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當年那句沒頭沒尾的話……是對姬薇前輩說的啊!”
一身著短衫綢褲的少女挽了挽灰 的襻膊,摸完熔鐵的爐子後又在白淨的臉上擦了把汗,便變得白一塊黑一塊的。
那少女一邊忙活著搬爐子,一邊喘著大氣道︰
“我听到的版本,是歐陽師叔在擂台上……嘿呦!是,是被那位前輩給打傻了哈哈!腦子混亂了,出來胡言亂語的!”
“敢情,敢情是遭了情劫啊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很是開懷,一臉幸災樂禍,朝著石凳上悠悠喝茶的紅衣男子道︰
“師父,那時候你在昆侖進修,歐陽師叔也像現在這樣……沉默寡言像個怪老頭麼?”
那紅衣男子半闔著眸,卷翹的長睫勾勒起一雙風情桃花眼妖冶的弧度。
只是俊美精致的面龐比之年少時多了幾分剛毅。
姬桑懶懶道︰“歐陽兄那時風流得很,一張巧嘴很是會說,會來事,會討姑娘家歡心。”
“不過,自那日擂台出來後,他漸漸改了性子,成了如今你看到的這副模樣。”
少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姬桑慵懶地支著下巴,忽地眯了眯眸,嚴肅道︰
“武阿嬌,說了多少回了,那爐子不能泡水。”
“下次再看見你往那爐子里兌水,我把你泡里頭。”
名喚武阿嬌的少女頓時道歉找補︰“我錯了師父!肯定沒有下次了!”
武阿嬌將爐子里的水倒出,用靈力烘干,邊烘干便小心翼翼道︰
“那個……師父,您能不能再跟我說說那位前輩啊?”
“姬薇前輩麼?不是都跟你講完了……”
武阿嬌搖搖頭,“不是,是您一直沒提姓名的那位,把我師叔打傻的那個!”
武阿嬌從姬桑跟她講故事起就很好奇了,這樣一位厲害又善良正義的俠女到底姓甚名誰,出自何方。
她也不是沒找昆侖的同門打听過,可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又不願向她透露出來。
仿佛提到這個人,就避之不及的樣子。
反倒是她那個歐陽師叔,倒是偶爾會跟她說一說這位前輩。
說那位前輩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能在玄武境走南闖北了,天賦異稟,古靈精怪的,是天之驕子,可惜後來出了事——
每每武阿嬌去追問,歐陽黎都不再多言,只重復二字︰
“可惜,可惜。”
武阿嬌其實一直不信,能將人生活得如此肆意精彩的,怎會落得一個“可惜”下場?定是歐陽黎那老家伙心眼小記恨人家,說人家不好。
她今天,還真就得從她姬桑師父嘴巴里面撬出來點真相!
“她呀——”
姬桑視線落在左手中指的戒指上,眸光似水溫柔。
“她在玄武境很出名,很厲害……今後說不定你還能見到她。”
“那她到底是誰?”
武阿嬌眼見姬桑也同歐陽黎一樣避而不談,語氣帶了些著急。
“師父,那位前輩待你極好,為何你也不願提及她的名號?”
“你不是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