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158章 鸞鳳蠱解!我得到了一切,唯獨失去了你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想喝胡辣湯  本章︰第158章 鸞鳳蠱解!我得到了一切,唯獨失去了你

    匕首很精美。

    像個藝術品。

    但刃口寒光閃動,鋒利無比,刀柄還瓖嵌著一顆靈石,甚至都不用真氣催動,就能刺穿四品高手的肉身。

    這是一把能殺人的藝術品。

    白玉璣看著匕首,心中已是木然。

    其實她還有一條自救的路。

    只是……

    她搖了搖頭,把這條自救之路清出腦海。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向李弘拱了拱手︰“多謝成全!”

    說罷。

    緩緩祭出了自己的本命血蠱。

    蠱身紅光氤氳,隨後沁出一縷,朝她心髒的位置飄去。

    那里便是鸞鳳蠱所在的位置。

    此刻的鸞鳳蠱,已經沒有了實體,仿佛融到了心髒之中,與另一顆心髒遙相呼應。

    秦牧野或許感應不到。

    但她其實可以從蠱蟲的反應,感應到秦牧野的心跳。

    只可惜,以後都感應不到了。

    也幸好有切斷感應的機會。

    白玉璣深吸一口氣,將紅光緩緩沁入胸口。

    可就在這時。

    她听到了一陣弦斷之聲。

    弦斷聲響的瞬間,血蠱顫了一下,那道紅光也應聲消失。

    白玉璣悚然一驚,這聲音源自何處,為什麼連聖品蠱蟲都能被這麼輕易震懾?

    她趕忙抬起頭。

    卻看到李弘正在審視地看著自己。

    她不由愕然︰“陛下?”

    李弘似笑非笑道︰“其實你可以利用鸞鳳蠱,來要挾我放你離開。”

    白玉璣愴然一笑,沒有回答。

    她當然可以。

    但她怎麼舍得?

    李弘上下打量著她︰“先前是否有人告訴過你,你這般性子,根本不適合復仇,更不適合復國?”

    白玉璣深吸一口氣︰“陛下若想讓我做什麼,可以直說。”

    李弘微微一笑︰“前些時日,你們南詔遺民背靠南梧城,的確是賺到了一些錢財,加上你養的那些南詔新銳,攻下一座小城並不難。”

    听到這話。

    白玉璣頓時駭然,她知道李弘手眼通天,查到南詔人的蹤跡並不難。

    可他不但對自家人動向了如指掌,就連自己想要干什麼,都弄了個清清楚楚。

    這,這……這就是乾國的皇帝麼?

    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三歲的孩童。

    她正欲問什麼。

    李弘卻話鋒一轉︰“你們可以攻下一座城,但很難守下一座城,南詔舊地早已經被瓜分完畢,若你奪腹地城池,只會孤立無援。

    若奪邊境,又離南梧城太近,易隔斷別國財路,西南諸國沒有一個能容得下你們。

    沒有穩定的財源,你準備用多少南詔人的命去守那座城?”

    白玉璣心髒劇烈跳動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

    李弘淡淡道︰“如今南梧城的市易官由牧野暫代,朕的意思是,你與牧野和離後,這個官職給你。”

    白玉璣︰“!?!?!?”

    她已經有些懵了。

    不是要殺自己麼?

    怎麼現在非但不殺,反而要把這麼大的權柄交給自己?

    市易官雖然只有從六品,卻幾乎掌握著西南諸國的經濟命脈,就算拿三四品的京官來換,朝中恐怕都有不少人想換。

    這樣的權柄,交給自己?

    白玉璣很快就恢復了清醒︰“陛下想讓我替陛下離間西南諸國的關系?”

    李弘微微一笑︰“花乾國的錢瓦解敵人,總好過讓你的族人死在城牆上。”

    白玉璣︰“……”

    老實說,她很心動。

    她心里清楚,剛才李弘說的沒有錯,南詔遺民攻一座城簡單,想要守就太難了,勢必要付出很多鮮血作為代價。

    可如果讓南詔行商滲透各國經濟命脈,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西南各國國情復雜,非尋常中原人能夠了解,南詔人本來就是土著,滲透起來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雖說滅國之後,大部分人都縮到了山溝溝里。

    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有錢人,隨著城池被侵佔,歸順了別的國家當順民。

    這些人雖然沒什麼骨氣,但只要利益給夠,他們可以成為很有作用的復國者。

    這,這……

    李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不想復國麼?”

