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尋記

第九章 我,偷藏野男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陳發發 本章︰第九章 我,偷藏野男人?

    凌知念接過迷煙有些驚訝,又走到窗子查看縫隙,“它在這里多久了……寶笙,平日誰打掃我的屋子?”

    “還請小姐治罪,您自縊之後我渾渾噩噩,後來您又突然醒來,我過于高興,便漏了窗下。”

    凌知念眉頭緊皺,思索片刻,“也就是說,直到我自縊那晚之前,你清掃窗下都沒有這個迷煙?”

    寶笙瘋狂搖頭,“絕對沒有。”

    “或許就是那晚,真凶對我用了迷煙。”

    楚清歌舉著手中的香看向凌知念,“這種迷煙只有黑市一家商鋪售賣,我可根據日期幫你去問買家。”

    凌知念听後愣了一下,隨後抬起頭,“我同你一起去。”

    楚清歌點點頭,又轉身回來,“你確定你這樣可以?”

    凌知念肯定的點點頭,楚清歌帶著她從後面悄悄跑了出去,楚清歌給了凌知念一個斗笠,遮住了面貌。

    “你嫌我丑?丟你臉了?”

    楚清歌表情有些無語,像是看傻子一樣,“能來這里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你一個閨閣小姐隨便出入,將來名聲不要了嗎?”

    “哦。”凌知念帶上斗笠,認命的跟在楚清歌身後。

    兩個人來到一間香鋪,楚清歌抬步就要往里面去,凌知念剛想跟上,楚清歌就頓住了腳步,“你,等著。”

    “為何?”

    “小姑娘不要總摻和江湖事,未必是好事情。”

    凌知念看著眼前的香料鋪子,異常平凡,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

    這香料鋪子隱匿于鬧市中的香鋪,其外觀並不起眼,木質的小樓,朱漆大門也褪了色。

    凌知念站在鋪子門口,一股清幽的香氣立刻縈繞在鼻尖。

    店內的陳設簡潔而有序,靠牆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的香盒,有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有的則瓖嵌著寶石般的裝飾。

    櫃台是由厚實的老榆木打造而成,櫃台後一排排的抽屜里裝滿了各種香料,標簽上寫著它們獨特的名字。

    店鋪的中央,放置著一張古舊的木桌,上面擺放著香爐和正在調制的香品。

    凌知念在鋪子前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始終看不出鋪子有什麼奇怪,滿大街都是類似的鋪子。

    楚清歌又為何非要來這家?

    一盞茶的時間,楚清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小捆“言不盡”丟給凌知念,他又從懷里掏出一紙畫像。

    凌知念驚詫,“沒想到這間看似普通的香鋪,竟然售賣各種迷煙和毒藥。”

    “我還以為你只是隨便挑了間鋪子打听,還正想等你出來問你為什麼非要選一家最普通不過的香料鋪子。”

    “黑與白之間,總有灰色。”楚清歌表情淡然,“何況你這種腦子想不明白也正常,畢竟誰會在外面張貼自己有消息,等著江湖人士給他們滅門嗎?”

    “當然什麼都是在里面交易啊。”

    凌知念轉身看向楚清歌,淡淡一笑,“多虧有你引薦,老板才願意幫我們回憶買家。”

    “少來,你剛才還懷疑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懂不懂。”

    “對對對,是我的錯,我有眼不識金瓖玉,全天下你楚公子最聰明,最有才能了。”

    楚清歌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似乎揚起一絲得意。

    “這點人脈,小意思。”

    “在你自縊前,買過言不盡的除了幾個熟客,只有一名年輕女子,我畫工有限,盡力按照老板的敘述畫出來了。”

    凌知念接過楚清歌手上的畫像,上面畫著一個額間有大痣的女子形同佩兒。

    “果然畫出了精髓,這顆痣不就是周姨娘的侍女佩兒嘛。”

    “咱們回府,調查佩兒。”

    ——

    這頭佩兒在凌府,卻趁凌知念不在,偷偷進了門,她在屋子里面翻找一圈,抱著楚清歌先前換下來的衣物,推門離開。

    凌知念和楚清歌快走到太尉府大門時,兩人自然分開,凌知念從大門走進,楚清歌則從一側高牆上輕功翻去了里面。

    凌知念和寶笙回到了房間。

    “小姐今日可有收獲?”

    “自然不能白跑一趟。寶笙,你知道周姨娘身邊的佩兒是什麼來歷嗎?”

    寶笙思索回憶,“她呀,是府里的老人了,先前一直照顧四小姐的,自打您出了自縊假死的事兒,周姨娘就把她從四小姐身邊調回自己身側了,為的是空一個位置把我要去伺候四小姐。”

    凌知念一邊听寶笙的話一邊坐下,“她先前是凌紅霜的隨從?”

