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夜司

七百二十四 誰敢欺負我兒?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 本章︰七百二十四 誰敢欺負我兒?

    清泉流響包廂。</br>剛剛還意氣風發的盧沖,突然之間就看到一塊門板朝著自己飛來,不由大吃一驚。</br>好在秦陽也很有分寸,怕傷到商韻,這一腳用的力量並不大,所以盧沖還是有反應時間的,扶著商韻就避到了一邊。</br>而當他看向門口那道身影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br>“秦陽!”</br>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盧沖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br>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在這楚江飯店里,竟然也能遇到那個最討厭的人。</br>至少在盧沖的印象之中,秦陽並不像是一個有錢人,就算有點本事,肯定也吃不起楚江飯店的飯菜。</br>此刻正值盧沖欲念沖腦,想要**一刻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直接破門而入,讓他有一種事態脫離掌控的感覺。</br>“盧沖,限你三秒之內,放開你的狗爪子,否則後果自負!”</br>秦陽冷冷地看了一眼盧沖,又看了一眼意識已經模糊的商韻,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盧沖臉上的陰沉,瞬間化為一抹冷笑。</br>而此時此刻,秦陽身後的雷洋等人,也已經看到了商韻的狀態。</br>他們一個個怒氣勃發,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br>“混蛋盧沖!”</br>“無恥之徒!”</br>“卑鄙小人!”</br>“……”</br>一連串難听的罵聲傳進盧沖的耳中,讓得他怒發欲狂。</br>一群啥也不是的狗東西,也敢管你家盧少的閑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br>“秦……”</br>與此同時,原本笑吟吟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羅麒,瞬間站起身來,他的身形有些顫抖,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br>“沒你的事,你閉嘴!”</br>然而羅麒剛剛說了一個字,便看到秦陽一道凌厲的目光瞪將過來,讓他將到嘴的恭敬話語瞬間又咽回了肚中。</br>旁邊的程嘉怡自然也不敢再坐著,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個秦陽是羅少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心情不由變得忐忑了幾分。</br>當秦陽出現的時候,羅麒的心態瞬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br>他不是傻子,所以有理由相信秦陽肯定是認識那個商韻的。</br>要不然對方怎麼會在商韻遇到危險的時候破門而入,而且還跟盧沖針鋒相對呢?</br>想到這里,羅麒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去跟盧沖搶那個商韻,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br>現在看來,秦陽肯定是動了真怒,要拿盧沖這個家伙開刀了。</br>甚至都不許他羅麒表明態度,自然是想要繼續看盧沖上竄下跳。</br>既然明白了秦陽的意思,那羅麒也就自動進入了看戲狀態。</br>他固然是知道自己坐在這里,肯定也會讓秦陽心生不爽。</br>可他沒辦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多說話,只能是此事結束之後再去陪罪了。</br>同時羅麒心中不由替盧沖默了默哀,心想你盧大少喜歡誰不好,竟然敢去喜歡秦陽的女人,這不是耗子攆貓,找死嗎?</br>就算羅麒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秦陽何方神聖,但就憑關明揚對秦陽的態度,還有關明揚說的那些話,他就不敢有絲毫得罪。</br>或許可以從接下來的事情上,看看秦陽到底有些什麼本事,也算是替羅麒解惑了。</br>“一、二、三!”</br>秦陽可不會去多管一個羅麒,現在他滿腔怒火都在盧沖身上,口中也是隨之念出了三個數字。</br>只是自始至終盧沖都沒有把秦陽放在眼里,在對方數數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滿臉的冷笑,更沒有依言放開商韻。</br>“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br>秦陽原本就沒有覺得這盧沖會依言而行,當他口中冷聲落下之後,整個身形都化為了鬼魅,極為突兀地出現在了盧沖和商韻的面前。</br>噗!</br>只听得一道輕響聲傳將出來,盧沖當即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劇痛無比,下意識就放開了摟著商韻的右手。</br>秦陽動作奇快,順勢就接過了將要朝著地上倒去的商韻,緊接著雙腳微動,接連點了在盧沖的雙腿膝蓋之上。</br>“啊!”</br>突如其來的三道劇痛,讓得盧沖在朝著地上跪下去的時候,忍不住高聲慘叫。</br>這三道慘叫聲極為淒慘,讓得旁觀眾人臉色發白。</br>可無論怎樣,也沒有誰能阻止盧沖雙膝跪倒在地,那滿頭滿臉的大汗,昭示著他正在承受難言的痛苦。