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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劉稱欣準時打開直播間。
陳少第一個沖進來，照例刷了艘飛船，打字道︰‘別等了，趕緊開始。’
一天沒听到後續，他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上上課就琢磨接下來劇情怎麼發展，有時候想到黃蓉還不自覺的發笑。
嗯，他徹底入迷了。
劉稱欣感謝一番，見直播間有一百多人，已經不算少了，他剛準備開講，幾個眼熟的名字涌進直播間︰迎心飛-穎，迎心飛-飛，楊柳依依，孫超。
這些人是誰一目了然，尤其孫超，另外還有個叫江流的混在他們中間。
劉稱欣沒多想，和他在版權注冊網上添的藝名一樣怎麼了，又不是他的專利，唐僧還叫這名呢。
迎心飛-飛刷了艘飛船︰‘半仙兒，我們來給你捧場了。’
“你們不上晚自習嗎？”
‘和姜老師說了一聲，請假來的。’
林依依等人也刷了幾個小禮物。
劉稱欣說道︰“禮物就不要刷了，刷禮物還要給網站一半，關鍵聚不了人氣，我這和一般主播不太一樣，听故事沒頭沒尾的留不下人。”
陳少不耐煩了︰‘能不能開始了，不開始我走了。’
“好的，陳少慢走。”
陳少不吱聲了，走是不可能走的。
沒麥他打字說不過劉稱欣，有麥也能給他禁言，算了，當沒看見，消停眯著吧。
這陣子陳少的脾氣硬是被消磨掉不少。
劉稱欣沒繼續懟他，開始講起小說，今天很短，只念了一章，一個小時多點。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感謝大家的禮物。”
陳少在別墅里啪啪地拍著鍵盤︰‘怎麼就一章？’
“因為小說可能出版，應出版方要求，以後都是一章，抱歉了。”
‘不是，你昨天就沒講啊，把昨天的補上。’
劉稱欣當沒看見︰“好的，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咱們明天見。”
說完，關機睡覺。
大概是習慣了，陳少這次沒砸鍵盤，而是罵罵咧咧地退出直播間，劉稱欣就沒一次隨他願的，實在太氣人了。
三天後的晚上，劉稱欣下播接到李父的電話，《射雕》通過審核，可以簽約出版。
周末，劉稱欣來到李家，李琳打開房門熱情地招呼道︰“大叔，你來了。”
“是啊，小琳琳想我沒？”
“想啊，我天天都想。”
“哈哈，哪想啊？是想大叔的禮物嗎，我今天可沒買哦。”
“才不是，我...”
李琳剛吐出兩個字，李父走出書房︰“稱欣，過來看看合約”
“好。”
書房里，老爺子也在，劉稱欣打了聲招呼，接過李父遞來的合約。
甲方即劉稱欣，需保證版權完全歸屬甲方，授予乙方北江文化出版社，《射雕英雄傳》華夏地區紙質圖書刊印發行權五年。
乙方尊重甲方署名權、修改權，無權過問其他諸如影視，動漫，游戲等版權。
在劉稱欣看來有用的就這些，剩下的就是雙方違約責任劃分。
李父道︰“稱欣，版權費結算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是百分之十的利潤分成；第二種千字四十的買斷；第三種是兩種方式的結合，千字二十，加上百分之六的分成。
這是我能爭取到的最高價位了，我的建議是選第三種。”
老爺子不高興地說道︰“給的太低了，按我的合同還差不多。”
他很看好這部小說，一直嫌給的太少。
其實不算少了，這條件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沒名氣的新人能得到的，老爺子那種百萬級的版權費更不可能給，出版社又不是做慈善的。
“爸，稱欣和你不一樣，《射雕》也和以往的小說不一樣，出版社給出中檔條件還是我極力保證的結果。
我的想法是用一部小說說探探市場反響，反響好，下一部至少提高一個檔次。”
“如果我給推薦呢，出版社可以用我的名號宣傳。”
“那能提到最高檔，千字五十，或者百分之十五的分成，綜合是千字三十，百分之九的分成。
