢的山巔，他用演技打破了一切規則”
弗瑞德曼覺得，除了采訪內容，或許這才是威爾•斯坦森大發雷霆的真正原因。
德州的老牛仔看到他的對頭穿上了牛仔裝，還登上了好萊塢的頂流雜志，相當于被人當著面強上了他的妻女，甚至比這還嚴重一點。
威爾•斯坦森的眼楮看過來，“羅伯，這個婊子養的，他居然敢公布我們的合同細節。憑什麼，難道他就不怕我們去法院起訴他！羅伯，你認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羅伯•弗瑞德曼一本正經的低頭沉思，一點兒就看不出來，他當初給華納旗下的TMZ提供線索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在里面留了一個頂峰娛樂某位管理人員的郵箱地址。
“我不知道，可能，也許。畢竟，他現在跟華納連系得很緊密。你知道華納的能量。我只能保證我絕對沒有露出一點馬腳。威爾，我比你更加恨他。”
威爾•斯坦森臉色鐵青，道︰“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Fuck&n，算了，就算他公布了那又怎麼樣？我不覺得這對我們有多大的影響，他就是從我們這里拿了那麼多錢。相反，現在一切都證實了。他在名利場里向全世界親口承認。我相信這只會讓他的處境更糟。”
羅伯•弗瑞德曼附和笑道︰“是的，沒錯。我覺得他就是個白痴。什麼他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應該的。FUCK，沒有暮光之城，他什麼都不是。”
威爾•斯坦森笑了起來，說道︰“是的，羅伯，誰會認為他拿了那麼多錢是應該的？我敢說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
可是，僅僅是三天之後，事實卻在威爾•斯坦森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10月1日，在出席一場公益和環保活動的時候，當紅好萊塢影星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被人問起因為《名利場》的采訪，再度成為熱門話題的陳諾的片酬問題。
沒有人預想到他會回答，但這一次，這位好萊塢巨星對著鏡頭侃侃而談︰“我們是演員，每分錢都寫在合同里。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公平。比起電影公司，我們賺得真不算多。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和陳是朋友，我才這麼說。”
10月2日，在巴黎一場時尚活動紅毯上，安吉麗娜•朱莉也對鏡頭道︰“陳的才華擺在那兒，他的成功不是靠運氣，是靠實力。1.2億？我個人覺得他值得。我看過他的采訪，我也見到他簽訂的合同，我認為那是公平的。”
同一天的多倫多電影節後台，艾倫•佩吉在和記者的交談中，主動談起了這件事，而且一口氣說了很多︰“陳是我見過最拼的演員，他值那份錢。我很尊敬他，和他一起拍攝電影是我這輩子最愉快的一次經歷。我很期待宣傳期的到來，因為我可以和他一起周游世界。在這件事上，我百分百站在他這邊。FUCK頂峰娛樂，你們侮辱了一個真正的演員。”
在紐約一場獨立電影首映禮上，昆汀•塔倫蒂諾哈哈怪笑，甩出一句話︰“每個演員都有價。你覺得他值，就給大合同。我覺得陳就是值得那份報價的家伙。我的新片一切都還沒有確定。”
在倫敦宣傳當月上映的新片之時，才登上了名利場的好萊塢新星艾瑪•斯通被問到老搭檔最近的風波，她笑著道︰“我跟陳合作時，美國還沒人認識他。但是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成為大明星。我看到《名利場》的采訪，我只能說他真的很棒，做出了我難以想象的決定。我很高興最後他贏了，他賺的錢這是他勇氣帶給他的褒獎。”
最後，在NBC今夜秀現場，瑞安•雷諾茲在回答離婚風波之後，被主持人柯南•奧布萊恩問到這個話題，他咧嘴笑道︰“我知道他賺了1.2億。該死，說真的，我現在很後悔，當初在中國我沒讓他請我吃烤全羊……不過我認為沒什麼問題，唯一問題是我踏馬嫉妒死了，我也想撈那麼多！”
以往在這件事上一直保持緘默的很多好萊塢演員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在這幾天之內，迸發出了很多聲音。
