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里有東西？什麼東西？”
“景湖不是人工湖嗎？水深有個五六米就不得了吧，能有什麼？”
“有人游野泳？”
“除非是大美女裸泳，不然許老板會在乎別人游野泳？我猜是有人野合。”
“寧州民風這麼狂野嗎？”
“都別胡扯了，大冬天的晚上，游野泳、野合，不要命了？”
……
雖然許夢表現得很緊張，還讓觀眾們也小聲點。
但直播間里在極短時間內就涌入了百萬觀眾，這些人一個緊張的都沒有，都在吹水扯淡。
——大家人都在天南海北，甚至全球各地，這湖里就算爬出水鬼來，也不可能隔著網線抓到他們。
能緊張才怪了。
但許夢還是一臉嚴肅，鬼鬼祟祟地看著湖面。
直播鏡頭也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可月夜下的湖面，除了粼粼波光，並無異狀。
直到許夢側起耳朵問︰“你們听到了嗎？”
湖面上飄來隱約的歌聲。
像是女高音在很遠的地方吟唱，那悠揚的歌聲被夜風送到岸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得清晰。
水面蕩起新的漣漪，一顆腦袋緩緩浮出水面。
一開始距離有點遠，大家看的不太清楚。
但隨著她上半身完全浮出水面，一邊唱歌一邊慢慢靠近岸邊，她的樣貌也一點點清晰起來。
月光下，她有著一張驚人美麗的面容。
上身不著片縷，只有濕漉漉的長發從肩頭垂下，擋在胸前才沒有走光。
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特殊，她的體表還泛著一層金色的微光，讓她看上去像是湖中女神一樣，聖潔又誘人。
她一邊唱歌，還一邊伸出手來，邀請著岸邊的人。
直播間原本亂糟糟的彈幕為之一靜。
隨後便是大量驚嘆的彈幕︰
“我他媽驚了啊！！”
“大半夜的，還真有大美女裸泳啊？！”
“拉近！盡頭拉近點！會不會攝影啊？！”
“合著許夢大半夜蹲在外邊，就是為了偷看美女游野泳？”
“不對！等下啊許老板，你干嘛！！”
“你會冬泳嗎你就下去？？”
……
畫面上，許夢著了迷一樣，從一直躲著的大箱子後面走出來。
一步步走向那個女人。
“所以……美女裸泳有了，接下來該輪到野合了嗎？”
“這麼狂野？許老板親自上陣表演節目？？”
“億萬富翁親自上陣給我表演小黃片？？我何德何能啊！”
“又是被有錢人XP嚇暈的一天！”
……
直到許夢的腳踩上湖水時，新的變化再次發生——
在那個唱歌的女人身邊，又冒出一個新姐妹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幾秒鐘的功夫，就冒出來十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冬泳歌唱團。
一邊互相應和，唱著婉轉的詠嘆調，一邊在湖面上翩翩起舞、舒展身姿。
青色的鱗片和魚尾在波光中時隱時現。
許夢仿佛如夢初醒，快步遠離湖水。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終于意識到不對——
“臥槽？！我就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一起冬泳！”
“原來根本就不是人啊！！美人魚？”
“屁！你看那耳朵！根本就是海妖吧？！難怪只敢露上半身！”
“就他媽離譜！我就知道，不能信許夢這個家伙！”
“你就是冒出點淹死鬼來，也比海妖更可信吧？？”
……
觀眾們瘋狂吐槽。
但許夢充耳不聞，仍舊推進著自己的劇本——
“不對！我在辦公室看到的不是這個！”
“我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黑影！”
“超級大！！”
他這麼一說，網友們雖然仍舊吐槽不止，卻也都期待起來，想看看他準備給大家看什麼。
一開始看直播的目的，被徹底拋在腦後。
只顧目光灼灼地看著湖面。
湖面上海妖們還在唱歌跳舞。
忽視掉時不時冒出來的魚尾和鱗片，這畫面美艷非常。