</br>“秦……秦……陽……”</br>與此同時,商韻最後的神智,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離開了盧沖的掌控。</br>她勉強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略有些熟悉的側臉,讓得她喃喃出聲。</br>只是這個時候的商韻全身上下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被秦陽摟著才不致滑落到地上。</br>但這個懷抱,卻是讓她感到異常溫暖。</br>“有我在,別怕!”</br>秦陽低下頭來,看了一眼那張雖然醉眼迷離,卻依舊絕美的臉龐,心頭忍不住一動,湊到商韻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br>就是這麼幾個字,讓商韻下意識就放下心來。</br>哪怕這幾個字听起來很是模糊,又極為遙遠,但就是能讓她心安。</br>說話的同時,秦陽已經是扶著商韻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br>只是商韻沒有力氣,只能靠著秦陽才能不倒下去。</br>因此秦陽一只手扶著商韻,翹起了二郎腿,當他將目光看向那邊跪著的盧沖時,眼神再次變得冰冷。</br>“混蛋,王八蛋,秦陽,你這個狗雜種,你敢打我,你死定了!”</br>安靜的清泉流響包廂之中,響徹而起盧沖的破口大罵。</br>就算他手腕和雙膝劇痛無比,但心中的怨毒卻讓他失去了理智。</br>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其中羅麒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盧沖,心想這個盧大少今天的下場,恐怕並不止現在這樣淒慘。</br>門邊涌進來的雷洋等人同樣沒有什麼動作,可看著那個盧大少吃癟,他們就一陣舒爽,同時更加崇拜秦陽了。</br>如果說在今天這頓飯之前,他們還有些擔心秦陽斗不過盧沖的話,那現在他們明顯沒有這樣的想法了。</br>沒看那邊羅家二少爺都不敢說半句話嗎?</br>比身份地位的話,羅麒恐怕要甩盧沖好幾條街吧?</br>“盧沖,我知道你家里很有錢,也有人,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能叫的人全部都叫過來,看看他們能不能救得了你?”</br>秦陽翹著大腿,居高臨下看著滿頭大汗的盧沖,從其口說出來的話,听起來極為威武霸氣。</br>一番話說得眾人的心情各有不同,其中梁霞不斷打量著那個秦陽,總覺得自己是忽略了什麼事。</br>只是梁霞對秦陽的了解,也僅限于那場籃球賽。</br>她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是秦陽沖進來救了商韻。</br>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秦陽能不能救得了商韻還是兩說之事。</br>畢竟梁霞顧順他們,都知道盧大少家族的能量。</br>既然你秦陽就坐在這里讓盧沖搖人,那等下盧家的人真的一擁而進,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嗎?</br>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羅家二少呢。</br>這位的背景還要比盧沖強大十倍,真到了關鍵時刻,羅麒應該也是會替盧沖出頭的吧?</br>他們一時之間想了很多,而在秦陽話音落下之後,盧沖已經是強忍著手腕和雙膝的疼痛,哆哆嗦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br>“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br>盧沖撥通某人電話的時候,還不忘發出一句狠話。</br>而這個時候的秦陽並沒有理會他,就只是這麼冷冷地看著他打電話。</br>“喂,樵哥,楚江飯店清泉流響包廂,有人欺負我,你趕緊來,記得多帶點人!”</br>隨著盧沖的聲音傳將出來,其他幾人還不知道所謂的樵哥是誰,但羅麒卻是對盧家勢力知之甚深。</br>據說那個叫郭樵的乃是盧家如今第一打手頭領,暗中替盧家做了不知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殺過人?</br>當此一刻,羅麒都在想著要不要先通知一下自己的那位關叔。</br>萬一到時候讓秦陽吃了點虧,關叔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吧?</br>不過一想到關明揚說到秦陽時的那種態度,羅麒忽然又覺得自己這些想法有點多余,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br>或許可以從等下盧家人對付秦陽這件事上,看出一些端倪。</br>羅麒心中想著,若是秦陽連這麼一點事都應付不了,那又怎麼可能讓關明揚那種敢殺人放火的大佬如此懼怕呢?</br>“秦陽,等著吧,你死定了!”</br>打完電話之後,盧沖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秦陽,但映入他眼簾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冷笑。</br>“我剛才說過了,你有什麼手段,有什麼背景都盡管使出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br>秦陽淡淡的聲音發出,讓得盧沖同樣浮現出一抹冷笑。</br>他就不信憑自己盧家的勢力,還收拾不了你一個秦陽了?</br>清泉流響包廂內的氣氛有些古怪,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br>他們的目光不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盧沖,又看了看沙發上的秦陽,至少此時此刻,兩者的狀態完全是天壤之別。