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沓嶄新的美元,這位服務員的眼楮立刻發亮了,他朝四周看了看,之後低聲對孟凡斌說︰“我們的老板姓蕭,是從中國大陸來的。”
    這個服務員的話音剛落,孟凡斌的眼前就晃動出了蕭宇昂的模樣。這個姓蕭的老板難道就是蕭宇昂?但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尋思之間,孟凡斌感到需要再問問這位服務員了。
    “這位小兄弟,你能不能把話說得完整一些,這個蕭老板具體叫什麼?”
    服務員听後,抓了一下後腦勺,略微想了一會,就回話道︰“我想起來了,他叫蕭宇昂,他的妻子叫曹海櫻。”服務員說完就想伸手拿那一沓美元。但被孟凡斌給制止了︰“這位小兄弟且慢,你還有一件事沒告訴我呢?”
    服務員有些不解地問︰“你還有什麼事啊?”
    “你告訴我蕭老板的家住在哪里?”
    “他的家就離這不遠,就在日光大道旁的一個木質結構的小樓里。”為了盡快拿到錢,這位服務員語速很快地說著。
    听了服務員的話,孟凡斌立刻站起身,跟那兩個部下去找蕭宇昂了。到現在他終于知道了小玉來斐濟的目的,她是來找蕭宇昂的。但他不知道小玉具體要干什麼。
    果然走了一會,他們就看到了那棟矗立在日光大道旁的木結構的小樓。
    一想到一會兒就可以見到蕭宇昂,孟凡斌感到很興奮,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在這孤懸在南太平洋的斐濟會有蕭宇昂的消息。
    到了小樓門口,孟凡斌就跟那兩個警察走了進去。
    一進一樓,看到屋里沒有人,孟凡斌就和二位警察上了二樓。一到二樓,孟凡斌就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蕭宇昂。
    “怎麼,想溜走啊?”
    蕭宇昂看到了孟凡斌朝他走了過來,就站起身說︰“你們是誰啊,到我家來干啥?”
    這個時候,孟凡斌就對他說︰“蕭宇昂,我們是泰城市警察局的,想帶你回泰城去。”
    “你們是不是走錯門了,這里沒有叫蕭宇昂的,你們趕快給我離開這里。”
    看到蕭宇昂狐假虎威的樣子,孟凡斌不由冷笑一聲︰“蕭宇昂,你這個盜竊犯,怎麼說起話來還這麼囂張,你別以為逃到了這小島上就可以安然無恙了,今天你要識趣的話就跟我們走,省得你再受一些皮肉之苦。”
    听了孟凡斌的話,蕭宇昂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你想把我從這里帶走,門都沒有。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已經加入了斐濟國籍,你沒有權利來抓我。”
    蕭宇昂的這句話讓孟凡斌有點始料未及,隨後問道︰“你加入了斐濟國籍,你有什麼憑證嗎?”
    這個時候,蕭宇昂從一個皮兜子里取出了一個護照,遞給了孟凡斌︰“你自己看看吧,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的。”
    孟凡斌接過護照一看,果然蕭宇昂已經加入了斐濟國籍。“行,算你小子聰明,還懂得了怎麼規避風險了。但以你的罪行,我們照樣可以通過斐濟政府引渡你的,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
    說著,他就把護照扔給了蕭宇昂。之後,他就繼續問蕭宇昂︰“你在斐濟見沒見過一個叫小玉的中國女子?”
    蕭宇昂听到孟凡斌提起了小玉,心里不由一驚,看來他們此行是來抓小玉的?但就在那片刻,他就決定對孟凡斌守口如瓶,對這三個不速之客不透露任何消息了。
    “你跟我說的話,我怎麼听不明白,什麼小玉啊,她是誰啊?”
    此時,蕭宇昂知道,現在只能是亂攪和了,他知道小玉的去向誰也不能告訴。一旦他們知道了小玉的去向,被小玉拿走的那個褐色筆記本就會落入他人手中。
    看到蕭宇昂三緘其口,孟凡斌就對他說︰“你不說也罷,我們會順藤摸瓜,把那個小玉找到的。”
    說完,孟凡斌就和那兩名警察離開了蕭宇昂的家。
    看到那些人走了,曹海櫻就對蕭宇昂說︰“你怎麼不把小玉拿走褐色筆記本的事跟他們說呢?”
