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蕪很快就簽了解約協議。
至于賠償金，她承諾會在協議規定時間內補齊。
收到消息後，郁默勛哼了一聲︰“她動作倒是挺快。”
後續事宜由律師跟進，在林蕪簽下解約協議後，容辭和郁默勛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了。
兩三天後，南致知休假，他們師生三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了，便約了一起在外面吃飯。
中午，容辭和郁默勛離開公司，剛到飯店，就在飯店門口遇到了林蕪和封庭深一行人。
跟他們一起的，還有國內另一家AI公司的老總賈總。
賈總和郁默勛相熟，關系也還可以，平時見了面也會坐下來彼此聊一會。
現在，賈總看到郁默勛，也主動地打了個招呼︰“郁總。”
郁默勛看也不看封庭深和林蕪一眼，笑著應聲道︰“賈總。”
賈總也知道訊度是和長墨解約之後，才找上的他。
見郁默勛看到封庭深和林蕪時眼神冷淡，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還以為是他們是因為解約鬧得不愉快，郁默勛對林蕪他們才會這麼冷淡。
以前封庭深和林蕪看到郁默勛時，哪怕郁默勛再冷淡，他們也會主動跟他打招呼。
但這一次，他們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跟郁默勛說話。
林蕪看著郁默勛的眼神，也比以前冷淡了不少。
至于容辭，她也依舊是懶得看她一眼。
郁默勛和容辭也不想多看他們一眼，在跟賈總打完招呼之後，他們率先朝里面走去。
在出了電梯，進了包間之後，郁默勛才撇唇冷淡道︰“剛和我們解約，轉眼就和英歌合作，封庭深倒是大手筆。”
賈總的英歌也是國內AI領域的幾家頭部公司之一。
和英歌合作，就合作價格而言，估計比當初和他們合作時要番上一番。
容辭坐下，倒了一杯水，說道︰“他們家的語言系統，在去年，國內他家是最頂尖的，沒有之一。他會找上賈總，沒什麼好意外的，更何況，這也是他們在跟我們解約後把錯失的先機補回來的最好選擇。”
“他們沒有理由不選英歌。”
這個道理郁默勛當然知道。
這不是越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心里越是憤懣嗎？
郁默勛越想越氣，說道︰“那訊度的解約費，估計也是封庭深出的吧？”
容辭沒有接話。
這時，南致知到了。
看到他推門進來，容辭和郁默勛都沒有再討論這件事。
他們不想讓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玷污了南致知的的耳朵。
跟南致知見面，他們聊的通常都是AI領域上的一些新動態，再加上他們師生三人平時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所以這頓飯吃得確實久了點。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他們才結束了這頓約飯。
然而，在他們離開包間，朝著電梯走去時，隔壁包間的門也正好打了開來。
封庭深和林蕪還有賈總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容辭和郁默勛他們面前。
容辭和郁默勛還沒說話，賈總看到南致知，率先驚喜地開了口︰“南先生。”
賈總也是學AI出身的，自身也有一定知名度。
南致知也認識他，聞言，他點了點頭。
封庭深也跟南致知打了個招呼，林蕪看著，也開口打招呼道︰“南先生。”
南致知神色冷淡，還沒說話，這時，走廊另一側也有一行人從拐角走了出來，看到他們一行人，尤其是見到南致知也在時，明顯也愣了下。
容辭看到是任戟風，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任戟風回過神來，在看了一眼林蕪後，他率先向南致知打了個招呼︰“南先生。”
南致知輕輕點了點頭，還沒說話，任戟風又看了眼林蕪封庭深還有容辭他們一樣，才開口道︰“幾位這是一起過來這里吃飯的？”
長墨和訊度解約的事，他已經听說了。
而且也听說林蕪是因為覺得郁默勛沒有繼續和他們合作下去的誠意，這次就算長墨沒有解約，以郁默勛對待和訊度合作的態度，他們日後估計很可能還會鬧出事端。
因此，為了長遠考慮，她就同意了長墨的解約要求。
只是，墨和訊度前腳才鬧掰，後腳就一起相約出來吃飯？
這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
但——
林蕪知道他在想什麼，率先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我們也是剛好踫到。”
任戟風︰“原來如此。”
他就知道……
容辭和郁默勛都沒有繼續跟任戟風和封庭深他們繼續寒暄下去的興致。
容辭正想開口，但郁默勛快了一步，搶先跟南致知說道︰“老師，我們走吧。”
南致知點頭，正要轉身離開，任戟風看到容辭和郁默勛那冷然，不把他和封庭深，林蕪他們放在眼里的神情，他臉色也冷了下來，忽然走向前，開口道︰“南先生，我的父親是任毅安，前段時間我們見過，不知您是否還有印象？”
“有。”南致知看向了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