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無賴》唱完，肥鳥整個人興奮不已。
“陽江杰干的好啊！”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說道。
如果沒有陽江杰的出現，許空的這首新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打算發。
現在看來，雖然陽江杰這個人肥鳥不怎麼喜歡。
但從結果上來說，對方確實是干了一件好事。
“不過這首歌的歌詞，我怎麼感覺許空有點說不清楚了.”
肥鳥想到了剛才節目上，許空被問起甦芷和宋柚柚更喜歡誰的時候，他那轉移話題的行為。
當時看起來是應對的很不錯。
但這首叫做《無賴》新歌一唱，怎麼讓人覺得坐實了渣男的稱號？
“當然，如果單從歌曲本身的質量來看。”
“陽江杰都差太多了。”
“本來陽江杰的演出結束，大家的感受應該都是他這首粵語歌還不錯。”
“但許空唱完後，仔細想想，是不是對陽江杰的節目上的新歌，已經基本沒任何印象了？”
肥鳥雖然本身就有些偏向于許空，但他這話說的還真讓直播間的很多人都無法反駁。
陽江杰那首歌，要是硬去挑的話，實際上找不出太大的毛病來，絕對是一首質量還不錯的粵語歌。
但許空唱完後，陽江杰那首，幾乎就顯得有些過于平庸了，甚至連基本的記憶點都沒有。
“你別擔心，雖然許空是鳳歌的人，但我們濟穎在輿論方面，肯定是超過對方的。”
此時的濟穎傳媒，作為國內最大的傳媒公司之一，旗下幾乎聚集了大量的優質音樂人。
光是歌王歌後，數量就達到了恐怖的十多人。
不過哪怕是濟穎傳媒，對陽江杰這個剛從音樂學院畢業的新人，也還是很看重的。
給她安排的經紀人，也都是業內頂尖的那種，曾經帶出過兩位歌王，一線歌手的數量更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我相信公司！”
“我只是想要一個公正的評價而已。”
陽江杰點頭回道。
他從錄完節目後，就已經意識到了，到時候節目播出，大概率網友們都會將他和許空作對比。
畢竟本來兩人都是網上評價的所謂四大新人之一，而且這次還都臨時唱了一首自己的新歌。
被拿來對比也是肯定的。
當然，對于他來說，一直被許空壓一頭，陽江杰是完全不服氣的。
就像是他和許空在節目上唱的兩首歌。
在陽江杰看來，自己的那首肯定是要更好一些。
……
至于為什麼都覺得自己的歌更好了，陽江杰還是要讓公司幫忙，做著節目播出後控評，操控輿論的事。
他給出的原因是經驗教訓。
因為他認為之前那些營銷號，全部統一給許空的評價比他更高，完全是許空公司或者他自己錢買的營銷。
所以這次的新節目，他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免得在許空那邊刻意操控輿論走向之下，自己變得十分被動。
“怎麼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自己經紀人的表情有些怪異，陽江杰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是不是許空那邊買的水軍和營銷號太多了？”
陽江杰猜測，此時網上大概率都是踩他然後吹許空的文章或者視頻什麼的。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生氣，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粉絲多，人氣高，出道時間早嗎？
許空就連正面和他堂堂正正比一次都不敢嗎？
“你自己看吧。”
經紀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是默默地把打開了微博熱搜的手機遞給了陽江杰。
#許空《無賴》#
#深情渣男歌詞#
#宋柚柚和甦芷選誰？#
熱搜的一堆詞條上，看得出來，都是和許空相關的。
但同時，他的名字卻根本沒出現。
甚至點開里面的評論，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完全沒放在自己和許空兩人歌曲對比上。