</br>剛才意氣風發的盧沖,這個時候淒慘地跪在地上;</br>而那個秦陽呢,卻是軟玉溫香在懷。</br>這樣的場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br>盧沖心中滿是怨毒,尤其是看到秦陽摟著商韻的時候,更是氣炸了肺,那原本是屬于他的女人啊。</br>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邊走廊上終于傳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讓得盧沖頓時臉現喜色。</br>緊接著門口就涌進來一群人,當先一人氣勢十足,頭上無毛是一個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條拇指粗的大金鏈子。</br>現在才十月初,秋老虎余威未過,天氣還很炎熱。</br>因此為首這人就只穿著一件背心,兩只手臂上都滿是紋身,十足的兩只大花臂。</br>這樣的形象,讓普通人看一眼都會敬而遠之,更不要說跟對方面對面了。</br>而光頭男身後的那些人,也是一個個氣勢洶洶,直接將雷洋等人給擠到包廂的角落里去了。</br>“樵哥,你終于來了!”</br>原本覺得時間特別難熬的盧沖,在看到那光頭男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救星。</br>只是他雙腿酸痛,根本就站不起來。</br>“阿沖!”</br>而當光頭男郭樵看到盧沖的狀態時,頓時臉色一沉,連忙一個箭步朝著盧沖沖了過去。</br>這個郭樵可是盧氏集團的第一打手,他老爸也是當年跟著盧沖那個老爹打江山的一代元老,父子二人算是盧家真正的心腹。</br>如今盧家生意漸漸走上了正軌,也不會再在明面上打打殺殺,郭樵那個老爸也差不多進入了半歸隱的狀態。</br>但在楚江這個地界的江湖上,誰提起郭家父子不心頭發寒?</br>可他們手下的那一批人還需要他們養活,因此郭樵就接了父親的班,成為了這一群打手混混的頭目,倒也過得風生水起。</br>一些小打小鬧的,有著郭氏集團在後邊兜底,自然不會是什麼大事。</br>這些年來郭樵的名氣也打出來了,讓他越來越狂妄自傲。</br>郭家是靠盧家而活的,因此這個時候郭樵看到盧沖如此淒慘模樣,頓時怒不可遏。</br>郭樵搶上幾步,就要將盧沖扶起來,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呼呼風聲,讓得他心頭一凜,連忙一個退步避了開去。</br>嘩啦!</br>只見一個煙灰缸從剛才郭樵所在的位置飛越而過,然後狠狠砸在不遠處的一面牆之上,瞬間砸得粉碎。</br>這赫然是讓躲過煙灰缸的郭樵怒氣勃發,第一時間已經是將目光朝著煙灰缸飛來的方向看去。</br>“我讓他起來了嗎?”</br>就在郭樵轉頭看去的時候,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那個年輕人已是冷聲開口,讓得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br>“樵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br>盧沖雖然站不起來,但嘴巴卻很硬,見得他抬起完好的一只手指向秦陽,頓時讓郭樵的臉色陰沉如水。</br>“小子,報個名號吧!”</br>郭樵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畢竟他混江湖也混了好多年,他覺得必須得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br>在楚江這個地界,江湖人士也是魚龍混雜。</br>雖然多多少少都要給他們郭家父子一些面子,卻總有頭鐵的。</br>但郭樵心想,就算是那幾個敵對的勢力,應該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對付盧沖吧。</br>“難道是過江龍?”</br>郭樵這一想就想了很多。</br>畢竟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陌生,以前在道上根本就沒有見過,絕對不會是哪一位本地大佬。</br>“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的名號!”</br>然而就在郭樵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從沙發上那個年輕人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怒發欲狂。</br>“狂妄!”</br>郭樵冷哼一聲,听得他沉聲說道︰“也罷,打了小的,自然會出來老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過江泥鰍?”</br>看來郭樵確實是把秦陽當成一個外地來的硬茬了,可是在楚江這個地界上,是條龍你也得給我盤著。</br>說話的同時,郭樵赫然是撩開了自己的背心,然後從自己的後腰抽出一柄小巧的斧頭,斧刃上散發著一抹淡淡的寒光。</br>“斧頭幫?”</br>見狀秦陽不由愣了一下。</br>畢竟在某些影視作品之中,經常能听到斧頭幫的名字,沒想到現實之中也能看到。</br>“小子,你是怎麼對待阿沖的,今天就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br>郭樵手中據著斧頭,然後高聲喝道︰“給我上,先打斷這小子的兩條腿,讓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br>看來郭樵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哪怕這里是楚江飯店,但他覺得這是對方先動的手,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br>如今固然是法治社會,可這些家伙耀武揚威慣了,又有盧氏集團在後邊撐腰,打傷打殘人這種事,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br>一群人一擁而上,讓得另外一邊的雷洋等人都有些躍躍欲試。