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念師……”</P>
看著原本在殷少群手中的生死狀，直接就被秦陽招到了手中，趙凌止的心中，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P>
一股濃濃的忌妒之心從趙凌止的心頭腦海冒將出來，那心底深處的殺意，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P>
現在的趙凌止有一種感覺，之前秦陽一招將自己轟成重傷的手段，不過是這個家伙的冰山一角罷了。</P>
那些可能存在的背景也就罷了，現在秦陽還展現出自己精神念師的一面，其中透露出來的意味就有些耐人尋味了。</P>
秦陽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可不是單單靠什麼背景才能在鎮夜司立足的，本身的實力才是最硬的道理。</P>
一個只是肉身力量強一點的變異者，或許在鎮夜司中有很多，可是精神念師，哪一個不是鎮夜司的寶貝？</P>
眾所周知，大夏明面上的精神念師都不超過十個。</P>
這可是在千千萬萬變異者的基數之下，可想而知成為精神念師的機率有多小？</P>
“阿……阿聞，你沒說過他還是精神念師啊？”</P>
某處小陣營中，阿會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旁邊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洛聞，臉色很有些幽怨。</P>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陽表現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且全都是讓他們震驚莫名的手段。</P>
現在連精神念師都出來了，這可是億中無一的特殊天才啊！</P>
“這個……”</P>
洛聞的臉色有些尷尬，他倒確實是早就從姑姑那里知道秦陽是精神念師，可在秦陽自己沒有表現出來之前，他是不好先說的。</P>
“算了，阿聞也有難處，你們就不要責怪他了。”</P>
好在顧爍還是很明事理的，听得他這話，諸人也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P>
又或者說之前在擂台之上，顧爍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快接受這個事實。</P>
有些事情從外人口中說出來，是很不尊重當事人的一種表現，顯然洛聞也是有這方面的顧慮。</P>
“不過我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洛掌夜使和齊掌夜使都這般看重他了！”</P>
顧爍的口氣很是感慨，讓得幾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P>
“嘿嘿，秦大哥的本事，還遠遠不止這些呢。”</P>
然而這個時候洛聞卻是古怪一笑，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眾人再次一愣，一股濃濃的好奇隨之涌上心頭腦海。</P>
不過看洛聞的樣子，肯定是不會主動告訴他們的，這讓他們很是心癢難撓。</P>
這種明知道某人身上有大秘密，也明知道洛聞心中清楚，卻得不到那個秘密的感覺，真是一種幸福的煎熬啊。</P>
“殷二少，這擂台生死狀，應該沒有什麼時間限制吧？”</P>
秦陽可沒有去管旁觀眾人驚愕的心情，將生死狀招到手中之後，還朝著那邊的殷少群高聲問了一句，讓得後者終于回過神來。</P>
“沒……沒有！”</P>
雖然心中也很討厭秦陽，但殷少群卻只能實話實說。</P>
當他這肯定之語說出口後，趙凌止的臉色無疑是變得更加難看了。</P>
這固然只是皇庭會所的擂台生死戰，但生死狀上邊可沒有寫什麼地址和時間限制之類的東西。</P>
也就是說以後趙家若是做出對秦陽不利的事情，而且一棍子沒有打死的話，他就可以拿著這張生死狀去繼續找趙凌止的麻煩，而且不用擔什麼責任。</P>
可以說只要秦陽想，就能隨時隨地跟趙凌止進行一場生死決斗，這算是今天這場生死擂台的延續。</P>
可眾人都清楚地知道，現在趙凌止都不是秦陽的對手，以後者的天賦，以後這差距恐怕會越拉越大。</P>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秦陽生死狀在手，以後趙凌止都得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了。</P>
“秦陽，這第三個條件，我們也答應你，不過你也得保證，在我趙家沒有招惹你的情況下，你不能拿著生死狀再找我的麻煩！”</P>
