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院看婦科病和產科的女人還是那麼多。
“還是有這麼多人啊？日本人不是都前線打仗去了嗎？”秦天詢問道。
“就是現在閑了才能來看看病，之前都沒那麼空吧！冰城之前那麼多日本士兵。”倪護士解釋道。
“哦這樣啊，嗯，行，也安排幾個給我吧！我練練手！”秦天打趣著說道。
“好，我去安排。”倪護士很樂意。
秦天坐在診室，披上了白大褂，有模有樣的。
很快就來了一個女患者。
倪護士便把門關上了，也是保護女人的隱私。
“坐，哪不舒服？怎麼不舒服？”秦天詢問道。
婦女低著頭，有點難為情。
“我男醫生也是正常醫生，也是這醫院的，難為情什麼呀。”秦天說道。
“不是因為這個。”女患者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把秦天給嚇壞了。
“姐姐你先別哭啊！我可沒欺負你啊。”秦天無語了，自己做為特高科的高級特務，在冰城那是橫著走的，沒想到當個醫生還唯唯諾諾的了。
“不是因為你。”女患者眼含淚水。
“那是因為什麼？”
“他們都是畜牲，太過分了。我都已經哀求了，可他們不是人。”女患者哭泣著說道。
“你說的是日本士兵？”秦天問道。
“嗯。”女患者點點頭。
“好在你遇到的是我，換了別人，你媽日本士兵是畜牲，早把你供出去了。”秦天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檢查一下情況。”
“嗯。”女患者點點頭。
“去里面病床吧。”秦天說道。
“嗯。”
秦天在里面，對女患者做了很細膩的全身檢查，這個年代，化驗有限，更多的是靠經驗。
好在這個年代，那種病毒性的這類疾病較少，大部分都是細菌性，真菌性的感染炎癥，非病毒性的，這也減少了這些日本士兵更多的犯罪風險。
“醫生怎麼稱呼啊？”女患者詢問道。
“我姓秦。”
“秦醫生，你工作很細膩，也很溫柔，從來沒有男人對我這般溫柔過，我後面還來找你看病。”女患者紅著臉說道。
“呵呵，應該的，我是醫生啊！都是為病人好。”秦天笑著說道。
秦天檢查完，起了身，說道︰“你乳腺沒有問題，婦科的話主要還是有炎癥，就是不干淨，我呢，發些抗生素和清理類的藥物，這段時間，你就不能那個了。”
“這種事我哪能決定？日本人要來，我能怎麼辦？身不由己啊！”女患者絕望著說道。
秦天想想也是，那些畜牲。
“但如果不靜養的話，這病好不了！”秦天說道︰“不僅好不了還會加重，到時候化膿感染可很麻煩。”
“沒辦法。”
秦天打量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很有女人味，哭起來也是楚楚可憐的，讓男人很是心疼的感覺。
秦天于心不忍，憐憫之心泛起。
“這樣，我等下讓倪護士洗張我的大照片，掛你家里去，日本人來了，你就拿我的照片給他們看，就說我不許他們踫你。”秦天想了一個主意，沒有手機，她也通知不了自己，只能如此做了。
“這樣可以嗎？”女人非常不解。
“可以啊！如果不可以，你就找個公共電話打給我。”秦天說著又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她。
女人拿過號碼看了一眼，有些不相信︰“日本士兵怎麼可能看了你照片就不會欺負我呢？！”
“試試吧！沒其他辦法了，沒用再找我。”秦天說道。
“那行。”女患者點點頭。
“嗯，去付錢抓藥吧！有錢嗎？”秦天又詢問道。
女患者搖搖頭。
她們怎麼可能會有錢？？
秦天把倪護士叫了進來，吩咐道︰“帶她去抓藥，藥費全部記在我的賬上，我來藥錢。”
“這，秦醫生，不太好吧？”倪護士有些不贊同。
“怎麼？怕我賴賬啊！！？”秦天笑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幫的也不只是她一個女人，你也幫不過來。”倪護士說道。
這倒是實在話。
“能幫一個是一個。”秦天說道。
“我們院長找你坐診就已經很麻煩你了，哪還能讓你貼錢看病的。”倪護士也是怕院長怪罪下來。
