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一會兒。
“好了，不摸了，睡吧，你轉過去。”
徐佳瑩說道。
“為什麼？”
甦木不滿。
他想抱著，就算什麼都不做，抱著也很好。
“我擔心你變禽獸。”
徐佳瑩笑。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甦木連連搖頭。
“胡說八道，明明就已經要變禽獸了。”
徐佳瑩可不信他的鬼話，這老實孩子雖然現在什麼都不懂，可他學得太快了，今天妥協一步，明天指不定就變成什麼樣子了。
不行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能把自己交給他。
“那是因為你摸我。”
提起這個，甦木更不滿。
他摸就不行，徐佳瑩就可以一直摸他，而且哪兒都摸，跟痴女一樣。
“那你轉過去，我抱著你。”
徐佳瑩退而求其次，她可不敢再調戲了，真擔心他立刻變成禽獸。
“好吧。”
甦木也認了。
轉過身，徐佳瑩立刻貼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他，但有點兒不老實，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掌心貼在了他的心口。
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甦木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因為她只穿著一件睡裙，睡裙底下幾乎是真空的，用力貼在他的後背上，有些地方出乎意料的非常有感覺。
甦木一邊感受著她的心跳，一邊試圖入睡，但越是感受，就越是睡不著。
結果，甦木直到早上都沒有能夠入睡，到天亮為止，一直都是听著徐佳瑩的呼吸聲度過的。
當然，偶爾也會冒出來奇怪的想法。
但是就算是湊近她的臉，甚至轉過身，輕輕親了一下，徐佳瑩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絕對不是裝睡，而是真的睡得很舒服，從她的呼吸聲就能听得出來。
直到早上，六點半。
平時這個時間，甦木和徐佳瑩都不會睡醒，但也可能是旁邊睡著一個人的緣故，六點半剛過，徐佳瑩就睜開了眼楮，屋里還是黑漆漆的，但不像是昨天晚上，什麼都看不到，至少徐佳瑩現在能看清楚甦木的臉，還能看到他清澈的眸子。
甦木也是。
“早安。”
徐佳瑩如此說。
“早安。”
“你沒睡好？”
徐佳瑩看到了他的黑眼圈，雖然不明顯，但他們靠得太近了。徐佳瑩甚至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可能因為甦木呼出來的二氧化碳都被她吸進去了。
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甦木也是。
“起床吧。”
徐佳瑩笑了笑。
有點極端。
平時稍微有一點聲音，她都不是很能睡得舒服，可今天旁邊都躺著一個人，她卻睡得很舒服，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有點兒奇怪。
甦木先起床，跳下床，開了燈，地上放著的洗腳水還沒倒。
“姨，我先去倒一下洗腳水。”
“好。”
倒完洗腳水回來，徐佳瑩還在床上躺著，不過是已經換掉了昨天晚上的睡裙，上身是一件白色小吊帶，下身是一條長褲，腿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只有白嫩的玉足還乖巧得露在外面。
“今天要出去。”徐佳瑩突然說。
“嗯？”
“要去寵物店。”
“好。”
“找一下襪子，在櫃子里。”
徐佳瑩指了指靠門的櫃子。
拉開櫃子，櫃子底下的小抽屜里，放著已經折疊好的干淨襪子，有普通的棉襪，也有絲襪，琳瑯滿目的。
選哪個呢？
甦木挑了一對棉襪，因為等下要出門的。
拿著棉襪，來到床邊。
就像昨天晚上一樣，一把抓住了兩只玉足，放在懷里，沒著急給套上襪子，摸著把玩了一會兒，總感覺這癖好有點兒奇怪，但她的腳香香的，軟軟的，連繭子都沒有，摸著非常舒服。
甦木摸了一會兒，越摸越覺得開心，突然有一種想要親一下的沖動。
偷摸看了徐佳瑩一眼，稍稍有些猶豫，暗暗想著，自己不會是一個變態吧？
轉念一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足控，甦木看過那種片兒，那些人更變態，可見自己其實還能算是一個好人。
如此想著，甦木隱隱有些驕傲。
倒也沒變態的親一下，主要還是覺得，現在親了也沒什麼意思，因為徐佳瑩的下肢都沒有什麼感覺，親了也白親，還是等以後再說。
套襪子。
徐佳瑩抬頭看過來，“總感覺你腦子里現在一堆黃色廢料。”
“沒有。”
甦木果斷否認，義正辭嚴道︰“就因為你帶了黃色眼鏡看到的才是黃色的。”
“哼。”
“……”
“想洗頭發。”徐佳瑩忽然說。
“前兩天不是剛洗過？”
“但今天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等會兒要出門，而且要作為你的女朋友出門。”
“……”
好像心髒被重重戳了一下。
甦木輕捂著胸口，“那我是不是可以換稱呼了？”
“不行。”
徐佳瑩拒絕。
“為什麼？！”甦木急需要改換稱呼。
“因為一旦換了稱呼，你肯定會立刻馬上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會夜襲我。”
“……”
甦木沒有否認。
因為他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小甦。”徐佳瑩突然爬到了他的身旁，湊在他耳邊低聲問︰“我對你，真的有那麼大的誘惑嗎？”
不必多問。
已經隆起的褲子，足夠說明一切了。
徐佳瑩忍不住笑了起來。
甦木羞澀起身，太尷尬了，只是被咬耳朵說了一句，都會忍不住有反應，甦木啊甦木，你不可能這個樣子，一定要鎮靜。
來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冷靜了半晌，才找盆接水。
接了半盆熱水，回到臥室的時候，黃鶯已經醒了，迷迷糊糊來這邊臥室走了一圈，看到了端水回來的甦木，說了聲要回去睡回籠覺，早餐也不用給她準備了，昨天晚上追劇到半夜。
真爽啊！
就是樓道里挺安靜的，一晚上都沒听見甦木上來。
膩了？
黃鶯儼然把甦木每天上樓觀望當成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情趣了。
經常做一件事情，都會膩的。
就是昨天晚上安靜的實在是有點兒奇怪了，明明抓住那只貓的時候，甦木那麼興奮，還以為會成什麼好事來著。
黃鶯打了個哈欠，看了眼躺在床邊，準備洗頭的徐佳瑩，會心一笑。
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