    白玉璣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心中清楚的很,皇帝只是想要一個能夠隨意驅使的外臣,一條能夠咬穿西南諸國的狗。

    但不可否認,這些條件對一個亡國公主來說,已經是無比的仁慈與寬厚。

    誠如秦牧野說的那般,這位乾國天子,可容古今難容之量。

    只是……

    她聲音有些顫抖︰“陛下!您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情,我與您有滅族之仇,南詔的那些百姓,也……”

    李弘平靜地打斷道︰“你想知道,當年那一戰,為何大乾不取城地,只屠貴族麼?”

    白玉璣心髒劇烈跳動了起來。

    這件事情,已經困擾她許多年了。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

    一場戰爭,可以不為城地人口,只為屠殺而來。

    尤其是南詔與乾國的仇恨,遠遠沒有到達那種地步。

    這個答案,皇帝願意告訴自己?

    白玉璣有些不相信,她已經感覺到了極大的段位差距,她真的有點害怕被皇帝忽悠成傻子。

    李弘看著她略帶質疑的眼神,卻並沒有生氣,只是笑著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百越人經常說,神江以南都是百越故土,這件事你相信麼?”

    白玉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說出了答案︰“不信!”

    “為何不信?”

    “因為……”

    她沉聲道︰“因為這種事情,沒有任何可信的史料記載。”

    李弘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你父母對你的教育很好,雖然算不上女中豪杰,卻也勝得過天下九成九的女子。”

    白玉璣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很抵觸李弘提起她的父母。

    但也隱隱猜出了李弘想要干什麼,心中竟有些迫不及待。

    果然。

    在她的注視下,李弘拍了拍手。

    很快。

    洪公公便捧著一案書冊走了過來︰“白姑娘請過目!”

    白玉璣看到這些書冊封面上的字,頓時瞳孔一縮。

    與她猜測的沒差,這些……都是相關的史料記載。

    每一冊都蓋著官印,而且書冊都有一些年頭了,並沒有做舊的痕跡。

    她強壓激動的心情,飛快翻動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神”!

    又是這些“神”!

    難怪那段時間南詔宗師數量激增。

    難怪南詔一直休養生息,父親忽然開始變得野心蓬勃。

    難怪乾國會那麼對待南詔王室和貴族。

    可,可……

    都是我們的錯?

    白玉璣有些不能接受,復了這麼多年的仇,結果發現是自家的問題,一時半會誰能接受?

    誠然!

    戰爭沒有對錯,但讓南詔落到今日境地的,一定是那個決策。

    可我不想相信啊!

    白玉璣感覺自己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崩塌。

    然後。

    她看到了兩封國書。

    一封是李弘寫給自己父親的抄錄本。

    一封是自己父親的回信。

    前者李弘表達了諸多不滿,言行十分不客氣,言談之中只有一個意思︰伴畜而行,與畜何異?若能迷途知返,斬盡邪神教徒,乾國既往不咎,但若執迷不悟,勢必殺你全家。

    後者自己父親已經完全應激,怒斥李弘狂妄自大,佔據中原便把周邊各國當奴僕,這次勢必要讓他知道,乾國早已經不配當宗主國了。

    國書上有南詔的王璽,還有百越、暹羅、蘭蒼等各國的璽印!

    絲毫做不得假!

    這……

    這日期,明明在各國聯軍被秦開疆打退之後啊!

    為什麼還要打,那些國家明明一點力都沒出,為什麼還要共同在國書上蓋印?

