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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 “銀行那邊需要對賬，陳總，這杯酒我敬你。”
“我也敬陳總一杯。”
“我張小偉這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陳總你能算得上一個，以後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盡管給我電話，我定當鞍前馬後。”
“我們龍國能有陳總這樣的企業家，何其幸運，陳總我也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隨意。”
碧桂園的債務合同簽署後，各個銀行行長看待陳星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有的感激，有的敬佩，有的則是崇拜。
在銀行系統待過的都知道，壞賬是非常影響前途的。
如果在你任職期間，上任行長留下的帳本突然暴雷，你做為接班的第一責任人，晉升之路基本可以宣告結束。
而如今，碧桂圓突然暴雷，數千億的國內債務一旦處理不好，上至銀行，下到購房者都會有影響。
本來這些銀行行長已經做足最壞打算，可真沒想到，科技龍頭企業，龍興集團的老總陳星突然表態，願意承接相對應的債務。
承接相應債務意味著什麼？
別的先不說，但對于這些銀行行長來說，這簡直就是黑夜里的一束光，重新照亮他們前方的路！
不僅讓他們免于擔責，還能讓爛尾樓盤重新開工，無論哪個方面看，陳星都是他們的救星。
要不是這麼多領導在，他們都想給陳星磕一個。
“各位客氣了。”
陳星舉杯回應。
見陳星舉杯，包廂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舉杯。
“我敬陳總一杯。”
“陳總大義。”
“陳總不愧是人民企業家，這次出手不僅救了碧桂園，更是救了千千萬萬個業主啊！”
“說的沒錯，我敬陳總一杯。”
一杯杯酒水下肚，這場飯局也臨近尾聲。
各銀行的行長，深城、廣府、禪城等地的領導班底都先後離開，只剩下陳星和雷兵沒走。
“雷局還有事？”見對方沒走，陳星主動問了一嘴。
見包廂只剩下自己和陳星，雷兵也不再保持沉默，而是詢問道︰“掏出數千億來搞房地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很好奇陳星為什麼要承接碧桂園的債務，想了解這個男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現在但凡有點經濟常識的都知道，房產經濟已經進入下行趨勢，未來會呈現兩極分化。
什麼是兩極分化？
說白了就是，好地段的樓盤會繼續漲，而配套不完善的樓盤則是會繼續下跌。
以前買房潮，很多人並不看什麼地段，他們只是覺得現在不買房，以後更買不起了，稀里糊涂就背上了房貸。
可隨著美金加息，全球經濟收縮，房地產加速進入疲軟狀態，地段差的樓盤只能降價賣，也就出現了房貸還了幾年，結果一打听，房價腰斬了一半的離譜情況。
至于臨近三甲醫院、名校學區房、市中心等地段好的樓盤就不需要過多擔心會下跌，這些優質樓盤不僅不會跌，甚至還會漲。
可碧桂園的樓盤，大多數都不在市中心、三甲醫院，或者什麼名校學區房地段，雷兵就十分好奇陳星怎麼想的。
“商人逐利，這還能怎麼想，當然是為了賺錢了。”面對雷兵的問題，陳星淡然一笑回應道。
“為了賺錢？”雷兵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道︰“這要是能賺錢，其他的房地產企業早就搶著下場了，這不可能賺錢。”
“他們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
“怎麼說？”
陳星的話勾起了雷兵的好奇，他並不認為陳星在吹牛，說不定里面真有玄機。
“其他房地產企業之所以不敢接手，是因為近些年新房不好賣，他們沒把握全部賣出去，如果100%售出房源，是可以實現盈利的。”
“100%售出房源？”
雷兵愣住了。
陳星想法感覺有點天真啊！
據他了解，去年有個臨近深城二中的學區房樓盤開售，一年時間過去了，購房率還不足60%，有差不多一半的新房沒人購買，可見房產經濟到了何種地步。
深城二中的學區房都沒人買，你陳星怎麼能保證盤下的樓盤會有消費者買單？
“沒錯，只要房源全部售出，我就可以大賺一筆。”
陳星點頭確認。
“我很好奇，你要怎麼做才能做到售空房源？”雷兵又再次追問。
“科技。”
“科技？”
“沒錯，就是科技！”
陳星微微頷首，講解道︰“人都有惰性，科技發展就離不開懶字，比如說不想洗衣服，有人就發明了自動洗衣機，不想做飯，就出現了預制菜包和外賣。”