和您一樣的合約就別想了，絕對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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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子就值十塊？我難得張次嘴提攜後輩，你們出版社不出個十萬二十萬的版權費好意思嗎？”
“我得問問社長。”李父說完轉身走出書房。
劉稱欣明白任何作品都需要名氣帶動，就像很多不錯的影視歌曲，沒有團隊宣傳肯定火不起來。
也明白為什麼選在這個時間說，無外乎人情世故四個字，但不耽誤他心懷感激。
“謝謝老爺子了。”
“不用謝我，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知道新人剛開始有多難。
我相信你的小說將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
“那也得感謝，您是真正的大俠。”
這話算不得馬屁，一種新的寫作手法出現，沒有遭到老一輩小說家的打壓，反而提供大量幫助，這聲大俠他叫的真心實意。
“按你說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最多是小俠。”
“那可不對，老爺子，亂世出俠，那和平年代呢？我認為為‘民’增加精神上的愉悅，就可以稱之為大俠了。”
劉稱欣馬屁拍的啪啪響，老爺子呵呵笑了起來，很滿意劉稱欣的說辭。小子，上道。
李父打完電話回來說道︰“社長同意了，再上調一個檔次，買斷十萬，或者二十的分成，第三種是五萬，百分之十二的分成。”
“李叔，我得打個電話問問合約的事，等我下。”
李父還以為他給家人打電話呢，點點頭說道︰“這事確實得和家人商量下，你去問吧。”
劉稱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通電話。
“喂，干嘛？”姜雪芝有些沙啞的嗓音從听筒里傳來。
“芝芝姐，忙嗎？”
“忙，忙得要死，沒空和你一起吃飯，也沒空逛街。”
“呃？”
劉稱欣不知道怎麼說了，姜雪芝最近一直這樣，從不單獨和他在一起。
“怎麼，你還有別的事？”
“嗯，我的小說要簽約了，你擁有否決權，我想問問你同不同意。”劉稱欣把出版社給的條件簡單說了一遍。
姜雪芝沒接話茬，問了另一個問題︰“所以你打電話不是約我吃飯逛街？”
“對啊。”
“隨便，我不管。”姜雪芝哼了一聲，掛斷電話。
劉稱欣撓撓頭，約也不對不約也不對，女人真難搞。
一轉身，看到李琳眨巴著眼楮站在身後。
她先回頭看看，見附近沒人，嘆了口氣，道︰“大叔，芝芝姐是誰啊，你女朋友嗎？”
“還不是。”
“哦。”小丫頭小嘴一撅，啪嗒啪嗒跑回房間，關上門，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那丫頭的語氣里好像有一點，失落？’
劉稱欣沒深究，回書房和李父談了一會，最終選擇一次性買斷。
他听說過對賭協議，也知道第三個選項可能更好，但家里缺錢，先把錢弄到手再說吧。
反正只是紙質刊印發行權而已。
劉稱欣非常感激李父，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就是想出版，版費怕也會被壓到最低。
在李家吃完午飯，臨走的時候，李琳偷偷摸摸塞給他一張紙條。
劉稱欣愣了一下，走出小區打開紙條︰‘欣哥哥，我爸不讓我這麼叫，哼，棒打鴛鴦的黃老邪。
咱們在他面前裝的乖巧點，我叫你大叔，私下里再叫你欣哥哥好不好，你別生氣。’
劉稱欣一點都不意外，他女兒要是在十幾歲的年紀里一口一個這哥哥那哥哥的叫，他保證能打斷那小子狗腿，三條一起打斷。
下面的內容是回答之前的問題︰‘我每天都很想你，一想你心就怦怦地跳。
欣哥哥，你答應過琳琳，要我做你女朋友，那什麼芝芝姐穎穎妹的玩玩就算了，你等琳琳長大，琳琳長的很快的。’
第二句話字跡顏色和前面不太一樣，明顯後加上去的。
劉稱欣看著情書似的紙條，心里一突︰‘我嘴咋這麼賤，什麼都答應。
可誰能想到小丫頭玩真的啊？現在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我小學五年級在干嘛來著？尿尿和泥巴？
不行，我絕不當死蘿莉控，以後還是少聯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