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下再說。
而在李超話音落下的時候，小金龍已經如閃電般抽出草 劍，那鋒利的劍鋒寒光閃爍，仿佛凝聚了世間所有的寒冷與銳利，瞬間就搭在了道虛的脖頸處。
小金龍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憤怒與警惕，猶如兩團燃燒的火焰，看那架勢，要是李超再晚說一秒，道虛的脖子都要被毫不留情地捅出個血窟窿了！
小金龍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絲絲寒意彌漫開來。
沒辦法。
小金龍現在是真的怒不可遏。
嚶嚶嚶！
畢竟作為李超的貼身保鏢，堂堂天境神獸，在主人遭遇危險的時候，居然被這個臭和尚的詭異手段給震懾住，甚至迷幻了心智，導致關鍵時刻沒辦法出手保護主人。
這對于心高氣傲的小金龍來說，簡直是龍生中奇恥大辱！
此刻它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滿心都是對道虛的憤恨，那憤恨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捅七八個窟窿，方能解心頭之恨！
小金龍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憤怒的氣息，仿佛要將道虛徹底焚燒殆盡。
呼！
看到對方終于住手，道虛這才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他的心髒還在“砰砰”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那劇烈的跳動聲在他耳邊回響，仿佛是死神剛剛擦肩而過的警鐘。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冰冷的劍鋒貼在脖頸上的觸感，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李超皺眉，目光如炬地看了道虛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道虛的靈魂，開口問道︰
“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李超的語氣嚴肅而冰冷，仿佛寒冬的北風，心中滿是疑惑，他迫切想弄清楚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這些謎團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
道虛揉了揉被小金龍打得火辣辣的臉，那臉上已經高高腫起，仿佛一個熟透的番茄。
他望著李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剛才在腦海中發生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
腦海？
李超一臉茫然地搖頭。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確實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剛才意識的短暫空白，就像一段被抹去的記憶，讓他對這期間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仿佛那段時間從他生命中被硬生生地抽離了。
“……”
道虛頓時語塞。
感情自己從一開始被揍，到後來被刻上靈魂印記，這一系列倒霉事都和眼前的李超沒有一點關系？
這算什麼？
就好像有人直接把飯喂到嘴里了？
話說，
這開掛開得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道虛一臉無奈，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有絲毫隱瞞，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剛才在李超腦海中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每說一句，他都感覺自己的尊嚴又被踐踏了一分，可面對那令人敬畏的人皇，以及生死被掌控的現實，他毫無反抗之力。
那可是令人敬畏的人皇啊！
而且自己的生死現在全部毫無保留地掌握在對方的手里。
所以，
哪怕再給道虛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此刻的他，
滿心懊悔，只恨自己當初不該被貪欲蒙蔽雙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與無奈，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愚蠢在眼前一幕幕回放。
听完後，
李超和小金龍都驚得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譚。
李超的嘴巴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小金龍也瞪大了眼楮，原本靈動的眼神此刻充滿了驚愕，仿佛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離奇之事。
“你是說……在我的腦海中，人皇還和你對話了？”
李超說話的時候，嘴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道虛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那點頭的動作，仿佛有千鈞之重，壓得空氣都有些沉悶。
“……”
李超一時無言。
其實從得知玄天塔二層放置的是軒轅劍開始，李超就下意識地感覺到玄天塔和人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後來隨著各種奇妙的經歷，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幾乎可以確定了。
以前的時候，
玄天塔只是默默幫助自己抵御靈魂攻擊，偶爾還會借力給自己，可這次，竟然連人皇的聲音都出現了。
這……這可是上古人皇啊！
難道他還存活著？
就在這神秘的玄天塔之內？
李超的心中涌起無數疑問，思緒紛亂如麻，各種猜測在他腦海中交織，仿佛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李超讓小金龍緊緊看著道虛，自己則閉上眼楮，小心翼翼地將意識投入玄天塔。
這座塔，
依舊如往常一樣平靜地矗立在腦海中，散發著神秘而古樸的氣息，仿佛一位歷經歲月滄桑的老者，靜靜地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唯一不同的是，
在玄天塔的一層內，多出了一個虛幻的和尚虛影。
這虛影唇紅齒白，模樣竟與道虛一般無二。
難道說，
這就是道虛口中的神魂烙印？
李超心中充滿好奇，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仿佛即將揭開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試著緩緩上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那虛影。
