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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聊得熱火朝天，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提了一分，也沒在意那兩人會不會听到，已經聊到旁若無人的佳境。
而那邊的一大一小，揮舞的劍越來越快，快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快不上來了，陸鷺那個小身板也就只能承受那樣的速度。
此時的陸鷺已經揮汗如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造成如此的地步，一開始只是想著讓陳陌那個門外漢出糗，但那人雖然動作不正確，但卻跟得很好，當中她還嘗試著變化不同套路的劍式，他還跟得，但如今，陸鷺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出劍，他依舊不急不緩的跟著，還請定神閑的閉上了眼楮，一點汗都沒出。
陸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劍式也完全被陳陌帶偏，她好像已經不記得之前的正確動作了，如今也不知道是她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其他，繼續揮著劍。
她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帶著陳陌揮劍，還是陳陌帶著她揮劍，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幾顆星星已經冒了出來。
“嗒”的一聲，陸鷺手中的短木劍掉落在地上，而陸鷺也四肢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此時的她似乎是要窒息了一般。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揮動了多少次劍，但可以肯定，她今日揮的劍，要比以前揮的都要多。
豆大的汗水不斷往外冒，然後說著她稚嫩的臉頰不斷的往下流，地上已經濕了一小片。
陸鷺雖然瞪大了眼楮，但直覺的眼前有些發黑，還頭暈目眩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嘴里還呢喃著:“娘，娘....”
陸鷺艱難的拿著自己的木劍，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她理會不得還在一個人捂著劍式的陳陌，踉踉蹌蹌似的朝著程艷那邊走去，嘴里依舊念著“娘”。
不長的路，陸鷺走了有些時間，當她走到那邊的時候，兩人還聊得熱火朝天似的。
陸鷺用出自己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娘，帶.....”
話還沒說完，陸鷺就倒了下去。呼聲沒有叫到程艷，但那小身子“啪”的倒在地面的聲音卻讓兩人听見了。
原本背對陳陌方向的程艷和言羽，听見後面傳來異響，回頭看去，頓時讓他們已經。
“啊，小鷺，你怎麼了？！”程艷歡愉的臉上，露出驚恐，立馬跨步到陸鷺的身邊。此時，她發現陸鷺的衣服都濕透了，陸鷺本人已經....睡過去。
“她怎麼打了？”言羽也驚恐的問道。
程艷檢查了一下陸鷺，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說道:“沒事只是脫力了，睡一覺就好了。”
“脫力？這麼拼命的練劍的嗎？”言羽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對她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這...這...”程艷一時語塞，平時她親自監督著，這陸鷺都找盡各種辦法偷懶，今日只是讓她一個人自己練，只是把她支開而已，至于她練不練，事後也不打算追究，誰知這女兒今日中了什麼邪，把自己給練脫力了。
就在這時，睡著了的陸鷺呢喃了一句:“陳叔，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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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听，都把腦袋看向另一邊，剛落下的夜幕中，陳陌拿著一根木制在那揮舞著，言羽只知道他在練功，可能是對陸鷺做了點什麼。而程艷則看出陳陌揮舞的動作，是她教女兒的那些劍式，雖然略有不同，但卻讓程艷眼中犯出一點點光芒。
“這個死陳陌，無聊就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練功，折騰這個小丫頭干嘛，我去教訓他。”言羽說著，就氣鼓鼓的朝陳陌走去。
程艷想阻止，但想著衣服濕透的女兒，還有夜晚的秋風，還是快點給他換身衣服，衣服沒有，幸好屋子里有被子，給她裹著，衣服沖一下，秋高氣爽的天氣，晾一晚就干了。
“陳陌！”言語一邊有著，一邊喊著，但陳陌沒有听見她喊話。
“陳陌，別給我裝耳聾，你對陸鷺做了什麼？”言羽來到陳陌身邊，但陳陌依舊揮舞著樹枝，雖然不是很快，但言羽也靠近不了，除非她肯受陳陌一棍子。
