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老祖喪事辦完家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平靜的像老祖的死亡沒有發生過,幾天前家里也不曾熱鬧擁擠,對待死亡感覺大人們就像對待平常事情一般,就像現在刮起的風來過卻不曾有什麼念想。
一陣兒風吹來,咦,爺爺有點冷,窮嘻嘻說。爺爺︰嗯,秋天來了,早晚是冷颼颼的,你還穿著短袖呢,去找件外套套上吧。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地里種的玉米已經成熟,窮嘻嘻的父母天不亮就去地里掰玉米,走時窮嘻嘻與她的弟弟妹妹還在睡覺,家里有爺爺在,父母知道爺爺會給她們做吃的。
這會兒她正端著爺爺給她做的米羹吃著,爺孫倆坐在堂屋門前,爺爺坐石凳上,她坐門檻上。
正說著話,大伯家的小女兒過來找窮嘻嘻,拉著她就要走。窮嘻嘻問︰六姐,你要拉著我去哪里?
六姐︰去了你就知道了。孫子之間嬉戲打鬧爺爺向來是比較寬容的,從不打聲呵斥。
窮嘻嘻︰我還沒吃完米羹呢你等我吃完再去,再說我還要穿衣服呢,有點冷。
六姐︰吃什麼吃,別吃了,我帶你去找好吃的。窮嘻嘻︰什麼好吃的?
六姐︰去了你就知道了。說話間拿過窮嘻嘻的碗,一個仰頭將剩下的米羹喝完,順手將碗遞到爺爺手里說︰爺爺你幫忙拿下哈。
邊說邊拽著窮嘻嘻往西面去。爺爺沒說話,算是默許了。這六姐也是個不省事兒的家伙,調皮搗蛋,他們家現在有四個孩子。
大伯母總共懷了七胎,老大老二是女兒,老三老四夭折了,老五也是女兒送了人養,老六就是這六姐,六姐下面是個弟弟,排行老七,比窮嘻嘻大兩歲。
這六姐能有多搗蛋呢?來听听她的事跡,她時常用棍子撮雞窩,把正在下蛋的母雞撮的咯咯叫,母雞受不了她搗鼓就跑出窩來,母雞跑了她還沒算完,還要將里頭的雞蛋搗碎,念叨不讓你下蛋不讓你生小雞。
有時也爬樹上搗鳥窩,沒事干就往樹上爬,爬上去就坐那樹杈上來回晃著兩條腿。
她爬樹也方便不需要去太遠,她家房屋旁的菜地里就有幾顆現成的,分別是兩顆梨樹,三顆杏樹,兩顆柚子樹,一顆桃樹,菜地邊緣還有一排李子樹,她時常坐李子樹上,因為李子樹矮,比較好爬,三兩步就能上去。
前不久听說她還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兒。大伯大伯母帶著她的兩位姐姐去寺廟後的山頭上種地了,留與弟弟在家,還給她準備了一把趕雞用竹響,吩咐她坐在柚子樹下趕雞,別讓雞把地里剛長出來的菜苗吃了。
誰知等大伯大伯母回來一看,哎喲我的老天爺呀,這娃躺在柚子樹下不省人事,周身通紅,一身酒氣。
這可把大人們嚇得喲,快快快給抱進屋子里去,大伯吩咐著,大伯母一把從地上抱起六姐就往屋里去,大伯則轉身去找醫生,醫生家離大伯家也就七八百米,同住在一個村子里。
約莫六七分鐘,大伯同醫生一道進了屋子。屋子並不寬敞,屋頂用大塊木板隔出樓上儲糧空間後這間屋子略顯矮小。
屋中擺放一台地爐,地爐西面是青磚砌的牆,牆體正中開了一扇窗,用十幾根木材拼出幾十個小正方形窗孔,然後用白紙粘上漿糊封住,南面整牆是木制牆體,牆體西側開個木門,入門就從這里進,東面也是整牆木制牆體,用來隔開里屋與這間屋子,北面與東面結構相同,此時六姐正躺在靠北牆擺放的著的床上,這是一張有點破舊的木制床,沒有任何油漆,深灰色的顏色讓它顯得是那樣陳舊。
醫生來到床前抬起六姐的手把了把脈,又用手按壓幾下心髒肚子,轉頭對大伯說︰沒什麼事,就是喝醉了睡著了,睡一覺醒來就沒事兒了。
听了醫生的話,大伯一家才算松了口氣兒。送走醫生,也沒人在管床上睡著的人,誰讓她偷喝酒呢。
等她醒來問她喝了多少,她說沒多少,就壺里剩下的,大伯讓她把壺拿過來看看,指著壺問︰里面的都是你喝完的?