“而我要做的就是將懶貫徹到底，讓購房者可以懶出全新境界，甚至連燈都不需要按，這也有一個專業術語，叫全屋智能化。”
“這…”
“好吧，我不太懂。”
見陳星信誓旦旦，雷兵也放下心來，他之所以想打探清楚，就是想知道陳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想盡可能減少陳星的損失。
“等蓋好你就知道了，要是雷局你有需要，到時候我給你打個八折。”陳星笑著調侃道。
“到時候再說吧，但話又說回來，施工隊你有人選了嗎？”雷兵雖然不在深城土地局干了，但人脈還是有的，只要陳星開口，他也願意提供便利。
“房地產開發我是外行，但我找了位內行的，李家誠的兒子李澤鎧會全權負責開發。”
陳星一直信奉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而他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即可。
很多企業老總就是喜歡彰顯能力，明明是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偏要對專業的人指手畫腳，最終只能搞出個四不像。
就拿策劃方案舉例，甲方收到初稿往往會根據自己喜好，讓乙方反復進行修改。
說是修改，其實就是為了彰顯自己能力，在雞蛋里挑骨頭，瞎折騰罷了。
等改到四不像的時候，甲方往往又會覺得初稿就很好，將它定為最終方案。
也正是如此，有經驗的乙方會保留初稿。
相比較于這種集團老總，陳星更在意大方向的把控，他只要結果，過程全權移交。
雷兵听到李家誠那刻，眉頭微皺道︰“你將房地產交給李家誠來開發，這信得過嗎？”
李家誠確實牛，連續十幾年的龍國首富，能力他是承認的。
拋開能力和眼光不談，雷兵卻對李家誠的做法十分鄙夷。
如果要問近代的首位炒房客是誰，那非李家誠莫屬。
當初港島經濟低迷，房地產出現史無前例的暴跌，李家誠囤下大量土地後並不著急開發，而是一點點擠牙膏。
港島地方就那麼大，經過他的這番操作後，房價立馬就翻了數倍，他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可就是苦了買房者。
面對雷兵的擔憂，陳星早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只是開發權交給他們，驗收和資金的監督權都交給我爸陳亞鵬，理論上來講，只要我爸不和李家同流合污，就不會出現重大問題。”
這種千億級別的重大項目，他可不敢馬虎。
陳亞鵬退居二線後，便一直主管龍興集團基建項目的事情，將房地產的資金和驗收工作交給他，也算是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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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陳亞鵬也沒理由說聯合外人來坑龍興集團的錢，動機根本就不成立。
哪怕他想要錢，只要開口，陳星也不可能說不給。
在沒有貪污動機的情況下，陳亞鵬坐鎮驗收和資金位，也能杜絕資金違規挪用的情況發生。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要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都可以找我，房地產和土地方面，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雷兵拿起酒杯。
“那就先謝謝雷局了。”陳星同樣拿起酒杯。
“鐺——”
踫杯過後，酒水一飲而盡。
……
在陳星談攏碧桂園房產項目，意氣風發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達維奇卻精神萎靡，金融機構給出的數據讓他感到焦慮。
龍興集團上市四天，除去周六周日僅兩個交易日，參與炒作的資金就高達2萬億美金。
注意！
是美金，不是龍國幣！
如此龐大的資金量，肯定少不了國際資本的參與。
根據摩根大通給出的數據，國際資本至少投入了4000億美金炒作龍興集團。
這4000億美金哪里來的？
只能是米股！
在經濟總量不變的情況下，國際資本想要投資龍國股市，就必定會取走其他地方的錢，而米國股市處于下跌趨勢，自然而然這部分資金就被抽離了出去。
如果是其他國家的股市，可能還會有散戶接盤。
可這是米國股市開了太久，很少有散戶自己炒股，都是把資金交給機構，讓機構幫忙炒股。