    白玉璣只覺手腳冰涼,怒火攻心。

    李弘只是沉聲道︰“諸神遺跡你也去過,你應該很清楚那些妄自稱神的狂人有什麼手段。你父親能做出這等決定,不奇怪。”

    白玉璣沉默。

    看完前面的史料記載,她心中尚且存疑,因為不管看起來有多真實,都是乾國自家史官記錄的。

    可看到國書之後,她徹底確信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邪神”心有不甘,蠱惑了自己的父親。

    那些“友邦”想吃掉南詔這塊肥肉,明明早已沒有了戰意,卻還是火上澆油竭力慫恿。

    “呼……”

    “呼……”

    “呼……”

    白玉璣大口喘著氣,眼前一陣陣發黑,心中卻無比迷茫。

    這個時候。

    洪公公遞過一杯茶︰“白姑娘,氣大傷身,容易動了胎氣。”

    白玉璣︰“……”

    她苦澀一笑,將養胎的茶水一飲而盡。

    被拿捏了。

    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只是,真的要成為乾國的爪牙麼?

    還有,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唯一復仇的機會。

    真的要放棄麼?

    面前。

    乾國皇帝開出了無數優厚的待遇。

    卻也注定新生的南詔,會成為高度依賴乾國的國家。

    兔死狗烹,未必不可能。

    甚至,這些條件未必能兌現,南詔族人有可能成為乾國拓邊西南的耗材。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

    李弘忽然開口道︰“這個孩子生下來,南詔復國前姓秦,復國之後改姓白!”

    白玉璣︰“!!!”

    她陡然清醒了過來。

    這孩子,無論怎麼說,都是秦家的骨肉。

    南梧城背靠安南,有人想動南詔族人,得先問問秦家答不答應。

    復國之後改回南詔王姓,只要秦家在乾地位不衰落,南詔就是直系藩屬國。

    李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給出了最後一記暴擊︰“你不想留下你跟牧野的孩子麼?”

    白玉璣顫了一下。

    沉默良久,深深拜下︰“微臣白玉璣,多謝陛下!”

    一個亡國公主。

    撿到了天大的餡餅,還有什麼資格挑這挑那的?

    尤其是……

    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感覺整個人都說不出的輕松,輕松到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看到這一幕。

    李弘也是有點想笑。

    他也沒想到,擊潰白玉璣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居然是“她和秦牧野的孩子”。

    這對小夫妻真是絕了,秦牧野為了一個仇人家的女兒甘願冒險,結果仇人家的女兒也是一心只有情郎。

    兩人能力都不差,就是滿腦子情情愛愛。

    能湊一起,只能說月老待他們不薄。

    這樣的南詔若是能崛起,西南邊境至少能安穩到秦牧野老死的那一天。

    這得省多少軍費啊?

    李弘撫須微笑︰“既然這樣,那就不急著走了,三日之後,風風光光地離京赴任。”

    “陛下!”

    白玉璣低著頭︰“微臣可否現在就離開?”

    李弘有些訝異︰“哦?”

    白玉璣咬了咬嘴唇︰“我……不敢見牧野。”

    之前不辭而別,是擔心舍不得。

    可現在,她有一種把秦牧野賣掉的羞愧感。

    今天。

    她幾乎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

    唯獨把那個愛自己的男人丟了。

    但她也清楚,前往南梧城赴任,是自己對李弘唯一的價值。

    自己沒得選。

    李弘略作思忖,笑著點頭︰“你可以今夜離開,但你得帶著一個人一起走。”

    “誰?”

    “你的老師!”

    “是!”

    白玉璣鄭重點頭,她在國子監的老師,也是一個古今罕見的奇女子。

    年輕時隨丈夫赴任,把貧瘠之地變成了大乾糧倉,成了大乾中興的堅實後盾。

    後來丈夫升官回京,被李弘發現能力也就那樣,仕途從此停滯不前,反倒夫人成了國子監頗有威望的夫子。

    這是在一線布政多年的狠人,自己的確需要她的幫助。

    李弘笑了笑︰“趁著你老師還沒來,你把這個簽了吧!”

    說罷。

    推出一紙契約。

    走進一看,台頭寫著三個大字——和離書!

    雖說早有預料。

    但白玉璣心中,還是刀割一樣疼。

    ……

    帝姬府。

    “還是不成麼?”

