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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苦肉計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葛扇 本章︰7 苦肉計

    紀平安︰“不過,紅疹,脈散又有一些異樣。如果只是中暑這麼簡單,閆大夫也不會拿來考我。我思量再三,或許,這位病人得的是夾陰傷寒之癥?”

    閆惜山︰“當如何治?”

    紀平安︰“丁香,沒藥,附子等燻臍可治。”

    李大夫坐在一旁,目光不斷地在閆惜山和紀平安之間移動,誰說話看向誰。

    只是越听二人對話,李大夫越是心驚。

    他師弟已經是他們這一輩中的翹楚了,跟隨師父十余年,遭師父傾囊相授,又加上踏山越水行醫二十載,閱讀醫書古籍無數,方能知曉那麼多的案例,病錄,疑難雜癥。

    這紀姑娘不過才十來歲,又是富貴人家,怎麼閱歷如此之深?口中許多病癥,稀奇古怪之說,他從未听人提起過,甚至師弟能與紀姑娘對弈到現在,也全憑紀姑娘對病狀描述準確,毫無含混之處,使師弟能根據醫理和經驗推測出治病方法和所需藥材。

    但現實生活中面對病人,病人往往語焉不詳,無法準確描述出自己的問題,脈搏也須醫生自己判斷,是絕對不可能如紀姑娘所說的案例這般清晰準確的。

    可怕,太可怕了。

    李大夫立刻從懷中掏出紙筆,勢要要今日所聞全部記錄下來。

    “佩服佩服!”

    閆惜山忽然大喝一聲,臉上傲慢全部消失,只剩下世間難得一知己的欽佩。他神色悸動,臉色漲紅,“紀姑娘,我這里還有一病人,五年前因傷心過度臥床,調理許久後,身體逐漸恢復,但是胃口不佳,常腹瀉多月才能停閉,然後又大小堵塞,如此循環往復。時至今日,骨瘦如柴。然而此人,身體瘦削,四肢縴細,卻腹脹如鼓。”

    紀平安︰“肚子摸起來如何?”

    閆惜山︰“僵硬難消。”

    紀平安︰“脈相呢?”

    閆惜山︰“浮澀。”

    紀平安定定地看著閆惜山,閆惜山不解何意,“紀姑娘?”

    紀平安問︰“你說的這位病人可是長公主?”

    閆惜山點頭,“腹脹如鼓,口有惡臭,正是長公主。我閆惜山雖然貪財,拿錢辦事的道理還是懂的。長公主養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辦法為她分憂解難,實在心中慚愧,所以才會不顧臉面,請教紀姑娘。”

    紀平安︰“閆大夫,你所描述的病癥實在是復雜奇特,我听了之後,是有幾個思路,但是你也知道,治病這種事,失之毫厘謬之千里。醫生一個小小的判斷失誤,病人吃下去的藥就不是藥,是毒。閆大夫,可否請你將長公主的醫案拿來,讓小女子一看?如果可以,我還想親自見一見長公主,望聞問切,只有這樣,長公主這病如何醫治,我才能下決斷。”

    “紀姑娘的意思是,這病,姑娘見過?”

    閆惜山太震驚了,就連表情都失去了管理,“敢問紀姑娘師承何方大才?尊師真可謂當世第一神醫。”

    讓一位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的偏才低頭,承認別人是天下第一,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大夫驚掉了的下巴。

    紀平安但笑不語,看起來神秘莫測。

    畢竟,幾千年中西醫的傳承和那位最愛指著她鼻子罵的博導,這兩樣都沒法解釋。

    “好。”閆惜山立刻起身,“紀姑娘,我這就回去稟告長公主,請你靜候佳音。”

    說完,閆惜山抓住一旁奮筆疾書的李大夫,“師兄,走了。”

    “等等。”李大夫不滿地掙扎,“你們所說病例,診治方法,我還沒有全部記下來,再說一遍。”

    閆惜山︰“一會兒,我默背給你。”

    李大夫︰“你說得啊,不許放我鴿子。”

    兩個小老頭就這麼打鬧著走了。

    紀平安忍俊不禁,冬春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小姐,宋四小姐來了。”

    紀平安︰“嗯?”

    冬春︰“宋四小姐等了許久了。”

    紀平安︰“具體等了多久?”

    冬春算了算時間︰“約莫快兩柱香了。”

    紀平安︰“那確實是挺久了,怎麼不告訴我?”

    冬春︰“宋四小姐說大夫診治,您身體要緊,她等一等無妨,不讓我們通報。”

    紀平安垂眸,‘等等無妨’是假,苦肉計是真。

    若不然,見到她屋里有人,又不願意打擾,回去歇一歇,過些時辰再來便是,何必一直等在屋外。

    紀平安︰“請知書表姐進來吧。”

    “是。”

    過了一會兒,宋知書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丫鬟桃香。

    冬春這時已經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換上了新茶,裊裊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宋知書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這味道好似是龍團勝雪?”