如果說龍國股市是九成散戶，一成機構，那麼米國股市就是九成機構，一成散戶。
機構抽離資金跑路，散戶自然也不會傻到立馬接盤。
暴跌的股市，以及大量資金流出讓達維奇備受煎熬，羅斯柴爾德家族也迎來最嚴峻的挑戰。
如果這次輸了，他們將有可能失去米聯儲。
“現在該怎麼做？”達維奇焦慮之時，他想到了魏延。
雖然還是不能完全信任魏延，但他做為金融領域的鬼才，只能請教下他的想法。
而在另一邊。
米聯儲首席分析師辦公室。
魏延緊盯著盤面，默默在心中分析道︰“納斯達克還在下跌，國際資本看來已經不認可米國的科技地位，要是再來一劑猛藥，說不定真能搞崩米股。”
眾所周知，米股有三大指數，分別是道瓊斯指數，標普指數和納斯達克指數。
道瓊斯指數，最初是由11家鐵路公司的股票為基礎，後逐漸擴展到包括制造、零售、醫藥、金融等多個行業，代表了米國工業。
標普指數，它包含了米國前500頂尖公司的股票，具有廣泛性，說通俗點就是，它代表了米國的整體經濟。
至于納斯達克指數，這代表了米國的科技企業。
自從“米股七姐妹”登上歷史舞台，米國就被公認是第一科技大國，代表米國科技的納斯達克指數自然而然就飛速上漲。
可如今！
時代徹底變了！
代表米國科技的納斯達克指數在下跌，代表米國工業的道瓊斯指數在下跌，甚至連反應米國整體經濟的標普指數都在下跌。
這說明了什麼？
四個字。
經濟衰退！
事實證明，米國確實經濟衰退了，偽造的cpi、非農、消費者數據就是由魏延給的初稿。
“叮鈴鈴——”
魏延還在分析股市變化時，桌面的內線電話響起。
他收回目光，隨手拿起听筒道︰“我是魏延，請講。”
“來一趟我辦公室。”
達維奇略顯憔悴聲音傳出。
魏延立即站起身，快速回應道︰“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他沒有片刻的猶豫，快步往達維奇辦公室趕。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逐步獲得對方的信任，這次特意找他，估計是要商量解決股市暴跌或者資金外流的辦法。
……
“咚咚——”
達維奇的辦公室門沒關，魏延敲了敲門框。
“進來吧，把門關上。”
達維奇沉聲道。
單從他臉色看，已經很明顯看見一股憔悴感，龍國股市的“資金虹吸”確實讓猶太資本受到了巨大挑戰。
關上門，魏延露出抹擔心神情，直入主題詢問道︰“是股市還是資金？”
“都有。”達維奇苦笑一聲，略顯無奈道︰“相比較于股市暴跌，我現在更頭疼資金外流，就在我們談話的這十幾秒，保守估計有上千萬美金外流。”
“國際資金？”
“不，還有本土資金。”
米國不同于龍國，它並沒有外匯管控，這也就是說，米國民眾隨時可以把錢轉出去。
以前他們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現在他們逐漸發現了，當外匯沒有管控，且市場處于下行趨勢的時候，資金外流到底多麼恐怖。
“有沒有辦法，解決資金外流問題？”達維奇虛心求教。
魏延想了想，回應道︰“現在這種流出速度，推行法案也來不及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耍賴。”
“耍賴？”
達維奇不解。
“沒錯，就是耍賴。”魏延微微頷首，說出心中想法道︰“還記得《亞裔細分法案》嗎？這時候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你是說…”達維奇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先把他們的錢扣下來，不讓外流出去？”
“不！”
魏延搖了搖頭，平靜說道︰“不是扣下來，而是據為己有，我們這邊不是允許銀行破產嘛，只需要順著資產線索，破產幾家銀行，資金外流的問題就解決大半了。”
“……”
達維奇沉默了。
論毒，他還真得甘拜下風。
不過他也確實動過這個念頭，因為亞裔在米國是不受保護的弱勢群體，如果米國的移民種族有等級，亞裔絕對可以排在末尾。
看好萊塢電影就知道，白人天生優勢，黑人屬于是政治正確，至于亞裔，不僅要被化上刻板印象的妝容，而且一般都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也給不了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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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會不會不好？”
達維奇有些猶豫不決。
魏延則是輕笑一聲，開口道︰“規則允許就足夠了，況且你也知道，這次崛起的是亞洲經濟圈，你覺得這些亞裔的錢會不會流回他們比較熟悉的亞洲？”
