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小小的波折,李政毫無意外地成了三班班長。
唐思遠和曹秀玲確認了競選班長的結果,叮囑了李政幾句。
兩人正要離開,李政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又提出了建議和要求。
“老師,咱班今後的事情可能會稍微的多一點點,我建議由陸晴顏同學擔任副班長,處理三班平常事務。”
這話一出,教室內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難道三班還有什麼不平常的事情嗎?
曹秀玲有些迷惑,直接開口詢問。
“李政同學,我倒是同意陸晴顏同學擔任副班長。
可你能解釋一下三班的平常事務指的都是什麼嗎?”
其他人也一臉求知狀,都想听听李政有什麼高見。
李政倒是從容,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老師,很簡單啊!
三班的平常事務指的就是其他班級班長處理的事情和擔負的責任。”
嚓!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說些什麼?
副班長完成班長處理的事情,擔負班長應該擔負的職責。
那還要你這個班長干什麼?
這不是胡鬧嗎?
教室內短暫地安靜了一瞬,所有人全都詫異的看著李政,似乎大腦都在這一刻有些宕機。
就連被李政提名副班長的陸晴顏,都有些震驚的瞪大漂亮的大眼楮。
唐思遠本不想摻和班里除學習之外的雜務,可這情況實在有些離譜,他不禁眉頭緊鎖開口詢問。
“李政同學,你這個態度有問題!
如果你不願意擔任三班的班長,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你這樣將責任全都推給副班長,那你來負責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曹秀玲和全班同學想問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李政身上。
李政十分自信的笑了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當然負責掌控全局,陸晴顏副班長無法做到的事情都將由我來完成。”
這麼離譜的嗎?
陸晴顏幾乎都要被氣笑了,表情管理都快要失效。
她從幼兒班開始當班長,一直到高三,從來還沒有她處理不了的班級事務。
就算有,她也可以找輔導員和班主任處理,干嘛非要在自己頭上頂個不做事的班長?
其他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教室內頓時喧嘩起來。
有人毫不客氣地站起來為陸晴顏打抱不平。
“李政,你到底能不能干啊!
你還沒開始擔任班長,就將本來應該你來負責的事情全都推給了副班長。
那要你有什麼用?”
“李政,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想法,剛剛我們大家就直接選擇陸晴顏同學擔任班長了。”
“真是好笑,當個班長還當出了大官僚的感覺。
李政,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啊!”
......
面對質疑和指責,李政十分坦然,似乎完全不在乎。
等到教室里的喧囂逐漸安靜了一些,他才抬手下壓,聲音嚴肅。
“我這個班長負責給班里每人每月最低分紅十元錢,副班長可以做到嗎?”
一句話,教室內徹底安靜。
幾秒鐘後,陸晴顏才弱弱給出回答。
“我做不到。”
其實,剛剛就已經有人想到了這一點。
可為了個班長的虛名,就每個月拿出三百八十元來分紅,李政腦子沒毛病吧!
眾人一時之間沒明白李政的腦回路,認為李政這是在拿他們當猴耍,這才憤而指責。
我們向你妥協,那是因為你能給大家帶來好處。
但你若拿承諾開玩笑,騙取大家的信任,就別怪大家不客氣。
現在眾人見李政重提承諾,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也暫時忍住惱火,準備听听李政的解釋。
同樣。
這也勾起了唐思遠和曹秀玲的興趣,他們也想听听李政的真實想法。
李政腰背挺直,站在講台上氣勢很足,仿佛巡視軍營的將軍。
“我知道,你們當中現在很多人認為我腦子有病。
為了一個班長的虛名,竟然甘願每個月拿出錢來分給同學們。”
被猜中了心思,眾人卻也沒有尷尬,反而被李政的坦然逗得露出笑容。
可看到李政的嚴肅面孔,又全都將笑容憋了回去。
“如果你們真的是這麼想的,那可就令我太失望了!”
李政頓了頓,平淡的目光掠過班里的每一個人,這才繼續說道。
“我想大家都應該沒忘記我開始說過的話。
講台上這五百元將是我們三班所有人的第一筆創業資金。
我將帶領著大家在一個月內,讓這五百元提高價值,變成一千元,甚至更多。”
一個月內,五百變一千?
這怎麼可能?
成年人上班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十塊,你還是腦子有病吧!
全班同學幾乎全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李政。
唐思遠和曹秀玲也微微搖頭,這太難了吧!
這孩子簽約出版小說後,是不是有點兒太飄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能靠寫小說賺錢嘛!
導員的工資一個月不到一百元,就算是副教授唐思遠,連津貼都算上,也不過才一百塊出頭。
想要在一個月內讓五百元翻倍......
曹秀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告誡道。
“李政,你可千萬不能帶同學們走上歪路,投機倒把的事情也不能干!”
李政一臉無語的聳了聳肩膀,點頭回應道。
“老師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就說過一定會在不耽誤同學們學業和完全合法的範疇內做事。”
重申保證,讓眾人放心的同時,更加好奇了。
難道李政還會點石成金的法術不成?
“我們是新時代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也是文化人。
文化人自然要做的是激揚文字,揮斥方遒,是開啟民智,引領風潮,是文人傲骨,民族氣節,是率先塑造正確的三觀......
我們要用這五百元,開創計算機科學技術系一年三班敢為天下先的文化產業。”
一番慷慨激昂,說得三班所有人熱血沸騰。
雖然還不太明白李政所說具體是什麼,但不覺明歷。
總覺得會非常厲害的模樣。
而李政,則在說完之後,直接拿起一根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他先畫了一個與雜志等比例的方框,然後在靠方框右邊豎著寫了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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