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佟泰來的話,林嵐的心里感到很欣慰,這麼多年了,佟泰來很少這樣表揚她。
“泰來,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安妮也是我的好姐妹。”
林嵐的這句富有人情味的話,讓佟泰來听了心里很舒服。于是,他就對她說︰“你也忙了大半天了,你一會兒就回公司休息去吧,懷孕的女人可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
林嵐此時真的感覺身體有點疲倦了,就對佟泰來說︰“那我走了,安妮如果醒了,你就告訴我一聲。”她說著,就拖著有些臃腫的身體離開了病房。
佟泰來坐在病床旁的一個椅子上,看到一滴滴藥液通過透明的細管流到她的身體里,他在心里盼望著她快快醒來,他想急切地知道安妮到底出了什麼事?
到了晚上,一直在觀察安妮的佟泰來忽然發現她的嘴角動了一下。他意識到安妮可能快醒了,就出了病房叫醫生去了。
醫生一進病房,就看見安妮已經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看到安妮有些迷茫的眼神,佟泰來驚喜地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安妮,你可醒了。”
安妮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聲音,眼楮里的目光有些呆滯。
見此情景,佟泰來知道安妮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但此時他知道應該讓她的情緒安穩一些。于是,他就對安妮說︰“你剛醒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看到安妮醒了,醫生就對佟泰來說︰“這位患者是你的妻子吧,你作為丈夫的,以後可不能再惹她生氣了,這回她就是因為極度氣滯而昏迷的。”
對于醫生的話,佟泰來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在心里是多麼的心疼安妮啊。
說完了話,醫生就離開了。
佟泰來的手始終握著她的手,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安妮始終在他心靈的最柔軟的那個地方珍藏著。
又過了一會,那位醫生又來了,他拿了血壓計給安妮量了量,之後就對佟泰來說︰“你妻子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真的嗎,真的沒事了?”
“你妻子沒什麼大毛病,出了院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千萬不能再生氣了。”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當晚,佟泰來就給醫院院長打了電話,讓醫院派車把安妮送回了家。
回到了家,佟泰來就親自下廚房為安妮做了一碗雞蛋面。吃著這熱騰騰的雞蛋面,安妮的眼淚忽然又落了下來。
“安妮,你能跟我說說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泰來,你就別問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佟泰來听後就不再問了,他就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這個夜晚佟泰來就守在安妮的旁邊,他不敢合眼,他怕安妮再發生什麼事情。
第二天早晨,安妮從朦朦朧朧的意識里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佟泰來眼楮通紅地坐在她的身邊,不由被深深地感動了。
“泰來,你一宿沒睡?”
“安妮,我怎麼能睡呢,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這個時候,安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感情,坐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佟泰來。
安妮的舉動讓佟泰來反倒有些不適應了,他不由在她的臂彎里掙脫了出來;“安妮,你就要成為唐文軒的新娘了,以後就別這樣了。”
佟泰來的話,立刻又觸動了安妮的傷痛,她坐在床上不由大哭起來。
見狀,佟泰來急忙拿起了濕巾遞給了她︰“安妮,你這是怎麼了,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泰來,這個唐文軒又騙了我,他在京城有女朋友,而且現在她的女朋友已經懷孕了。”
听了安妮的話,佟泰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這時,他的心里不但沒有一絲憤怒的心情,反倒感到神清氣爽了。他立刻走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安妮︰“你快別哭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這樣,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要是你結婚了以後再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是更要悲傷嗎。”
听著佟泰來的勸說,安妮依然在啜泣著,她帶著哭聲對他說︰“唐文軒這樣對我,我的心都被他傷透了。”
看到安妮的滿臉淚痕,佟泰來又拿起一個濕巾,為她擦拭了淚痕︰“安妮,事都過去了,雖然唐文軒離開了你,但他也幫了我們解決了資金的難題,現在你可以去忻州開一家房地產分公司了。”
“泰來,我這樣傷心,但我看你卻有點幸災樂禍。”安妮偎在他的懷里仰著臉詼諧地說。
“安妮,我怎麼會幸災樂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們才是不離不棄的一生伴侶。”
“這麼說,你想娶我了?那郁晴怎麼辦?”
