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後。
秦天打發了他們先回去，而自己則去了警署廳的檔案科戶籍處。
“秦副局長？”
白廳長來打招呼。
“我就過來辦一點點極小的事，還需要你親自跑來招待啊？”秦天笑著打趣道。
“應該的應該的，你現在不一樣了。你看需要我做什麼？”白廳長熱情招呼。
“我就來看幾個檔案，局里未來干部候選，你懂的，背景要干淨，我來查查戶籍信息，等下忙完了，我去找你。”秦天主動提出來。
“好，我都在辦公室。”白廳長馬上轉向戶籍管理人，說道︰“秦副局長的要求，有求必應啊。”
“好的。”
“那我先回辦公室。”白廳長熱情道。
等白廳長走了，秦天對說道︰“你幫我調取一下這幾個人的戶籍信息，他們應該都是冰城人。”
“好的，秦副局長你稍等。”對方管理人點點頭。
這一塊戶籍檔案以前就是梁冰負責的。
秦天給的名單里，主要就一個人︰葉潔。其他人都是給葉潔打掩護的。
秦天要趕在石原處長來排查之前，解除這個安全隱患。
好久，管理員終于把對應人的檔案戶籍找了出來。
“秦副局長你看下。”
秦天拿過後，找了個位置，先找到葉潔的戶籍信息，很快找到了她的家庭成員情況。
在家庭成員那欄，秦天也清楚了葉潔的情況。
父母均已經死亡，哥哥那欄有一張照片。
秦天看了看那管理員，見對方沒有注意這邊，秦天便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撕了下來，塞入了口袋里，然後貼上了一張其他人的照片，粘住。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秦天把檔案合上，裝模作樣的檢查了其他人的，然後就把戶籍檔案還給了對方。
“好了，你忙，我去看看你們白廳長。”秦天故意說道。
“好的。”
對方沒有檢查，徑直就把檔案收了起來。
秦天這才放了心，然後便去了白廳長的辦公室。
這是秦天晉升後，第一次以特高科副局長的身份和白廳長見面。
“早去拜訪秦副局長的，我的失職，我已經通知，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給秦副局長慶生一下。”白廳長熱情道。
“呵呵，同喜同喜，白廳長也是平步青雲啊。”秦天打趣著。
“這話怎麼說？”
秦天坐了下來，白廳長遞了煙。
“這開春就成立獨立政府了，以後你這冰城警署廳廳長可也就轉正了啊。我前天還和周委員商議這事呢。”秦天很聰明地說道。
這潛伏在職場，也是一個巨大的官場，人情世故，人脈關系，背景靠山，都影響著潛伏者的壽命深處。
秦天是故意把周佛海拉了出來。
周佛海現在身居高位，是白廳長的上級最大領導。
秦天說和他商議，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和他走得近，關系密切且自己有這個級別。
白廳長听完這話，自然對秦天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哎呦，那確實是同喜同賀了，以後還要秦副局長多多照顧。”白廳長謙虛道。
“白廳長以前一直照顧我，以後也還要照顧照顧我，尤其是工作上的。”秦天也更謙虛。
這讓白廳長反而不好意思了︰“哎，這話讓我慚愧，想當初，你在我們警署廳的牢房里也被鞭打過，實在是愧疚。”
“那事和白廳長無關，是鄭利峰的問題，但以後，我和白廳長就是深交了。”秦天在拉攏人心這塊，確實是很有天賦之人。
白廳長頓時感覺秦天的心胸開闊，格局大廣之人。
“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喝幾杯。”白廳長起了身，感覺和秦天相見恨晚一般。
秦天簡單幾句話就把他拿捏了，主要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飯局上，仍然還是那些客氣話，不過，白廳長喊了好幾個局里的美女同事作陪，倒也是快樂不少。
這美女知道秦天已經是飛黃騰達，那各個都往他身上依附，恨不得都以身相許巴結著。
但秦天並沒有因此留下來和美女們睡，酒足飯飽倒也就離開了。
秦天沒有直接回家，黑夜之中，他開到了葉潔家里。
確認四周安全才進去的。
葉潔沒有開燈，也是自己一個人。
“這麼早就睡啊？”秦天笑著問道。
“不然呢，一個人晚上能做什麼？不像你，是有老婆摟的。”葉潔沖了澡，穿著露骨的衣服，外面套了件大衣。
秦天把照片掏了出來，說道︰“給，我今天去戶籍科把你哥哥的照片偷出來了，按理講，只要查不到你哥的真名，石原處長應該找不出來。”
葉潔接過照片，深情地看了一眼，往事歷歷在目，如今已經是陰陽相隔。
“你又救了我一命。”葉潔感激道。
“互相幫忙吧。”秦天倒沒放在心上，葉潔也幫了自己非常多。
葉潔找出火柴，點上，準備燒了照片。
“你干嘛呢？”秦天一把攔住。
“這照片留著，只會增加我們的暴露風險，我更不能連累你。”葉潔回答道。
秦天還是將她的火柴拿了回來，說道︰“還是留著做個紀念吧，唯一的了。”
秦天知道葉潔的家人都死光了，為了潛伏，她也沒有留家人的東西。
秦天的話讓她感觸良多。
葉潔一把抱住了秦天，楚楚可憐的哀求道︰“晚上陪陪我好不好？周秘書都給你當那個了，我也給你當那個。”
秦天低頭看著眼前的葉潔。
葉潔很有熟女的氣息，這個年紀，這個時代，迥然一人，活著卻比死還要痛苦的年代。
可以想象，像葉潔這樣的女人，冰城還有一批又一批。
和她們比起來，顧淑美是幸福也是幸運的了。
“嗯。”秦天點點頭。
有些溫暖是要送的。
顧淑美幫秦天排除壓力，秦天也幫她們排除壓力，只有這樣互相幫助，才能在這殘酷的潛伏中活下去，才能不讓精神崩潰。
她們崩潰了，也會暴露他。
所以，秦天也要像顧淑美那樣，每日執行日常任務，保證整個隱密戰線的正常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