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和忍耐力，是扇耳光大賽嗎？”
“游戲里打臉又不疼，打屁股大賽？有點意思！”
“我想到了碎蛋大師陳衛國和佛羅里達那哥們，還有碎蛋宗師龍城飛將，這就是給他們準備的比賽吧？”
“又想到了神經病的‘分娩體驗’，不好的回憶涌上心頭。”
“築夢不會干這種單純折磨人的事兒吧？”
“反正許老板你也在，要不和主播一起演示一下？”
……
直播間和中心廣場的人群中，同時有大量玩家開始議論。
听到有人說讓他和張揚演示一下，許夢眼皮一跳，連忙岔開話題。
“說正事吧，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
“你說。”張大少矜持地點點頭，“我看看有沒有檔期。”
看他這幅做派，許夢下意識就想吐槽他搞直播，粉絲沒多少，偶像包袱倒是有了。
但現在畢竟有求于人，還是明智地沒提這茬。
“你那邊有家醫院，小夢想幫幫里面的一些病人，我們離得又遠，就想找你幫個忙跟那家醫院談一下，給小孩兒的病房做一下全息改造。”
許夢沒有說具體的位置和病人，只是籠統描述了一下事情。
“哦，小夢的事兒啊？那好說，交給我吧。”張揚態度一變，馬上答應下來。
許夢無語地搖搖頭，“回頭我給你具體的醫院名字，你盡量抓點緊。”
“你先直播，我撤了。”
許夢跟現場的玩家招手告別後，消失在大家視線中。
于是圍觀網友們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張大少身上︰
“哥們你還認識許夢啊？”
“原來是大佬！失敬失敬！”
“許夢還說，全息設備是你家里做的？富二代啊！”
“完了，這下是真的做不好就回去繼承家業了！”
……
不只是直播間的水友們在問，現場也有一堆路人在問。
——剛才他和許夢坐在長椅上，周圍是一大群火紅色的火烈鳥，玩家們則把火烈鳥群層層包圍。
許夢還在的時候，他們雖然一個個也躍躍欲試，好歹還保持了一點距離。
但現在許夢一消失，他們一個個都圍過來，好奇地問東問西。
房管還在直播間催促張揚︰“主播你趕緊讓大家點關注啊！這麼多人，多好的機會！”
但張揚被吵得腦殼疼，于是兩眼一閉直接說︰
“算了，今天先到這兒吧。”
“我得去忙點事兒，咱們回頭見！”
說完竟真的關播，從人群中消失了。
只剩下直播間的水友們，懵圈地打出一串串問號和省略號。
房管尤其破防︰
“我天天擔心你個小主播沒有收入，活不下去，原來我才是小丑嗎？”
倒是單純來蹭熱鬧的水友們心態更好。
很快就跑到別的直播間里，傳播許夢公開的消息，攛掇著這些人去找找[搏擊俱樂部]，挑戰許夢口中的【生死擂】。
但主播們也不傻，一听說要把體感同步服敏感度調到最高，還要比“忍耐力”，一個個都打起了退堂鼓。
——這活動光是听描述就很折磨了。
……
七花花看著直播間里突然冒出來的一堆人，說讓她去參加什麼[搏擊俱樂部]和【生死擂】，還說什麼“貓貓這麼可愛，哭起來一定很好听。”
她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
仔細了解了一番怎麼回事兒後，超級氣憤︰
“不行！玩不了一點！”
“你們太過分了！”
“別人家虛擬偶像，都被粉絲們貼心呵護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們倒好，一天天的光想著迫害我！”
“不是讓我去鬼屋，就是讓我去挨打！”
“你們自己覺得這像話嗎？！”
水友們迅速分裂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她應該去鬼屋。
另一派認為她應該去挑戰【生死擂】。
這把七花花氣得不輕，當場表演了一個破防下播。
……
等她再次開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成功避開了昨夜0點的第一波【生死擂】熱潮。
