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南宮僕射的心魔。雪月城，李寒衣前來問劍！
“今日過後，我會暫時離開北涼一段時日，在這段時間，依照我先前所言，以拖字為主，讓諸國各自消磨，至少也要撐上一月之久，一月之後我自當回來。”
王也目光在李義山、齊煉華、徐堰兵的身上流轉，顯然，他離開這段時間，北涼大權便是暫時落入三人手中。
三人制衡，方能穩固。
如若單單交由一人變故太大。
……
交代完諸般事宜，王也便是離開殿堂，一番商談再度邁出之時，已然是正午時分。
思量了時辰，王也似有所想，不由邁步朝丹青院而去。
院落之外，青鳥依舊在一側矗立，瞥得王也前來，連忙便是吩咐下人準備好的飯菜一並端來。
王也點了點頭，便是自行拿著飯菜前往房間之內，並且讓青鳥跟隨。
房間之中，一道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王也邁步而入，來到床榻之側，此時的徐渭熊仍在睡眠之中，並未轉醒，或許是昨夜操勞過度的緣由，倦意難消。
見狀王也不由伸手將對方白皙皓腕捏在手中，引動自身真氣為之游走，洗去疲憊之意，這才使得對方微微轉醒，一雙澄澈如波的眸子這才微微睜開，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牽在王也的手上，整個人透露著一種少見的成熟與慵懶，面頰的些許紅潤更是嫵媚而嬌柔。
這些都是極少會在她的身上顯現的。
醒來之後的徐渭熊，不由輕輕推了推王也，眸子有些嗔意，似是在責怪昨夜之事。
“先吃點東西吧，我喂你。”
王也含笑，伸手攬住對方雙肩，便是將對方扶起，依靠在自身胸膛之上，旋即為對方夾取了些許飯食，雖然徐渭熊至今身軀依舊有些酥軟，但也不至于絲毫動彈不得，可縱使如此，卻也少見順從的等待著王也的投喂。
換作往常的性子，她是絕然不會這般的。
一夜過後，原本的少女已為人婦，原本的青澀，被成熟取代，更為誘人。
徐渭熊吃了一些，便是倦意再度席卷，王也將對方緩緩放在床榻之上，感受著對方那精制容顏之上若有若無的鼻息，嘴角不由輕笑，旋即這才緩聲起身。
然，正當他立身之際，一道細膩溫潤的小手，卻是捏在了他的手上，抓的很牢。
“我等你。”
她未曾睜眸，聲音帶著眷戀與絕然。
“嗯。”
她什麼都知道，卻是並未說，或許是怕為王也增添壓力。
王也輕輕點頭，俯下身來在對方紅唇的唇間輕點，這才離開院落。
……
此番離開北涼，王也並不打算攜帶其余之人，畢竟他是前去突破自身，攜帶他人，對他而言皆不過是累贅罷了。
但顯然，總有人能搶先于他一步，于他剛剛踏足離去之時，一道身影便是邁步在了他的身前。
身前之人著白衣，清美無雙，姿容絕世，一張白狐兒臉，更是傾國傾城，絕美無比，嫵媚中夾雜英氣，似上界帝女，風姿氣度，更是絕凡脫俗。
正是南宮僕射，看的出，對方是特地前來找他。
“何事？”
王也看向對方，詢問緣由。
“你要去哪？”
對方反問，一雙澄澈的眸子毫不避諱的看著王也，瞳孔倒映其影。
蘆葦蕩一戰，韓貂寺死，武帝城一戰，王仙芝敗，後寒陵關，拓跋菩薩，謝觀應接踵身死。
她的仇敵，如今僅有王仙芝一人還仍存，但正因如此，此刻的南宮僕射，卻是心中浮現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修武便是為了報仇，如今仇敵已死其三，剩下的一個，也自此下落不明，這段時日以來，她的心境有些不穩，輾轉思緒之見，總有一道身影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是王也。
她自認武道之心堅韌，曾欲要書寫靜心咒摒棄雜念，但在寫了十數個字後，王爺的名字就出現了五次，她這才知曉，如今的王也怕是已然成了她的心魔。
她不知為何，記憶最為深刻的，便是寒陵關外，其人碾碎拓跋菩薩，震殺謝觀應的身影，那一刻似徹徹底底的烙印在了她的心海之中，銘心刻骨。
她隱隱知曉這這份心魔的緣由所在，自當初其人為她演練十九停時便展露聲息，只不過皆被她壓了下來，或者說她不願斬滅，以至于直至今日，牽扯愈發深邃，已然縛之不開。
“突破陸地神仙。”
王也並未隱藏，事實上也無需隱藏，他如今的實力、境界在眾人眼中不是秘密。
“我也去。”
南宮僕射不假思索。
旋即似是補充一般，再度言明。
“我的十九停即將推演完畢，你說過還有後續之法……”
王也道︰“我可現在為你演練。”
南宮僕射︰“我心境不穩，此刻演練無法盡數記憶……”
好，這是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出去了。
對方一臉清冷沉穩的樣子，哪里有心境不穩的樣子？
王也瞥向南宮僕射，眸中思索，如今的南宮僕射，已然成功將自身十九停，推演到十六停的層次，每近一分，實力的提升都尤為巨大，如今的她最強一刀，足可對陸地神仙造成一定危險。
而且他有感覺，縱是自己舍了對方，對方也會在他身後跟著，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對方跟在身側。
“好吧，那你我便一起，第二個條件︰此次外出，一切听我。”
王也允了對方的要求，同時將早在最初之時，對方答應的三個要求，提出了第二個。
聞言，南宮僕射自是不會拒絕，畢竟哪怕對方不說這第二個條件，她也會遵循對方。
見對方如此，王也這才點了點頭，當即兩人便是打算就此邁步之時，陡然間，王也似是察覺到什麼，眸光看向北涼天外。
只見一道耀眼的長虹，夾雜極為澄澈而純粹的劍意，自蒼穹而落。
一襲白衣御劍而來，其人頭戴面具，周身之上，散發著一抹屬于劍修的孤傲、清冷之意，若天上孤月，皎皎蕪雜。
一瞬間，對方似乎也是注意到了王也的目光，腳下長劍落入手中，同時一步跨出，似移形換影，徑直來到王也與南宮僕射的身前。
同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傳遞而出，夾雜無垠劍道之意，其目露鋒芒，看向王也。
“雪月城，李寒衣，前來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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