唯一不同的腔調來自于斯嘉麗•約翰遜，她在她的Twitter上發了一條暗示性推文︰“某些男演員的高昂片酬可能加劇好萊塢的性別薪酬鴻溝。”
不過，制片人里面的議論則是分為了兩派。
哈維•韋恩斯坦在接受《Variety》采訪時稱︰“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這絕對是一次搶劫，我很共情頂峰娛樂”。
還有曾經參與諾蘭新片拍攝的某制片人，也聲稱諾陳就是片場的惡霸，給他的每一美分都是在犯罪。
另外一方面，像新任奈飛副總裁，華納副總裁卻又紛紛力挺。
10月4日，听完相關部門主管的輿情匯報之後，頂峰娛樂的會議室中，氣氛一片死寂。
威爾•斯坦森，羅伯•弗瑞德曼，還有一些頂峰娛樂的高層一時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剛才負責輿論和宣傳的那位女性高管輕咳一聲，說道︰“總之，從總體上而言，目前輿論對我們公司非常不利。我的建議是，威爾，我們應該跟陳聊一聊。畢竟在暮光之城上，我們和他有著共同的利益，不應該公然在媒體面前鬧成這樣。”
威爾•斯坦森惡狠狠道，“他正是想讓我們這麼做。他發動了這麼多他的朋友，他正是想給我們施加壓力。但是我敢說，他絕對不會成功。”
女人皺眉道︰“威爾，這個我們都看得出來，但是，現在在這件事上為他發聲的人並不是普通人。他的朋友們也並不是俄亥俄州的某個水管工。他們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和安吉麗娜朱莉！他們能影響很多人的看法！別猶豫了威爾。我擔心這樣的聲音傳到演員公會的耳朵里，讓他們產生更多的想法。”
威爾•斯坦森搖頭道︰“不不不，只要我還坐在這個椅子上，我就絕不會先行低頭。安娜，你應該了解我，沒有人能讓牛仔認輸。你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反擊，而不是要我主動投降。”
安娜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無奈的點點頭道︰“OK，我知道了，威爾。”
當天下午，安娜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字斟句酌的考慮著頂峰娛樂接下來的回應。
她準備避重就輕，向公眾表達出頂峰娛樂想要跟對方續約的心情，她想說他們願意在任何方便的前提下，和對方簽署協議。但前提是對方也表現出一定的尊重。
安娜覺得，這應該能夠贏得一些暮光粉絲的好感，從而把壓力拋給對方，也把不續約的責任丟給對方。
不過具體怎麼寫，康奈爾大學公共傳播專業畢業的她，必須慎之又慎。
但就在這時，她的一個下屬推開了她的辦公室大門，神色凝重的說道︰“安娜，陳發了一篇聲明。”
安娜猛地抬頭，道︰“在哪？在哪發的？”
“在他的FB賬號上。”
“你看過了嗎？”
“是的。”
“上面說的什麼。”安娜一邊手忙腳亂的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著網址，登入她的FB賬號。
“他說他是新世紀的教皇。”
“什麼？”正在輸入密碼的安娜怔住了，鍵盤上的手指暫停下來，抬頭驚訝道︰“他敢這麼說？”
“是的，他敢”
安娜一下子笑了起來，打斷說道︰“Shit，終于他走了一個昏招，我敢說，很多人都不願意看到一個東方面孔自稱教皇。很好，這應該是我們的機會。他太狂妄了，哈哈，終于露出了破綻。我們要”
“等等，你听我說完安娜。”戴著眼鏡的男人露出無奈的苦笑，“他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家伙，非常懂得煽動他粉絲的情緒，又非常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的雷區，玩的一箭雙雕的把戲。我只能說，這個中國人，他真的真的非常懂得如何運用社交媒體。你看看就懂了安娜。”
安娜皺緊了眉頭，繼續登入賬號，頁面刷新出來了，點擊關注人，而後她看著陳諾賬號的最新動態。
“Fuck。”安娜喃喃道。
“粉絲經濟的本質是宗教戰爭，創作者是新世代的教皇。那些還在用Excel表格計算藝術家價值的CEO，終將被釘在舊時代的十字架上。時間永恆，也永不饒恕。”
十足的後現代味兒，甚至有詩歌的感覺，跟他這次發的哥特風照片挺搭。
黑暗的教堂背景，斑駁石牆，陰森十字架立在中央，穿黑西裝的男人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之中，就像一個鬼魅般的模糊人影，只看得到一個輪廓。可他的右手手腕卻無比清晰的露出一塊金色的手表。