粉絲們一進直播間，剛想聲討她昨天晚上翹班不直播，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七花花正在拆箱。
而且看箱子的外包裝，正是築夢昨天才發售的全息設備！
“等等等等！你昨天不是沒搶到嗎？？”
“七花花你昨天晚上沒直播，到底是干什麼去了？？”
“電子產品，拆箱賤一半你知道吧？今天便宜你了，我原價收！”
……
七花花看著彈幕走向又一次變得奇怪，不得不暫停手上的工作，先解釋設備來源——
“你們還沒有忘記，我是[全球生存大賽]的【生存大師】吧？”
“後來築夢聯系到我，給我寄了張【榮譽玩家】身份卡。”
“我覺得生存大賽能活到最後，全靠團隊成員夠強、夠努力，我自己實在沒出多大力氣，這榮譽我受之有愧。”
“可你說讓我拒絕吧……”
“我又實在拒絕不了。”
“所以就一直沒跟大家說。”
“現在可以理解了吧？”
“——築夢好像給所有【榮譽玩家】，都免費發了一台全息設備。”
“至少英勇狙基手和幻月也都收到短信了。”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粉絲們更難受了！
“不是說【榮譽玩家】的待遇是購買硬件打八折嗎？怎麼變成免費送了？？”
“七花花，你不能吃嗟來之食啊！退掉！退掉！”
七花花充耳不聞。
只是興致勃勃地拆箱，給大家伙兒展示這台設備。
箱子里的設備，跟之前許夢隨手丟給龍城飛將的設備大不一樣——
更換了更精美的外殼與涂裝，所有接口都有防塵塞，說明書、線材、瓶裝介質、保險單，都規規整整地待在緩沖凹槽里。
嶄新、精致，一看就是高科技！
七花花拿起來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意外給磕壞了。
不過看到那份保險單，她還是忍不住吐槽︰“為什麼築夢不論什麼產品，都要給玩家買保險啊？？”
她一邊吐槽，一邊打開說明書。
可沒想到，第一頁既不是產品介紹，也不是安裝說明，而是兩行黑體大字——
【請勿打開瓶裝介質！！！】
【請勿飲用瓶裝介質！！！】
築夢用了六個驚嘆號，來強調這件事的重要。
“我不能理解……”七花花看著這兩行加大、加粗的警示語，滿臉都是困惑。
“這東西1200塊一瓶哎！”
“真有人會當成飲料喝嗎？？”
她放下說明書，好奇地取出瓶裝介質。
瓶子是不透光的黑色材質。
為了安裝方便，瓶口也做了特殊設計，只要對準接口一按、一擰就能接入全息設備。
但這種設計，顯然不是為了方便飲用。
——恰恰相反，想打開非常麻煩！
“唔……”七花花有點蠢蠢欲動。
當然不是活夠了想打開嘗嘗味道。
而是——
“築夢要是不提，我完全意識不到這東西是液體，可築夢這麼一提……”
“突然好想看看這種液體是什麼樣子啊！”
[你冷靜點！]
房管急急忙忙跳出來，連發兩條醒目留言——
[在你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之前，先去夢津看看！]
“夢津？夢津怎麼了？”
——
七花花不是唯一一個對瓶裝介質起好奇心的人。
今天已經是發貨的第二天，在遠洋集團強大的倉儲和物流支持下，大量用戶已經從快遞員手中拿到了自己的包裹。
于是乎，各路主播直播開箱，玩家們也紛紛在社交網絡和游戲論壇里發帖，分享自己的喜悅。
打開箱子後，最讓大家好奇的，就是里面的瓶裝介質。
哪怕之前沒注意的，看到【請勿飲用瓶裝介質】八個大字，也要意識到了。
大家終于開始思考——
瓶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的對人體無害嗎？
啟動設備之前，要不要戴上口罩？
或者……打開瓶子看看？
……
許夢第一批設備，賣了足足100萬台。
其中接近一半，都在第二天送到了用戶手里。
這樣大的基數，就決定了某些小概率事件，一定會發生——
【兄弟們，我不小心打開了瓶裝介質，里面的東西噴出來好多，把我人都變藍了，洗都洗不掉！我需要去醫院嗎？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