臉色一陣變幻的趙凌止，最終人能是被迫答應，但他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向秦陽提出了一個條件。</P>
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之下，秦陽只要當眾做出了承諾，應該是不會輕易反悔的。</P>
當然，趙凌止最大的底氣終究還是趙家。</P>
這秦陽應該不是京都本地人，做完一些事情之後，肯定還是要離開的。</P>
趙凌止打著主意，最多這段時間自己不再出門就是了。</P>
“那是自然，我可招惹不起趙家！”</P>
秦陽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而听得他所說的話，所有人都是臉現怪異。</P>
你這家伙要是真的覺得自己招惹不起趙家，那今天又怎麼敢將趙大少打得重傷垂死呢？</P>
你真的顧忌趙家，提那幾個條件的時候又為什麼如此理直氣壯呢？</P>
眾人都覺得秦陽這話依舊是在嘲諷趙凌止，而這樣的口氣，更顯得他沒有把趙家放在眼里。</P>
“現在可以兌現第二個條件了嗎？是直接刷積分，還是給我c級復體丹？”</P>
秦陽可沒有忘記切實的利益，听得他舊事重提，然後眾人便看到趙凌止掏出了自己的鎮夜司證件。</P>
叮！</P>
又是一道讓不少人都沒有太多陌生的聲音傳來，顯然趙凌止已經將一千積分劃到了秦陽的卡里，讓得他們心頭一陣感慨。</P>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其實都只是普通小隊的一員，所以賺積分的渠道也就那麼幾種。</P>
在鎮夜司之中，家族的背景或許可以幫到他們一些，卻絕對不是最大的助力。</P>
想要賺積分，還得他們自己去努力爭取。</P>
一千積分，對普通小隊成員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字。</P>
那需要殺一尊融境強者才能賺到，但在這大夏地界，又哪有那麼多的融境強者讓你去殺？</P>
所以說趙凌止這一千積分，應該都是他長年累月積累而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秦陽差點給一鍋端了。</P>
此刻的趙凌止，有些像幾天前跟秦陽打賭的藥劑堂實驗室主任沈然，多年的積累被一掃而空，他們的心都在滴著血。</P>
“那就多謝趙大少了！”</P>
秦陽收了自己的積分卡，再一眼掃到趙凌止積分卡上只有一百出頭的數字，心情就相當不錯。</P>
“我們走！”</P>
感應著四周古怪之極的眼神，趙凌止覺得再待在這里只能被人看了笑話，所以他冷喝一聲，轉身就走。</P>
或許這個趙大少一輩子都不會再來這皇庭會所了，這就是他的傷心地，甚至可能會成為他下半輩子的陰影之一。</P>
“趙大少，有空常來玩啊！”</P>
尤其是趙凌止帶著萬杰走到大門口，听到後方傳來這樣一道高聲的時候，他腳下就一個趔趄，差一點直接摔倒在地。</P>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秦陽在嘲諷自己，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甚至連後邊重傷的王通和趙雲朗都沒有再去管，很快消失在了大門口外。</P>
先前的趙凌止一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感覺廳中的氣氛有些異樣。</P>
當他們轉過頭來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這一群人。</P>
想他們之前跟著趙大少耀武揚威而來，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得個被人嘲笑圍觀的下場，這還真是世事難料啊。</P>
他們也知道再待在這里，只能是被人看了笑話，所以環視一圈之後，都開始朝著門口走去。</P>
好在他們沒有趙大少那麼絕情，小心翼翼地將王通和趙雲朗扶了起來，在看到那邊的某人沒有反應之後，這才灰溜溜地離開。</P>
“好了，好戲看完，繼續喝酒吧！”</P>
見得眾人收回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秦陽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仿佛將所有人拉回了現實。</P>
“好，好！”</P>
不管是認不認識秦陽的人，這一刻都努力擠出一抹笑臉。</P>
不過他們的心思各有不同，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P>
“秦大哥，你太厲害了！”</P>
