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
早晨。
【正陽國際食品集團】的牆壁上，連夜貼著好多張【廠區內嚴禁隨地大小便！】的標識貼。
標識貼很醒目，只要路過的員工抬頭，第一眼便能看到這個標識貼。
上午。
通信部門通過人員來到廠區，在所有人的茫然和張揚的親自指揮下，開始在廠區開始裝了一批新的監控。
這些監控覆蓋的範圍很廣，一些偏僻的角落，順帶著裝上了。
對此，很多員工都議論紛紛，都覺得新任的張副總是不是丟什麼東西了。
………………………………
早上8點鐘。
李康健來到了【松香縣】的【綜合產業園區】。
剛走進產業園區，李康健便看到一群工人正在掛【正陽集團運輸點】招牌。
招牌下……
李康健看到一個個身穿著不同工作服的年輕男女，正拿著講義夾，一邊清點著貨物，一邊指揮著裝箱。
工作服有【海康方便面】，也有【zy玩具】，李康健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個穿著【zy玩具】工作服的中年人是張桂。
他抬頭看著遠方的【zy玩具廠】。
這家玩具廠比他想象中要稍微小一些，但忙一些。
現在才早上8點鐘，整個工廠就進進出出擠滿了人，嘈雜的聲音一度掩蓋了一些機器的聲音。
“李總，昨天第三輪【張揚帶你砍一刀】重播節目，在5個縣級電視台播放，我得到的最新數據，這一次播出，讓【zy玩具】一夜間賣出了3000多件玩偶，現在他們還在統計地址和數據……”
“互聯網上【張揚】這兩個字的熱度，依舊在各大商圈貼吧、電視購物貼吧里維持著，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嗯，今天的熱度有些下去了……”
“不過，我特地查了一下【張揚】的搜度百科，搜度百科上，【張揚】這個詞條的搜索量，在今天早上已經破十萬了！”
“……”
李康健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秘書打過來的。
接完以後，李康健點點頭，隨後繼續給張揚打了一個電話。
但他臉上苦笑。
現在張揚在周邊縣里是個名人，而且最近似乎接了一系列業務，電話總在佔線中。
李康健到達【松香縣】已經有一天時間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聯系到了張揚，然後約了時間見面。
李康健看了看時間……
8點30分。
隨後，他提著大包小包，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下，朝著【綜合產業園區】3號廠房走去。
那是張揚的辦公室和臥室。
走上樓梯，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李康健仔細清點了一下自己身上帶著的東西。
片刻猶豫後，他敲了敲門。
“張總你好！”
“李總你好！”
門很快就開了。
張揚露著熱情的笑容迎了過來，看著李康健帶著大包小包以後，張揚連忙幫著他提東西。
李康健打量了一下張揚，張揚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年輕一點，但身上卻有一股天然的氣勢，這股氣勢從他剛推進門，看到張揚露著笑容，跟他握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不過，此時此刻，李康健此時此刻並沒有仔細深究的想法，而是在坐下後，就從袋子里拿出了他帶過來的洗衣粉、洗衣液。
“張總，這是我帶過來的樣品……您先試試，雖然現在市場上，很少看到我們【凱利48日化】這個牌子了，但我敢保證，這一次帶過來的東西，不比那些外國貨要差……”
“好。”
“我給你演示一遍哈……你看，這些污漬、嗯，那些洋牌子經常在電視廣告里說，我們能清理這個清理那個，但實際上，我們清理得比他們更干淨，更不傷手，這是我們的配料表……我洗給你看哈……”
張揚默默地看著李康健在自己面前，洗了一件充滿著污漬的衣服後，張揚又自己下場試了試，見效果很ok後，他點點頭。
看到張揚的表情以後，李康健心中多少有些底了。
“張總，帶了一份資料，張總，這里有投影儀嗎？我用t的形式，幫您介紹一下我們【凱利48日化】的歷史……”
“好。”
辦公室里。