    “是啊,幾乎寸步不離。”

    凌知念撐著下巴,開始在腦海里面縷線索︰看來凌紅霜也全然知情。

    正當她想事情入迷的時候,楚清歌嫻熟的翻窗進來,凌知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還有未消的勒痕,“楚清歌,你懂點醫術,你來看看,像是自縊的傷痕嗎?”

    楚清歌走到凌知念身旁坐下,撩開她披散的頭發,指尖劃過傷痕,仔細查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痕,“從痕跡來看,為麻繩所傷,勒痕向斜上提拉,深淺不一,勒傷你的人應比你高出不少,力氣大,應該是個男子。”

    “不對!當時我記得小姐是用白綾上吊的,絕對不是麻繩。”寶笙突然反應劇烈,“再者......”

    凌知念接過寶笙的話頭,“再者內院男子鮮少,若非得傳喚是不能進我一個待嫁女子閨閣的,除非是——凌子煜。”

    凌知念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恍惚間腦海中令人窒息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月光清涼,一縷迷煙吹進凌知念的房間,她突然渾身癱軟,無力地伏在梳妝鏡前,身軀搖搖欲墜,身後凌子煜猙獰的模樣出現在銅鏡中,他手中拿著一根粗實的麻繩,腳步輕緩緩緩靠近,凌知念想要掙扎,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麻繩一點點地靠近自己的脖頸。

    她捂著脖子,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得到呼吸一樣,大口喘著粗氣,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她的身形猛的一歪,不由自主地朝著楚清歌的方向倒去。楚清歌一驚,他下意識地將肩膀遞送過去,凌知念便結結實實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寶笙焦急地喊道︰“小姐。”

    凌知念費力地伸手拉過寶笙,借助她的力量從楚清歌身上離開,重新坐穩,她大口地喘息著,胸脯劇烈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恢復了正常,她強裝鎮定地說道︰“沒事了,你繼續說。”

    楚清歌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說道︰“脖子上的傷雖深卻不致命,一般勒殺若是勒斷喉骨,即使不勒斷,也能讓人幾天口不能言。”

    “可小姐如今思維敏捷,也能開口說話,並不符合楚先生的說法啊。”寶笙一張小臉上全是疑惑,她眼底露出深深的擔憂。

    凌知念皺緊了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跟沉思,“或許是那人下手匆忙,甚至都沒去確認我到底是死是活,就早早偽裝成了我自縊的情況,又或是寶笙趕來的又比較及時。”她再次把目光落在楚清歌身上,想要尋求一個別的答案,“還有沒有其他疑點?”

    楚清歌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又緩緩搖頭。

    屋內出現短暫的寂靜,院子外頭卻突然吵鬧起來,一陣嘈雜。

    周若梅急急忙忙葉如筠和一眾家僕怒火沖沖的闖進來,她那精心修飾的面容此刻因憤怒,顯得有些扭曲,咬牙切齒地對葉如筠說道︰“大夫人,那野男人就在里面!”根本不待葉如筠說話,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呼身後的家僕,“來人啊,闖進去把那對狗男女給我抓起來!”此刻周若梅的聲音顯得格外尖銳刺耳。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帕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里想著︰“這不知廉恥的賤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丑事,今天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葉如筠則顯得有些猶豫和不安,她眉頭微蹙,試圖勸說周若梅︰“或許此事有什麼誤會,畢竟事關知念聲譽,是否還需再確認一下,以免……”但話還未說完,就被周若梅激動地打斷,她尖細的嗓音幾乎要刺破葉如筠的耳膜,“確認什麼?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常嬤嬤跟在周若梅身後,一臉諂媚地附和著︰“夫人,周姨娘說的有道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絕對不能姑息!此事若和二小姐無關,便是保全了她的名聲,若是有關,家中也好及時處理,未免丑事傳揚出去,白白叫外人看了笑話去,況且老爺快回來了。”

    佩兒等一眾僕從也都面露惶恐,卻又不敢違抗周若梅的命令,只能唯唯諾諾地跟著,整個院子外彌漫著緊張與憤怒的氣氛,一場風波即將爆發。

    屋里的凌知念和楚清歌這才緊張的對視,兩個人站在屋內,面色顯得有些緊張,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凌知念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她的眉毛微微蹙起,咬著嘴唇說道︰“大意了,咱們被人盯梢了。”

    楚清歌迅速冷靜下來,他緊緊握住拳頭,回應道︰“你先莫慌,先想想對策。”

    寶笙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嘴里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見到凌知念沉默不語,楚清歌臉上多了幾分冷意,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的勾唇輕笑道︰“不過是一群嘍�@ 熱惶 靖 輝噶糲履悖 掖閔背鋈ュ    靖 !br />
    凌知念趕忙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不用。我們不能就這樣莽撞行事,否則只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楚清歌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凌知念,“那你說該如何?”

