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山醒來的時候頭有點兒疼,暈暈乎乎的坐起身,猛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喝多了。
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猛然一下看見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就那樣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陳九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看到,居然是自家老爺子。
“爺爺,您怎麼坐在這兒啊?昨天晚上難道你沒睡嗎?嚇了我一跳。”
抬手腕兒看了一下表,居然已經9點多。
把陳九山嚇了一跳,急忙跳下床,
“爺爺怎麼9點多了你也不早點兒叫我?今天小山還要做檢查,我得去醫院。”
“跪下!”
老爺子一聲厲害。
陳九山只感覺膝蓋一軟,老爺子當年當過兵。
上過戰場,殺過人身上的那種氣勢,一般人根本頂不住。
“爺爺,這這是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好一個祖宗顯靈啊,好一個老祖宗托夢啊。”
听到這話,陳九山心里打了個哆嗦,不應該啊!
這一件事這幾天一直沒被人拆穿,而且這種手段他專門問過。
一般人也不知道。
爺爺如果知道的話,早前幾天就揭穿了,不至于瞞到現在。
“爺爺,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不明白。”
“到了現在你還在這里給我裝聾作啞,你不明白誰明白?
豬血或者鴨血涂在門上,然後再涂上一層漆。
這樣蝙蝠就會夜半來敲門。
刺蝟喝了糖水就會咳嗽。”
“怪不得前段日子你鼓搗的大家用油漆刷門,現在回想一下。
果然我養了個好孫子呀!
我一直以為你雖然聰明,但是人正直又憨厚。
卻沒有想到你那點兒聰明全都用到了你爺爺身上。”
“你真是讓我們陳家村的人丟盡了臉,昨天晚上被人家那年輕人當面拆穿的時候,你知道我們幾個老輩人是什麼樣子嗎?
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地縫鑽進去。”
“你爺爺一輩子正直無私,沒有干過缺德的事情。結果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自己孫子手里。”
到了這會兒陳9山哪里還能不明白?爺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那些手段。
“爺爺,爺爺,您原諒我,我知道,我知道我這麼做被人揭穿之後就是卑鄙無恥。
可是爺爺我求求你,您體諒體諒我,小山已經病了這麼久了。
人家陸建集團的李經理願意給小山出手術費,還聯系了外科大夫。
你知不知道別人得排大半年的隊,我們下個禮拜就能做手術。
爺爺如果不是為了小山,我不會這麼做,我也不會這麼昧著良心。可是爺爺我實在是沒辦法。”
“爺爺,我爸媽去世的早。就小山一個曾孫子。
爺爺您應該知道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小山就會沒命的。”
“陳九山,你一直都知道小山是嚴重的心髒病。”
“ 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小山的心髒病做手術不是那麼簡單。那麼你知道小山的心髒病手術需要一個什麼先決條件嗎?”
就在這時門外江林走了進來迎著陽光。
讓陳九山睜不開眼楮。
“我不知道。李經理說了有任何困難他們都會解決,他保證孩子一定可以得到治療。”
“江總,我不是故意為難你,我也想拆遷,可是可是我必須救我兒子的命,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江林嘆了口氣。
“ 小張山的心髒手術。是需要更換心髒的,他這個病用其他醫療手段根本無法解決。
你知不知道是每個人只有一顆心髒,給小山換心髒意味著必須有心髒源。”
這一下還有些心疼自己曾孫的老爺子也愣在當場。
“你的意思是?”
“別人也許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排隊才能等到一顆心髒源。
小山憑什麼就這樣很容易的插隊得到了心髒源。
要知道李經理可以幫你走門路見到外科大夫。
也可以幫著你付清手術費,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個跟小山血型符合。
而且匹配度相當契合的心髒呢?”
“ 可是李經理答應我了,他答應我就一定會做到的,而且大夫說了,下個禮拜就做手術。小山已經在做全身檢查。
李經理不會騙我的。”
陳九山堅定的說道,小山這兩天一直在做各項的術前治療和排查。
這個騙不了人,自己親眼看到的。
醫生護士也在忙碌,證明這件事絕對不可能造假。
江林嘆了口氣。
“陳九山,那你知道這個心髒源的來源是哪里嗎?”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知道了這件事,自己特意派人去調查,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現這樣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我不管哪兒來的,只要他們答應給我兒子做了手術,哪怕是傷天害理我也顧不了其他,我必須救我兒子的命。”
陳九山咬牙,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背後可能是有些違法。
但是為了救自己兒子的命,他顧不得其他。
“手術後天就做。
如果沒記錯,一個禮拜你兒子住院之前你和你的妻子,包括你的兒子三個人全部都做了身體檢查。
你就不奇怪醫院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你兒子生病做全身檢查情有可原。你和你妻子為什麼要做呢?”
陳九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你不用挑撥離間,我不會相信你的。”
“你的血型匹配度不夠,而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血型完全一致。
如果血型不匹配,心髒移植之後很可能出現劇烈的排異反應。
但是如果是同一個血型,而且你妻子跟你兒子 又是如此近的血緣。
李經理是不是讓你妻子這兩天吃了一些藥,說是你妻子有些貧血。
為了能有精神更好的照顧孩子,讓你妻子和你開始吃藥。”
陳九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臉色慘白的搖頭。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會相信你。”
“你信不信我無所謂,那你就听听這兩個人是怎麼說的。”
兩個人被五花大綁著扔了進來,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陳九山一下子呆愣在當場。
這兩個人就是一開始幫著李經理聯系自己的人,是李經理的司機。
兩人嘴里被塞著的布抽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