    “嗯……”

    秦牧野點了點頭,離開了牽絲匠的核心賦靈術,自己煉傀的功力的確要差了許多。

    但也確實沒有辦法,牽絲匠的賦靈本質,就是搞出自己的思維副本。

    可想要為旁人再塑軀體,需要將外來的靈魂導入。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尸傀術和虎倀術。

    前者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虎倀術也通過萬妖金丹基本掌握住了。

    只是這兩種傀儡術,都是將原有靈魂煉化成極其畸形的殘缺形態,明顯不符合要求,不然把大舅哥煉殘了,他真怕蒲嬤嬤從蟲玉里面跳起來捶死自己。

    想要功成,還得多找一些涉及靈魂的高深法術來煉制。

    李星羅有些失望,卻還是笑著用袖口給秦牧野擦汗︰“沒事!已經很厲害了,來日方長,不著急!”

    “嗯!”

    秦牧野點了點頭,隨後望向那些保存妖尸的冰棺。

    可以開始煉自己的傀儡了。

    說起來有點可惜,上次諸神遺跡中浪費了那麼多大妖的妖尸,要是都能帶出來,自己能煉好幾具上位大妖級別的傀儡。

    但也沒辦法,這世上沒有那麼大的儲物法器,而且遺跡中還有兩個半步戰神的恐怖存在,想帶走基本不可能。

    不管了。

    開煉!

    能煉一個大妖的傀儡,已經足夠用了。

    秦牧野上前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腰被李星羅從背後攬著。

    她的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動情的氣息撲打在脖子上,讓人心癢難耐。

    “鷺鷺,正事要緊!”

    “我也很緊啊……”

    李星羅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已經好幾天沒來找我了,能不能騙一下你的娘子,就說今天晚上沒煉好,改天再過來……”

    秦牧野感覺這樣不太好。

    但二弟只听魅魔的。

    耳邊濕軟溫癢。

    他頂不住了,當即將李星羅攔腰抱起,直接沖到了閨房之中。

    倒在床榻上。

    脫衣時不忘深吻,很快就徹底沉醉于氣氛當中。

    李星羅喘息紊亂︰“牧野,下次能不能帶玉璣一起來,我想有那種嫉妒的感覺……”

    “這……嗯?”

    秦牧野忽然打了一個激靈,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李星羅愣了一下︰“牧野,怎麼了?”

    秦牧野眼角顫動︰“鸞鳳蠱解了,在皇宮方向!鷺鷺!我,我……”

    李星羅也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突然?我們快去!”

    兩人飛快整理衣服。

    隨後便沖出屋門沖天而起。

    皇宮方向!

    這是要出事!

    可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他們心中焦急萬分。

    可剛剛升空,就有一道身影飛了過來。

    “洪公公!”

    “少將軍這是要去哪?”

    “皇宮!”

    秦牧野愈發覺得出大事了︰“煩請洪公公讓開……”

    洪公公笑著打斷︰“少將軍不用擔心,已經保住了。”

    秦牧野愣了一下︰“什麼保住了?玉璣麼?”

    洪公公笑道︰“少夫人本就沒有危險,陛下的意思是……孩子保住了!”

    “孩子?”

    秦牧野眼楮陡然一亮︰“孩子!?!?”

    一陣後怕。

    又一陣狂喜。

    後怕的是,自己居然反應這麼遲鈍!

    從白玉璣說喜歡自己溫柔時,自己就已經應該反應過來的!

    今日忽然出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她想要偷偷離開被發現。

    狂喜的是。

    孩子居然保住了。

    秦牧野有些激動︰“那我更要去了!”

    洪公公讓開了一條路,表示無意阻攔,嘴上卻說道︰“少夫人馬上啟程赴任南梧城,說此行只害怕一件事情。”

    “害怕什麼?”

    “見到少將軍!”

    “!!!”

