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很小心,因為他想到了在東凰禁地的那個女人。
同樣是合歡宗的女子,都想要自己的命。
在東凰族里中過一次招,若是再中,就是白痴了。
就在這時,心口卻無來由地抽了一下,嚇得他罵道︰“你......你竟然給我下毒?”
龍清梅嘻嘻一笑︰“這酒里本來無毒,只是你嗅了這花兒......”
說完又湊過來在王賢的臉上呵了一口氣,咯咯笑道︰“現在,好像就中毒了!”
聞言,王賢不信,只是皺眉問道︰“為什麼會心痛?”
“啊......”
龍清梅看著他莞爾一笑,瞬間萬種風情流露了出來。
幽幽一嘆︰“合歡宗的毒藥不止一種,媚藥只是其中一樣,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你!”
王賢聞言,臉上剎那變色。
一聲怒吼︰“妖女,你竟然給我下毒,快把解藥交出來!”
說完伸手往龍清梅的胸口抓了過來。
龍清梅卻溫柔得像一汪湖水,伸出縴縴玉手。
竟然剎那之間,夾住了王賢的手掌!
王賢一急,驚得他一抽一送瞬間跟龍清梅撲在一起。
兩人在草地上翻滾起來,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這才想起來,這女子的修為比他高太多了。
臥槽,被女人制服了。
龍清梅溫柔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南疆的人為何要殺你,估計是收了賴家的好處。”
“我突然改變了心意,不想殺你了!”
“為什麼?”王賢哪里敢相信?
“好玩啊!”
龍清梅笑道︰“一個賴家也想指使我替他們賣命,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王賢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女人不知道自己殺了合歡宗的九長老之事,看來可以跟她講講道理。
“然後呢?”王賢干脆躺在母親的墳前,躺平了。
龍清梅伸手摸著他的胸口幽幽一嘆。
“我想跟你換一種玩法,把自己變成一種毒藥,悄悄地種進你的心里在......等你長大,就是我的人了。”
王賢一听,傻了。
你大爺啊,這是把老子當成蠱來養啊?
王賢氣的破口罵道︰“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要再三害我!”
想著龍清梅說的這一番話,看著這女人魅惑的表情,王賢感覺自己了瘋了。
雖然他百毒不侵,可遇到這瘋女人,竟然往自己心里下毒?
他甚至听都沒听過?
感覺到百化谷那個老女人還要恐怖,你大爺啊。
“會文城高手很多,你能不能換了個人?”
王賢搖搖頭︰“我現在就要離開這里,難不成,你跟我一起去浪跡天涯?”
“沒事,我可以跟著你啊。”
龍清梅笑了笑︰“你看你,我不在的時候,這額頭上也被人砍了一刀,我若不看著你,你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我是一個窮鬼,沒有錢。”
王賢心想就算你要跟著我,我也不想身邊時時刻刻跟著一個要命的女人啊?
這家伙比納蘭秋 ,比馬爾泰兩人加起來,還要恐怖。
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惹上一個女人。
誰知,龍清梅眨了眨眼楮︰“沒事,我有錢啊,你跟著我不會挨餓,放心,我不會虐待你。”
王賢一听傻眼了。
只好問道︰“說吧,為何我會心痛?你下了什麼毒藥?”
“情毒啊,估計你也沒听過!”
龍清梅淺淺一笑,就像她手里的薔薇花一樣,散發出一抹淡淡的暗香。
王賢怔了怔,因為他沒听過。
只好問道︰“情毒?那是什麼?”
“你一個小屁孩,眼下還不懂。”
龍清梅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沉默片刻,才淡淡一笑︰“沒事,我可以等你長大,你好像有一些本事,可以去禍害別人。”
龍清梅笑得雲淡風輕,王賢卻听得頭皮發麻。
忍不住罵道︰“你大爺的,你要想著等老子長大了,再來挖我的心,還是什麼?”
他要去南疆,就算龍清梅是合歡宗的高手,逼急了,他也會咬人。
更何況,他還沒使出自己的底牌。
龍清梅聞言,突然換了一副模樣。
冷冷說道︰“放心,你的心肝豬腦子留著,我又不是吃人族。”
王賢聞言,搖搖頭︰“你們還是各走各的路?我怕。”
龍清梅聞言,忍不住伸手去觸摸王賢的臉龐。
對著他邪魅一笑︰“你是我的!”
王賢︰“......”
過了半晌,鳳嫣然眼見王賢一直沒有吭聲,拍了拍手,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嗚嗚,風吹來,樹枝在輕輕晃動,四處望去,沒有一個人往山上而來。
驚嚇之下的王賢,卻一個翻滾,往山上跑去。
“啊!你跑不了的!”