</br>顯然他們覺得單憑秦陽一人,恐怕不是郭樵那麼多人的對手,說不定就要吃個小虧。</br>“你們都別動!”</br>然而就在雷洋大強他們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秦陽的聲音已經是第一時間傳來,讓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br>“就憑這群土雞瓦狗,也想傷到我?”</br>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僅是讓雷洋他們一愣,更是讓郭樵等人怒不可遏。</br>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打手們放在眼里啊。</br>這小子看起來沒有幾兩肉,盧沖這個羸弱的富二代不是對手,他們這些如狼似虎的人難道還收拾不了嗎?</br>可以說秦陽的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郭樵他們,讓得他們不會再有絲毫的手下留情。</br>另外一邊,羅麒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沙發的方位。</br>而這個時候的秦陽依舊沒有起身,甚至還用一只手摟著商韻。</br>這樣的一幕,不由讓羅麒極為佩服。</br>試問任何一個人在被這麼多人圍攻的時候,還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的嗎?</br>而且羅麒還想要看看,等下秦陽到底要用什麼辦法脫困,難道他真的能以一敵十?</br>事實證明羅麒並沒有猜錯。</br>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別說是這麼十多個普通打手了,就算是十個初象境的變異者,在他眼中也同樣是土雞瓦狗。</br>噗噗噗……</br>隨著秦陽那只翹起的右腿不斷動作,每一次動作都必然有一個打手痛苦倒地,無一例外。</br>僅僅一分鐘之後,秦陽所在的沙發之前就倒了一片。</br>十多個打手痛苦哀嚎,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節奏感。</br>“這……”</br>看到這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唯一一個還拿著斧子站在那里的郭樵不由傻眼了。</br>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br>那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就這麼動了幾下右腿,自己的十幾個手下就東倒西歪,爬都爬不起來了?</br>這讓郭樵光頭上的冷汗,順著脖子就流了下來,怎麼也止不住。</br>這同樣讓他心頭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恐懼。</br>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隨意地將十幾個打手全部收拾呢?</br>“樵……樵哥?”</br>同樣目睹了全過程的盧沖,身形忍不住劇烈地顫抖了起來。</br>而在他的心中,終于生出了一抹無盡的懼意。</br>原本覺得樵哥帶人過來之後,就能收拾那個叫秦陽的家伙,沒想到現在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br>十幾個彪形大漢,在秦陽的手中,跟他盧沖似乎也沒什麼兩樣,同樣是摧枯拉朽就收拾了。</br>看看那些痛苦得在地上打滾,不斷發出哀號的打手們,盧沖完全止不住身體的顫抖。</br>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弄錯了,那個秦陽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br>“不是要動手嗎?站在那里干什麼?過來啊!”</br>秦陽右腿輕輕動了動,然後又架在了自己的左腿之上。</br>听得他口中蘊含著嘲諷的輕聲,郭樵卻是握著斧頭一動也不敢動。</br>旁觀眾人也同樣驚呆了,哪怕是雷洋他們,也從來沒有見識過秦陽的戰斗力。</br>這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br>“他……他到底是什麼人?”</br>羅麒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現在他總算明白關明揚為什麼要對秦陽這個年輕人恭敬有加了。</br>這家伙顯然跟自己不是同一類人,甚至都不能再用普通人來定義。</br>單是這份隨便為之就放倒十幾個打手的手段,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br>只不過在如今普通人的心中,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br>畢竟還有國家法制,還有國家的執法部門。</br>你一個人再能打,總不能肉身擋子彈擋槍炮吧?</br>“不敢動手的話,那就跪下磕頭認錯!”</br>秦陽依舊這麼淡淡地看著郭樵,這一句話嚇得對方退了一步,現在的郭樵怎麼可能還敢去動手?</br>就算他手中有武器,但那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拿來嚇唬人的。