那動作就像在試探一個未知的神秘領域，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然後，
外邊正在療傷的道虛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聲音淒厲而尖銳，仿佛被人活生生撕裂靈魂一般。
整個人更是痛得在地上瘋狂打滾起來，手腳胡亂揮舞，揚起一片塵土，把一旁警惕的小金龍都嚇了一跳。
那揚起的塵土如同煙霧，彌漫在周圍，仿佛為這淒慘的場景增添了一抹悲涼的色彩。
道虛的慘叫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沖破雲霄，那獨有的靈魂波動，讓李超瞬間清晰地得到了感知。
李超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暗暗驚嘆︰
效果……這麼顯著的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沒想到這神魂烙印竟有如此神奇而可怕的效果。
因為擔心會不會是道虛在演戲，李超決定再試探一下。
他冷不丁地又暗自戳了兩下。
剎那間，
頓時又響起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和被戳的時間完全一致！
很難相信，以往在修煉界牛氣沖天、威風八面的道虛，此刻竟有這麼淒慘的一面。
道虛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他此刻的悲慘遭遇。
嗯。
可以確認了！
道虛的生死確實實實在在地攥在自己手中了！
李超心中既感到一絲驚喜，又有些擔憂，畢竟這是一股強大而又未知的力量，不知道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怎樣的影響。
外邊的道虛此時癱坐在地上，渾身布滿血污，狼狽不堪，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這次是真的慘到家了。
先是遭受了那猶如天崩地裂般的劇烈神魂沖擊，整個人的靈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寸靈魂都承受著劇痛；
隨後又被李超狠狠的捅了一劍，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仿佛生命的力量在那一刻被抽離；
緊接著又是小金龍毫不留情的攻擊！
一番折騰下來，他感覺自己的小命都去了半條。
本來以為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就可以不用再受折磨，結果對方居然故意去“欺負”自己留在塔內的神魂印記。
還連戳三次！
要不要這麼過分啊？
要是可以重新選擇，打死他都不會再來窺探玄天塔。
此刻道虛心中懊悔不已，深刻地體會到貪欲真的會害死人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仿佛一只受傷的野獸，蜷縮在角落，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
腦海中。
李超確認完靈魂印記的事情，心中五味雜陳。
他站在玄天塔內，深吸一口氣，然後扯著嗓子大聲喊了起來︰
“人皇前輩，您在嗎？”
“人皇前輩？”
那聲音在塔內回蕩，久久不散，仿佛在尋找著那個神秘的存在。
他連續喊了好多聲，聲音中充滿了期待，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每一聲呼喊都帶著李超的渴望，渴望能得到人皇的回應，解開心中的謎團。
最後，
李超終于無奈地放棄了！
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經得到玄天塔這麼久，經常自由出入其中，如果真的有人皇想要和自己說話，肯定早就說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雖然不再呼喊，但有幾個問題卻像一團迷霧，始終縈繞在李超心頭，讓他困惑不已。
第一，在玄天塔內的，真的是人皇嗎？
畢竟自己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也僅僅是通過道虛的描述听到過其聲音，而道虛也僅僅是基于當時的情境推測而已。
萬一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這個疑問如同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李超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第二，如果真的是人皇，那他如今還存在于世間嗎？
是魂魄尚存？
還是肉身依舊？
或者，僅僅是一道在歲月長河中殘存下來的執念？
當初在西北黃龍墓穴的時候，死去許久的黃龍就曾經發出一聲震撼天地的龍吟，仿佛真的死而復生一般，但實際上，後來才知道那只是留在骸骨上的執念而已。
如今自己什麼也沒有見到，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憑借有限的線索去猜測。
李超的心中充滿了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森林，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可不管如何，道虛這次是真的栽了！
而且栽得徹徹底底，慘不忍睹！
探索清楚後，
李超緩緩將意識退出，再次緩緩睜眼朝著前方看去。
只見地上的道虛狼狽不堪，那原本還算整齊的衣衫，此刻破爛得仿佛被狂風肆虐過的破布，絲絲縷縷地掛在身上，仿佛輕輕一扯就能徹底斷裂。
滿身血污的他，顯得格外淒慘，血污混合著塵土，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道難看的痕跡。
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
乍一看，
居然還有幾分可憐楚楚的味道。
嗯，道虛唇紅齒白，模樣看上去年紀也不大，皮膚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細膩光滑，在陽光的映照下甚至還隱隱泛著微光。
要是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瞧見，說不定真的會蠢蠢欲動。
畢竟在龍國古代，確實有不少權貴熱衷于豢養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將其當作玩物，滿足自己扭曲的癖好。
那些權貴們沉醉于這種畸形的樂趣中，全然不顧他人的尊嚴與感受，在他們眼中，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和尚不過是取悅自己的工具罷了。
但李超的取向一直很正常，對這種事向來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
這種行為不僅違背人倫道德，更是對人性的一種褻瀆。
更何況這家伙的真實年齡說出來，絕對能嚇死那些有著特殊愛好的同道之人。
他可是輪回三世的老怪物，那歲月沉澱下來的閱歷和年紀，豈是表面看上去這般年輕。