洛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了過來，他滿臉的崇拜之色，然後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的一男一女身上。</P>
“三石大哥，你們也一起過來喝一杯吧！”</P>
緊接著從洛聞口中說出來的話，秦陽倒是沒什麼感覺，但一旁的溫晴卻是再次爆發了。</P>
“好你個洛聞，你也想佔本姑娘的便宜？”</P>
顯然溫晴早就跟洛聞認識，這家伙也就比自己大了四五歲，竟然也想當自己的長輩，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P>
“啊？”</P>
洛聞目瞪口呆，他只是看齊三石年紀並不太大，所以跟著秦陽叫，卻不知這樣一來，卻得罪了齊家的這個小辣椒。</P>
“三石大哥，走吧！”</P>
秦陽在旁邊暗暗好笑，卻沒有過多去管洛聞跟溫晴的針鋒相對，帶著齊三石就朝著原來的卡座走去。</P>
“你……你們……”</P>
後邊的溫晴狠狠跺了跺腳，最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還是快步跟了上來，狠狠瞪了秦陽和洛聞一眼。</P>
眾人重新坐定，當然是把上首的位置讓給了齊三石，不過此刻顧爍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陽的身上。</P>
“秦老弟，我敬你一杯！”</P>
顧爍第一個舉起酒，眾人都知道他想要表達心中的謝意，畢竟之前秦陽曾經兩次從趙雲朗手中救下了他的性命。</P>
如果說之前顧爍還對第一次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移動心存疑惑的話，那在見識了秦陽的精神念力之後，他就什麼都明白了。</P>
無論是從對方的救命之恩，還是秦陽本身的實力，顧爍都是心服口服，這一杯酒也敬得誠意滿滿。</P>
“秦陽，我也敬你一杯！”</P>
一向很爽快的阿會猶豫了一下，也站起身來朝秦陽舉起了酒杯，卻讓旁邊幾人的眼神有些異樣。</P>
剛才在私底下的時候，阿會還敢對秦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可此刻在面對秦陽之時，卻顯得有些束手束腳。</P>
實在是秦陽先前的表現太震撼人心了。</P>
他不僅是收拾了趙雲朗這個裂境初期，還一招就將趙凌止這個裂境後期打成了重傷。</P>
最讓人震驚的，則是秦陽以裂境後期的修為，硬扛了融境初期強者萬杰的一擊，竟然好像沒有受什麼傷，這就有些駭人听聞了。</P>
“阿會，你剛才不是……”</P>
“阿閑你住嘴！”</P>
旁邊的阿閑沒有忍住，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下一刻就被放下酒杯的阿會給捂住了嘴，兩人鬧作一團。</P>
對此秦陽並沒有太多在意，而是倒上了酒轉過頭來敬了齊三石一杯。</P>
說這話，今天要是沒有齊三石這尊融境強者坐鎮的話，秦陽也會有不少的麻煩。</P>
雖說秦陽火力全開，未必就會怕了一個融境初期的萬杰，但他並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展露自己最強大的底牌。</P>
有著齊三石的露面，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P>
還因此狠狠訛了趙凌止一筆，那麼這一次等于是讓那位趙家大少賠了夫人又折兵了。</P>
“你們看見了嗎？那趙大少灰溜溜逃出會所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P>
洛聞的心情顯然也相當不錯，他之前被趙凌止欺負得很慘，卻又不敢動手，實在是憋屈之極。</P>
本以為今天可能也會像之前一樣忍下這口惡氣，沒想到竟然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P>
可以說秦陽今天的出手，讓洛聞將所有的憋屈全都給發泄了出來，他從未有現在這一刻這般興奮。</P>
“是啊，想必趙凌止今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這里了吧？”</P>
顧爍連連點頭，讓得眾人哈哈大笑。</P>
一時間這個卡座的氣氛其樂融融，看得其他地方的諸人都很羨慕。</P>
“那個……秦先生……”</P>
就在這邊氣氛熱烈的當口，一道聲音突然傳來。</P>
待得秦陽轉頭看去，卻見得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卡座的外頭，神色恭敬地看著自己。</P>
“我是孔家的孔煜，想敬秦先生一杯酒，不知可否賞臉？”</P>