</br>他也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恐怕沒有太多用武之地。</br>“我讓你跪下!”</br>但就在下一刻,從秦陽口中陡然發出一道怒喝之聲,緊接著茶幾上的一個茶杯,就朝著郭樵飆射而去。</br>郭樵也算是個身經百戰的,這個時候並不想依言而跪。</br>而看到那個茶杯向自己飛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就舉起了手中的斧頭。</br>看來他是想用斧頭格檔,他覺得這一點自己還是能做到的。</br>啪!</br>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掃出的茶杯,精準地跟郭樵手中的斧頭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大響之聲。</br>茶杯乃是陶瓷所制,而郭樵手中的斧頭卻是精鐵所鑄,兩者質量和硬度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br>因此在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那個茶杯會被撞得粉碎,也不可能傷到郭樵。</br>可下一刻他們就瞪大了眼楮,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br>只見那撞在郭樵手中斧子上的茶杯,並沒有直接碎裂,而是在大響之後,爆發出了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br>緊接著諸人就看到郭樵那只握著斧頭的右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仿佛承受不住那股強大的撞擊之力。</br>郭樵的力量還是很大的,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把握住斧頭。</br>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br>從茶杯上傳到斧頭上的力量,可不僅僅只有一道,當郭樵擋住了第一道之後,第二道已是隨之而至。</br>這一次郭樵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手掌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爆裂而開,讓得他手中的斧頭,瞬間就脫手飛了出去。</br>呼呼呼……</br>黑色的斧頭在空中翻了無數個筋斗,最後直接扎進了某一面牆壁之上,將那處的牆壁都砍出了一條大大的裂縫。</br>可想而知這一斧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嚇得包廂之內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br>與此同時,當眾人將目光轉回郭樵身上時,赫然是發現他的右手掌上滿是鮮血。</br>一片血肉模糊之下,明顯是虎口都被生生崩裂了。</br>噗!噗!</br>然而讓眾人更加疑惑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茶杯朝著下方掉落的時候,赫然是在郭樵的左右膝蓋各踫了一下。</br>這看在外人的眼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力道,但郭樵卻是突然慘叫了兩聲。</br>然後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跟盧沖作伴去了。</br>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剛才秦陽的那道大喝之聲。</br>現在郭樵是真的跪下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詭異的方式。</br>似乎只要那個叫秦陽的家伙說過什麼話,任何人都必須要依言而行,否則下場就會變得極為淒慘。</br>這讓所有人都下意識想到了一個詞匯,那就是言出法隨。</br>似乎秦陽的聲音有一種異樣的魔力,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輕易辦到,而且讓人沒有太多的反抗之力。</br>看看那郭樵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是如何的耀武揚威,是如何的氣焰囂張。</br>再看看現在,紋著兩條大花臂,戴著大金鏈子的郭樵,滿頭大汗地跪在那里,哪里還有剛來時的半點囂張氣焰?</br>“盧大少,你這就這點能耐嗎?”</br>秦陽依舊雲淡風輕地坐在沙發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盯著低頭的盧沖淡聲開口。</br>此言一出,盧沖的身形微微顫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旁邊不遠處的郭樵,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br>“阿沖,點子太扎手,看來只有請郭叔和我爸出面了!”</br>這個時候的郭樵,倒是強忍住了雙膝傳來的劇痛,他不敢看沙發上那個年輕人,只能是低聲在盧沖的耳邊說了一句。</br>“可以!”</br>然而回答郭樵的卻不是盧沖,而是沙發上那個年輕人,這讓他大吃了一驚。</br>他沒想到自己壓得如此之低的聲音,竟然也能第一時間被對方听去,那對方又會不會讓他們做這樣的事呢?</br>“不用擔心,我剛才說了,可以把你們能叫的人全部叫來,我也把話放在這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盧沖!”