“……”
達維奇再次沉默。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一位亞洲移民，他來米國就是為了賺取兩國的薪資差額，現在亞洲經濟有起來的苗頭，把在米國賺的錢投回“家鄉”不很合理？
“還挺能裝。”
魏延看著糾結的達維奇，忍不住心中吐槽。
自從細分法案通過，他就知道米國要搞事情，現在他提出來，只不過是他當這個惡人罷了。
“我在考慮考慮。”達維奇擺了擺手，目光肯定魏延繼續說道︰“你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
魏延也沒逗留。
當他前腳剛離開辦公室，關上門，達維奇後腳就已經下定決心，掏出手機讓人去查，哪家銀行的亞裔存款最多。
也正如魏延所說那般，亞裔的資金大概率回流。
與其讓他們回流，不如先下手為強，哪怕亞裔利益被侵害，也不會在米國造成多大的影響，因為無人在意他們。
……
翌日，中午時分。
深城國際機場。
隨著鐵皮大鳥的緩緩降落，一群穿著樸素，看上去和普通農村老人差不多的“老頭”從頭等艙走出，乘務長更是親自在前面帶路。
“終于來到深城了，上次來還是九十年代，那時候這里還是小漁村，沒想到發展這麼快。”
“這誰能想到這麼多經濟特區，就深城一馬當先，不過老曲，那高正謙真這麼神？”
“我比較關心三進制芯片，不知道是真是假。”
“感覺不太現實，哪怕是真的，短時間也沒辦法拿出來，畢竟它還涉及到三進制計算機。”
這些老人的談話，讓乘務長都為之汗顏。
她算是知道了，院士日常到底聊什麼話題。
走在最前面，頂著兩個大眼袋，體態稍稍佝僂的曲程听著院士們的對話，頭也不回道︰“高首席有沒有本事，待會你們就知道了，至于三進制芯片，我和不知道，但大概率是真的。”
曲程以前和高正謙共事過，也了解這位頂尖芯片工程師的為人，他是真的不會吹牛。
“不是大概率，是肯定真的。”劉東升開口糾正。
他也和高正謙共事過，兩人還共同設計了存儲芯片，對于“首席”的實力，他深有體會。
“那我們拭目以待。”
“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一樣。”
由于三進制芯片概念的提出，龍科院的芯片院士是集體坐不住，都想來深城學習學習。
經過秦龍允許，他們也乘坐專機抵達了深城。
乘務長剛把曲程送到機場門口，路邊六輛黑色沉穩商務風的領航001已經等候多時。
“上車。”
曲程招呼一聲。
一位位院士上車後，車隊開始緩緩啟動。
當他們經過二十分鐘車程，來到龍興集團阪田基地，門衛立即按下抬桿鍵。
車輛駛入基地的停車場，陳星已經恭候多時。
曲程剛下車，他便提高音量打招呼道︰“曲老好久不見，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啊。”
“哈哈，陳總，好久不見。”
曲程笑著回應。
兩人握了握手，劉東升也靠近道︰“陳總別來無恙，也感謝你能給我們一個學習的機會。”
“劉院士客氣了，哪有什麼學不學習的，互相交流學術罷了。”陳星從容回應道。
曲程和劉東升要來，其實是秦龍牽的線。
二月二龍抬頭當天，陳星對外提出三進制芯片概念，他就熱情邀請陳星前往龍科院一聚。
但當時陳星急著趕飛機，就婉拒了他。
後來秦龍說明原因，並表示希望可以派一批院士到龍興集團學習三進制芯片設計，陳星也沒有拒絕，畢竟常溫超導材料的設備還是借龍科院的。
“陳總我給你介紹下，王杰，芯片院士。”
“這位是張曼曼，也是我們龍科院的半導體芯片領域院士。”
“徐為國，這就不是半導體院士了，他是計算機領域的，也想來看看三進制的進展。”
曲程為陳星一一介紹。
每讀到一個名字，陳星便與其握手打招呼，雙方簡單熟悉過後，他便看向研發大樓方向道︰
“既然是來做學術交流的，那我們就事不宜遲，去研發大樓那邊再慢慢聊吧。”
“哈哈，好。”
“勞請陳總帶路。”
“依你的。”
院士們紛紛回應。
聞言，陳星也邁開步伐，帶著院士們往研發大樓走去。
而在芯片設計樓層，高正謙也停下了手頭工作，讓助理整理《伏羲芯片》的相關資料。
“首席，伏羲芯片的電路元器件文件也要整理嗎？”
助理問了一嘴。
用過eda芯片設計軟件的都知道，芯片電路設計的工作原理類似于搭積木。
先設計“積木”，然後重復使用，最後搭建出完整的芯片電路。
因此，三進制的電路元器件，說是最為核心的也不為過。
“先整理出來吧。”
高正謙回應。
不僅是芯片實驗室，負責三進制編程的團隊，三進制項目的全部實驗室團隊都被陳星微信通知，讓他們務必抽空，下午會有一批院士來交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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