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佟泰來在揣摩對李遠媛媛感覺的時候,省長裴思遠正在京城希爾頓酒店的一個豪華客房里跟郁明達密談呢。裴思遠是前幾天來到京城的。在年終歲尾這個時間點來到京城,他當然要對大帥府許多重點部門的官員打點一番。現在不像前幾年了,主要是送一些地方的土特產。而是變得更加直白和實惠,干脆就準備十幾張銀行卡,送上去既不動聲色,也更便捷。在京城打點完了主要的關系,房致遠就最後去拜會郁明達了。裴思遠給郁明達的卡里可不是十萬元,而是五十萬元。除此之外,他還把別人送給他的一幅張大千的山水畫拿來作為禮品進貢。
一見面,裴思遠就把銀行卡和那幅山水畫遞給了郁明達。郁明達先是客套了一下,但還是微笑著收下了裴思遠的禮物。
一開始,裴思遠並沒有說什麼關鍵的話,兩人拉了一會家常,他才跟郁明達說起了自己丟失了棕色筆記本的事。听後,郁明達就問裴思遠︰“一個筆記本值得你這樣驚慌失措嗎?”
看到郁明達有些不解的神情,裴思遠無奈之時,只好如實說出了他在這個棕色筆記本里都記了什麼。
裴思遠的一席話,讓郁明達也不由大驚失色。
“思遠,你怎麼這麼糊涂啊,在我們官場最忌諱的就是記這些東西,這回你可要吃大虧了。”
“明達兄,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妥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思遠,我們倆還用客氣嗎,你就直說,想讓我幫你什麼?”
“明達兄,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個棕色筆記本的去向,我經過了解,我感到這個筆記本現在就在佟泰來手中。”
听了裴思遠的話,郁明達反問道︰“你怎麼能確定佟泰來能拿你的棕色筆記本呢,你們不是大學同學嗎,而且你們平時的關系也不錯,他怎麼能拿你的東西呢?”
看到郁明達滿臉狐疑的樣子,裴思遠也無暇顧及自己的面子了,就把他和安妮的事說了。
听後,郁明達不由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也過不了美人關啊,現在知道拈花惹草的麻煩了吧。”
“明達兄,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請你出面跟佟泰來談談,讓他把那本棕色筆記本交出來。我想,他總不會卷你的面子吧。”
郁明達很認真地听著裴思遠的話,現在他的心里也有了一種不安全感。他知道,一旦這個褐色的筆記本曝光,那麼他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想到這,他對裴思遠說︰“思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會兒就給佟泰來打電話,讓他趕快把那個棕色筆記本交到你的手上。”
听了郁明達的話,裴思遠有些激動地對他說;“明達兄,真是太謝謝你了。”
郁明達是一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他說完話,就開始在記事本里查找佟泰來的號碼,查到了以後,就立刻給佟泰來打了過去。
不一會,他就听到了佟泰來洪亮的聲音︰“岳父大人,你找我有事嗎?”
“泰來,最近工作忙不忙啊?”郁明達語調溫和地問道。
“岳父大人,我剛來忻州,工作的確很忙。”
“泰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一件事,你听了要如實回答我。”
“岳父大人您說吧,我在听著呢。”
“泰來,我听說你手上有一個棕色的筆記本,我想讓你物歸原主。”
听著岳父的問話,佟泰來立刻意識到這是裴思遠去了京城傳遞了有關消息。他隨即就回話道,“岳父大人,你這是听誰說的啊,我哪有什麼棕色筆記本啊,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東西。”
“你真的沒有這個棕色的筆記本?”