六姐︰對啊,我看你們平時都喝想嘗嘗味道,坐在那里趕雞哪兒都不能去挺無聊的,我就把壺抱到樹下,剛開始喝了一口還有一點好喝,我就多喝了幾口,這時頭就有點昏,不知覺的又拿著喝,喝著喝著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這不剛醒來你叫我去拿我就去樹下把壺撿回來了。大伯︰你這那叫一點啊,我這里面剩下的差不多有半斤吧,葵得你命大,沒給你醉死。
大伯數落了一頓六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她的那些搗蛋往事掰著雙手都數不過來。
這次不就又來拉著窮嘻嘻不知道要干啥。一路拽著她來到窮嘻嘻家廚房西側的菜地里,兩人站在高坎邊。
六姐︰你說玉米桿能不能吃?窮嘻嘻︰不知道啊,不能吃吧。六姐︰我看能吃,你想啊,那玉米是長在這跟桿上的吧,那玉米煮來都那麼甜,這肯定也甜,而且她長的還很像趕集賣的那種甘蔗。
窮嘻嘻不說話,因為她確實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吃。六姐︰你去把你家鐮刀拿來。
窮嘻嘻︰拿鐮刀做什麼?六姐︰不拿鐮刀我們怎麼砍呀。窮嘻嘻︰這不是都已經砍了好久了嗎?
你看頭那里都長霉啦。六姐︰我們就是要砍這種砍過得,把霉的地方砍掉就可以吃了,那種沒砍的砍了被你媽知道了我倆都要挨打。
你快去把你家鐮刀找來。窮嘻嘻依然站著不動,她在想這事兒好像不能干。
六姐︰大聲呵斥她,快點去啊,你干什麼呢?窮嘻嘻這才不情不願的進屋去拿鐮刀。
剛把鐮刀拿過來,六姐接過去轉身問︰你敢不敢從這里跳下去?窮嘻嘻︰我不敢,這麼高跳下去要摔死啊,旁邊那里不是有路下去嘛,我走路下去,你敢跳你跳吧。
窮嘻嘻話剛說完,六姐就拽著她往下跳了,就是這麼一瞬,兩人同時扎進玉米地里,六姐翻了個身,哎喲,叫你跳你不跳,你看搞得我倆都摔了吧,說完低頭自己擦傷的手臂,再回頭看窮嘻嘻,只見窮嘻嘻臉朝下,一面疼一面哭。
六姐︰哭什麼哭,又沒摔死,說著就要去扶她,這一扶把她也嚇到了,她看見窮嘻嘻的下巴被玉米桿直直的插進去,鮮血直流,她嚇壞,趕緊跑去先來爺爺。
爺爺來看到這場景內心也是無比心慌,把娃扶起來就趕緊送去土醫生家里,醫生上前觀察了傷勢,說,她這傷口這麼深,如果縫針的話會好的快些,不過我這里也縫不了,不過縫針的話她這傷口在臉上,縫了以後這塊疤會很難看。
我建議就是打針消炎再開些止血的藥,傷口涂雲南白藥包扎。爺爺掉頭同意。
包扎完後醫生說,幸虧是下巴啊,要是在往下幾厘米就奔著喉嚨去了,你家這娃也是命大,整了這麼幾回還活著。
從醫生家回來窮嘻嘻就睡著了,可能是嚇著了,直到晚上父母從地里回來。
听說了白天的事情父母大吵一架。從那以後窮嘻嘻母親與她伯母不準兩家小孩一起玩兒。
如果被發現就會被各自喊回家打一頓,可隔著一條屋檐的距離又怎會不玩到一起呢。
打的次數多了後來就一起玩的少了,有時窮嘻嘻見大伯家的孩子在家就過去找她們玩,卻時常被幾個姐姐趕回家,後來她也不去了。
下巴的傷口成了童年時候別人嘲笑她的資本,人們總笑話她,你每頓吃這麼多不長肉也不長個,是不是從你下巴漏出來了,東西吃不進你肚子里去。
每當這時候她總是反駁才不是呢,我每天都有吃飽。嘲笑她的人繼續說︰那你每天都能吃飽還不長個兒,那你就是個怪物。
窮嘻嘻︰我不是怪物,你才是怪物呢。嘲笑的人︰你不怪物,那你怎麼有兩張嘴巴,你看我們都只有一張嘴。
你這兩張嘴,吃飯的時候哪張吃菜哪張吃飯啊,說完便哈哈大笑。每每遇上這樣的人窮嘻嘻只能委屈的憋著氣,躲去一旁哭。
這件事後她的父親不知道從哪里給她算了命,說她這命格是亡者命,如果想要安穩度日就把她送人養或者送去廟里當兩年姑子。
思慮再三她的父母決定把她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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