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有些為難。
因為這件裙子正在王蘭身上穿著。
而且他們店是精品店,每款衣服只有一個碼,總不是王蘭身上脫下來硬搶吧?
“這位女士,凡是有個先來後到,這件衣服得看……”
“什麼先來後到?她們付款了嗎?還沒有付錢,那我買有什麼不可以的?”
服務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珊打斷。
她冷冷的質問。
這話讓服務生無法反駁,只是站在原地看看季晚又看看孫珊。
服務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兩人之間恐怕是有過節。
王蘭是個善良的,這件衣服她很喜歡,但看著孫珊的囂張跋扈的樣子,又看看服務生為難的態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進入試衣間,把這件裙子換下來。
“去把這衣服給我包上。”
看著王蘭手中的裙子,孫珊再次開口。
在她耍威風的期間,季晚一直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季晚上前把從王蘭手中拿過連衣裙,遞給服務生。
“我說了這衣服我要。”
孫珊以為季晚要付款,她強勢的攔住她,再次開口。
“除了這條裙子,其他的我們看中的那幾條都包起來吧。”
季晚斜睨了她一眼,對著服務生道。
說話的同時,季晚遞過去一張卡。
服務生見狀面上露出一抹喜氣。 芭蕉
“女士,謝謝您,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見季晚大手筆一下子買了這麼多件衣服,王蘭有些心驚。
她拉一下季晚,張嘴想勸。
季晚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這些衣服你換著穿,我覺得都很好看。當然除了那條。”
季晚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那條黃色的連衣裙。
見季晚這麼說了,王蘭點點頭。
這一番操作把孫珊氣的胸口起伏。
孫珊本是想搶季晚喜歡的東西。
沒想到季晚輕輕一松一招就把她碾壓了。
滿臉不甘的孫珊怒瞪著季晚,想了想拿出手機找到周澤川的電話撥打過去。
既然自己比不過季晚,那就把周澤川叫來。
孫珊想讓周澤川來給自己撐場子。
手機很快被接通。
“喂,什麼事?”
周澤川低沉的聲音傳來。
“川哥哥我在……”
前一秒瞪著季晚怒容滿面的孫珊在听到周澤川的聲音之後,一改剛才凶悍的模樣,聲音嬌滴滴的。
周澤川在听了孫珊的話之後,煩躁的用手揉了揉頭。
不過是買件衣服,還值得他過去?
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文件,周澤川聲音帶著些許冷意。
“我現在很忙,沒有辦法過去。”
“可是,川哥哥你……”
“好了,別給我惹事。”
孫珊的話被周澤川打斷,說了一句便直接掛斷電話。
听著手機內傳來的忙音,孫珊滿目猙獰。
“喲,你的財神爺呢?怎麼你的川哥哥不來幫你啊?”
雖然季晚沒有听到手機對面說的是什麼。
但是憑著他們的對話,季晚也猜測出來孫珊是在給周澤川打電話。
看著他有些猙獰的面孔,季晚知道她的目的沒有達到。
她的話讓孫珊更是怒氣沖沖。
“要你管?川哥哥現在很忙!”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想法,孫珊強撐面子。
听了這話,季晚和王蘭對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笑意。
“好了,我們走吧。對這種瘋狗沒有必要理會。”
面對孫珊,季晚毫不客氣地嘲諷著。
兩個人離開,只剩下孫珊站在原地,滿臉的不甘。
“女士,這條裙子你還要嗎?”
服務生拿著那件黃色裙子湊到孫珊跟前問道。
“要什麼要?哼!”孫珊冷哼一聲,邁著大步離開。
季晚二人出來,就聯系遲溫衍,四個人一起出去吃晚餐。
他們選擇的地方距離季霖的住處並不遠。
酒足飯飽之後,季晚二人開著車離開了。
至于王蘭,則是由季霖給她送回去。
今天是遲溫衍和季晚第一天的同居生活。
遲溫衍極其殷勤地伺候著季晚,無論是床上床下,簡直把她當成了祖宗,直到最後季晚疲憊的睡去了。
季晚是在遲溫衍懷中醒來的。
睜開眼就看到遲溫衍那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
“早,親愛的!”
“早!”
听到遲溫衍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季晚面色微紅,低聲的回應著。
美好的心情從清晨開始!
她覺得離了婚,沒有了周澤川的約束,他就可以踏踏實實的復仇了。
季晚正式開始接手季氏,因為在國外待了這麼長時間,這兩天季晚一直都很忙,忙的腳打後腦勺。
和遲溫文爾雅溫馨的相處,再加上工作上的疲憊,讓季晚痛並快樂著。
這天季晚下班,因為遲溫衍今天有個飯局,所以她是自己一個人回去。
等遲溫衍應付完酒局,回來的時候,季晚剛從浴室里走出來。
看到她微濕的頭發,遲溫衍眉頭皺皺。
換了衣服,從浴室里拿出來的吹風機給季晚吹著頭發。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直到遲溫衍放下吹風機的時候,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走出房間。
再回來的時候把一個紅色的邀請遞給了季晚。
“嗯,什麼?”
季晚愣住。
遲溫衍笑笑。
“一個精神病給的。”
听著遲溫衍的語氣,季晚更是疑惑。
打開一看,竟然是周澤川的邀請函。
周澤川結婚邀請她去參加婚禮?
季晚冷笑。
翻來覆去看了邀請函幾眼。
幾秒鐘後,就見季晚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真是有意思。”
季晚說著。
“有意思?你不覺得他是有病嗎?”
季晚當然明白遲溫衍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她也覺得遲溫衍說的沒錯,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自己要結婚,竟然還邀請前妻去參加婚禮?
但凡腦回路正常一點,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隨意的把邀請函往桌上一扔,季晚黑曜石一般的眼楮閃過了幾抹精光。
“既然人家邀請了,我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那我們就勉為其難去一趟吧!”
遲溫衍看季晚一眼,他總覺得這丫頭沒安什麼好心。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季晚開口。
“我要是不把這個婚禮攪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姓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