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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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也挺秀氣的。
    在我們隔壁鎮就有一個叫唐廟的村子,村里幾乎都是姓唐的,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唐廟的人。
    不過,是也好,不是也罷,他既然不想說,那我就沒有詢問。
    經過簡單的詢問得知,唐宇在附近一家服裝廠上班,壓根就不認識這幾個家伙。
    據他自己的分析是,剛才那四個人可能是他的組長宋九良請來的幫手。
    宋九良利用自己的組長身份,強迫一個徽省的小妹當他的女朋友。
    唐宇只是幫這個小妹說了兩句話,就被宋九良記恨上了。
    十分鐘前,他準備來便利店買一包洗衣粉,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這四個人推搡到了外面。
    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看到了,要不是我讓小川解圍,估計他得進醫院。
    對于這個小老鄉,我感官還是不錯的。
    他的眼神里始終透著一股堅韌,再加上剛才被打也不喊出聲的忍耐,以後估計能出人頭地。
    “唐宇,不要對不熟悉的人亂發善心,有可能真的會害了你。”
    “還有,買一個指虎,以後出門的時候隨身帶著,這個世界可能比你想的要糟糕一點。”
    “拜拜,要是運氣好的話,我們可能還會再見的,在老家。”
    這幾句我是用老家方言說的,說完後,唐宇顯得有些驚詫。
    可能是年齡太小靦腆的問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主動問過我任何問題,甚至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謝謝。
    當然,我也不在乎這些。
    “生哥,我感覺這小子跟你挺像的,都有一種‘老子最牛逼’的自信,要不然,收了他吧?剛好你們還是老鄉呢!”
    小川笑著打趣道。
    “別出騷主意了,還當是在道上混著玩呢?動不動就收小弟。”
    小川哈哈一笑沒有在說。
    對我而言,幫一下這個叫唐宇的小子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扔到公司歷練幾年,加上我的面子,怎麼說也能混個小管理當當。
    不能說逆天改命吧,以後是人生肯定是吃穿不愁。
    只是,僅憑一面之緣,我也不能確定唐宇的秉性,萬一他是顆老鼠屎呢?
    人的命天注定,所以,還是別干涉他的命運了。
    這個小插曲我並沒放在心上,從小街離開後,我去了曾經上班的工廠門口緬懷了一下。
    還用相機拍了一張照片通過彩信發給了楊梅。
    不一會收到了楊梅的回信︰要是我站在旁邊就更完美了。
    沒有理會楊梅的挑逗,從工廠離開,我順著後面的小路,先來到了楊梅曾經居住過的小樓。
    在這棟小樓的某一個房間里,曾留有我和楊梅激戰過的汗水。
    然後,我將頭扭向不遠處的另一幢樓,那里更不用說了,流的汗水更多,只不過,不是楊梅的。
    接著,我又來到了和秦紅菱一同租住的那幢樓前,猶豫了一下,我拾階而上,很快就來到了那扇陌生而又熟悉的木門前。
    這間面積僅有十幾個平方的簡陋出租屋,就是我和秦紅菱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也是我和楊盈盈經常幽會的根據地。
    現在想起來還挺搞笑的,每次和楊盈盈戰斗完,我都會讓楊盈盈將產生的垃圾帶走,以免讓秦紅菱起疑。
    那時的我們幼稚的簡直不堪回首。
    可仔細想想,這不就是人生嗎?
    沒有幼稚哪來的成熟?
    這都是成長必經的過程。
    舊人換新人,在我離開的這幾年里,這間房子不知換了多少任主人了。
    此時從門口擺放的鞋子來看,應該住著一對情侶或者夫妻。
    而且,里面還亮著燈光,甚至還听到了隱隱的談話聲。
    我自然沒有打擾他們,在走廊里抽了一支煙後,便和小川一同離開了。
    回到車里,我們又在小河的兩條主街道逛了一遍。
    逛完之後的感受就是,物是人非了。
    絕大多數的場子都沒有了原來的樣子,它們和我一樣,曾經存在過,耀眼過,輝煌過,但此時已被時光的洪流淹沒,只能出現在某些人的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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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比喻或許沒有那麼精確,但對我來說,就是這種感覺。
    一直游蕩到夜里十一點,直到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我和小川才返回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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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有輪回圓滿之說,我不信佛,但我喜歡有始有終。
    在島城的時候,我就一直有這麼一個執念,想回來看看。
    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也看看自己做過的那些荒唐事。
    現在,這個執念終于了了,我內心的某個缺口也堵住了。
    這里是我人生的一個岔路口,也是我進入道上的開始。
    這次過來,既是緬懷,也是告別。
    既告別過去,也告別曾經那個猖狂、無知、目無法紀的自己。
    至于以後,我想,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回到粵城已經過凌晨了,阿慶啞巴和林建他們還沒有睡覺,坐在沙發上討論著事情的進展。
    目前的變數都在阿豹身上,我也不知道他在醞釀什麼大招。
    但從白毛雞的語氣里可以听出來,阿豹對自己的應對之策很自信。
    貌似能將我一擊斃命。
    他的自信也讓我變得有些焦灼,因為我沒有後手了,只能干巴巴的坐看阿豹表演。
    在這樣一種猜測、茫然、焦慮的心態下,我壓根就沒有睡意。
    將阿慶小川他們趕回去睡覺後,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等第二天的太陽升起,陽光透過玻璃撒在我身上,我才有了困意。
    我也沒有回房間,就坐在沙發上昏昏睡了過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著之後我就斷斷續續做了好幾個夢,每一個都堪稱噩夢。
    甚至又夢到了自己被阿豹代菲兒折磨的畫面。
    迷迷糊糊間,我听到手機鈴聲響起。
    睜開眼才發現,這不是幻覺,確實是我的手機在響。
    看到是白毛雞打來的電話後,我沒有著急接听,先恢復一下狀態,然後才摁下了接听鍵。
    白毛雞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語,電話通後,便听他徑直說道,“阿豹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的意思是,想見你一面,小方,你什麼想法?”
    解釋一下,唐宇是緬北那本書的主角名字,因為很多人都是從上本書過來的,加上時間線也剛好契合,然後我就讓小方和他聯動了一下,要是造成了閱讀上的困擾,說聲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