    凌知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片刻後說道︰“我們先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不急于一時。若是現在殺出去,反而對我們不利。”楚清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凌知念的想法。

    太陽照得太尉府的庭院白晃晃一片,周若梅、葉如筠、常媽媽、佩兒等一眾僕從嚴陣以待站在凌知念院子門口,氣氛緊張得仿佛能凝結出水來。佩兒抱著楚清歌的衣裳,正要帶人去開門,葉如筠眉頭緊鎖,臉上帶著幾分猶豫和擔憂,忽然開口道︰“慢著!”

    周若梅立馬轉頭看向葉如筠,眸間充滿了急切和憤怒,她臉上盡顯猙獰之色,扯著尖細的嗓音不斷地拱火,“大夫人,人證物證俱在,您要包庇那個小賤人嗎?”

    葉如筠此時眉頭皺得更緊,心中似有萬千思緒在翻騰,她猶豫地說道︰“家丑不可外揚。”轉頭向佩兒等眾家僕,“你們都退下!”

    周若梅此時心急如焚,她的臉漲得通紅,眼楮瞪得大大的,聲音尖銳地喊道︰“什麼?”眼看佩兒不敢推門,周若梅自己上前,“我來!”她抬起腳正欲踹門,房門忽然被打開,凌知念和楚清歌兩個人走出來,瞬間所有的人嘩然,周若梅的腳停在半空中,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周圍的僕從們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談論。

    葉如筠此時眸子里深沉流轉,她靜靜的看著眼前昂首的凌知念,目光中帶著審視和疑惑,她微微眯起眼楮,“知念,你這是……”

    周若梅看著眼前的一幕,誤以為自己捉奸拿髒,神情異常得意,“好啊!這小狐狸精,自己帶著奸夫出來了。你們愣著干什麼!捉住他們!”她揮舞著手中的手帕,指揮著僕從們上前。

    見眾人無所動,她自己拿起侍衛的棍棒,想往凌知念的頭上敲去,周若梅表情扭曲,眼中充滿了惡毒和凶狠,只見楚清歌一腳把她踹飛,動作干淨利落,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周若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慘叫,表情痛苦不堪,還不忘指著兩個人謾罵道︰“反了你們了,來人啊,抓住他們!”

    家僕們蜂擁而上,楚清歌以一敵三,此時凌知念撿起地上的棍子朝著周若梅走去,她臉上帶著憤怒和決絕,緊緊握著棍子,一步步向周若梅逼近,周若梅嚇得動彈不得,凌知念舉起棍子就朝著周若梅的屁股上打去,凌知念咬牙切齒道︰“多管閑事,不長記性。”

    周若梅被打的慘了,掙扎著要往葉如筠身邊爬,嘴里還慘叫著,“大夫人——”

    “全部給我住手!”葉如筠的聲音中帶著威嚴和憤怒。

    葉如筠指揮家僕帶著被打的重傷的周若梅,還有凌知念和楚清歌一同去向正堂,正堂里燭光搖曳,映得眾人的臉色陰晴不定。

    葉如筠坐在主位面色凝重,常嬤嬤站在葉如筠身邊,一臉鄙夷的看著底下站著的凌知念,以及她身後的楚清歌,而周若梅此時趴在一側的椅子上,滿臉痛苦,眼神中卻依然透著惡狠狠的光,她又剜了凌知念一眼,卻有心有余悸。

    凌紅霜盯著楚清歌的臉看得出神,“這個野男人頗有姿色啊,不比南風館的差。”她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嫉妒。

    “知念,你可知錯?”

    凌知念一臉硬氣,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地直視葉如筠,“我何錯之有?”

    周若梅此時立馬刻薄起來,臉上滿是憤怒和嘲諷,“不愧是賤蹄子生下的小賤蹄子,偷漢子還能遺傳!”