在整張海報的右下角，有一個皇冠和ROLEX組合在一起的標志。
安娜喃喃道︰“這是廣告？”
“是的，勞力士的。這完美的避開了爭議……勞力士的皇冠讓他自稱說是教皇也好，國王也罷，都可以看成營銷手段，而這一段文字，也完全可以看成是一次非常恰當的廣告宣傳。”
“但是他的粉絲，包括所有人，很顯然都知道他是在暗示什麼，他是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把威爾，把我們，把整個頂峰娛樂綁在十字架上燒掉。”
“我們就是他口中那些只會用excel表計算藝術價值的鄉巴佬。”
“安娜，上來找你之前，我注意到前台的電話已經開始爆炸了。”
“真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那些少女粉絲們這次打來究竟會說些什麼，因為我敢打賭，肯定比上次暮光1上映的時候，來得粗俗野蠻得多。”
“因為……這次是她們的頭頭親自發動的宗教戰爭。”
……
……
不僅是電話。
在這條個人動態下方評論區，也有無數條語氣狂熱的評論證明，的的確確，陳諾的粉絲們已經被煽動起來了。
就跟當初咒罵波蘭斯基一樣。
“頂峰娛樂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敢這樣對待諾陳！”
“他們根本不懂他。他們只是利用我們的愛德華，卻不想多給他一分錢。這是一場戰爭，我們要打倒他們！”
“頂峰不能就這樣試圖打壓他，我們不會容忍這種事！”
“頂峰娛樂簡直太不講道理了。他們現在就得給他道歉！女孩們，現在就開始給他們打電話！”
“沒錯，打電話！還有我們應該發起全面抵制他們的行動。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雲天在沙發上，一邊抱著筆記本，看著上面的評論，一邊搖頭無語道，“你國外的這都是些什麼粉絲，戰斗力太弱了。要是在微博，分分鐘把威爾•斯坦森的祖墳都挖了。”
他的聲音不小，不過，熟睡在旁邊小床上的小女孩並沒被吵醒。
陳諾搖搖頭道︰“總不可能明著叫她們上街抗議吧，或者去頂峰娛樂門口靜坐示威？那會適得其反。現在公眾的同情分是我們的籌碼。但是，那些看不慣我的人，也依舊看不慣。不能給他們把柄。這不是我說的，是人家智威湯遜的經理講的。我認為很有道理。”
“你說那個經理是不是想睡你？每天熬夜到凌晨跟你討論文案，勞力士又不給他們加班費。我覺得你要不要”
陳諾二話不說，抓起旁邊的腰枕就朝這個滿腹齷齪心思的人砸過去。
齊雲天伸手去抓，沒抓住。腰枕彈在他手上，掉到一邊的小床里。
原本睡得香甜的小女孩被砸醒，但也沒哭，愣了一下，揉著眼楮坐了起來。
這個小女孩大約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很小很小，圓圓的小臉上嵌著一雙烏黑大眼，眼角微微上翹，皮膚有點偏黑，頭發稀疏，發尾略帶枯黃。
齊雲天手藝稀爛，給她扎了個歪歪扭扭的小揪揪，睡亂後幾縷還貼在臉上。
她愣愣地看著陳諾和齊雲天，眨巴著眼楮，也不哭，安靜得像個小瓷娃娃。
“哎喲，醒了？你陳叔叔丟的，砸到你了。”齊雲天把女孩抱起來，摟在懷里。說實話，姿勢非常不標準，也非常別扭，但是抱得挺嚴實。
女孩伸出手，抓著齊雲天的下巴，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齊雲天也被逗笑了，拿著手指逗著她的下巴。
陳諾看了他們一會兒，問道︰“人造耳蝸的事確定了嗎，什麼時候去做手術？”
“澳大利亞那邊已經發貨了，下周應該就可以做手術。”
“之後怎麼辦？”
“每兩周去一次醫院，做後續調整。大概半年之後調試完畢，就可以開始語言訓練了。醫生說小魚兒還沒滿三歲，應該還來得及，訓練之後和正常人相比，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陳諾嗯了一聲，說道︰“來，給我抱抱。”
結果，陳諾剛從齊雲天手里接過來，小女孩一下子就開始哭了起來。
陳諾沒辦法，只能還給齊雲天，氣道︰“小沒良心的。”
小女孩是上個月齊雲天從西川某福利院領養的，目前大概2歲多一點，先天性听障。
領養過程挺復雜，作為身份證上的單身男性，齊雲天沒資格領養，所以女孩雖姓齊，戶口卻掛在陳家戶口本上，成了陳必成和潘程蓉的養女，
名字是陳諾取的，名字叫齊楚魚。
取名時，陳家人和齊雲天討論半天，最後陳諾蹦出這個名字，據理力爭說服了所有人。
楚，是楚楚動人。魚，是劫後余生，年年有余，既有祝福又有深意，還有期許，比他們取得什麼婉啊嬌啊好听多了。