</br>秦陽將之前的話先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出一句更加霸氣的話來,讓得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br>“盧沖,因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要讓你們盧家灰飛煙滅,你信嗎?”</br>秦陽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但這樣的話語,仿佛觸動了盧沖的某一根神經,讓他變得歇斯底里起來。</br>“秦陽,我不信,我不信你能整跨我們盧家!”</br>盧沖陡然抬起頭來,對著秦陽高喝出聲,嚇了旁邊的郭樵一大跳,心想你這樣不是激怒那個狠人嗎?</br>現在他們這麼多人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如果對方想要對付他們的話,他們恐怕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br>“我會讓你相信的!”</br>秦陽半點沒有在意盧沖的話,听得他說道︰“趕緊打電話吧,把你老爹叫來,看看他能不能護得住你?”</br>听得這話,站在桌旁的羅麒不由微微搖了搖頭。</br>心想你盧沖如此得罪秦陽,恐怕盧家真的要在今夜之後煙消雲散了。</br>別的不說,只要秦陽跟關明揚隨便提一句,恐怕關明揚就會讓盧家徹底破產。</br>畢竟這些年來盧家都是靠著麒麟集團才能做到這麼大的,可以說麒麟集團早就已經把握住了盧家的命運。</br>更何況關明揚那里,肯定還掌握著盧家父子很多的齷齪事,隨便一件就能讓盧氏父子有牢獄之災。</br>你盧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秦陽這個煞星,你可知道那是連我羅二少都得罪不起的存在啊!</br>可是事先盧沖又怎麼可能知道秦陽是什麼人?</br>更何況秦陽還阻止了羅麒,要不然盧沖從羅麒的態度上,也不敢像剛才那麼囂張。</br>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羅麒清楚地知道,既然秦陽都說了這樣的話,那盧家便算是完了,實在是讓人可悲可嘆。</br>這盧沖玩的女人也不少了,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了一個女人手里,這讓羅麒想想都覺得很有戲劇性。</br>隨著秦陽的聲音落下,盧沖已經是再次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記在腦海深處的電話號碼。</br>“喂,爸,是我,我現在在楚江飯店清泉流響包廂,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死了!”</br>盧沖覺得自己必須得把話說得更嚴重一些,听得他說道︰“樵哥已經帶人過來了,可他們也不是那家伙的對手,你趕緊過來啊!”</br>“記住啊,楚江飯店清泉流響包廂,讓郭叔多帶點人!”</br>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盧沖便是掛斷了電話。</br>然後包廂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等待某些人的到來。</br>“是誰?誰敢欺負我兒?”</br>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從包廂門外響起,緊接著數道身影一起涌進,散發著磅礡的氣勢。</br>當先一人梳著大背頭,年紀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歲了,正是盧氏企業如今的掌舵人,也是盧沖的父親︰盧浩。</br>盧氏企業其實還有一個正式的名字,那就是浩宇公司,主營在建大樓的前期工作,說白了就是處理舊樓的拆遷糾紛。</br>作為拆遷公司的老板,盧浩為人心狠手辣,前期資金的積累,都是靠著各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來。</br>後來靠上了麒麟集團,盧浩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在楚江市甚至整個江南省都有一定的名氣。</br>發展到這個地步,盧浩想著的也是如何將自己洗白。</br>因此這幾年他行事很是收斂,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身邊的郭懷去做,也就是郭樵的老爹。</br>沒想到在今天晚上,盧沖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被人欺負了,連郭樵帶人過來都壓制不住,這就讓盧浩怒發欲狂了。</br>整個楚江市,除了那幾個身份地位更高的二代之外,誰還敢對盧沖下狠手?</br>因此盧浩第一時間就帶著人趕過來了,他還真想要看看在楚江這地界上,還有誰敢不給自己這個拆遷王的面子?</br>這一次盧浩並沒有帶太多的人,只帶了五六個人,而這五六個人的年紀都跟他差不多。</br>包括郭樵老爹郭懷在內的這幾個人,都算是江南省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br>他們各霸一方,卻都以盧浩馬首是瞻。</br>而能將這些各方大佬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恐怕也只有盧浩能辦到了。</br>對于這位拆遷王的事,他們都不敢有任何怠慢。</br>“爸,你終于來了!”</br>憋屈了一晚上的盧沖,在看到老爹身影的第一眼,就直接哭了出來,而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br>只是秦陽剛才用了一股巧勁,讓得他剛剛有所動作,便是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在那里痛苦得哼哼唧唧。