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有點波動,但表面我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瞄了一眼後,我就淡淡說道,“把衣服穿上吧,這點小傷小疤也好意思炫耀?跟我比起來,你就是班門弄斧。”
    說著,我又點了一支煙。
    穿上睡衣後,白虎笑著說道,“曾經有個人很變態,為了留下他曾佔有過我的痕跡,便想到了這樣的一個騷主意。”
    “後來,我又跟了一個大哥,他問我這些煙疤是怎麼來的?我沒有騙他,就如實告訴他了。結果,有一天他喝醉了,也給我留下了兩個疤。”
    “男人,呵呵。”
    別看白虎說的輕松愜意,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內心的苦楚。
    出于道上的特殊環境,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據我的了解,無論跟著哪一個大哥,期間她至少沒有亂搞。
    這一點,恐怕就已經勝過了很多自詡良家的女人了。
    她浪蕩不假,但也算是出于自保的一種手段,真要刨根究底,還真難有對錯之分。
    我沒有再聊這些,語氣強勢的說道,“虎姐,你也算是我的人了,我對你的要求不多,只有一點,不要主動干涉我的生活,不要想著打听我的感情,更不要試圖窺探我的秘密,懂嗎?”
    我雖然說的霸道無情,但我知道白虎不會生氣,事實上,她也沒有資格生氣。
    如我所想,白虎只是咯咯一笑,歪著頭道,“岩哥,我現在算是你的人嗎?”
    我點點頭,“算,黃瓜是我拿過去的。”
    白虎再次捂嘴一笑,然後沖我拋了一個媚眼,嬌聲說道,“岩哥,你也該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
    我連忙起身,看著白虎沒好氣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呢,行了,等會還有事,我就不耽誤你睡回籠覺了。”
    說著,我叼著煙朝著門口走去。
    “岩哥~”
    我以為她又提那種事,便徑直說道,“掏力的事不要再說了,我現在養生,一天最多一次。”
    白虎在我身後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以後有一天,你也會在我身上留下勝利的勛章嗎?”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爾後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燙,我他媽直接割。”
    。。。。。。
    白虎的缺點很明顯,就是認識的大哥太多了。
    但好處也很明顯,絕對沒有任何的隱患問題。
    曹夢圓說幫我脫秦紅菱的褲子或許是假的,但白虎真能做出來。
    感情和身體對于她來說,已經廉價到成為一種籌碼了。
    當然,這也僅是對我而言。
    對其他人,包括阿豹,白虎依舊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夢。
    既然來了九曲,我也沒有著急回去,剛好看看其他場子的經營情況,老是在辦公室里坐著,時間一長,和管理都生出陌生感了。
    盛煌沒有開門,但其他場子還是有開門的,比如鋼炮的台球廳。
    我和鋼炮也算是老朋友了,當初因為曹夢圓,我們還鬧了一點小矛盾。
    來到台球廳的時候,是上午的十一點左右。
    雖然是上午,但生意還蠻好的,大廳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球桌處于開張的狀態。
    大廳里的生意基本上都賺不到什麼錢,真正賺錢的還是包房里的球桌。
    那種球桌提供陪練,包括但不限于陪練。
    球廳里的人員一時沒認出我來,還詢問我開什麼球房來著。
    然後,小川直接開口罵道,“眼楮都他媽瞎了是吧!岩哥都認不出來了!”
    這一罵,直接將兩個前台,以及負責安保的四二六嚇的一大跳!
    當下連忙向我致歉。
    我自然不會在乎這個,隨口問道,“鋼炮在這里嗎?”
    四二六恭敬回道,“炮哥在這里,只是。。。。。。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起床。”
    我沒想太多,讓這個四二六領路,來到了二樓最里側的一個房門前。
    沒有敲門,我先摁下了門把手,發現沒有反鎖後,我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剛走進去,鋼炮也醒了,然後張嘴罵了一句,“媽的!誰讓你進。。。。。。”
    看到是我後,後面的話就沒有罵出來。
    “岩哥?你。。。。。。你怎麼有空跑過來了?”
    說著,鋼炮連忙起床穿衣。
    “炮哥,你玩的挺花啊!身子能撐住嗎?”
    看著床上的另外兩個**裸的妹子,我笑著調侃了一句。
    按照公司新規,鋼炮已經觸犯了‘私下作風’這一條規矩。
    不過我沒有計較,因為我很清楚,想要讓所有人遵循公司新規,絕對不是朝夕之事。
    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鑒于我和鋼炮的感情,我就當沒看見。
    鋼炮老臉一紅,解釋道,“昨晚喝多了,放心岩哥,以後不會再這樣搞了。”
    我笑笑沒有再說,接著,和鋼炮一塊來到了供堂。
    供堂里的衛生有點一言難盡,沙發上有女人的衣服就不說了,小桌上更是放著殘羹剩飯,地板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拖過了,看上去都快包漿了。
    我還是裝作沒有看到,走到二爺跟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趁著這份功夫,鋼炮連忙將沙發收拾了一下。
    坐在沙發上,我問鋼炮,“炮哥,在球廳還習慣嗎?”
    鋼炮點點頭,笑道,“挺好的,我有自知之明,其他場子我可能勝任不了。”
    我能感受出來,鋼炮有點言不由心,他只是表面對我恭敬罷了。
    這個也能理解,以前跟著老牙的時候,他在九曲也算是個人物。
    現在老牙死了,我雖然給了他一個管理,但和以前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最關鍵的一點是,以前我在覃幫的地位不如他,現在成了他上司的上司,這麼明顯的落差,估計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又隨口聊了幾句後,我看了一眼手表,然後笑道,“我說肚子怎麼餓了,原來都到中午了。”
    鋼炮心領神會,立馬邀請我去吃飯。
    我不想搞的太隆重,就在球廳不遠的一家的小飯館里對付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我和鋼炮聊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開導他的同時,也不輕不重的敲打了他一下。
    吃過飯,我就沒有多待,離開的時候,我笑著對鋼炮說道,“記得把供堂里的衛生收拾一下,瞧都髒成什麼樣了。”
    這句話不是在打趣,而是我的一句忠告。
    在每一個混江湖的道上人物心里,供堂都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只有發自內心的尊重和熱愛這個職業,才會將供堂精心的呵護起來。
    我不管球廳的業績是多麼出色,只要我下次再來的時候,發現供堂的環境沒有得到改觀,那鋼炮的這個管理,就得易位。
    他玩女人沒什麼,抱怨命運的不公也無妨,但做人一定要認清現實,尊重現實,並學會服從。
    如果他做不到,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潛在的隱患,那我還留他干什麼?(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