月光之下，頗有幾分傳說中七仙女入浴，或蜘蛛精洗澡的氛圍。
大家看起來也不覺得無聊。
甚至邊看邊猜，這些漂亮的海妖是不是《霜雪計劃》團隊做出來的。
等海妖們唱完歌、跳完舞，開始互相嬉戲打鬧時，許夢終于再次開口道︰
“來了！”
距離湖岸更遠處，湖面突然劇烈涌動，同時升騰起大量水汽！
仿佛湖水都被燒開了！
海妖們停下嬉戲，回頭看了一眼，便驚恐地向著岸邊游來，遠離那處水域。
水霧升騰中，一個龐大的黑色物體從水面上緩緩升起。
成噸成噸的湖水被這個大家伙帶離水面，又從高處墜落。
水流撞擊，發出瀑布似的巨大聲響！
這瞬間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鏡頭始終跟許夢一般高，只能從許夢的視角看東西。
于是這個龐然大物浮出水面的過程，壓迫感極其驚人！
陰影緩緩沒過驚慌逃竄的海妖、越過堤岸、越過許夢的腦袋。
等到這座漆黑的山峰終于不再長高時，幾乎遮蔽了星空和月亮！
這個龐然大物的身軀，溫度高得驚人。
體表的水汽很快升騰消失，和身體接觸的湖水也沸騰起來，水汽源源不斷地往上冒。
鏡頭向上仰揚起的同時，這個大家伙也仰起脖子，向著天空發出咆哮——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將湖面上濃重的水汽震散，天上稀薄的雲霧也被一起扯碎。
一時之間，夜空澄淨，月光皎潔。
這個龐然大物的身形，終于清晰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光線明亮之後大家才得以看清，這個大家伙根本不是黑色，而是一個披著一身青白色鱗皮的巨蟒——或蛟龍一般的生物！
但它又絕對不是巨蟒或蛟龍。
因為這個怪物的體表，布滿刀鋒一樣銳利的劍鱗，脊背位置的扇狀劍鱗更是如林立的刀劍，行動起來，能切開一切阻攔的物體！
如此猙獰的怪物，絕非現實中可以誕生！
尤其是伴隨著它的嘶吼聲，這個巨物頭部以下的鱗片開始泛起蒼白色的光。
這光芒不僅照亮自己的軀體，也讓周圍的空氣都明顯扭曲起來！
“啊！”
那群快要游到岸邊的海妖，身體迅速被烤得通紅、干癟，慘叫著沉入水底。
許夢也震驚于這個大家伙的出場的震撼力，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直播間的網友反應也極其炸裂︰
“What the fuck！！”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這麼大？！比樓都大！”
“蔓生都會里出現過的那條巨蟒？不對，這個看上去更凶殘！！”
“你是想告訴我︰水深不到10米的景湖里，藏著這麼個大家伙？？”
“我⺪！我⺪！我⺪！我踏馬從窗戶里看到了！！”
“日！我踏馬現在就過去！等我！！”
“這個班，沒白加！！這東西居然能合影！”
“你們就不覺得害怕嗎……我跟我女朋友路過，差點被嚇尿了！”
……
噴薄而出的彈幕，快到肉眼難以分辨。
網友們都太激動了！
尤其是住在附近的寧州本地人。
這個幾百米高的大家伙突然從景湖里鑽出來，一開始烏漆嘛黑的，還沒幾個人看到。
但隨著蒼白色的光芒在它鱗片上亮起，它的身軀一下就變清楚了。
這下子，周圍幾公里的居民都能清楚看到這個大家伙了！
他們比直播間的網友還要震驚！
第一反應無不是失去言語。
回過神來後，年紀大的紛紛報警——然後被警察告知是一種科技表演，就像無人機煙花秀一樣，已經報備過，不用擔心。
年輕人則掏出手機，風一樣沖向那個位置，想要近距離圍觀。
距離極近的游戲體驗館里，更是所有客人都一涌而出。
一個個張大嘴巴站在湖邊，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幾行紅黑相間、縱橫數米的大字出現在這個龐然大物身側——
【謳歌千古不易之王！】
【古龍種】
【蛇王龍】
盛大的交響樂響徹夜空！
和古龍種昂首咆哮的聲音交織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