“還真別說，雖然歌詞全是渣男語錄，但竟然讓人很難升起討厭的情緒來。”
“許空的這首新歌真是絕了，能夠如此深情的說出這些渣男語錄，絕對是第一個了。”
“這歌不會是許空對宋柚柚和甦芷選誰這個問題的回應吧？”
“一首歌而已，不至于上升到許空本人吧？”
“不過如果是許空的話，讓他渣一下好像也沒什麼的”
不對不對！
怎麼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些網友們關注的點，和討論的事，他為何一句都看不懂。
“霞姐，這是怎麼回事？”
陽江杰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經紀人問道。
經紀人劉霞倒是比較淡定。
“看來你的擔心是多余了。”
當時陽江杰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嚴肅，劉霞也十分重視，提前準備了好長時間。
結果卻發現自己完全被陽江杰給騙了。
他所謂網上肯定要貶低他去吹捧許空的猜測，根本就完全沒發生。
因為大部分看節目的觀眾，以及網上的網友，似乎注意力就沒放在陽江杰身上過。
“那我們現在”
陽江杰有些懵了，他完全沒經歷過這樣的情況。
之前那滿腔的怒火之類的情緒，此刻連能夠發泄的地方都沒有了。
“什麼都做不了。”
“老實呆著就行了，現在也和你沒什麼關系了。”
劉霞無奈的回了一句。
她此刻覺得，陽江杰才是被網上那些營銷號給騙了的人。
一直覺得自己不該被許空壓一頭。
但實際上，陽江杰本人的人氣和熱度，和許空就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或者說的難听點，濟穎之所能夠簽下陽江杰，還多虧了許空。
如果沒有外面一直將兩人放在一起作比較，讓陽江杰蹭到了許空的熱度，他作為一個出道不到半年的人，也不可能會有現在的人氣。
哪怕真的是發了一張質量很不錯的專輯，里面還有幾首爆款單曲。
但大概率的情況，依然是常見的歌火人不火。
陽江杰的確是有些被打擊到了。
特別是看見許空的那首新歌《無賴》，直接成功登上了音樂平台各種榜單的第一名。
而自己同一檔節目上的歌，卻連關注的都沒多少。
根本就沒人在意他。
評論數到現在甚至都沒有過千。
實在是有些很難接受這樣的落差感。
不過也能夠理解，畢竟第一張專輯，就獲得了如此高的關注度，口碑和評價也都是一片的好評。
讓陽江杰的起點有些太高了一些。
但實際上大部分的音樂人，發的很多歌曲，都是無人問津的。
這個時代，一首歌想要火，需要必備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這才是最真實的行業現狀罷了。
至于此時的許空，心情也是有些高興不起來。主要是他沒想到，這節目播出後，網上網友們竟然帶起了那麼多的節奏。
“許導，你這怎麼渣男一樣的歌詞，還能寫的那麼深情.”
連馮子妍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主要是她自己也清楚，許空歌詞當中的那些，肯定是渣男行為。
但奈何這首歌她本人听完後，反而意外的很喜歡。
這段時間有事沒事的，就會在劇組這邊自己放著听。
“別亂說”
許空的確是忽略了現在這個年代的問題。
上一世這首歌發的時候，就沒都還沒渣男這個詞。
誰知道，到了這一世，能夠引起那麼多沒必要的話題和節奏。
馮子妍時不時的調侃，許空倒是也沒放在心上。
他現在主要的任務，還是和宋柚柚以及甦芷兩邊說清楚。
宋柚柚那邊，沒等許空主動去說，對方就過來問了起來。
不過好在柚柚還是很好哄的。
無外乎就是網上的營銷號故意帶節奏，歌是歌，和他本人沒什麼太大的聯系，不要過分代入了。
但甦芷那邊，就那麼的容易了。
同樣的說辭，甦芷根本就沒听進去。
反倒是回了他一句︰“沒關系，我是自願的。”
這一句話，反而讓許空更有些愧疚了。
甦芷對他和宋柚柚，肯定是知道的，甚至還專門每次都幫著許空避開對方。
不過這次看起來有些驚險的危機，竟然就那麼容易的解決了。
還是讓許空也頗為意外。
“少吃點！”
“你還有好幾場戲呢。”
進入九月份，《漫長的季節》拍攝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二還多。
