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圍巾圍在脖子上，剛好合適，笑著說︰“很好看，也很暖和，我特別喜歡。以後冬天，我每天都戴著。”
院子里的臘梅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枝頭的花苞鼓鼓的，似乎馬上就要綻放。
大家坐在廊下，喝著溫熱的桂花酒，聊著天，偶爾有煙花在遠處的夜空綻放，五顏六色的，照亮了每個人的笑臉。
徐佳瑩靠在甦木肩上。
跨年最幸福的不是吃多豐盛的飯菜，不是看多美的煙花，而是能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回憶，期待新的一年的到來。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零點了，咱們去河邊放河燈吧？”沈亦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笑著提議。
“好啊！”眾人紛紛站起身，拿起提前做好的河燈。
甦木和徐佳瑩的河燈上寫著“平安順遂”，甦錦和沈亦舟的河燈上畫著兩人的卡通形象，周慧的河燈上繡著漢服紋樣，李默的河燈上寫著“寫出更多江南好故事”。
邢夢潔的河燈上畫著幾只穿著小圍巾的小貓，張奶奶的河燈上寫著“家人安康”。
大家提著河燈，說說笑笑地往河邊走去，夜色中的烏鎮，紅燈籠掛滿了街巷，流水泛著燈光，偶爾傳來游客的笑聲。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期待，盼著零點的鐘聲敲響，盼著新的一年到來，盼著這份溫暖能一直延續下去。
十二月三十一日。
夜幕像一塊柔軟的墨色綢緞，輕輕覆蓋住青瓦白牆。
巷子里的紅燈籠從黃昏就陸續亮起，暖紅色的光暈順著青石板路漫開，把積雪融化的水窪映成一片片細碎的胭脂。
甦木牽著徐佳瑩的手走在最前面，兩人手里各提著一盞米白色河燈，竹篾骨架撐得周正，紙上用朱砂筆寫著“平安順遂”，右下角還綴著一朵小小的臘梅，是徐佳瑩前幾天特意畫的。
“慢些走，剛化雪的路滑。”甦木不時側頭看徐佳瑩，她今天穿了件棗紅色對襟棉襖，領口和袖口瓖著一圈雪白的兔毛，鬢邊別著支珍珠梅花簪，是去年跨年他送的禮物。
徐佳瑩笑著點頭，目光卻被前方的身影吸引︰“你看錦兒和亦舟，急得像要去搶糖似的。”
前方石橋上，甦錦正踮著腳舉手機拍照，淡紅色襦裙的裙擺被風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繡著臘梅的襯裙。
沈亦舟站在她身側，一手扶著她的腰防她滑倒，一手幫她調整手機角度，青色長衫的腰帶隨風輕擺，上面的“歲安”燈籠吊墜輕輕踫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這里拍煙花肯定好看！”甦錦指著河面，語氣里滿是雀躍。
沈亦舟笑著應︰“等會兒放完河燈，咱們就來這兒佔位置。”
周慧和李默跟在後面，周慧的河燈上繡著她新設計的漢服紋樣，淡紫色襦裙配月白色披帛，裙擺綴著纏枝蓮紋，針腳細得幾乎看不見。”
“李默的河燈則是他親手寫的“寫出更多江南好故事”，字跡清雋，還在旁邊畫了支毛筆。
“沒想到跨年的烏鎮這麼熱鬧。”周慧看著巷子里的人群，有穿著漢服的姑娘提著燈籠說笑，有抱著孩子的夫妻在買糖炒栗子，還有老人坐在茶館門口听評彈，“早知道我該在店里留些熱飲，讓游客能暖和暖和。”
李默聞言點頭︰“明年跨年咱們可以搞個江南跨年小集市，你賣漢服和配飾，我寫春聯送大家，甦錦他們負責直播，再請崔姝阿姨來炸春卷，肯定熱鬧。”
周慧眼楮一亮，立刻掏出手機記下來︰“這個主意好！我還可以準備些漢服體驗券，讓游客免費試穿拍照，說不定能吸引更多人來咱們烏鎮。”
邢夢潔抱著穿紅色小圍巾的三花貓，和張奶奶走在最後。
張奶奶手里提著個藍布包，里面裝著剛買的棉花糖和糖雪球，都是甦錦愛吃的。
“小貓別怕，到了河邊咱們就放河燈。”
邢夢潔輕輕摸著三花貓的頭，它今天格外乖，縮在她懷里，只偶爾抬頭看看身邊的燈籠，琥珀色的眼楮里映滿暖光。
張奶奶看著小貓，笑著說︰“這小家伙真俊，等開春了，我家那只橘貓要是下崽，送你一只作伴。”
邢夢潔連忙道謝，心里滿是歡喜。
救助站的小貓又能多一個伙伴了。
走到東柵河邊時，已有不少人在放河燈。
河面飄著各式各樣的河燈，有的畫著卡通老虎，有的寫著“金榜題名”，還有的扎成蓮花形狀，暖黃的燈光映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輕輕晃動，像撒了一把碎星星。
“咱們去那邊柳樹下吧，人少還安靜。”甦木指著不遠處的柳樹，那里離人群稍遠，樹下還放著幾張石凳，正好能坐下來歇腳。
大家依次把河燈放在石桌上，沈亦舟掏出打火機，小心翼翼地給每盞河燈點燃蠟燭。
火苗慢慢升起，把河燈上的字和圖案映得格外清晰。
甦木和徐佳瑩的“平安順遂”泛著暖紅，甦錦和沈亦舟的卡通形象透著俏皮，周慧的漢服紋樣顯得雅致，李默的文字滿是堅定，張奶奶的“家人安康”透著樸實，邢夢潔畫的小貓則格外可愛。
“咱們一起放吧！”甦錦率先拿起河燈，走到河邊。
大家紛紛跟上，捧著河燈輕輕蹲下身，將河燈緩緩放在水面上。
甦木扶著徐佳瑩的手，看著他們的河燈慢慢漂出去，“平安順遂”四個字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甦錦和沈亦舟的河燈緊緊挨著，卡通形象在水波里輕輕晃動，像在並肩前行。
周慧的漢服紋樣河燈、李默的文字河燈、張奶奶的“家人安康”河燈、邢夢潔的小貓河燈，也陸續漂向河心。
十幾盞河燈連在一起，像一條發光的絲帶，順著水流緩緩向前。
“快看！咱們的河燈聚在一起了！”甦錦指著河面，興奮地拉著沈亦舟的胳膊。
大家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所有的河燈都在河心聚成一團，火苗在夜色里跳動，像是在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