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說過來給小姐您送點心。”月竹主動搶答道。
沈瑤抿了抿唇，笑而不語。
……
夜晚，祁雲驍當值，換的是暮影的班。
凌肅帶著他一起，主要是為了讓他快些熟悉流程和基本的工作職責，順帶觀察他的工作情況。
“夜間一共要在院內巡邏三趟，巡邏時腳步要放輕，動靜要放輕，千萬不要吵到小姐休息。”凌肅認真叮囑道。
主要今天是墨川第一天開始值夜班，所以他務必要叮囑仔細了。
“嗯，我明白。”祁雲驍應道。
“還有就是，每路過一個陰暗且可能會藏人的角落，都要停下來多看幾眼。”
“好。”
……
沈瑤今天抄佛經抄到有點晚，還是溪春和月竹提醒了她好幾次時間，她才意識到天色已經不早了。
她坐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示意溪春幫忙把桌上的謄抄好的東西都收好，才笑著說道︰“正好，全都謄抄完了，明天我就拿去給祖母。”
溪春仔細地將東西收好，說︰“那小姐今日就更要早些歇息了，免得明天早上起不來，或是無精打采。”
沈瑤笑笑，站了起來，扶著腰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嘶……這坐一天了，腰可真酸啊，待會兒回去了你和月竹可得好好幫我揉一揉。”
“那是自然的。”溪春應道。
過了一會兒後，一主兩僕一起離開了書房，踏著月色回了正院。
就這樣，好巧不巧地迎面踫上了正準備開始進行今天晚上第一輪巡邏的凌肅和祁雲驍。
“小姐好。”凌肅主動道，“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小姐好。”祁雲驍跟著說道，說話時，他的目光只在沈瑤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克制地挪開了。
幾日未見，他不清楚她是不是還在介意那天的事。
“嗯，我這就回去了，你們繼續。”沈瑤說道。
“好，那我就繼續帶著墨川巡邏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值夜班，我得多盯著點。天色已晚，小姐您早些歇息吧。”凌肅說道。
“嗯，辛苦了。”沈瑤說完就帶著溪春和月竹離開了。
在她們走後，凌肅也要帶著祁雲驍走。
只是……
“嗯？墨川，你在看什麼？該回神了。”凌肅拍了拍他的肩。
“抱歉，我……剛才在想些事情，一不小心就走神了。”祁雲驍斂眉道。
“我說呢，不過啊，這長夜漫漫，有的是能讓你想事情的時候，巡邏的時候就別想東想西的了，快走吧。”凌肅語重心長道。
是啊。
長夜漫漫。
“嗯，我知道了。”祁雲驍垂眸，清掉腦海中有些亂的思緒。
“對了，最近我都忘了問你，你的記憶恢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起什麼以前的事？”凌肅也是突然想到的這一茬。
祁雲驍搖了搖頭，“沒有，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凌肅︰“這樣的嗎？那還真是不好恢復啊，不過沒關系，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恢復記憶的。”
“但願吧。”祁雲驍的眸色幽深了些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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