李康健很誠懇地用t的方式，介紹著【凱利48日化】。
他並沒有隱瞞【凱利48日化】和日子的分歧，也並不避諱目前自己公司的情況……
在字里行間里，張揚感受到這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身上的誠意。
張揚听完後，突然想到了原先世界，一款名為【活力28】的洗滌牌子。
類似的經歷、類似的歷史、類似的行業……
或許這是整個華夏洗滌產業的現狀？
“張總，我也不瞞你，現在各大超市的貨櫃上，能看到的，能買到的產品，都是【潔寶】、【華利】品牌的子公司……”
“國產的也有，但越來越少了……”
“來之前，我調查過張總您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也大致想到了我們的合作方式……”
“我們現在資金並不算寬裕，但請相信我，我今天過來，是帶著足夠的誠意過來的……”
“不過，張總，我這個人剛經手【凱利48日化】，也沒有什麼管理經驗，情商也不是很高，很多漂亮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
“算了！”
張揚看著李康健沉默片刻，隨後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黑袋子，擺在桌上。
黑袋子打開，隨後，張揚看到紅艷艷的人民幣，就這樣擺在了桌上。
張揚皺眉盯著李康健︰“李總，你這是干什麼。”
“張總我是一個俗人，這里是十萬塊錢……張總，我希望你能幫我策劃一下【凱利48日化】的品牌和營銷工作，錢不多，但是，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和見面禮，你別嫌棄。”
“……”
看到張揚沉默，沒有看這筆錢意思的時候，李康健繼續道︰“張總，我知道你對錢不感興趣，但是，張總，我這個人情商很低，我真的很真心，也很真誠地渴望，跟您能達成一次合作，張總，我知道你很享受創業的過程，昨天我深思熟慮一晚上以後，我做出了一個更加誠懇的決定……”
張揚看著李康健又從懷里掏出了一份協議書，擺在了那十萬塊的旁邊︰“這是我們【凱利48日化】的股權轉讓書，我們【凱利48日化】雖然現在賬上沒什麼錢，但勝在沒什麼爛賬……這是我們的財務報告，和大致的財務資料……”
辦公室里。
從《財務報告》到《財務審核書》、《公司負債表》、《公司經營利潤》……
李康健不斷地往桌上擺資料。
擺完以後，他看著張揚，言語更加誠懇︰“張總，我希望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我們深層次的一次合作！”
張揚默默地看著這些資料。
然後……
又看了那筆十萬塊人民幣。
這人……
似乎，確實有點誠意？
不過……
上輩子和這輩子……
他還從來都沒有看過如此誠懇的年輕人，誠懇到張揚都懷疑對方在挖什麼大坑。
“這個李總啊，股份的事情，我們不急，我們先看看你的公司，得做一個綜合評估，這些錢，你也先拿回去，我不能要……”
張揚沉默片刻以後，最終笑著將袋子系好，遞給了李康健。
“張總，這是我的一點點小意思，我這個人情商真的很低，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才能表達我的誠意，你放心，這筆錢絕對沒什麼問題，你這里不是有監控嗎？我敢當著監控的面，當著所有人的面……”
“……”
“李總，我們先去公司實地看看……”
“那好，先去看看，先去看看……”
就在張揚跟著李康健準備往外面走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張揚接了電話。
隨後……
“張總啊，你好，我叫陳田貴，是搞煤礦的……”
“這兩天我在網上啊，經常看到你的新聞，兒子也挺喜歡你整的那個什麼《超人》的，我琢磨著你做的這些事情挺有搞頭，就想跟著你一起搞搞項目……”
“我這個人大老粗，沒什麼文化，但你放心，誠意絕對是有誠意的……鄧秘書，錢給張總打過去了嗎？打過去了？好！”
“張總啊，別的廢話不說了，為了表示我三顧茅房的決心，先意思意思，我們再聊合作……你在公司吧？我就在你樓下……听說你喜歡喝茶，我給你帶了一斤很貴的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