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要改造,林董他不放心……而且發生這種意外,我們都沒想到。”
其中一位懊惱的說道。
“許天,我們走。”
林婉兒站起來,她從這兩個人嘴里根本問不出什麼。
許天站起身,在路過兩人身邊時,忽然身形一頓。
這兩個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黑氣籠罩著。
“你…還有什麼事?”
一人察覺出許天的異常,心虛道。
許天搖搖頭,跟著林婉兒走出了林氏。
等做回車上時,林婉兒著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我爸爸的情況。”
許天原先還疑惑,林震天出事,林婉兒第一時間不去醫院不擔心他的安危,倒是神情冷漠的質問起林震天的下屬。
現在一切都懂了,剛才那個場面,林婉兒是在強撐著,讓他們知道,即便林震天出事了,還有他這個親生女兒在。
雖然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但總能讓他們忌憚幾分。
想到這兒,許天莫名有些心疼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財閥集團千金。
來到市中心最好的醫院,許天才發現,醫院已經被記者媒體包圍了。
而象征著財閥地位的豪車,自然被他們一擁而上堵了個水泄不通。
還好他們所坐的車私密性非常好,只能從里面看到外面。
這時,林婉兒擦干了眼淚,又給自己重新補了個妝。
“準備好了嗎?我們下去。”
許天沒見過這種場面頗為擔心的看著她。
“你確定?如果他們要問你什麼,或者是……”
“放心,這種場面我都見過無數次了!”
說著,林婉兒先行下了車,許天只能緊隨其後保證她的安全。
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林婉兒應付起這種場面來游刃有余,而且周圍有保鏢開路,幾乎不費什麼功夫兩人就穿過人群來到了醫院內部。
到了醫院,林婉兒根本不需要問林震天在哪個病房,病情如何,就直接被請到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聚集了這家醫院技術經驗豐富的醫生。
接下來,許天有些頭大了。
因為他根本听不懂這些人嘰里咕嚕的在說些什麼。
但能從林婉兒愈發凝重的表情猜測出,林震天的情況並不太好。
突然,林婉兒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隨即包括院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關上門,林婉兒才癱軟似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都說什麼了?林叔他情況怎麼樣?”
許天著急的問道。
林婉兒哽咽起來,“他們…她們說……爸爸的情況很不好……”
“全身大面積燒傷,即便能活下來,恐怕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了。”
說著,林婉兒的眼淚奪眶而出,可她又不能在人多嘴雜的地方放聲大哭,只能隱忍著自己的痛苦。
許天面色凝重起來,“你們家不是有頂級醫療團隊嗎?也沒辦法嗎?”
林婉兒搖搖頭,“我剛才已經問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植皮手術,但是過程會非常痛苦……”
“而且…手術十分復雜……”
林婉兒泣不成聲。
許天見狀,只好掏出手機向老媽求助。
江晚意那邊倒是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歐陽兄弟二人不僅僅是頂尖高手,更是治療燒傷皮膚的專家。
原因則是因為他們兄弟二人當年也是在一場大火下存活下來的幸運兒。
當年為了替江晚意秘密解決一批許氏集團的叛徒,潛入了叛徒家中。
誰料那些叛徒竟然誓死反抗,寧願一把大火將大家全部燒死,也不願意被江晚意派出去的人抓住。
而當時,歐陽兄弟二人就在場。
細節江晚意也沒跟他�@攏 苯尤盟 遺費裊礁魴值塴 br />
掛斷電話後,許天看著林婉兒道,“你先別著急,我已經有辦法了。”
林婉兒詫異的看著他,“真的?你的父母願意幫我?”
許天顧不得跟她解釋那麼多,又給歐陽英打了個電話。
歐陽英了解情況後,第一反應是覺得許天此時面臨著危險,想跟過去。
許天無奈道,“你能不能听重點!”
歐陽英皺眉,“少爺,我們的職責,便是保護您的安全。”
“江城這邊暫時沒有什麼威脅,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你覺得!”
許天動怒,“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大面積燒傷,怎麼治療效果最佳,速度最快!”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突然就中斷了。
許天怒不可遏,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敢跟自己耍脾氣。
剛準備一個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歐陽英發來了一個照片,還配了一段文字。
‘此物反復研磨成粉狀,敷在燒傷處,半個小時一換,兩天之後,必有效果。’
許天仔細看了一下圖片上的草藥。
這草藥看起來極為普通,許天半信半疑,但此時已沒有更好的選擇。
“這種草藥,你們這邊有嗎?”
許天將手機里的圖片拿到林婉兒面前。
林婉兒仔細辨別了一番後,驚訝道,“我家花園好像有!”
“那就好辦了,你留在這兒,讓司機載我去你家。”
許天當即起身。
林婉兒卻道,“只是這種東西一直被佣人當作雜草,我不知道……”
“那也得回去看看啊。”
林婉兒連忙點點頭,打電話給樓下司機交代了一聲,就讓他下樓了。
回去的路上,許天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草藥能有奇效,不僅是為了林震天,也是為了林婉兒。
半個小時後,司機載著許天來到了林婉兒真正的家,林宅!
許天一下車,便被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莊園震撼到了。
莊園的大門足有三米高,兩旁矗立著威嚴的石獅。
穿過精雕細琢的鐵藝大門,一條寬闊的石板路延伸至遠方,兩旁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偶爾幾朵野花點綴其間。
許天莫名有一種小說情節照應現實的感覺。
算算他也已經有好多年沒回京城了,也不知道自己家有沒有這麼大。
正想著,司機突然下了車,嘰里咕嚕的跟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許天頭都大了,真後悔沒帶個翻譯過來。
這時,司機指了指車,又指了指里面,嘴巴里說出了一個很蹩腳的中文。
“遠∼”
許天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