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我之前就發現你特別明事理。”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沒分寸，要不然這樣，您多為董事長分憂，屈膝去哪里坐著。”
“我來坐您的位置，怎麼樣？”
“我替董事長謝謝您。”
非常直白表示自己沒分寸，這確實讓江充沒想到，遠處的一個個董事臉色古怪。
盡管大多數人都看不慣白玉鳳，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從白玉鳳加入公司開始，他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被頂撞，甚至嘲諷都是經常的事。
“呵呵呵，我這——腿腳不好。”
尷尬一笑，江充不準備再理會白玉鳳，對方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被停職，光腳不怕穿鞋的。
要真和她在這里起爭執，最後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江充不再說話，白玉鳳的壓力直接全部落到劉湛身上。
“白總，你到底想干什麼？”
“……”
“怎麼回事？”
“我還沒到，會議室就這麼熱鬧？”
宋慧蘭進入會議室，身邊跟著顧楓和王曉月，陳正陽走在幾人後面。
“白總，你干什麼呢？”
“站在劉總身邊做什麼？趕緊坐下，準備開會。”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宋慧蘭抬手看了看遠處的白玉鳳。
“董事長，劉總霸佔了我的位置，我沒地方坐。”
“不——不是——白總，你惡人先告狀！”
“什麼叫我霸佔了你的位置。”
“我一早就坐在這里了，是你過來要搶我的位置。”
白玉鳳一句話，可是把劉湛給著急壞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點都不尷尬。
“行了！”
“你們兩個，都是集團的高層，這點氣度都沒有？”
“怎麼著？”
“開會之前，還得讓我先解決解決你們兩個座位的事？”
語氣不善，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眼瞅著董事長即將生氣，劉湛努力張張嘴，愣一句話都沒敢再說。
“劉總，白總被停職之前，這里確實是她的位置。”
“諸位，大家往後挪一位。”
“不要耽誤董事長開會。”
坐在左邊第一位的許老，看似是在站出來打圓場，實際上卻是在幫助白玉鳳。
許老在董事會的地位，僅次于坐在首位的宋慧蘭。
這點面子，劉湛不敢不給。
而且，他也明白，再繼續爭執下去，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倒不如現在趕緊順著台階下來。
“這還差不多！”
“劉總，謝謝了。”
“……”
“哼！”
冷哼一聲，任憑白玉鳳繼續冷嘲熱諷，他也不想再去理會。
“好了，我們現在正式開會。”
“公司高層會議室和董事會，原本應該分開，但因為某些事情的嚴重性，我不得不將這兩個會並到一個會。”
“最近，九州集團海外項目的事情在公司鬧得沸沸揚揚。”
“帝都的其他公司都或多或少收到些消息。”
“劉總，江總！”
說著說著，宋慧蘭目光忽然看向劉湛江充二人。
毫無準備的兩人，听到宋慧蘭的聲音，眼神中充滿了茫然。
“你們之間匯報的情況我非常重視。”
“當時也說過，要派調查組去調查。”
“現如今，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似乎和你們表述的不太一樣。”
面前擺放著調查報告，宋慧蘭隨便翻看兩眼，故作為難道。
“不一樣？”
“董事長，諸位董事，我們剛剛接手海外業務，可能了解的還不是那麼充分。”
“初步匯報的情況和您真正深入調查的情況有些出入，實在是無法避免。”
“……”
“等等！”
“江總，什麼叫做有些出入？”
“我看了提交上來的調查報告，和你們匯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大家一起看看吧。”
側臉給了王曉月一個眼神，兩個秘書分別從兩邊將復印好的調查報告擺放到每個人的面前。
淅淅索索翻看的聲音在會議室內回蕩，宋慧蘭端坐在主位，臉色平靜，目光淡然。
幾分鐘過後！
“不可能！”
“這不可能！”
“董事長，這調查報告絕對是假的！”
“董事長，我老朱在九州集團幾十年，從來沒受到過這種污蔑！”
“中飽私囊！”
“這怎麼可能！”
“報告不屬實，絕對不屬實！”
“……”
除了劉湛、江充二人，整個會議室內，端坐在兩側的董事，還有幾位實權副總，全都坐不住了。
“諸位，先稍安勿躁。”
“苗董，您不是說這報告不屬實嘛，您往後看看。”
“後面可是有您謀私的證據哦。”
白玉鳳呵呵一笑，瞥了一眼遠處坐著的苗董幾人，眼神中滿是譏諷。
現在這個時候，調查報告和證據就明晃晃擺放在面前，哪里還能容得著他們抵賴。
顧楓安靜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嘴角不自覺上揚。
如此嚴肅的場合，也就只有他白姨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能說出這話。
被白玉鳳嘲諷，若是平日里，苗董即使表面上不生氣，嘴上也得反駁幾句。
可現在，哪里還顧得上反駁白玉鳳，努力將自己從調查報告上摘干淨才是正事。
順著調查報告往後看，當看到鐵一般實質證據後，劉湛江充二人頓時面如死灰。
“這——這怎麼可能！”
海外業務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董事長派去調查組不過幾天時間，怎麼可能調查出這麼多東西。
除非有神仙幫忙。
“呼！”
“完了！”
“徹底完了！”
看完詳細的調查報告，眾人內心中只有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