秦天看了看倪護士，打量著她的身材，笑著說道︰“你午休陪陪我說說話，我今天就不虧了。”
倪護士紅了臉，點點頭說道︰“可以，我喜歡和秦醫生暢談人生，我有好多疑惑要問呢！”
“那好的啊！我一定給你回答。”秦天笑了。
一邊的女患者當即給秦天跪下了，拜了起來︰“謝謝秦醫生，謝謝秦醫生，你是菩薩轉世，菩薩心腸。”
“起來吧，受拜不起，你要謝也是謝倪護士的，她也犧牲了。”秦天笑著說道。
“謝謝倪護士。”
秦天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照片，說道︰“去照相館，多搞幾張，放大的，給她一張。”
“好。”倪護士點點頭。
整個上午，秦天還是看了不少病人，情況都差不多。
只是個別，拖太久，很嚴重了。
這時。
張院長來了，先是問候，恭維，巴結了一番，後才說道︰“秦醫生，我們醫院抗生素的庫存非常非常拮據，一般只用于非常嚴重的患者，救命才用，你這樣用，醫院很快就沒貨了，那麼那些感染嚴重的患者就沒法治了。”
秦天听完了之後，說道︰“去里面吧。”
到了內房，秦天說道︰“你知道的吧，我有個藥廠，主要經營的就是抗生素。”
“知道知道，但是你的藥也有限，又是給日本人的，給我們的價格又非常高，所以。”
“價格好說，我可以減價格，藥我也可以給你，但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秦天說道。
“秦醫生，哦，不，秦副院長，您說。”張院長稱呼都要改一改。
“舉個例子，我給你十箱抗生素，算十箱的錢，但是你的賬本上，得寫你拿了二十箱的貨，我賣給你的也是二十箱。”秦天解釋道。
“這是沒問題的，問題是，查起來就露餡了，衛生部一查，就有問題。”張院長回答道。
“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吧？怎麼？你們醫院所有的賬都是真賬？”秦天反問道。
張院長想了想，說道︰“能搞定，我自己想辦法應付檢查。”
“就是嘛！”秦天笑了笑，走到張院長面前，又說道︰“這事你知我知，不能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日本人和政府的人。”
“秦副局長，我這點還是懂的，你放心，我張奇來是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的。”張院長堅定地說道。
“那就好，走，咱們吃飯去，正好和你說說我妻子臨產的事，你安排安排。”秦天說道。
“好，走，秦副局長，請。”張院長請道。
午休時，讓倪護士這個童顏巨狠狠地陪了一把。
黃昏時，醫院出來，往回家的路走。
這一天，秦天見識到底層婦女的艱辛和不堪，這種非人性的畜牲道日子，還要持續六年。
這六年不知道會生出多少雜種，死掉多少婦女。
煉獄人間一點都不為過。
路上，秦天遇到了林甦雅。
林甦雅上了秦天的車。
車子開到了沒人的地方停靠。
“我托沈陽鐵路那邊的朋友幫忙排查了一下，他們認為排查出來的可能性很少，原因是貨物的檢查權力有限，日本貨是不會讓他們政府的人檢查的，哪怕拿到貨物清單，上面也都不會是真實的，不可能記下裕谷一郎渡邊良伊的名字吧！”林甦雅解釋道。
“是的，中森花澤說了，是有人專門搞的渠道，得找出這個人是誰才能知道一些眉目。就算知道了這個人，貨物清單的名字也不一定是他的名字，也很難排查出來。”秦天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對。”
“如果是按沈陽碼頭往日本貨輪運的思路去查呢？”
秦天問道。
“也查不了，因為沈陽出去日本的貨不少，貨輪集裝箱的。”林甦雅解釋道。
“是難啊，總不能看著這些王八蛋一次又一次的把財富運去日本吧！太糟心了。”秦天狠狠地拍了拍車門，這些東西出去，就很難再要回來了。
土匪軍也不可能次次去劫火車，有些貨劫了也沒多大用，也拿不走。
而且對于土匪軍劫火車的事，上層軍隊又盯上了，最近宮本一藏都在想這事。
只怕又要剿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