一邊哄著小楚魚，兩人又回到了正題。
“《盜夢空間》不能如期上映，導致的連鎖反應就是明年九月很有可能它的分成還沒有到賬，我們就必須要湊齊兩億美金去購買fb的股份。對了，是九月多少號來著？”
齊雲天的記憶力一如既往的好，“合同日期是9月22日。”
“9月22日，諾蘭說的最快是7月上映，或者更遲。所以.一個多月時間，肯定分成到不了。所以我們只能依靠暮光之城這邊的收入了。暮光三的票房分成能有幾千萬美元，再拿最後兩部的合同去銀行做貸款。否則.哪怕我向老陳開口，他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齊雲天皺著眉頭道︰“要是威爾•斯坦森那個老王八死硬著不松口，怎麼辦？”
陳諾想了一會兒，道︰“要不然我再去找顧問聊聊？我懷疑這個老小子這次藏了一手，沒有出全力。目前出的這幾招，感覺算不上什麼極限施壓。至少對付威爾•斯坦森還差了一點。”
齊雲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也感覺是這樣，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了你家的礦？上次你不是跟他吹牛，說你爹手里有很多礦，我看他眼神就有點不對勁。很想要分一杯羹的樣子。”
陳諾有點尷尬。
當時在紐約的慶功宴上，老唐成功在fb手里完成了建議，得意洋洋的吹牛說他這輩子從沒輸過。
他當時喝了點酒，看不慣他的囂張樣，就不服，為他老爸也吹了兩句。說他老爹也是從一個勝利走向另外一個勝利。還用跟老唐一樣的夸張的手法描述了一下他老爹的事業。
這老小子就惦記上了？
不至于吧？
結果還真他媽的是。
在接下來，陳諾跟他召開的會議電話里，紐約傳來的聲音說道︰“陳，你上次不是說.我覺得這是我們長期合作的一個保證，有我入股，我們可以.”
可以你媽的頭。
陳諾話沒听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別說政策不允許，也不說根本沒有，就算允許，就算真有，我特麼把礦賣你？
那我不如直接投降。
真當你是唐屠夫，沒了你我就吃不了帶毛豬？
可事實證明，威爾•斯坦森領導下的頂峰娛樂還真特麼是頭帶著硬毛的野豬。
哪怕陳諾他們找了美國演員工會，讓那邊放出話來，威脅將頂峰娛樂列入“高風險合作方”黑名單，威脅抵制其後續項目。
但聖莫妮卡依舊無聲無息，不為所動。
直到他們找來好萊塢內行人羅芮•艾斯納幫他們出謀劃策，結果羅芮才一語點醒他們兩個夢中人。
頂峰娛樂90%的價值都在暮光之城這個項目上，它有個錘子的後續項目。
從這方面威脅它，就像威脅個太監，讓他斷子絕孫一樣。
有用才他媽奇怪了。
所以，要想讓頂峰屈服重歸談判桌，必須還是要回到暮光之城這個項目本身上。
這一下，陳諾和齊雲天是真的有點犯難了。
直到2010年10月15日，在江甦江陰舉辦的百花獎頒獎典禮的前一天，齊雲天在江陰的酒店里，突然接到了頂峰娛樂的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齊雲天神情恍惚的盯著陳諾，就跟不認識他了似的，一聲不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看得陳諾都有點發毛了。
“什麼情況，說話！”
“諾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早想到了？這段時間你一臉焦急忙上忙下，感覺恨不得去找老唐的女兒賣身，都是在逗我玩是不是？”
“.唔，咳，為什麼你這麼說？”
“頂峰娛樂讓我們盡快去美國，他們服軟了。”
“為什麼？”
“你還要裝嗎？諾哥？”
“.呵呵，我只是想要听你說說。”
“你之前拍完的那個暮光3由于血腥鏡頭過多，在預審程序里中，被那幾個CARA（分級委員會）的前委員警告，說暴力血腥鏡頭過多，有可能這次不能分為PG，會被分為R級。他們沒有辦法，他們現在需要你去補拍，不然這個消息傳出去，銀行那邊就會要他們徹底完蛋。諾哥，我踏馬，你是真的沃日，你真的走一步算三步？我記得你拍戲的時候，我們跟他們還沒有鬧翻吧？臥槽，諾哥你真的諸葛亮？”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然你以為？不然我怎麼他媽玩三顧茅廬？你懂個毛線，之前慌什麼的，那都是在裝，這都在本諸葛諾的掌握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