來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給秦陽一種來到了古武界的感覺，但他明顯是听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P>
顯然是因為秦陽剛才在擂台之上的表現，讓得不少人都對他極感興趣，這些人中自然不會人人都會忌憚趙家。</P>
秦陽倒是知道京都孔家，其實力跟趙雲朗的那個趙家應該差不多，最強者是一尊合境變異者，所以秦陽朝著對方舉了舉杯。</P>
雖說這種坐在座位上不起身的舉動，有些不太尊重人，但這個時候的孔煜明顯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P>
所以在喝干杯中之酒後，孔煜便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P>
他這次過來敬酒，並不是真的要跟秦陽成為生死之交，他只是先露露臉，這樣以後若是在一些場合看到，也算是認識了。</P>
“秦先生，我也敬你一杯！”</P>
“秦老弟，我干了，你隨意！”</P>
“秦兄，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在十年茅子，您嘗嘗！”</P>
“秦先生，……”</P>
有著孔煜的拋磚引玉，一時之間這個卡座門庭若市，來人絡繹不絕。</P>
甚至在不久之後，卡座的方桌之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酒，讓得洛聞顧爍等人都是嘆為觀止。</P>
“哼，那個姓文的家伙以前不是只知道跪舔趙凌止嗎？這嘴臉變得可真是快啊！”</P>
阿閑拿起那瓶據說是三十年茅子的好酒，忍不住發出一道冷哼之聲，讓得秦陽也不由多看了一眼某人的背影。</P>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在意，踩高捧低這種事，可不僅僅是在生意場和官場適用，拿到這變異界的小圈子里，也同樣常見。</P>
今天的趙凌止，無疑是鬧了個灰頭土臉，而秦陽雖然才是第一次在這皇庭會所露面，但給眾人造成的沖擊力卻是無與倫比。</P>
若這真的只是一頭簡單的過江龍倒也罷了，京都變異圈子聯合起來，未必不能給他一點顏色瞧瞧。</P>
可現在你看看，秦陽跟洛家和齊家好像都關系不淺，</P>
此人不僅實力了得，還是一名精神念師，就讓眾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了。</P>
他們現在的表現，不過都是在秦陽面前露露臉，並不能說他們就得罪了趙家。</P>
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情，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有所顧忌呢？</P>
你趙凌止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向秦陽敬了一杯酒，就要對自己如何如何吧？</P>
秦陽的潛力，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看得清楚。</P>
而在這種天賦之上，再加上洛家和齊家的背景，這就讓他們覺得對方有能讓自己結交的資本。</P>
反正這對自己又沒有什麼壞處，萬一以後秦陽真的一飛沖天了，還能記得有自己這麼個敬過酒的人呢。</P>
“秦老弟！”</P>
當敬酒的眾人漸漸散去之後，又一道聲音隨之傳來，待得眾人轉頭看去，發現赫然是這皇庭會所的主人殷少群。</P>
對于此人，洛聞顧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感。</P>
畢竟這家伙以前跟趙凌止的關系更好，也從來沒有出面替他們說過話。</P>
“顧二少啊，你也來給我敬酒？”</P>
秦陽抬頭看了顧少群一眼，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差點讓殷少群直接就摔了酒杯。</P>
身為皇庭會所主人，又是鎮夜司掌夜使的嫡親後輩，殷少群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是一向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P>
也就是同有掌夜使背景的趙凌止，能讓殷少群高看幾眼。</P>
其他像顧爍孔煜等人，他大多都是點頭之交罷了。</P>
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秦陽，剛剛確實是大發神威，連趙凌止都吃了大虧，可殷少群依舊覺得自己的身份要比趙凌止更特殊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