“安妮,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宿命,誰能跟誰最終走到一起,最後都是有定數的,我們就等著命運的安排吧。”
“泰來,你回來以後,沒有再跟郁晴聯系嗎?”
“我倒是給她打了幾回電話,但她听到後,沒說話就把電話撂了,現在我們的婚姻其實已經亮起了紅燈,只是我們自己身在局中有點麻木罷了。”
“那你們能離婚嗎?”
“現在肯定不能,郁晴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這個時候,我可不想讓她的神經受刺激,離與不離,就順其自然吧。”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佟泰來就對安妮說︰“你若身體好了一些,我今天就想帶你回忻州。”
“泰來,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一會我收拾一下東西就跟你回忻州。”
這個時候,佟泰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于是他就對安妮說︰“你以前不是找過廖雲飛辦過事嗎,我想讓你跟他聯系一下,現在你們女人找人辦事往往比男人更容易一些。”
听後,安妮就對他說;“那個廖雲飛為人好像有點問題,不太可靠啊。”
“我也不管他可不可靠,只要能為我辦事就行。”
“那你能告訴我找他要做什麼嗎?”
“安妮,最近我听到了一個信息,就是在簡世超住的小樓有一個移動的大床,我想讓廖雲飛替我去揭開移動大床的秘密,這個簡世超為何要在臥室安排一個移動大床呢,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佟泰來的話,讓安妮對那張移動的大床也充滿了好奇。于是,她就對佟泰來說︰“那我就給廖雲飛打一個電話,看看他在哪呢。”安妮說著,就拿起電話給廖雲飛打了過去。不大一會,她就听到了廖雲飛的聲音︰“你是誰,我還沒睡醒呢,你煩不煩啊。”
听到了廖雲飛有些含混的聲音,安妮就提醒他說︰“我你都不認識了,你難道忘了水韻名城的事了?”
听到了安妮的這個提醒,廖雲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是安主任啊,好啊,上次你把我耍了,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今天竟敢自己找上門來。”
听廖雲飛提起了那一次事,安妮就對他說︰“雲飛老弟,我知道上一次是我言而無信,但我是一個女人,花心思保護自己總不算錯吧。行了,我在此向你賠一個不是總行了吧。”
听安妮這樣說,廖雲飛的火氣消了一些。接著他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廖雲飛,想必你是知道簡世超住的小樓吧,我想讓你潛入小樓去做一件事情……”
還沒等安妮說完話,廖雲飛就戰戰兢兢地說︰“安主任,這個事我可做不了,簡世超我可不敢惹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看到廖雲飛拒絕了她,安妮就想到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她不由接著說;“廖雲飛,你听好了,我可是要出三倍的價格,你可別錯過了這個掙錢的機會。”
要說一般人很難逃脫人為財死的套套,听了安妮的話,廖雲飛很快就改了口︰“安主任,你讓我想想……”
不一會,廖雲飛就對安妮說︰“那好吧,安主任我答應你,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為我保密,當誰的面也不要提起這件事,你是知道簡世超心狠手辣的。”
“好,廖雲飛,我答應你,我一定為你保密。”
“安主任,那錢什麼時候到位?”
“我的信譽你還不相信嗎,只要你把小樓的那張移動床的秘密弄明白了,我立刻就把錢打到你的銀行卡上去。”
跟廖雲飛聯系完了,安妮就對佟泰來說︰“這個廖雲飛現在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今後還是少找這樣的人,我總感到跟他辦事不太安全。”
“安妮,我們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廖雲飛能把那張移動大床的秘密搞清楚,我就會以此為突破口,向簡世超發起總攻擊。”
听了佟泰來的話,安妮就對他說︰“泰來,現在官場的關系盤根錯節的,簡世超在省里和京城都有人,想弄垮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我們干脆就去美國定居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安妮,這個我可做不到,我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簡世超了,前幾天,金彩雲和羅佳瑤分別給簡世超和陳嘉鵬寫了揭發信,這兩封揭發信已經給大帥府監察署郵去了,我希望這兩封揭發信能成為向簡世超清算的序曲。”
看到佟泰來的眼楮里充滿了仇恨的目光,她真的有些不理解這些男人了,放著安穩舒心的日子不過,非要卷入無休無止的爭斗之中,這也許就是這個地球上所有雄性動物的好斗特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