    凌紅霜趁機拱火,陰險的看向凌知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姐姐,你如此不知檢點,按照家規理應杖責四十,再逐出家門!我們受了家法,二姐姐可不能不認啊,于禮于法二姐姐都應該和我們一樣受著,要不然此事傳出去,家中姊妹婚事怕是都叫你給耽誤了。”

    凌子煜看凌知念被眾人羞辱,臉上帶著得意和幸災樂禍,立馬跟上,“此事還請大夫人讓她受完家法以後,悄悄的找個日子沉湖,免得日後被安康王知曉,還要責怪上我們家。”

    葉如筠憤怒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失望和惋惜,“知念,你做下此等丑事,我也護你不得。來人,請家法!”葉如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兩個家丁一個拿板子一個拿長凳走了進來。

    凌子煜譏笑道︰“二妹,快趴上去吧。”凌子煜上前拉住凌知念就往長凳那里拽,臉上滿是迫不及待的神情。

    “別用你的髒手踫她。”楚清歌的聲音冰冷刺骨,眼中閃爍著怒火,一掌劈開拍開凌子煜的手,他用內力奪過一旁家僕的木板向凌子煜扔了過去,凌子煜被砸倒在地,狼狽地倒在地上,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大堂內眾人慌亂,聚在一處。

    周若梅氣的臉上肌肉抽搐,指著兩個人喊道︰“夫人,你看成何體統啊。”

    葉如筠正要開口,凌知念伸手打斷,臉上帶著自信和從容,她一字一頓道︰“我本來是不想把他介紹給你們的,但現在沒法瞞了,我藏得這個男人是安康王派來保護我的,是吧,楚公子。”

    周若梅冷笑一聲,“鬼話連篇!期滿長輩罪加一等。”

    只見凌知念卻從袖中拿出了印著安康王府的一枚玉佩,她的手高高舉起玉佩,神色堅定地說道︰“安康王的玉佩,這就是憑證!若有人不信,可去王府驗玉佩真偽,我奉陪到底!”

    凌子煜湊近看了眼玉佩被驚到,他眼楮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還真是王爺的玉佩!”

    凌知念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不知今日這番鬧劇,楚護衛會向王爺如何稟告。”

    凌子煜一听立馬軟了下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忙解釋道︰“哎呀,誤會,誤會一場啊,二妹妹。”

    凌子煜給葉如筠行了個萬福禮,轉身就走,楚清歌緊跟身後。

    葉如筠的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似是疑惑,又似是無奈。

    眾人傻眼,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所措。

    ——

    書房內燭光昏黃,將四周的書架和桌椅映出長長的影子,姜義坐在書桌前,一手拿著茶杯,一手輕輕敲打著桌面,眉頭微蹙陷入沉思,魏明站在一旁,神色恭敬,微微低頭。

    姜義輕抿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可有之言的消息?”

    魏明神情惋惜的搖搖頭,“自蕭家滅門後,蕭公子就失去了行蹤,但據目前的線報,他肯定還活著,只是行蹤不得而知。”

    姜義听著魏明的話,眼神落在杯中茶水,不自覺的走神,眼前浮現出兩個孩童在院中追逐打鬧的情形,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憶中。

    幼年的姜義站在梧桐樹下,氣喘吁吁道︰“不許你再追了!我母妃說我是安康王,你們都要讓著本王!”幼年姜義的臉上帶著驕傲和倔強,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對著蕭之言喊。

    兩個孩童在庭院中歡快地奔跑,笑聲回蕩在整個庭院,另一個小男孩兒站在原地,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是是,安康王殿下。”玩笑話中帶著絲恭敬,他停下腳步。

    幼年姜義剛松了口氣,幼年蕭之言壞笑了下,突然猛追幼年姜義,姜義嚇得加快了腳步,臉上滿是驚慌,邊跑邊喊,“你耍賴!蕭之言,你耍賴!”急之中,幼年姜義攀上面前一棵不高的樹,他手腳並用奮力爬上了樹坐在樹杈上喘著粗氣。

    蕭之言站在樹下,仰著腦袋,“喂,堂堂皇子,怎麼是個縮頭烏龜,躲不過我就逃樹上!”

    姜義緊緊抱著樹干,不肯下來,“你就會騙人!”剛說完,手頭一松,眼看就要墜下去,姜義本能的發出聲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下墜去,呼嘯的風聲中,他向下看,蕭之言往後退了一步,收回了雙臂。

    幼年姜義的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哇哇哇!就知道不能信你!”話音未落,沒想到在快墜落到地面時,幼年姜義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是幼年蕭之言,他臉上關切和擔憂,“沒事吧?”

    姜義嚇得差點尿褲子,眼淚都要出來了,蕭之言拍了拍他,“別怕,有我在。”

    “那你會一直在嗎?”姜義抬頭看著蕭之言,眼角還掛著淚水。

    “嗯,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蕭之言鄭重的點頭。

    “我們拉鉤。”

    姜義看著茶杯,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小拇指,仿佛兩個人幼年許下的願望,現在依舊能實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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