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手機鈴聲不斷響起。
“不看一下？”甦木在她旁邊坐下。
“不用。”
不看都知道是誰發來的。
能記得她生日的，不會是她的老公，也不會是她的朋友，那些朋友只會在出去玩的時候會記得彼此。
其它時間，當不存在就挺好。
徐佳瑩是個例外。
她每年都會記得自己的生日，今年又是個例外。
王麗看向甦木，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創可貼都已經摘掉了，傷口泛白。
“這樣好得快。”甦木解釋。
“哦，你活該！”
王麗完全不覺得愧疚。
本來就是。
如果不是甦木非要那麼攔著，她也不會去咬，更加不會咬破她的手指。
甦木笑著。
“你笑什麼？”王麗覺得 的慌。
“現在感覺怎麼樣？”甦木問。
“有點兒累。”王麗說。
“那看來你今天是沒空去找你那些個姘頭了。”甦木說。
“……”
王麗真的沒有去想，甦木拉著她去發傳單，竟然只是想要讓她在今天做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
可是，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人。
她看著甦木，挑了挑眉︰“其實你原本可以有更好的辦法的。”
“哦？”甦木好奇。
“你陪我不就行了。”王麗點破。
甦木鬧了一個大紅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不給人當姘頭。”他說。
“說得真難听，他們只是努力奮斗，努力賺錢的年輕人而已，只不過賺錢的方式有點兒特別。”王麗說。
“那你呢？”甦木問。
“你情我願的事情，我覺得好玩，怎麼了？”
“哦……”甦木應著。
“混蛋！”王麗罵他。
“我可沒罵你。”甦木不依。
“你管我！”
王麗起身走了。
反正手機和車鑰匙都已經到手了。
這頓飯，不吃也罷。
甦木沒跟上去，他已經陪了，仁至義盡了。
……
瑪莎拉蒂疾馳在江城的主干道上，王麗接了一個男人，一個很帥，而且對她很好的男人，接了男人回了家。
這不是她第一次帶男人回家了。
家里沒有男人的拖鞋，男人只能光著腳跟著王麗。
她今天的心情很差，男人也不敢觸她的霉頭，小心翼翼說著話，唯恐哪句話說錯，然後遭來一頓打。
挨打還是次要的，最主要是錢。
他很需要這筆錢。
王麗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忽然看向他，伸出手，道︰“抓著我。”
男人抓著她的手。
她生氣︰“手腕！”
男人立刻听話，抓住她的手腕。
“用點兒力。”王麗說。
男人用力。
“再用點兒力。”
王麗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
男人不敢，稍微又用了一點兒力。
“滾！”
王麗不耐煩了，甩給了他一摞錢。
男人灰溜溜走了。
……
甦木喝了點兒酒，回來的時候挺晚的了，但還沒到宿醉的地步。
早上醒來，在徐佳瑩的大床上。
黑米也已經醒了，像是巡視領地一樣在家里溜達。
甦木剛起床，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徐佳瑩回來了？
甦木嘀咕著，下了樓，看到了王麗，她起得可真早，而且是一個人，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
“早上好。”
開了門，打了招呼，甦木打著哈欠。
“我餓了。”她說。
“廚房里有煎蛋。”甦木說。
“冷的？”她問。
“昂。”甦木走去衛生間。
王麗立刻跟上來。
甦木剛脫褲子，正準備撒尿，見人跟上來，連忙把門關上。
“你跟徐佳瑩也這樣？”王麗站在門口問。
“不是。”甦木說。
“我餓了。”王麗又說。
“想吃什麼？”甦木尿完了，正在洗手。
洗完手，拉開門出來，直接往廚房那邊走。
“什麼都行。”
半晌。
兩碗雞蛋羹。
甦木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王麗也是，咸咸的雞蛋羹，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昨天晚上，我確實睡得很好。”
吃完雞蛋羹，王麗向甦木表達著謝意，也不知道送什麼，遞給了甦木一塊兒手表。
“不用客氣。”
甦木瞟了一眼，沒收。
“這可是很貴的！”王麗說。
“我知道。”
“不要算了，懶得和你廢話。”
王麗顯然還在氣頭上。
“我不覺得，那是報復你老公的一種好辦法。”甦木認真地看向他。
“你懂個屁！”王麗罵人。
“難道不是嗎？”甦木反問。“你老公出軌，所以你也出軌來報復他，可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嗎？”
王麗何嘗不懂。
這些大道理，她怎麼可能不懂。
“回去了。”
她起身走了。
甦木目送著她離開院子，起身收拾碗筷。
別人家的事情，他管不著。
早上沒什麼事情，收拾了廚房，然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收拾出來不少貓毛，還發現黑米最近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只三花打得火熱，會在小區里四處溜達。
貓成天悶在家里，也過得不痛快。
收拾出一堆雜物，準備往自己先前住的那個房間放，徐佳瑩說了，那個房間用來堆雜物了，雖然甦木覺得那應該不是什麼實話。
拿著雜物來了房間門口，擰了擰把手，奇怪的是，門居然被鎖得很緊。
奇怪了。
家里也沒有備用鑰匙，只能放棄，把雜物往另外的房間里去搬。
收拾好了，站在院子里，正打掃院子，听到了一陣跑車的轟鳴聲，果然是王麗沒錯，她的瑪莎拉蒂飛速從門前經過，似乎還往家里看了一眼。
甦木拿出手機，猶豫再三，發了一條消息︰“注意安全。”
她沒回。
甦木又給徐佳瑩發了一條︰“姨，今天幾點回來？”
“得下午了，王麗還在嗎？”徐佳瑩回。
“在，剛出門了，她開車有點兒瘋。”甦木回。
“正常，以前玩極限運動的， 還玩過一段時間賽車，她這個人，膽子很大。”徐佳瑩回。
“那你怎麼和她當朋友的？”甦木好奇的很。
這倆人，無論是性格還是其它方面，都相差太大了。
“說來話長，她人其實不錯，就是性格有點兒暴，有點兒驕縱，畢竟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徐佳瑩回。
“看得出來。”
甦木回著。
也不知道是說前半句，還是說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