言羽氣得想跺腳，四周看了一下，抄起一塊土塊就朝陳陌襲擊過去。
陳陌手中的木制一挑，把那土塊擊得灰飛煙滅，而此時陳陌看著言羽，問了一句。“怎麼了？”
“好啊你，你都干了什麼？”言羽氣鼓鼓的來到陳陌跟前，看著他，說道。
“沒干什麼啊。”陳陌說著臨摹兩可的答案。此時的陳陌，雖然表情無辜且平常的樣子，但此時的他，內心則驚駭不已。
問什麼我會在這？我之前不是在那邊吹風了？這天是什麼時候黑的？手中的樹枝又是怎麼回事？我剛才又干了什麼？等等....一堆的疑惑驟然冒起。
在他看見言羽詢問的時候，這些問題是同時驚起的，有了今日之前出神的前例，陳陌便轉瞬說出那句話，讓言羽不起疑。
“人家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你就與她比劃，還把人弄得脫力了，是不是沒人跟你打架了，手癢了，來，要是不過癮，來跟我比劃比劃。”說著，言羽就擼起袖子。
“哎哎哎，我剛才也只是跟她耍上頭了，沒控制住。”陳陌不知道剛才干了什麼，所以順著言羽的話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陳陌道歉的說道，此時的陳陌一團迷霧著，想趕緊穩定好她和她們的情緒，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當兩人走到那間小屋的時候，程艷已經脫好了陸鷺的衣服，走出屋子，看著言羽兩人說道:“孩子頑皮，不怪陳陌，正好她今晚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覺到天亮，我們可以徹夜長談了，路過在此之前，我先把這衣服沖一下，不然明天就臭了。”
說罷，程艷便離開這里，很放心的把孩子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去弄個篝火，晚上會很涼。”說著，陳陌不等言羽瞬間，麻溜的弄著晚上需要的東西。“弄好了篝火，我再去找點野味，你安安心心的等著。”
“......”
.......
陸鷺被程艷的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也不怕冷了，身上的汗水也擦干淨了，微弱的呼吸，睡得很踏實。
這一刻起，這個叫陸鷺的小女孩，真正的踏上武道之路。在多年以後，一個偌大的江湖中，出了一位四境的劍仙子，她的劍，與其他的劍客不同，劍氣中蘊含的不是劍意，而是刀意，而在她的最巔峰時期，以四境的實力，用劍斬出了有五境之力的無想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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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這些都是後話。
.......
熊熊的篝火已經燃起，陸鷺的衣服被夜晚的秋風吹著，同時也被熾烈的火焰哄烤著，不用一個晚上，這衣服衣服就干得透透的。
“還在生陳陌的氣？我作為陸鷺的娘親，都沒說什麼，你還著急上了，既然這麼喜歡孩子，為孩子著想，那就趕緊生一個唄。”程艷用不到三句話，就把言羽帶回到成家以後的生活。
“你說他能當一個好父親？”經過半晌的思想教育，言羽已經不能羞恥這個話題了。
“好不好父親不知道，但絕對是一個好丈夫。”程艷說道。“你是幸福的，雖然嘛，不是在數落你們，雖然你們功不成名不就的，至少兩人能一起吃苦，一起高興，一起傷心，打打鬧鬧，真的挺好，不像我，住著那麼大的莊子，有一個這麼有本領的丈夫。”
說道這里，程艷眼中滿是落寞。
“偌大的莊子，只有一點屬于自己的空間，丈夫有本事了，但也變心了，如今也幾乎心痛陌路。”
“言羽，想起當初你們來找我道別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如今想起來就覺得非常可笑，什麼我喜歡他，他喜歡我，都是狗屎。”
程艷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起來，而言羽不知道怎麼勸慰，只能緊緊的摟著她。
“要不是為了我的孩子，你們也不會在這里見到我。當初若是我听你的話，也排斥他一點，稍微那麼一點也好，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你也別說幫我教訓他之類的話，你們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如今的陸一不是你們當初認識的陸一了，他不僅武道修為很好，手下的弟子長老也有不少高手，我跟你說啊，關是三境的高手，除了陸一，還有兩人，二境之人也幾十人，除此之外，他朋友也遍布如今商國的南部。”
“哎，不說了，姐姐說這麼多就是發泄一下，雖然有不如意，但也有好處的，至少我和女兒衣食無憂，在這嚴苛的商國掌控下，這算是上好的生活了，有得必有失，有苦必有甜，各種味道融合在一起，就是我的生活。”
“所以，言羽啊，你不用替我們的生活煩惱，你還是陳陌快點成親，到時候說什麼我都會去祝福你們，不論多遠，我都會到。”
程艷摟著言羽笑道，但微笑的眼楮蘊含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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