    龍團勝雪?

    這是什麼?

    紀平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好像確實比她以前喝過的要好喝一些。

    但她以前喝的茶都是從導師那里蹭的茶葉沫,十幾塊錢一斤,所以茶的好壞,她是真的喝不出來。

    紀平安默了,環顧四周。

    打從來了宋府之後,房間內的布置都是由冬春一手操辦。

    能讓一個從一品大員家的千金都詫異的好茶,應該是真的好茶吧?

    那要是原主用的茶葉都這麼好,她這屋子里,冬春用來裝飾的其他東西……怕個個都是華貴之物。

    紀平安看向冬春,目光哀怨,丫頭啊,你低調一點吧。

    冬春似誤解了紀平安的意思,“好的,小姐。既然宋四小姐喜歡,奴婢現在就去打包一餅,一會兒贈予宋四小姐。”

    紀平安︰“……”低調一點吧,缺心眼兒的丫頭。

    “那怎麼好意思呢?這麼貴的茶。”宋知書低頭抿唇一笑,“桃香,你和冬春一塊兒去,我有些話和小表妹私下說。”

    “是,四小姐。”

    桃香和冬春一起退下。

    見人都走了,宋知書開門見山道︰“小表妹,表姐有話就直說了。”

    紀平安︰“知書表姐請說。”

    宋知書︰“小表妹,再過兩日是長公主壽誕。長公主自打生了怪病之後已經經年閉門不出,每年也就生辰這一日,拗不過太後的意思,會出門見客。我和嫡姐都收到了長公主賀辰的請柬。公主生日,參加的貴女婦人都要作得體的打扮,不喧賓不奪主,但要端莊周到,不失禮儀。”

    紀平安︰“知書表姐的意思是?”

    宋知書下意識地攪著手中湖水綠的繡帕,這是她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

    宋知書︰“小表妹,我想向你借一些首飾,撐撐門面。”

    “這……”

    紀平安為難了。

    俗話說借錢容易要錢難。

    這首飾也是一樣的。

    她剛到宋家才兩三日,對宋家的人都不了解。原文是大男主文,從頭到尾都是按照宋懷章的所看所聞來寫的,她也無從了解宋家。

    只依稀記得,惦記原主財產的不止一兩個,從原主這借走的,要走的,哄著原主投資拿走的錢,都挺多的,也都沒還。

    紀平安也拿不準宋知書是那種借走就拖著不還的,還是那種講信譽的人。

    但,于情,宋知書剛才在門口等了那麼久,沒有一絲埋怨,于理,她借住在宋家,本身就欠著人家的恩,以後還要長久相處,不管是于情還是于理,不借都說不過去。

    紀平安略微思量,“知書表姐,父親在死前將大部分資產都變賣了,所以我這次到汴京,首飾帶的也不多,不知道符不符合官家小姐的規格。”

    宋知書︰“小表妹謙虛了,你這兒的東西,比大部分的貴族小姐夫人都華貴許多了。”

    紀平安︰“……”這麼看,原主確實是個大肥羊啊。

    宋知書︰“小表妹,我知道我開這個口有些唐突了,但這次長公主的生辰宴對我真的很重要。姐姐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紀平安︰“知書表姐,我出生商賈之家,又因自小體弱多病,父親不愛放我出去參加宴會。我听聞長公主是整個大業最尊貴的公主,可否帶我也去見見世面。”

    若是閆大夫那邊沒有打通長公主的關節,那麼生日宴興許能近距離看看,觀長公主面相,听其聲音,興許能確定長公主生的到底是哪種病。

    紀平安說話時,一雙眼楮又黑又亮,整個人躍躍欲試,像極了平家女對上流貴族的向往。

    所謂有舍有得,宋知書也懂這個道理,于是說道︰“小表妹,你若是只是想見一見市面,我和三姐說一聲,到時候你和我們一道,以宋家小姐的名義去,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紀平安︰“多謝知書表姐,知音表姐。”

    說罷,紀平安趕忙讓冬春去將裝首飾的匣子拿出來,宋知書眼底喜悅不似作假,飛快地挑了起來,很快,選了一對蝶戀花的耳墜子,一支瓖寶石的發簪,一只玉鐲。

    宋知書將選好的東西交給桃香保管,感激道︰“小表妹,這些首飾我會好好保存的,保證原樣去,原樣回。”

    紀平安笑著說好。

    等宋知書和桃香走遠後,紀平安指著面前的茶壺問︰“冬春,這茶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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