在那看似年輕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歷經無數歲月洗禮的滄桑靈魂。
“所以說，你現在需要守護華夏百年？”
李超此時可沒時間去可憐道虛，當務之急是把事情問清楚，于是直接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這片略顯寂靜的後山山巔上回蕩。
道虛強忍著身上的傷痛，運轉內力封住傷口，那內力在他體內艱難地流轉，試圖修復著受損的經脈和血肉。
這一番動作下來，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終于，
在耗費了不少精力後，他這才稍微好受了些，重新坐好，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隨後再次說道︰
“百年之約完成後，還希望李施主能遵守約定，將我的神魂印記從玄天塔內釋放出去，還貧僧自由！”
至于人皇說的輪回長生的機會，以後再說吧。
此刻對他來說，先保住這條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命運如同風中殘燭，完全掌握在李超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李超思索了一下，又開口問道︰
“萬一你活不到百年就掛了怎麼辦？”
“應該不算我違約吧？”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這百年之約關系重大，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
道虛听聞此言，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雖然自己為了召回散落在各處的神識，耗費了不少心力，但好歹這一世還正值壯年啊，以現在天境大圓滿的實力，再活個百年，應該並非難事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打算過河拆橋，找機會故意想弄死我？
想到這里，
道虛心中警鈴大作，再次神色凝重地注視著李超，眼中滿是警惕。
他的身體微微緊繃，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李超見狀哈哈一笑，試圖緩和這略顯緊張的氣氛︰
“別激動！”
“就是隨便說下！”
其實李超本來的意思是，
萬一道虛在今後對戰強大敵人的時候不幸戰死了怎麼辦，但為了照顧對方的心情，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他深知，如今道虛的心態已經極其脆弱，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道虛當時就忍不住在心中“呵呵”了一聲。
我現在的小命都實實在在地握在你的手里，能不激動嗎？
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在心中暗自抱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那個，小金，你帶上師去一旁洗下臉，要是有新衣服的話，幫他找一件換上！”
李超轉頭對小金龍說道。
此時的道虛，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臉上滿是血污和塵土，狼狽得不成樣子，就連頭發也亂蓬蓬的，像個瘋子一般。
道虛趕忙擺手，故作灑脫地說道︰
“衣服乃外物！”
“肉體是皮囊！”
“不用在乎這些細節！”
“要是李施主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吧！”
“以後但凡有吩咐，隨時和我聯系就可以！貧僧絕對不敢拒絕！”
他現在是真的被這一系列變故整怕了，心里對李家堡充滿了恐懼，每多停留一秒，都覺得如坐針氈，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那個他自以為安全的世界。
李超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便與道虛交換了下聯系方式，然後開口道︰
“那行吧！”“
我就不送上師了！”
“後會有期！”
“哦，對了，守護華夏這件事，你暫時先不要說出去！越隱秘越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深知此事的敏感性，一旦泄露，可能會引發一系列不可預料的麻煩。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李超是打算借助神魂印記的事把道虛強行留在李家堡的。
你想啊，這可是一尊天境大圓滿的老怪物，實力強大得令人咋舌。
如今又被種下禁制，完全可以對其隨意驅使，讓干什麼就干什麼，用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
要是帶著道虛和小金龍，毫不客氣的說，在全球範圍內，那真的是想弄死誰就可以弄死誰！
就連聖徒和魔神見到他們三人，估計都要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造次。
想象著那三人並肩作戰，所向披靡的場景，李超心中就涌起一股豪情壯志。
但經過一番仔細考慮之後，李超還是決定讓道虛回去。
用秦天河的話來解釋，這叫做“藏拙”！
如今自己收服道虛的事，別人還一無所知，留著婆羅多這把隱藏的刀，說不定在關鍵時刻還可以出其不意，苟在背後給敵人致命一擊。
想象著那“我暗敵明”的局面，李超就覺得興奮不已，仿佛已經看到敵人在自己的算計下驚慌失措的模樣。
如今在偷偷搞事情這方面，李超深得秦天河的精髓，懂得隱忍和謀劃，不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
他深知，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修行世界里，低調行事才是生存之道。
道虛點頭彎腰，雙手合什，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朝遠處走去。
他的步伐略顯蹣跚，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落寞。
而就在這時，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停下腳步，緩緩轉身道︰
“對了！”
“在貧僧意識回歸，修為重新達到天境大圓滿的時候，好像在附近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氣！”
“估計在不遠處還存在著某個妖物！”
“還希望李施主多加留意！”
他的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那股妖氣雖然微弱，但卻讓他這個修行多年的人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嗯？
李超眉梢一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到後山山洞的事情。
難道是後山那處神秘之地隱藏的妖物出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