“岳父大人,我跟你能說假話嗎,我真的沒見過什麼棕色的筆記本。”
看到佟泰來語氣這樣堅定,郁明達不由朝裴思遠看了一眼,隨即就掛了電話。
“思遠,看來你真的是誤會泰來了,我看這個棕色的筆記本真的沒在他的手上。”
听著郁明達的話,裴思遠也不便說什麼,就皺起眉頭在那嘆氣。
看到裴思遠有些頹靡的樣子,郁明達就安慰道︰“思遠,你也別這樣憂心忡忡的,你再想想,這個棕色的筆記本到底能在哪里?也許真的還在那個安妮的手中,實在不行,你就再派人把安妮控制住,必要時候,給她軟禁起來。”
“明達兄,我上次已經控制住了安妮,但後來她還是讓佟泰來給救出去了,所以,我才懷疑佟泰來跟這個棕色筆記本一定有瓜葛。”
“思遠,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調佟泰來進京,我有辦法控制住他。但不到萬不得已,暫時還不能這樣做。”
裴思遠和郁明達在希爾頓酒店一直說到晚上才結束。
第二天,裴思遠就從京城返回了省城。
回到了省城,裴思遠下了飛機,剛回到家,就接到了章子建的電話,他說今晚六點全省的迎新春歌舞晚會在省歌舞劇院大禮堂舉行,請省里主官和重要官員參加。听完了章子建的電話,裴思遠就讓來接他的司機送他去省歌舞劇院大禮堂,他看了一下手表,此時時間還來得及。
裴思遠是一個很喜歡文藝的官員。這里面的原因有二。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喜歡听歌。他感到一個人喜歡音樂對壽命是有著積極的影響的。所以,茶余飯後他很喜歡听唱片和電台里播放的音樂。但另一個因素,他卻說不出口了。當然他自己心里知道,就是在觀看文藝演出的時候,能看到那些女演員的美色。
這一段時間,因為到了年終歲尾,省里的爛事多,裴思遠的精力有點不夠用。所以,他這一段時間,他幾乎沒看過什麼文藝表演。但今天接了章子建的電話後,他卻有了一種很強烈的願望,就是想借看演出的機會,看一看文藝界的名媛佳麗有沒有什麼新的色彩。
裴思遠來到省歌舞劇院大禮堂的時候,章子建已經恭候在門口。
看到裴思遠來了,章子建走向前去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自從前一段時間章子建出了桃色新聞以後,他就有意地跟裴思遠套近乎。畢竟他們之間以前是連襟。雖然裴思遠也接受了房致遠的錢財,但他卻不想自己被房致遠牽著走。現在,裴思遠已經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安排房致遠走上省府常務副省長的職位,也能讓章子建如願地去外省當上省長,這就是他願意看到的雙贏的場面。他之所以沒有按房致遠的思路走,就是怕萬一章子建倒了,再咬他一口,這些年他接受章子建的錢財也不少了,所以,他決不能讓章子建因為桃色新聞而倒下。
看到章子建朝他迎了過來,裴思遠就對他說︰“子建,馮副省長到了嗎?”
“思遠,馮副省長都到半天了,就等你光臨了。”
兩人說著話,就一前一後朝前台走去。在省城,只要有省黨部和省府主要官員來觀看演出,一般都安排到前排的第九排。對于這個禮堂,裴思遠是熟悉的。他剛當上省長時,就是他建議興建的這座禮堂。當時,由于財政狀況緊張,是他讓省府撥專款來實施這個當時省城的重點工程的。
看到裴思遠來了,已經到場的官員紛紛站起身跟他打招呼。裴思遠落座以後,就對身邊的馮光照說︰“光照,你可能是最後一次在這里看節目了,我這次進京听說你的任命令不久就會下來了。”
馮光照听了裴思遠的話,不由很感觸地說道︰“思遠,這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我真的有些舍不得離開省城,屈指一算,我已經在這里工作了近十年了。”
看到馮光照有些動情,裴思遠不由說道;“光照老弟,這回你去C省任省長,也是眾望所歸,我為你很高興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禮堂舞台的帷幕前走來了一對男女主持人,迎新春晚會就要開始了。
隨著男女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流光溢彩的舞台上開始了演出節目。
裴思遠的眼神立刻就聚焦在舞台前。演出了五六個節目後,裴思遠感到節目不是很出彩,就眯起眼楮打起盹來。正在這時,女主持人清晰甜美的聲音又傳來了︰“現在有請我省青年歌手楊曼柔演唱一首《夜來香》。”
听到這里,裴思遠又睜開了眼楮。裴思遠很喜歡听這首流行歌曲。所以,听到有人要演唱《夜來香》,裴思遠頓時就有了好奇心,他要看看這個歌手是如何演繹這首流行歌曲的?
裴思遠慢慢地睜開了眼楮,這時,台上的那個女歌手已經站在了舞台中央。在絢爛的燈光的照耀下,裴思遠的瞳仁開始在這位女演員身上聚焦。他這一看,不由令他眼楮一亮,這位女演員長得簡直太美了,在他的意識里,好像自己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美麗的女子。但見她粉面如玉,凝眸如水,身材窈窕,風情萬種。這個時候,裴思遠不由詫異了,如此佳麗自己為何不認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