龍清梅沒想到,跟兔子一樣的王賢,竟然在她的威脅之下跑路了。
氣得她一跺腳,一路追了上去。
一邊飛掠,一邊呼喊︰“就算你跑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抓住!”
王賢心想等你追上了我,再說吧。
遇到這樣恐怖的女人,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情毒,貌似還想將自己圈養起來。
這比殺了他還要恐怖。
看起來天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毒。
都想要自己的小命,誰頂得住啊?
一邊跑,一邊吼叫︰“臭女人,你敢給我下毒,你比蛇蠍還要毒上幾分!”
龍清梅怒道︰“再跑,我打斷你的腿!”
王賢飛掠之中,只覺得山風呼呼直響,一邊吼︰“蜀山高,你慢慢追!”
好死不死,王賢竟然跑到一處懸崖邊上。
龍清梅一見,忍不住笑道︰“你跑啊,有本事你從這里跳下去啊!”
王賢看著面前的百丈懸崖,喃喃說道︰“臭女人,不要逼我!”
龍清梅冷冷說道︰“你喝了我的酒,又被我的花刺破了手指,還吸了我呵出的一口毒氣,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烙印!”
“那又怎麼樣?”
王賢心道回頭老子燃燒一道涅�之火,什麼毛都給你燒得干干淨淨。
“你我現在的命運聯系在一起了!”
龍清梅眨了眨眼,說道︰“這是情人的生死契約,比蠱毒還要恐怖,無藥可解!”
“你是不是瘋了,我跟你又不熟,我又沒欠你的錢!”
王賢是真的慌了,難怪他跟師父學了不少藥草的知識,卻沒听說過這種毒。
臥槽,這不是毒!
這是生死與共的契約,這是一個瘋女人!
龍清梅冷冷地笑道︰“過來吧,跟我去南疆玩上幾年,等你長大,我們就成親!”
“你想多了!”
就在她沖上來的一剎那......
王賢忍不住看著她罵道︰“連老天都收不了我,我會被你一道情毒束縛,我就算死......”
“啊......”
話沒說完,腳下一滑,直接往懸崖外沖了過去......
就在龍清梅驚怒之下,王賢如一塊巨石頭跌落,直往百丈高的懸崖跌落而去。
人在空中,王賢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臭女人,你敢害我......”
“啊......”
龍清梅嚇得一聲尖叫,伸手去抓王賢,卻撲空了。
氣得她破口大罵︰“你竟然學那些沒出息的女人跳崖!”
“你以為離開我,情毒就能解嗎?”
“王賢,你就算變成鬼,也是我的人!”
......
“啊......”王賢驚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楮。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還好,好像心口不像夢里那樣隱隱作痛。
看來,是自己的手壓住了胸口。
“龍清梅......”
喃喃自語了一聲後,王賢依舊嚇了一跳。
看來自己往前南疆的蠻族,怕也不會一帆風順。
站在晨風中,福伯為了準備好了遠行的干糧。
白幽月將這些干糧,零食放百一枚納戒交給王賢。
皺著眉頭問道︰“要不,再等幾天?過了中秋再說?”
王賢想著昨天夜里做的那個噩夢,搖搖頭︰“我要再不走,估計有些人,就會找上門來了。”
他沒說是合歡宗的女人,白幽月以為是唐天和李玉兩人。
當下揮了揮小手說道︰“那就早些去,路上沒有我和老袁,你要自己小心。”
王賢跟福伯和老袁拱手說道︰“若是我一年不回,你們就去皇城吧,那里熱鬧,唐天和李玉兩人也要去。”
老袁點了點頭,認真說道︰“有了我給你的身份牌,便是到了南疆,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福伯抹了一把眼淚,拉著王賢的手說︰“少爺,保重。”
王賢淡淡笑道︰“你跟我們師尊,跟她學一些吐納打坐的本事,沒準我下次回來,再給你一個驚喜。”
白幽月白了他一眼,卻也笑道︰“好啊!”
福伯聞言,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要是夫人看見少爺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開心。”
王賢一見三人越說越離譜,趕緊打開院門,一步踏出。
跟叮鈴鈴路過的馬車喊了一聲︰“車夫,過來。”
......
遠芳侵古道,秋意連文城。
便是這個初秋的日子里,王賢再次踏上了一個人的征程。
拄著拐杖上了馬車,跟家門外的三人揮揮手︰“我去遠方發財,回來給你們驚喜!”
白幽月嘻嘻一笑︰“那你可得發大財,回來做大官才行!”
車夫沒有回頭,而是靜靜地問道︰“公子,欲往何處?”
王賢靠在窗邊,望著三人,心里有一絲酸楚之意。
揮揮手,呢喃道︰“一直往南。”
老袁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突然跟白幽月說道︰“小姐,我怎麼感覺那車夫怪怪的?”
白幽月嘻嘻一笑︰“王賢就是一個禍害,他怕過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