    秦牧野瞬間就明白過來方才皇宮都發生了什麼。

    洪公公笑了笑道︰“奴婢只是來傳信的,少將軍想去,奴婢絕不阻攔。只是少夫人讓奴婢給您帶一句話,莫要為一時不甘,選擇折磨三個人。”

    秦牧野︰“……”

    他轉頭看了李星羅一眼。

    李星羅飛快側過臉,藏起目光中浸潤的失落。

    秦牧野忽然感覺有些無力。

    以他對白玉璣的了解,她的確害怕見到自己。

    而李星羅雖然表現的渾不在意,但她心中的不安全感也是真的。

    他有種被李弘拿捏的感覺。

    卻又被拿捏的感恩戴德。

    ……

    夜色下。

    一行車隊,不疾不徐地離開了京都。

    白玉璣靠著車窗,看著夜空中的明月,淚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轉。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害怕見到秦牧野。

    好像做了天大的虧心事。

    也確實虧心。

    明明是自己平白滿載而歸,心中卻還是解不開滅族這個疙瘩。

    她感覺真正有問題的人是自己,若自己足夠灑脫,即便選擇在南梧城,當秦牧野遠在天邊的情婦,以李弘的容人之量可能都不會太在意。

    可偏偏自己虧心又矯情!

    只能默默祈禱,曾經的仇恨能隨著南詔復興慢慢散去,這樣自己也好重新站在秦牧野面前。

    卻又有些害怕,真到了那一天,秦牧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

    算了!

    順其自然吧。

    烏鷺那麼愛他,可能他本來就不需要自己。

    白玉璣放下窗簾,閉眼假寐。

    可假寐了一會兒,又覺得胸悶無比,重新撩開窗簾,望向天邊的月亮。

    她怕秦牧野見自己,甚至不敢听到秦牧野的聲音。

    但秦牧野真不來,她又會難過。

    她覺得,自己很分裂。

    正當她痛不欲生的時候。

    忽得發現潔白的月影上,闖入了兩只蹁躚的蝴蝶。

    蝴蝶振翅,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繞車三圈,緩緩落在窗欞上。

    蝴蝶不會說話,只是靜靜凝望。

    白玉璣看著蝴蝶怔了好久,忽得啞然失笑,隨著笑聲,兩行淚珠貼著面頰緩緩滑落。

    她逗弄了一下金屬蝴蝶的觸角,旋即打開了一個木盒,待蝴蝶乖巧飄入,便合上盒子貼身保存。

    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再次看向月光時,嘴角已經多出了一絲笑意。

    車輪聲馬蹄聲猶在。

    但這個夜晚,卻好像靜謐了不少。

    ……

    雍慶宮。

    “年輕真好!”

    李弘笑著搖頭,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他原以為,利益纏繞之下,只有蒲婉君這麼單純。

    可今天,他見了兩個。

    他看向洪公公︰“那混小子怎麼樣了?”

    洪公公趕緊說道︰“請空虛道長做了兩只蝴蝶後,他就回鎮南府了。”

    “嗯!”

    李弘緩緩站起身︰“朕也該睡了。”

    洪公公趕緊上前攙扶。

    可就在這時。

    門外響起一個太監的通報聲︰“陛下!大聖廟二廟祝求見。”

    “嗯?”

    李弘微微皺眉,雖說同為大聖廟廟祝,但他很少跟那些大妖見面,今天是怎麼回事?

    他重新坐下︰“請!”

    片刻後。

    大猿帶著一個身穿斗篷的人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見過大廟祝!”

    李弘淡淡一笑︰“不必多禮,二廟祝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啊?”

    大猿深吸一口氣︰“回大廟祝,大聖廟成立至今,對大乾盛世居功至偉,我等厚顏暫居廟祝之位,但其實還有不少在野的妖官,功勞未得嘉獎。

    今夜冒昧求見,是想請大廟祝,再開一廟祝席位。”

    “哦?”

    李弘若有所思︰“二廟祝說的便是這位?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伸出素手。

    緩緩摘下斗篷。

    露出了高貴冷艷的面頰。

    她拱起素手,微微欠身︰“小婦人敖錦,見過大廟祝!”

    李弘︰“???”

    他也有些氣樂了。

    敖錦!?

    你倒是真敢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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