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不禁冷笑一聲。
“你們這是干什麼?以為跪下來就能彌補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嗎?這算什麼,道德綁架嗎?”
季晚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憤怒,抬起頭看著那些記者。
記者們立馬把鏡頭給到季晚,這件事情轟動可不單單只是線下采訪,在抓拍幾張那麼簡單,而是直播采訪的。
“你們當初傷害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現在覺得自己錯了,就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們輕易原諒,你們也太天真了。”
王父一直是卑微的狀態,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仿佛想把自己縮到一個角落里去。
倒是王雨婷開始失控,她抬起頭來,眼楮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那你還要我們怎麼樣?我們都已經跪下來道歉了,下跪道歉是多大的恥辱,我們放下尊嚴來求你們原諒,你也不應該這麼說話!”
“那你應該對外網媒體在下跪一次,尤其是被你傷害的那些外國同學。”遲溫衍補刀。
“是啊,還有你的恥辱?那我們之前所遭受又算什麼?那你欺負的那些人的遭遇又算什麼?你覺得你跪下來就是天大的犧牲,可這就能抵消你們曾經對我們做的那些惡事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干什麼?”
“你下跪我就要原諒你,你是誰?” 芭蕉
王父扯著王雨婷的袖子,眼神警告,讓他不要再亂說話。
記者們在紛紛把鏡頭給到他們父女二人,問題和炮彈一樣轟向那兩個人。
季晚皺眉“各位,如果你們想采訪那兩個人渣,請你去外面采訪,這里還有病人需要休息。”
季晚這邊該采訪的也采訪完了,剩下的問題都是針對他們父女二人的。
記者們推推搡搡,把那對父女一起推搡到了外面。
季晚關上病房的門,長嘆一口。
“可算是清淨了。”
溫衍在一旁,將季晚的疲憊盡收眼底。
“辛苦了晚晚。”
他張開雙臂,將季晚溫柔地攬入懷中,季晚沒有絲毫的抗拒,像一只疲憊的小鳥安心地窩在遲溫衍的懷里。
遲溫衍輕輕抱起季晚,就像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更加舒服。
“你懷里好舒服,給我唱首歌吧,我好像從來沒听你唱過歌。”
“好。”
他的手緩緩地在季晚的背上輕撫著,一下又一下,如同最輕柔的風拂過湖面。
輕聲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那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
季晚听著這聲音,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眼皮越來越重,在遲溫衍的懷里漸漸睡著了。
遲溫衍低頭看著季晚恬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就那樣靜靜地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只是在季晚沒看見的時候,遲溫衍的眼里閃過一絲久遠的憂傷。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這個畫面靜謐而美好。
……
王家的事情發酵到第三天時候,就像一場鬧劇漸漸落下帷幕。
酒店那邊因為下藥事件,起訴了王家。
王家面臨著一場必輸無疑的官司,王氏集團公司內部更是亂成了一團,高層們人心惶惶,員工們也無心工作。
中流砥柱紛紛跳槽離職,整個公司一盤散沙。
遲溫衍一直默默地關注著這一切,雖然被困在醫院,但布局未停止。
王家強弩之末,這塊肥肉不吃白不吃,尤對王家的收購計劃,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他坐在病床邊的小桌前,電腦屏幕的幽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那冷峻又專注的神情。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一行行的數據和指令在屏幕上閃過。
“住院了就別工作了,也不怕眼楮熬壞。”
季晚把熱水放到他桌上,忍不住說道。
“那我也不能累壞了你,這幾天辛苦你幫我處理公務了。”
“沒事,都說年輕的時候多活動活動腦子,預防老年痴呆。”
遲溫衍愣了一下,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二人嬉鬧了一會,季晚道“溫衍,我明天就得回去了,不然祭祖就趕不上了。”
“好,我讓人送你回去。”看到季晚擔憂的神色,繼續道“你放心,我讓豐豪來陪我,還有保鏢守著沒事的。”
“好,那你照顧好自己。”季晚抱了抱遲溫衍。
……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里,季晚像往常一樣出門去給遲溫衍買飯。
回來時手里拎著幾個餐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溫衍,我買了些你愛吃的菜。”季晚笑著走進病房。
遲溫衍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神秘笑意。他伸手從旁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季晚。
“晚晚,這是給你的禮物。”
季晚好奇接過文件袋,眼楮里滿是疑惑。她打開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文件一看,頓時瞪大了眼楮。
“這……這是收購王氏集團的合同?!還是在我名下?”季晚驚訝地看著遲溫衍。
遲溫衍寵溺地笑了笑,拉著季晚在床邊坐下。
“嗯,王家這些年在商業界多行不義,我早就想對他們動手了,這段時間我在醫院,正好有時間仔細謀劃。現在,這個王氏集團是你的了。”
“可以啊出手就是快,不過這太貴重了…”
遲溫衍輕輕捂住她的嘴,打斷了她的話。
“你值得擁有這一切,與其被其他家分食,我更希望它在你手里發光發熱。”
“放心我一定會的。”
季晚收好合同,打算帶回去和季霖一起研究規劃。
不過她今晚就要走了,一下子離開遲溫衍自己還真不習慣。
“我走後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都說霸總容易出胃病,我可不希望你這樣。”
“好好好。”
“別老熬夜辦公。”
“遵命。”
“回來前遵醫囑吃藥,不到時間別提前出院。”
“是,老婆。”
季晚耳根一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還沒結婚呢就叫上了。”
“早晚的事。”說完遲溫衍在季晚唇上落下了一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