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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面子得給，劉稱欣點頭同意，他和洪筱穎、韓冰、安諾還有寢室三人組看著四個小老外，防止他們在路上逃跑。
到了教務處，那中年人氣還沒消，跟個破爛風箱似的，呼呼大喘氣。
劉稱欣笑道︰“老頭，你要是哮喘犯了趕緊去醫院，別死我們學校，不是我關心你，主要這事晦氣。”
說著他還想拍人家肩膀，讓吳主任瞪了回去。
韓冰悄悄問洪筱穎道︰“他說話一直這麼損？”
洪筱穎一臉茫然︰“以前沒有啊，難道腦子被打壞了？”
“你腦子才壞了。”劉稱欣脫口而出，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連忙諂媚地找補道︰“小不點，我不是說你，你又聰明又漂亮。好吧，我錯了，是我腦子壞了，疼疼疼，輕點，耳朵要掉了。”
“我知道你話多，也經常罵人，但從來沒這麼...嗯...”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不會吵架還沒見過網絡文字嗎？劉稱欣揉著被拽得通紅的耳朵說道︰“損是吧？我替你說，我不是不會損人，是不想，不過這個不想要看對象。
我呢，多少算個民族主義者，這老小子上來就替他洋人爹說話，何況還是音樂學院的，你說，我不埋汰他我埋汰誰。”
“呼哧呼哧。”音樂學院的小老頭差點氣抽過去，瞪著通紅的眼楮死死盯著劉稱欣。
劉稱欣翻了個白眼，瞪唄，隨便瞪，還能瞪死我咋地？
他牽起洪筱穎小手輕聲道︰“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雖然我不覺得記十年仇的人還算君子，可是管他什麼人呢，反正我是記仇的。對了，你們吃虧沒有。”
“沒有，我當時基本穿完了，小諾慢點，剛穿完內衣。而且我們反應很快，用外衣擋住了，沒讓那幾個老外佔到便宜。”
“那行，我知道了，一會交涉由我來，你別隨隨便便原諒他們。”
“哦。”洪筱穎乖巧地答應一聲︰“說話就說話，你撓我手心干嘛，怪癢癢的。”
“哎哎，不好意思，習慣動作，習慣動作。”
吳主任坐到椅子上干咳一聲打斷眾人的低語，他有些頭疼，劉稱欣這小子太能惹事了，
大部分學生在校四年可不會和教務處打交道，他呢，趕上常客了，哪怕不是他引起的。
當然，吳主任更不爽音樂學院的中年人王主任，來商議歐美地區交換生的事就好好商議唄，帶著老外來沒什麼，商議到女浴室就過分了。
在外地開會的楊校長听說這事氣得直拍桌子，發話由他全權負責，要求堅定地站在學生這邊，別管對方多大來頭，必須弄進去。
“當事人都在，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王主任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說了是誤會，他們幾個不認識華夏字。”音樂學院的王主任先指著幾個小老外解釋兩句，然後給出解決方案︰“不過嚇到你們學生確實是他們不對，要不這樣，今年和歐美交換生的名額，音樂學院多讓給傳媒大學三個。
另外，這里的學生實習期可以跟我們學院的團隊，不需要的，給推薦經紀公司或者工作。”
來教務處的路上，王主任和音樂學院領導商量好了，一方面給了傳媒大學台階下，一方面安撫情緒不滿的學生，實際上對音樂學院來又沒什麼損失。
明顯是深思熟慮的方案。
“那個...”王主任嘴角抽動兩下，無奈地擺擺手︰“就這樣吧。”
他很想指著劉稱欣說這小子除外，後來想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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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去只是出口惡氣，哪有利益重要，吳主任摸著下巴道︰“那幾個受傷的學生呢？”
“醫藥費、營養費都由我們出。”
吳主任看向學生一邊，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幾個女學生思考片刻，緩緩點頭。
對藝術生來說，沒什麼比資源更重要的了，至于被看到身體，那就看到唄，又不會少塊肉。
許是為了在音樂學院的領導面前留下好印象，一個高挑的女學生說道︰“我們同意了，其實他們也沒看到什麼，剛進門就被那小個子胖胖的女生拿東西砸了出去，嗯，就是這樣。”
什麼都沒看到？糊弄鬼呢？
話說的好听，相信的卻沒幾個。
再說這是看到沒看到的事嗎？高挑女生轉移重點的手段太過幼稚，為了前程也算煞費苦心了。
洪筱穎怒目而視，什麼叫小個子胖胖的女生，她是豐滿好不好，大唐盛世都以豐滿為美呢，現代人審美真爛。
大學不愧是小型社會，不少人已經學會勾心斗角，等畢業進入文娛圈這種事肯定更多，那麼應該怎麼保護自己呢？劉稱欣開始思考這方面問題。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簡單琢磨一下先放到一邊，他笑道︰“老頭，我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把這幾個學生開除並且送去坐牢，包括那個女生。第二，五百萬，給我們五百萬這事就算完，怎麼樣，合理吧？”
女生指的是澡堂和洪筱穎糾纏在一起，後來打電話通知王主任的那個。
王主任氣笑了︰“你在做夢？”
“是你們先做夢的。”
“開除，不可能。五百萬？更不可能。就我剛才說的方案，不同意拉倒。”
“行啊，我現在就報警。”
“別。”那個高挑女生阻止道︰“我們同意的，你又不是當事人，和你有什麼關系？”
吳主任勸道︰“稱欣，這個條件很好了，咱們沒什麼損失，就這樣吧。”
“你不同意更好。”王主任揚了揚手里的一沓文件︰“同意的過來簽和解協議，後續怎麼安排和你們吳主任說。”
陸陸續續有女同學過去簽協議並離開教務處，最後只剩下劉稱欣、洪筱穎、趙進和安諾，還有韓冰五人。
‘難道真是我錯了？’
劉稱欣承認這麼做確實有私心的成分，但是老外偷窺女浴室還打人，難道就這麼簡簡單單算了？難道這是百年前洋大人的時代嗎？
他唏噓道︰“三哥，你們不簽字？”
趙進搖頭道︰“我和小諾贊同你的做法。”
“好兄弟，冰冰姐呢？”
“簽了不就承認被看到了嗎？我才不簽。”韓冰翻了個白眼，她當時要在浴室里，屎都給那幾個老外打出來。
韓冰說的理由听上去有些鬧別扭的成分，可不管怎麼樣，她是站在劉稱欣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