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這一次,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殺意。?~/微/(趣!}小?>說/ °\更.?x新±最]全,
他要讓那個女人,為她的愚蠢和惡毒,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這一次,是被助理恭敬地拉開。
他側身,露出身後略顯狼狽的身影。
甦酒酒站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精心打理的頭發也散落了幾縷,遮掩不住眼底的一絲慌亂。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連衣裙,但即便如此,也難以完全掩蓋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弧度,在遲溫衍冰冷的注視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一進來,便看到了負手立在落地窗前的遲溫衍。男人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甦酒酒也能感受到那股幾乎要將人碾碎的迫人氣勢。
“溫衍……”甦酒酒柔弱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顫抖,試圖喚起男人的憐惜。她下意識地將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那動作充滿了暗示。
遲溫衍緩緩轉過身,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和,只剩下令人膽寒的陰鷙。+3+5k+‥s+h+u.′c′o!m¢
他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解剖刀,一寸寸刮過甦酒酒的臉,最終停留在她護著肚子的手上。 芭蕉
“溫衍,我……”甦酒酒被他看得心頭發毛,後面的話幾乎說不出口,只能強撐著,擠出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天晚上……”
“閉嘴。”遲溫衍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與極致的厭惡,“甦酒酒,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態的把戲,看著就讓人作嘔。”
甦酒酒的臉色瞬間又白了三分,她沒想到遲溫衍會如此不留情面。
她咬著下唇,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里面打轉︰“溫衍,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肚子里……”
“你肚子里的東西,與我何干?”遲溫衍嗤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與鄙夷,“別告訴我,你以為憑著這麼個不明不白的東西,就能在我遲溫衍這里討到什麼好處。”
他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甦酒酒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尖銳了幾分︰“不明不白?遲溫衍。這可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遲溫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步步朝她走近。?k!e~k`a+n/s\h?u~.•c¢o`m?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讓甦酒酒不由自主地向後瑟縮。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里的寒意幾乎要將她凍僵︰“甦酒酒,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你那點下三濫的手段,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甦酒酒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蔓延開來。
她強作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難道都忘了?”
“那天晚上?”遲溫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那天晚上,你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然後母憑子貴?”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萬鈞之怒,“只可惜,你打錯了算盤。我遲溫衍,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踫你這種貨色。”
甦酒酒踉蹌了一下,扶住了旁邊的沙發扶手才勉強站穩。她臉上的血色褪盡,眼神里充滿了驚恐與不甘︰“你瞎說什麼,明明就是你踫的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遲溫衍冷哼,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穿她的靈魂,“你以為設計了我,就能得償所願?甦酒酒,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遲溫衍了。”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森寒︰“更何況,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季晚身上。你敢在醫院對她不敬,敢讓她受半點委屈?”
一提到季晚,遲溫衍周身的戾氣瞬間暴漲。他上前一步,猛地扼住甦酒酒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
那力道之大,讓甦酒酒痛呼出聲,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溫衍,痛,放開我……”甦酒酒含糊不清地求饒,腹部也傳來一陣不適。
“痛?”遲溫衍眼底沒有絲毫憐憫,只有翻涌的怒火,“這點痛算什麼?季晚發著高燒,被你言語沖撞,被你推搡的時候,她就不痛嗎?甦酒酒,你這條賤命,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他的手指收得更緊,甦酒酒感覺自己的下頜骨都快要碎裂。她拼命搖頭,淚水和著涎水狼狽地流下。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是誤會……”
“誤會?”遲溫衍的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助理,把查到的東西,念給她听听,讓她死個明白。”
“是,總裁。”助理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清晰地念道。
“根據醫院監控及目擊者證實,甦小姐在醫院大廳主動上前與太太搭話,言語間多次提及您與她的‘關系’,並對太太進行挑釁。在太太轉身離開時,甦小姐有明顯伸手拉拽及推搡動作,導致太太險些摔倒。”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甦酒酒的臉上。
她面如死灰,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遲溫衍甩開她的下巴,厭惡地仿佛踫了什麼髒東西,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將手帕扔在地上,如同扔掉一件垃圾。
“甦酒酒,”他一字一頓,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你處心積慮想留下,想攀上我遲家,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甦酒酒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然而,遲溫衍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我會讓你留下來,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你不是喜歡演戲嗎?我會讓你把這場戲,演到生不如死。”
甦酒酒渾身冰涼,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恐懼。
遲溫衍的話語,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片片剮著她的尊嚴和希望。她不能留下來。絕對不能。留下來,就是萬劫不復。
她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沖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
逃離這個魔窟,逃離遲溫衍這個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