</br>“混賬!”</br>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淒慘,盧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br>然後滿目精光環視了一圈,似乎是想找出那個欺負自己寶貝兒子的罪魁禍首。</br>最終盧浩的目光停留在了某處,正是那個一直站在飯桌後邊的羅家二少,這讓他心頭一凜。</br>他心想不會是盧沖得罪了羅二少吧,那可有些不得了。</br>畢竟他相信在楚江的地界上,能如此往死里整盧沖的沒有幾個人,而剛好羅麒就是其中一位。</br>可這二人的關系以前不是還可以嗎?盧浩也不止一次讓盧沖跟羅麒搞好關系,千萬不能得罪。</br>“盧叔,你別看我,今天的事跟我沒關系!”</br>見得盧浩的目光看向自己,羅麒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br>他早已經打定主意不趟這趟渾水,讓你們盧家自己去跟秦陽掰扯吧。</br>不過由于兩家一直以來的關系,羅麒還是稱了盧浩一聲叔。</br>但等下對方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他就管不著了。</br>“跟麒麟集團沒關系就好!”</br>听得羅麒的話,盧浩不由大大松了口氣。</br>畢竟這件事要是真跟羅麒有關系的話,那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br>話音落下,盧浩的目光總算是落到了沙發上的那個年輕人身上。</br>畢竟這個時候其他人都站著,也只有這個年輕人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br>甚至對方還摟了一個女人,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這些大佬放在眼里啊。</br>“爸,就是他,他叫秦陽,就是他打的我!”</br>盧沖強忍著雙腿的劇痛,好不容易從地上跪起來,指著秦陽說出來的話,充斥著無盡的怨毒。</br>“秦陽?”</br>听得從盧沖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盧浩和那些老家伙們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都是浮現出極致的怒氣。</br>因為他們從各自的眼神之中,都知道沒有人听過秦陽這個名字。</br>既然如此,那這就是一個無名小輩,現在竟然敢如此欺負盧老大的寶貝兒子,簡直就是在找死。</br>“秦陽是吧,我不管你是誰,敢把我兒打成這樣,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br>盧浩最疼的就是盧沖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到大他自己都舍不得打,今天卻被別人打成這樣,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br>至少盧家這邊的人清楚地知道,這位盧老大是動了真怒。</br>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這個叫秦陽的家伙,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好下場。</br>“生不如死嗎?也好,這也正是我想做的。”</br>秦陽好像沒有听到盧浩口中的威脅似的,甚至還在這個時候點了點頭。</br>“不知道你們盧家傾家蕩產之後,你們父子二人會不會生不如死?”</br>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盧浩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哈哈大笑起來。</br>“哈哈哈……”</br>旁邊幾個老家伙也是附和地大笑出聲,顯然是完全不相信秦陽的話。</br>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真以為自己會點功夫,把十幾個人都打倒,就能在楚江地界上呼風喚雨了嗎?</br>盧家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江南省有名的拆遷大王,背靠麒麟集團這棵大樹,等閑誰敢輕易招惹?</br>只能說這毛頭小子太過年輕,有了點本事之後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br>就憑你小子,也能讓盧家傾家蕩產?</br>“這恐怕是我今年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br>盧浩手下第一猛將郭懷直接就嘲諷出聲,再次引來幾個老家伙的附和,</br>他們看向秦陽的目光,不僅有著譏諷,還有一抹鄙夷。</br>“怎麼,不信嗎?”</br>秦陽依舊雲淡風輕地坐在那里,听得他是反問一句,然後又盯著盧沖說道︰“盧沖,這些老家伙們,就是你最大,也是全部的後台了吧?”</br>對于秦陽的問話,盧沖咬緊了牙關沒有回答,但那些老家伙們則是一臉冷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毛頭小子表演。</br>別看他們現在只有這麼區區五六個人,可每一個人的能量都是極其強大。</br>至少在楚江地界的黑道上,可以說是一呼百應。</br>既然如此,那這個以前連名字都沒听過的小家伙,又能翻起什麼大浪來呢?</br>(本章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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