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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妖神精氣
我小聲詢問柳靈淵何時發現柳吟 是他骨肉的，對方則是回憶著，然後苦笑著“當他第一次違背我的要求在人前化形的時候，也是那時他身上爆發出的力量讓我清楚的感知到那是靈蛇一族的力量，而非妖神的力量，所以我知曉了他並非是雲兒和他人有染生下的，而確切是我柳靈淵的孩子！”
說到這，柳靈淵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他道，“當初是我太過浮躁，只因吟 的外貌便輕易斷定他不是我的兒子，因此傷害了他也傷害了他的母親，那之後我雖想彌補，但是卻已經為時已晚了。”
柳靈淵說的真切，他的言語聲很是誠懇，帶著悔過的意思，最後更是對著我說他要幫柳吟 找回人性是為了彌補先前的對柳吟 的虧欠。
听到這，我便道“既然是為了彌補柳吟 ，那你現在就動手幫他找回人性吧，我在這看著。”
說著，我將柳吟 的身體平穩的放在地上，然後目光盯向柳靈淵，靜靜的等待他的“表演”。
雖然我對于他剛才的那番幡然悔悟般的反省話語是有所觸動的，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完全選擇相信他，就算柳靈淵真的覺著自己愧對柳吟 ，真的想彌補，但眼下他肯定也是想讓我治好他的傷為先的，如果沒有這個條件，我覺著他不大可能去幫柳吟 。
說到底，柳靈淵還是自私的，他所謂對柳吟 及其母親的愛也並非其口中描述的那麼多，不然也不可能輕易的產生懷疑，所謂愛到極致便會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正如我和柳吟 ，無論我們間發生什麼誤會，只要他告訴我那不是他做的，我就會無條件相信他，反之他也會這樣，我們因為深愛對方都超過了自己，所以可以無條件信任對方，而這一點柳靈淵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听到我的話後，柳靈淵眉頭皺了下，估計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了。
“咳咳，我是要救回吟 的人性的，只是此刻我身上傷的這般重，完全沒有任何力氣了，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先治好我，只有我有力氣了才能動用法術來幫吟 找回人性。”
柳靈淵對著我解釋著，但我卻是看著他，低聲的道“等你恢復了力氣，真的會先幫柳吟 找回人性，而不會出爾反爾？”
“自然不會！喬琳，我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柳吟 是我的兒子，我一旦恢復力量，肯定要救他的，所謂血濃于水，這不是你們人類常說的嗎？”
是啊，血是濃于水，但這也並非絕對的，在人類世界，也有很多生而不養的父母，冷血的人更是大有人在，人族如此，仙族又會有什麼差別，況且蛇類本不就是冷血的嗎？柳靈淵說此刻說的話，我覺著完全是為了讓我先治好他的托詞，我潛意識里就覺著他肯定不會幫柳吟 找回人性的。
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打算治他的傷，但是不治他的傷的話，那便沒法幫柳吟 找回人性，這樣柳吟 也無法醒過來。
一時間我陷入了糾結之中，見此，柳靈淵立馬對著我喊了聲“喬琳，別猶豫了，眼下只有我能幫柳吟 ，你快點治好我身上的傷，快一點！”
他聲音有些急促，言語中還有些忌憚似的，而我清楚柳靈淵忌憚的是什麼。
遠處天空中不斷有轟隆隆作響的聲音，那是妖神姜楠和九天雷神普華天尊的激戰，我清楚柳靈淵懼怕的是這兩人，一旦此二人分出勝負，那下一刻他們中勝利的那人肯定會注意到這里，到時候等對方來到這，那柳靈淵的結局便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在此之前，他迫切的想要我快點治好他的傷，但我並不會這麼做，因為我清楚眼前這個柳靈淵絕對是個陰險的人物，他的可怕程度可能比之齊靈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在剛剛听完他一番講述後，那種洗腦式給人灌輸他是個幡然悔悟的好父親形象，但也是這種前後反差，讓我心里始終不放心。
