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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堆看著這個他心中唯一夫人親生女兒，實在不懂說些什麼好。
說她傻，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心里和明鏡似的。
說她聰明，她卻不自量力，以為自己真的能奪回龍莊，她是不是以為她武功高，只要把莊子里的人都打趴就行了？大錯特錯，內宅靠的不全是武力還要靠腦子，內宅太多的計謀，偏偏秦氏就得老夫人真傳深諳內宅之道。
罷了，想當初夫人不也和五小姐一樣，天真爛漫。
雲汐知道離堆叔小瞧了她，她和她母親不一樣，重活一世，她蛻變太多，也要偽裝太多，一切只有一個目的，復仇，可屬于母親的東西絕不能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
“離堆叔可願幫忙？”
“事關夫人，當然願意，我會去找相熟的工人查查。”
“辛苦離堆叔。”雲汐抱拳。
“五小姐，這事並不急在這一時，眼下莊子里你正需要用人，而莊子里除了青鸞，其他都不是你的人，為何急著這時將我支開？”
雲汐將剛才拍成兩半的桌子並在一起︰“離堆叔放心，在秦若飛將軍來之前，我會很安全。
“是我多慮了，小姐很聰明，考慮事情很周全，這點夫人可不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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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也聰明……她只是太善良，太愛我父親，戀愛腦的人沒法冷靜思考。”
“五小姐，怎麼沒看見二狗？沒安排他來？”離堆趕緊換個話題。
“他有他的任務，母親的莊子又不是魔窟，哪里需要那麼多人。”雲汐笑道。
“好的，告辭。”離堆轉身前又看了雲汐一眼。
雲汐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寫了一個字。
青鸞過去看的時候，水漬還未干，那個字是︰殺！
茉莉看見雲汐寫字，也想去看，青鸞馬上用手遮住那個字，不高興地說︰“出去，誰叫你進來了？小姐這有我。”
茉莉呸了一下︰“有什麼，都是下人，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
坐了幾個時辰馬車，又因龍莊事情折騰半袖，雲汐吃過夜宵後就睡下了。
夜宵是龍莊的特色蒸餃和丸子湯。這回他們沒有虧待她，還專門給她一條甜酒魚，據潘媽說是大夫人當年來龍莊最愛吃的東西。
因為有過之前餃子的教訓，青鸞對給雲汐的吃食十分上心，隨身帶著銀針試毒的。雲汐笑道︰“小青鸞，你可以去司禮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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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心點總沒錯，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反正我是信不過。”
雲汐想想也是這個理，就由著青鸞去折騰。她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雖沒有血緣關系，但自小一直跟著自己的妹妹。
這一晚雲汐睡得很踏實，或許因為這里曾是母親住過的房間，有母親的印記。
雲汐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模樣，前生也不曾見過。蒼州院子沒有母親的畫像。她只听大娘說過母親長得好看，有眼楮，有耳朵，有鼻子，有嘴巴。
但誰沒有這些？所以她無法想象母親的樣子。
可這一晚，雲汐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一個穿著粉色羅衫的美麗女人朝她緩緩走來，站在她床前坐下，伸手撫摸她的頭發和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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