    蕭宇昂听後就開始數落起了曹海櫻︰“海櫻,我發現你懷孕後怎麼腦子也不好使了呢,我怎麼能把小玉拿走褐色筆記本的事跟他們說呢,他們跟簡世超是一伙的。”
    說完,蕭宇昂就對她說︰“你也準備一下吧,看有什麼需要帶的,我們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晚上八點多,蕭宇昂和曹海櫻乘坐一架麥道客機,從甦瓦向京城飛去。
    第二天早上,蕭宇昂和曹海櫻就到了京城機場。為了能在飛機場堵住小玉,蕭宇昂就把曹海櫻就近安排在了機場的一家賓館,之後就回到了機場,他要在這里等候小玉的出現。
    但蕭宇昂卻有所不知,小玉昨晚到了京城機場後,就打的去了市中心,她要在第二天乘坐列車趕回泰城。
    蕭宇昂在機場等了一天也沒看到小玉的影子,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錯誤地分析了小玉,她有可能坐列車回泰城了。想到這里,他知道自己又失算了。
    沒找著小玉,蕭宇昂就失望地回到了賓館。
    第二天,蕭宇昂就帶著曹海櫻去了京城協和醫院,在那里預約了婦科門診。之後,就在一家星級賓館住下了。
    話說小玉,經歷了近兩個多月的時間,終于帶著那本褐色筆記本回到了泰城。听說小玉回來了,當晚佟泰來就在世紀佳苑的家里跟小玉見面了。看到了那個褐色筆記本,佟泰來如獲至寶。他當即就抱起了小玉親了起來。
    這一夜,兩個人如膠似漆地纏繞在一起。可能是快兩個多月沒見面的原因,他們顯得都很亢奮,一次次的索要,折騰了小半宿才都倦倦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佟泰來對小玉說︰“你這回給我拿回來了褐色筆記本,真的是首功一件。為了感謝你,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張五十萬元的銀行卡,而且在泰城最好的地段給你買了一個小別墅,你明天就可以搬過去。為了你的安全,你這些日子就別去凌宇大廈上班了,我怕有人來報復你。”
    小玉听佟泰來這樣一說,不由把赤裸的身子又靠了過來︰“泰來,你跟我為何還這樣客套呢,我是你的女人,為你做事我是心甘情願的。”
    “小玉,這可不是客套,我這樣做也是向你表達我的心意。”
    第二天,佟泰來和小玉先是出去吃了早餐。吃完了早餐,佟泰來就打的把小玉送到了他給她買的香林別墅。
    這個別墅坐落在浠河南岸,面對浠河,背靠靈山,可以說是盡得山水之靈氣。走進了別墅,看到了里面豪華的裝飾,小玉簡直如在夢中一樣。
    她激動得不由摟住了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香吻。“泰來,這別墅簡直太好了,但我自己住有什麼意思呢,你今後可要經常來看我。”
    “那是肯定的,我今後一定會經常來看你。”
    跟小玉說了一會話,佟泰來就離開了別墅去了市府。
    這些日子佟泰來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于夢琪的事他在市府的形象一下子就損毀了不少。佟泰來沒想到于夢琪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感到很對不起她。為了說服于夢琪,佟泰來還去了一趟坎離宮,但看到佟泰來來了,已經皈依佛門的于夢琪只是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就黯然離去了。面對此景此情,佟泰來知道什麼是心如死灰了。
    除了于夢琪的事,還有一件令他很煩心的事,就是林嵐也懷孕了。
    就在某一次他跟林嵐幽會時,林嵐告知他,說她懷孕了。听到這個消息佟泰來一點興奮的感覺也沒有。看到佟泰來沒什麼反應,林嵐就哭了,說他心一點也沒在她身上。看到林嵐哭得很傷心的樣子,佟泰來心也就軟了。他告訴她,那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會盡一個父親的責任的。雖然面臨了這麼多煩心的事,但佟泰來仍沒有放棄他的理想,他很想在打敗簡世超以後,自己坐上市黨部部長的寶座。現在,他感到時機已經成熟了,自己手里的這個褐色筆記本就是一個打敗簡世超的致命武器。
    但他不能輕易地將這個褐色筆記本交出去。現在很多關系盤根錯節,官場的水很深,他不想讓這個褐色筆記本落在跟簡世超有關系的人手中。因此,這個褐色筆記本往哪送,送給誰,就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回到了辦公室,佟泰來先把褐色筆記本用數碼照相機拍了一遍,之後,就把它放進了保險櫃。
    安排完了這些,佟泰來就給石梅打了電話。不一會,他就听到了石梅溫柔的聲音。“泰來,怎麼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就是想問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泰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和胎兒的情況都挺好的,明年一開春我們的寶寶就能降生了。”
    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樂觀,佟泰來的心里也感到很高興。
    在佟泰來的眾多女人中,唯有石梅是對他最忠誠的,不論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這個女人始終跟他心心相印,這一點讓佟泰來很為之感動。此岸,彼岸,是一生的眺望。心有止水,殘夢依舊。世上有幾人能領略“驀然回首,她在燈火闌珊處”的唯美意境。緣起緣滅,因果相應,一切偶然必然的輪回都在暗度生命。繁華過後,心已岑寂。但唯有那如梅花般的暗香依然繚繞不絕。
    想著石梅,佟泰來感到應該再去看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