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文，還有沒有特效藥和阻斷方法？”宋希濂拉著林紹文的手道。
“特效藥需要研制，如果能研制出疫苗更好。”林紹文正色道，“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染了……需要大規模的抽血檢驗。”
“而且抽血不能共用針頭，乙肝傳染最廣的就是性傳播和血液傳播。”
“這麼多人，如果一人一個針頭的話，那開銷太大了。”關麒嘆氣道。
“開銷大也要做。”宋希濂斬釘截鐵道，“老關，麻煩你們工業部盡快給我們制作出針頭和導管，我會撥款到你們部門的。”
“這樣吧，我們兩個部門一人一半吧。”
關麒長嘆了一口氣。
現在工業部也好，衛生部也好，實在都不寬裕。
“林部長，我馬上召集市里的醫院去軋鋼廠，麻煩你給他們做一些培訓，要怎麼檢測乙肝病毒。”宋希濂正色道。
“好。”
林紹文點點頭，朝外走去。
宋希濂和關麒等人立刻跟在身後。
留下夏廠長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這到底是干什麼？怎麼一句交代也沒有？
軋鋼廠。
大禮堂。
台下坐滿醫生，他們或滿頭青絲、或滿頭白發，可不管年齡怎麼樣，他們面前都擺著紙和筆，不停的做著記錄。
林紹文則站在台上，從乙肝的引起、傳染、再到注意事項……這一講就是兩個多小時。
再加上醫生們的提問，等散會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點了。
關麒也緊急調來了一批物資，給軋鋼廠所有人做著檢測。
一管管血極速送往了各大醫院，醫院的檢驗科都忙瘋了。
不過幸好也有這麼多醫生幫忙，再加上工人配合，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堪堪把所有人都抽完了血。
小食堂。
林紹文正在和宋希濂、關麒以及廠領導吃飯，李峰突然沖了進來。
“老師，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宋希濂急聲道。
“我們廠里有一萬四千人感染了乙肝……”
當！
宋希濂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怎麼會有這麼多，數據是不是錯了？”林紹文皺眉道。
“我和他們再三確認了好幾遍。”李峰苦笑道。
“感染人群有什麼共同點？”林紹文問道。
“有百分之八十的去醫院抽過血、或者是生病去驗過血，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情況不明……”李峰輕聲道。
“八成是走的暗門子。”林紹文搖搖頭，看著宋希濂道，“宋部長，你現在要所有醫院清查自己的血庫，我估計八成血庫都被感染了……”
“好，我馬上去。”宋希濂正色道，“紹文，你和我說句實話……大概多久能研究出特效藥和疫苗？”
“我不確定，畢竟這種病毒我們國內還沒有開始研究，我是在國外的文獻看到的。”林紹文搖頭道。
“紹文，軋鋼廠都感染了一萬多人，其它廠形勢怕也不樂觀。”宋希濂拉著他的手道，“這次辛苦你，一定要盡快研究出疫苗和特效藥。”
“好。”
林紹文點點頭。
宋希濂和關麒匆匆走了。
“老林，這病對我們的工作有沒有影響？”楊衛國擔憂道。
“多少有一點。”
林紹文搖頭道，“老楊，我們工廠在國營企業，不是黑心工坊，哪怕減產也不能減員，這位是底線。”
“這我當然清楚。”楊衛國嘆氣道，“可這病大規模爆發了，怕是對所有的工廠都有影響……”
“老林，你真有把握研究出特效藥？”李春花皺眉道。
“這誰有把握？盡力而為罷了。”林紹文苦笑道。
大家頓時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稍微扒了兩口後，就匆匆回家了。
四合院。
林紹文剛進院子，就看到許大茂他們都坐在那里。
他現在有事，不想和他們扯淡，于是直接朝著西廂院子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就被傻柱給拉住了。
“老林，別走啊……”
“干什麼？”林紹文無奈道。
“今天不是檢查嘛，有沒有出結果？”傻柱好奇道。
林紹文正打算開口，卻看到易小龍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和劉光福聊天，不由皺眉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啊？”
易小龍一臉懵逼。
他不在這里該去哪里？
“林紹文，你什麼意思？”易忠海詫異道。
“你如果想要他給你養老送終，最好現在把他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林紹文嘆氣道，“我今天看了一下體檢報告，他身體不是很健康……”
“胡說。”
易小龍瞬間站了起來，怒聲道，“林紹文，你嚇唬誰呢？老子身體壯實的很，能打死一頭牛。”
“隨便你吧。”
林紹文沒心思和他胡扯，徑直朝著西廂院子走去。
許大茂喊了幾聲，可他依舊沒有回頭。
“我說一大爺，老林這人人是不怎麼樣，可醫術還是能上台面的。”傻柱勸道，“你不帶這小子去醫院，到時候真出事可就晚了……”
“去你的。”
易忠海還沒說話，卻听易小龍罵道，“傻柱，你和林紹文是一路貨色，都是見到不我好……你看看我這體格，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唔。”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的確，易小龍的確胖了很多。
挺著大肚子，跟領導似的。
“兒啊，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一大媽擔憂道。
“媽，林紹文是什麼德性你還不清楚嗎？”易小龍冷笑道，“那畜生心腸都是黑的……”
一大媽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覺得易小龍說的對，林紹文在院子住了這麼久，你們還沒看出來嗎？”賈張氏冷笑道，“那小子就是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壞種……一個月好幾百塊錢的工資，你們誰得了他的好處？”
“賈大媽，你這話看不對啊。”閻解成辯解道，“我叔的錢不是都被我兩個嬸嬸拿走了嘛。”
“我呸。”
賈張氏啐了一口，“林紹文平常在院子里跟個人似的，連兩個丫頭片子都搞不定，還天天打這個，揍那個的……我都不稀罕說他。”
“這倒是。”
劉海中附和道，“咱們院子里就林紹文和工資最高，可他哪一點像個爺們？”
“可不是嘛。”
……
眾人紛紛開始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