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得可真不是時候了。”
費 渾身濕透,關鍵是他攜帶的文書,也有些被雨水浸濕了。
董允深有此感。
“難怪南中被稱為不毛之地,非是此地不毛,而是道路險阻,尤其是雨水連綿不絕,要是我在此地待久了,怕是這南中山林要多出一座墳頭出來了。”
滴滴答答~
費 將外衣脫下,用力一擰,那衣服上的水嘩嘩的流下來。
“公子在何處?”
嘩嘩的雨水中,背後插著令旗的傳令兵騎馬前來,向費 董允等人問道。
傳令兵?
費 董允二人都被這傳令兵的出現吸引了目光。
“我知道公子在何處!”
費 上前,將傳令兵扶了下來,問道︰“是哪里的消息?”
那傳令兵被拉入營帳,接過董允遞過來的干毛巾,將滿臉的雨水擦拭干淨,這才睜開眼來說道︰“捷報,益州郡捷報!”
傳令兵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張苞將軍、鄂煥將軍冒雨疾馳,誘敵軍開城門,已經是攻下鶴慶城寨,而孟獲的蠻族城寨,也被張苞將軍、鄂煥將軍用同樣的辦法攻下了。”
連下兩城?
如此說來,益州郡已經是拿下來了!
“此等捷報,自當速速通稟公子!”
費 接過書信竹筒,對傳令兵說道︰“你一路冒雨疾馳,辛苦了,休昭,去軍醫那里拿碗姜湯水,莫要讓他生病了。”
說完,他拿著書信竹筒,朝著劉禪的中軍主帳快步而去。
“公子,捷報,益州郡捷報!”
費 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嘴角咧開了花,但他打開中軍主帳的帳門,見到里面的景象,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額~”
他有些尷尬。
“或許我來的不是時候。”
他將中軍主帳緩緩放下,想當做沒有來過。
劉禪沒好氣的盯了費 一眼,起身走向帳外。
“益州郡捷報?”
費 撓了撓頭,將書信竹筒遞到劉禪手上。
打開竹筒,取出信件,劉禪看完之後,好事被打擾的郁悶一掃而盡。
“果然是好消息!”
劉禪重重的拍了拍費 的肩頭,這多出來的力道,不知道是劉禪不小心的,還是有意的。
“咳咳。”
費 頗有些不自在。
“公子,既然消息送到了,那我走?”
“你這小子!”
劉禪輕踹費 的屁股。
“既然有正事,就不要耽擱了。”
關銀屏從中軍大帳中走出來,她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已經是重新扎成馬尾,外面披上劉禪曬干的外衣。
“咳咳~”
費 咳嗽兩聲,告饒道︰“公子,實不相瞞,屬下被雨淋了一日,身子骨有些虛弱,還是去找軍醫診治一二,莫要病倒了,讓公子憂心。”
說完逃一般的離開現場。
笑話~
他要是敢再留下來,沒準公子將他囫圇的吃下去了。
“屏姐姐,我們還是繼續烤火罷。”
關銀屏白了劉禪一眼,哪里不知道劉禪的心思。
但時下如此,她也只得是折返回帳。
....
連綿不絕的雨水,終于也是有停下來的時候。
在雨勢變小之際,剛駐扎下來的簡易營寨便開始開拔了。
再經過兩日的艱難跋涉,若水畔,鶴慶城寨的影子,已經是在眼前了。
“拜見公子。”
張苞與鄂煥對劉禪行了一禮。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淅淅瀝瀝的雨水又開始下起來了。
劉禪一行人入了鶴慶城寨,到了原來雍 聚兵盟誓的府衙大堂之中。
“這山路崎嶇,又有雨水,你們的動作倒是快。”
張苞哈哈一笑,說道︰“還是鄂煥將軍有辦法,他麾下士卒,各個都不怕雨水,這南中山林泥濘,對于他們來說卻如履平地。當然,我們也將糧草輜重扔在路上,否則要想快速到這鶴慶城寨來,也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