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季明宗身邊沒別的女人?」
這頓晚餐,前半程倒還算是平靜,到了後半程,季瀾顯然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了。
張 看出端倪,端著杯子跟人換了位置湊到她身側來。
咬耳朵似的輕問︰“想什麼呢?”
“沒什麼!”
“想什麼你就說,別憋著,”張 勸她︰“徐影這些年在京港遇到不順心的人和事兒都是直接干的。”
用她的話來說反正季瀾跑了,這公司干的下去就干,干不下去就垮了算了。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這五年一路平步青雲,順風順水。
雖說這中間有季董的功勞,但他們若是攤爛泥,季董也扶不上去。
事事糾結除了庸人自擾,沒有半分別的作用。
“季董最近的私人生活如何?”
張 ︰“你問哪方面?”
季瀾抿了抿唇。
後者了然。。。。。。。
“感情生活?”張 懂了,也是,任誰五年後再回來也不太敢相信前男友會沒有現女友︰“雖然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讓人去八卦,咱們公司的小年輕爬牆吃瓜都挺有本事的。”
張 說著,立馬在公司群里發了條信息。
不多時,各大吃瓜群眾齊上陣。
飯局結束,張 將整理出來的文檔發給季瀾。
“你自己看,沒正兒八經的對象,但據說給季董牽線搭橋的老董不少,還有人送上女兒讓季董選。”
季瀾看了眼手機里的文檔,剛想點開。
張 站在她身側清了清嗓子,目光望向遠方。
遠遠的,見季明宗站在黑色賓利身旁,一身黑色大衣將整個人身形拉的修長。
“這男人,真他娘帥啊!”
張 見了季明宗數次,每次見面,總會感慨一番,實在是太帥了。
一個人帥成這樣也算是人神共憤了。
權力之巔的雄性即便有半分長相都能成為稀有物品,更何況是季明宗這種十分的人。
讓各路女人惦記著也是情理之中。
季瀾驚愕的看了眼張 ,後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感嘆,感嘆!”
“沒有非分之想,季董這種男人給我,我會短命。”
冰凍三尺的狠角色,靠近他不靠本事就得靠命。
“喝酒了?”她走近,淡淡的酒味兒傳到季明宗鼻息間,男人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
“一點點,”酒桌上不喝點,大家都放不開。
這還是季明宗教她的。
男人沒吱聲兒,眸色沉了沉,反手拉開車門的間隙朝著張 點了點頭。
男女主角一走,嚴會迎著張 走過去。
“張總,季董安排了司機和代駕候著,送諸位回去。”
成熟男人做人做事都這麼體面的嗎?
“那就勞煩了。”
“應該的。”
。。。。。。。。。。
黑色賓利朝著別墅區行駛而去。
季瀾靠在後座,撐著腦袋望著車窗外。
腦海中盤旋著丁敏的那句話。
“晚上遇見丁敏了。”
“恩!”男人輕聲回應,顯然知道。
“她說你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如果有的話,你能不能。。。。。。。。。。。”
季瀾話語尚未落地,身側陰冷潮濕的目光跟蛇信子似的纏上了她。
寒冬臘月的濕冷都比不過季明宗此時的視線凍人。
隨著後座擋板逐漸升起,男人輕呵了聲︰“能不能什麼?”
“沒什麼。”
“能不能放過你?”季瀾不說,他也能猜到,她那點擦邊球的小心思,無需深究就能窺探的一干二淨。
季瀾沒回應。
沉默在這種時候被拉開,宛若冷暴力在虐待他。
季明宗怒火中燒,伸手擒住季瀾的胳膊將她拉到眼前,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望著自己。
“季瀾,你沒有心的嗎?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妄想讓我放過你?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怒喝在眼前響起,季瀾伸手扒拉著他的掌心想逃離。
獵物越掙扎,往往死的越快。
季明宗粗暴厚重的吻壓下來時,讓季瀾宛如在岸上擱淺的魚。
讓人無法掙脫。
被帶走的氧氣讓她逐漸失去呼吸的機會。
剛想伸手拍打他時,季明宗手中用了巧勁,掐著她的腰將她提到膝蓋上。
薄唇從唇瓣落在脖頸上,
撕咬她時毫不留情。
男人寬厚的掌心從她背脊骨一路向下往大腿去時。
季瀾腦海中僅存的幾絲理智瞬間回籠。
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潑下來,凍的她瞬間清醒,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季明宗側臉上。
清脆的巴掌扇偏了男人半邊腦袋。
隱忍情欲的人宛如掙扎中的野獸,他緊扣著季瀾的胳膊,磨牙切齒一字一句開腔︰“季瀾!我恨不得掐死你。”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坐在客臥梳妝台上撐著腦袋的人緩緩抬起頭。
“怎麼了?”
“先生讓我給您送醒酒湯。”
“我沒喝多,”季瀾隔著門板回應。
景禾不敢轉身,無奈的喊了句安小姐。
樓下是暴風雨的旋渦,她頂著要殺人的目光從客廳路過上來就已經耗了極大的勇氣了。
再讓她端著原封不動的碗下去,她怕自己明日就該收拾鋪蓋走人了。
屋子里響起 聲,季瀾穿著長長的家居服打開門,接走了景禾托盤中的湯碗。
門開合之間,樓下砸碎東西聲傳來。
嚇得景禾一抖。
明明見不到人,她卻能感受到樓下那位陰沉的目光。
如芒在背。
“熙熙呢?”
“小少爺睡了,在先生臥室。”
“知道了,”季瀾沒多余的話,反手關上門的速度極快,快到景禾剛想抬手敲門。
落鎖聲傳來。
“喝了?”
“端進去了,”景禾如實回應。
“我問的是喝沒喝,”季明宗這些年,脾氣猶如善變的季節,陽光明媚轉眼間就變得陰雲密布,讓人難以招架。
“先生。。。。。。。。。。”景禾顫顫巍巍道︰“安小姐問了聲小少爺。”
一句小少爺落地,男人臉色烏沉的臉色有了片刻的好轉。
興許是想起來家里還有個孩子在。
男人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景禾剛轉身。
身後聲音再度響起︰“客臥鑰匙找出來。”
臨近兩點半,季明宗郁火難消,拿著客臥鑰匙打開門。
輕手輕腳推門進去,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和屏住的呼吸都在彰顯主人的小心翼翼。
可顯然。。。。。。。他低估了季瀾的防範之心。
門後花瓶砰的一聲落地時。
撕扯碎的是他們二人之間本已破碎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