看著抱著炸雞吃的津津有味的馮子妍，許空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導演你放心，我是那種吃不胖的體質。”
馮子妍是個妥妥的吃貨，而且飯量驚人的那種。
從當初剛進組中午放飯的時候，就讓許空漲過一次見識了。
不過為了角色的身材和形象問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許空一直都是有意的在控制著馮子妍的早午晚餐。
對方現在還有最後的幾場戲，也就差不多殺青了。
在馮子妍的苦苦哀求下，許空倒是也同意了讓對方放縱一回。
“導演，你要嗎？”
望著包裝盒里的最後一塊，馮子妍猶豫了片刻，還是遞向了許空。
雖然是詢問，但話語里的不舍，還是依然十分明顯。
許空也沒多想，下意識的準備接過來，結果卻發現根本拿不動。
低頭一看，才發現馮子妍依然在死死的捏著裝炸雞的盒子。
用有些可憐的眼神望著自己。
“算了，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許空無奈的開口說道。
“謝謝導演！”
馮子妍頓時露出了笑容，然後繼續吃了起來。
“你吃慢點。”
許空忍不住開口提醒一句。
沒辦法，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是對馮子妍這個叛逆少女有了一些了解。
很明顯，這樣毛毛躁躁的性格，確實是很難靜下心來上學。
許空感覺馮源之所以會把對方塞進自己的劇組，純粹就是家里怕她到處亂跑惹禍。
反倒是許空自己理解錯了，以為馮源真的是打算往他的劇組塞個女主。
但當時人家也說了，試鏡沒通過的話，就給一個戲份不多的角色。
估計是因為，如果只是給一個配角的話，馮子妍自己不願意過來。
干脆想著讓她去試鏡女主，然後再換成其他的一些配角。
但馮源這個企鵝的總裁大概率也沒想到，馮子妍竟然意外的有著相當高的表演天賦。
許空真的就把女主沈墨的角色給了對方。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馮子妍的角色終于是殺青了。
演完最後一場戲，按照劇組的傳統，許空這個導演給對方遞過去了一捧。
然後就是和劇組其他演員之類的合影環節。
“殺青了後，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馮子妍小聲的向許空開口問道。
許空則是點了點頭。
“後面都沒你的戲份了。”
“不過還是要保持電話暢通，因為不確定會不會再進行補拍。”
許空的角色實際上殺青的時間還要更早一些。
畢竟戲份也就那麼多，此時差不多到了最後整部劇收尾的階段，後面剩下的幾乎都是現代時間線里三人組的劇情了。
不過他作為導演，肯定是沒辦法直接走的。
要一直呆到整部劇全部拍完殺青。
“但我覺得還是劇組這待著有意思，我回去沒事干。”
馮子妍有些惆悵的開口。
許空愣了一下。
他覺得還是得先和馮源那邊溝通一下。
如果人家家里面同意的話，馮子妍繼續呆在劇組的確是沒什麼問題。
“那就拜托許導了，讓她多在劇組呆一段時間吧。”
馮源那邊听到許空的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開口說道。
“行吧，你就在劇組呆著。”
“但別亂跑，也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的拍攝。”
這個月內，《漫長的季節》估計就能夠順利殺青了，所以許空開口提醒道。
“絕對沒問題！”
馮子妍高興的答應。
雖然馮子妍的確是鬧騰了一些，但不得不說，在片場的確是起到了活躍氣氛的作用。
畢竟整部劇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演員。
雖然不至于說是死氣沉沉的，但有這樣的一個年輕話多的漂亮小姑娘，肯定還是不一樣的。
而對比起來，馮子妍也挺喜歡許空這個導演的。
兩人畢竟是同齡人，相處起來沒劇組其他一些三四十歲的演員，有那麼大的壓力。
不過她也還是有所防備。
用馮子妍自己的話來說，要是許空不想著渣自己，就更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