此時，見我遲遲沒有答應，柳靈淵急吼吼的道“喬琳，你還在遲疑什麼啊？如果你怕我事後反悔，我可以現在對天道發誓，我柳靈淵，一旦傷勢恢復，必定用全力幫助柳吟 找回人性，否則必死于天道法則，遭萬箭穿心，身死道消！”
天道法則是修仙者最大的制約，但凡修仙者以天道發誓，那他便必須履行自己的諾言，否則必定會遭到天道的反噬。
柳靈淵此刻以天道發誓，很顯然是急不可耐了，但他這層發誓算是給了我保障，讓我能確保他在傷好後的確會幫柳吟 找回人性。
我咬了咬牙，內心還在猶豫，而柳靈淵看了眼遠處空中的戰斗，他對著我吼
道“喬琳，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其實根本不愛柳吟 ，否則你為何不肯治好我的傷，讓我幫他找回人性呢？”
柳靈淵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的開始激怒我的，可這對我沒用。
我嘆了口氣，用平淡語氣的對著柳靈淵道“我可以治你的傷，但在此之前，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你快問！”
柳靈淵喊道，而我則是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字道“你說柳吟 是你的親生骨肉，那宿影呢？他……還有妖族那些和宿影長得一樣的人，他們又是什麼？”
先前我從妖神姜離那里已經肯定了柳吟 和宿影是妖神姜離的克隆體，而妖族那群追隨著宿影的和他長得一樣的人肯定也都是姜城的克隆體，可現在柳靈淵卻說柳吟 只是被姜城的精氣所染，並非其克隆體，那麼宿影他們又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當初柳吟 的母親可是只懷了他一個的，宿影和那些同樣樣貌的人他們來自哪里，難道也是感染妖神精氣所變的嗎？
我瞪眼看向柳靈淵，希望他給出個合理的解釋，而柳靈淵見我這麼問他，立馬眉頭皺起，陷入沉默之中。
柳靈淵沉默了好久，似乎沒想好如何來解釋這件事似的，當下我開口道“柳靈淵，如果你想著怎麼撒謊騙我，那大可不必，因為謊言必定會被揭穿，而且只要是謊言就會有漏洞，所以但凡我發現你撒謊，那我立馬帶著吟 掉頭離開，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
我語氣決絕，態度堅持，听到我這番話後，柳靈淵嘆氣道“我何時說過要騙你了？只是這件事我沒想好要怎麼來說，你問宿影他們的來歷，其實宿影和妖族的那些影衛，他們都是出自柳家，而且是我親自制造出來的。”
他口中的妖族影衛就是和宿影柳吟 長得一樣的那群面具人，現在柳靈淵說他們都出自柳家，這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我無意間捕獲到妖神姜城的肉身，然後便開啟了一系列的實驗，我希望能將姜城的力量從其體內剝離佔為己用，但是嘗試了好多次後，我發現妖神的力量只能在其還活著的時候才能掠奪，而一旦妖神死亡，其尸體上力量會被封存，無論如何都無法被外人得到，這可能是上古妖族的一種禁術吧，但這些也是後來我才知曉的，而在對姜城的肉身研究之時，他的精氣外漏感染了雲兒，導致腹中的胎兒被感染，這些我之前說過了，但我剛剛沒說明的是，當初雲兒懷柳吟 的時候，柳家之中也有許多同時期懷孕的女子，而妖神姜城外泄的精氣不止一縷，而是很多，因為我沒有及時的發現和阻止，導致那些外散的精氣飛入柳家的族內，精氣以血肉為依托，會出于本能的尋找有生命之物，但柳家的成年仙家皆是有護體靈力在的，就算是妖神的精氣想要入侵感染也不是易事，所以那些外溢的精氣便選擇了還未出世的孩童，那些尚在母親肚子里的嬰兒是最好的宿主，也是妖神精氣最好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