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回自己的辦公室，這屬于土肥原的頂級陽謀了。
這讓秦天也是非常為難，暫且不說土肥原會不會失言，但特高課的副局長和現在的副局長是有本質區別的。
權力範圍大，關鍵是這是一個能接觸到日本高層或融入他們的機遇。
這對未來的情報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但若用犧牲同志的性命來助自己的仕途，這種事，他肯定也做不出來。
李逵，冰霜他肯定是不踫的。
若真要犧牲也是犧牲軍統的人，一來他們暗殺過自己很多次；二來45年之後的內戰也是敵人了；
秦天打定主意，總要有所犧牲。身在這個職位，根本無法獨善其身。
秦天決定先從張康鳴的身份下手。
無論如何，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
秦天再次去了特高課的技術部，找松本赤陽再次溝通技術，鑒定上的一些細節。
“還有沒有有關張康鳴的線索？”秦天詢問道。
“線索是有點的，但技術有限。”松本赤陽說道。
秦天繞了一圈，看了看一圈的證物，說道︰“那些尸體還有張康鳴身上的那件衣服上找找看。看看有沒有特殊特征。”
“可以，這思路不錯。”
秦天離開技術處後，去往了張康鳴這次躲藏的地方。
這地方是他之前的備用住所，有備用食物和水，可以躲藏很多天。
秦天細細搜索起來，但這里基本就是空的，線索更少。
想直接從這些側面找出窮奇的位置確實有些難。
但張康鳴既然是上下兩級的聯系人，總是會有些痕跡的。
並且一定會有他的交通站。
現在應該就在隱秘的交通站里。
秦天這樣做，也有好處，吸引局里的目標，從林甦雅身上拉下來。
“這麼大的團隊，交通站肯定不是普通區域，因為很容易引起懷疑。交通站肯定是一個大地方，人流多的地方，不然進進出出的很顯眼。”秦天推測著。
這讓秦天想到了天上人間和周兆華那樣的面館。
“軍統交通站也應該是這樣的地方，而且人流多的區域，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那麼難找。”秦天馬上有了方向。
秦天回特高課，跟行動隊借了幾個人過來，喊上張遼和呂忠義，讓他們去排查全冰城的飯館，茶館等人口聚集密度大的地方。
這種事，只能地毯式排查，又沒有監控，又沒有實名，又沒有登記。
“記住，每個可疑的地方記下來，簡單畫下來。”秦天吩咐他們。
等安排好這個，秦天又去找了二狗子。
二狗子很久沒找他干嘛了。
很多事，特務不合適干，因為會被人看穿提防，但二狗就不會，所以常常他總有意外收獲。
這條線部署完之後，秦天開始查第二條線，查杜一明。
暗哨被清剿之事，使得特務局都緩不過來。
那件事，杜一明的疑點實在是太大了。
秦天必須查清杜一明的過往和履歷。
所以秦天借山村野夫之手，讓山村野夫打電話給沈陽那邊，讓那邊的人再查杜一明。
“不至于吧，杜一明可一直在沈陽干的很出色的。”山村野夫有點不信。
“排除法呀，排除了他，就好查下面的人了，不然查不清的。”秦天解釋道。
不查杜一明總不能查木南晴吧？
“也是。以後我當了局長，我下面的人可是要干干淨淨的。”山村野夫還是很保守的︰“不過我是很信任你，改天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為啥？”秦天不解了。
山村野夫笑了，說道︰“這次我能候選局長，上面的人提我，其中有幾個人，那跟中森侯爵有關系，這事，我知道，是你幫的我，我理應請你的。”
“我也就跟中森姐姐稍微提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有用啊。”秦天確實提過，在特高科的干活會有更多的情報。
而山村野夫和土肥原，高兵都不一樣，這個人，更看重“仕途”“利益”，而不像土肥原和高兵看重鏟除共黨，情報和戰爭服務。
借著山村野夫的勢力，是可以極好隱藏的，這叫遇明主。
“那我先恭喜了！”秦天恭喜道。
山村野夫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說道︰“你可要努力了，我還是很希望你能當上這個副局長的。”
“土肥原老師為啥出這麼一步棋啊？我可不是日本人。”秦天試探性打听一下。
“還不是為了權力平衡嗎？這事啊，說起來非常復雜，上面權斗厲害，現在就想著怎麼分割整個華夏了，這戰還沒贏啊，這候選出現你，其實是一個衡量和過度的過程。”山村野夫大致說了一下。
秦天大概是听了個明白。
上面的意思大概是秦天不屬于日本這兩邊的任何一派，同時和中森花澤的特殊關系，所以是兩派中的一個過度衡量。
這樣說來，土肥原的這個陽謀很可能會兌現。
那這個機會需要抓住了，即使得罪軍統，自己在軍統面前本來也就是個特務，沒辦法的選擇了。
“那山村局長可要多幫幫我。”秦天沒想到和這個日本老頭子拉得關系這麼近。
“那是必須的，我已經和木南晴打過招呼，何況她和你還是同學，行動隊的人可以臨時听你差遣。”山村野夫給了秦天一個小小的權力。
“好的，我努力。”秦天說道。
很快，木南晴帶隊的行動隊就听從男人差遣了。
“秦副局長，怎麼吩咐啊？”木南晴詢問道。
秦天還在思考。
“又地毯式搜啊？沒用的，搜了多少遍了。”有日本特務不是很服從的說道。
秦天自然不會用那種方法。
“不是，我會告訴你們查哪些地方。”秦天準備先讓他們收集信息和排除大的地方。
這直接想找軍統的交通站秦天也是野心勃勃了。
要不是那信號器只維持兩天，興許直接就定位到了。
秦天把人都派了出去，但並不指望他們能帶來多少好消息。
這波他的全力投入希望能讓這些人撤銷對林甦雅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