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條件？”
趙雨珠張大眼楮，滿臉緊張的看著我。
我上下打量一眼她，笑問道︰“你今年多大了，還在讀初中吧？”
“對，初三上學期......”
趙雨珠神色微怔，不明白徐凌為何問這個。
下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小臉變得有些發白。
女孩向來發育較早，眼前少女雖只有十四歲，卻已頗具規模，哪怕灰頭土臉也掩飾不住青澀俏麗。
“我，我還沒成年。”
“這我知道，但你已經不小了。”
听聞此言，趙雨珠臉色更白了。
確實，雖然她還沒成年，但已經滿了十四歲，如果自願並不構成犯罪。
“這個禽獸！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上官清怡正在門外偷听，听到這里已經是臉色發青。
她想過徐凌不是好人，卻也沒想到會這麼禽獸。
趙雨珠緊攥著小手，腦袋空白，內心無比掙扎。
如果答應，自己的清白毀于一旦。
但要是拒絕，七戶加起來足足21萬會與大家失之交臂，她會成為家里的罪人。
而且看著眼前男人的笑意，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催促趙雨珠趕快答應。
“你，你會對我好嗎？”
趙雨珠咬著嘴唇，眼眸泛起了淚光。
她的思想終究不成熟，21萬對她誘惑太大了。
況且眼前男人是超有錢的老板，外在條件也很優秀，跟著他以後應該不會太吃虧。
“你說什麼？”
“我......”
趙雨珠低著頭小臉泛紅，說不出口了。
“雨珠，你明年就要中考，不能總認為自己年紀小了，我是想問你學習成績怎麼樣。”
“啊？”
趙雨珠一愣，抬頭看著徐凌。
“徐凌！你......”
下一刻，上官清怡也跟著沖進面館。
她指著我，好像正要破口大罵，卻又有些噎住了。
“你，你問人家學習成績做什麼？”
我有些詫異，也有些好笑，看了眼上官清怡懶得理會。
“我現在在班里排中上游，全校排名不是很高，但，但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嗯，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一嘆，對此能夠理解。
家庭貧苦條件惡劣，光靠悶頭努力肯定比不過富家子弟。
有人自幼錦衣玉食，學習是最好的條件與環境，甚至成績一塌糊涂也能過的很好。
而像趙雨珠這種家庭，稍有松懈便會一輩子活在柴米油鹽的奔波之中。
“我爺爺說了，我這種成績又是女孩，讀完初中就去打工......”
趙雨珠越說聲音越小，她這年紀哪會考慮什麼未來，但家里長輩早已替她規劃進廠打工了。
“有沒有信心考上高中？”
“普高倒還好，重高就......”
“那就沒問題，雨珠，只要你肯學，我會資助你一直讀到畢業，哪怕你是要讀博。”
趙雨珠頓時愣住了，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以為她有所顧忌，接著道︰“放心，這筆錢不算在拆遷賠償，我說的資助，還會包含正常的生活費在內。”
“謝，謝謝......”
趙雨珠聲音嘶啞，站起了身。
她很想說些感謝的話，但眼眶逐漸溢出淚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從小到大，除了逝去的奶奶，這是第二個對她這麼好的人。
但這個男人，明明跟自己只是初次見面。
“嗯，好好學習，也不要為我的資助感到壓力。”
我示意女孩坐下，填飽還沒填飽的肚子。
又聊了幾句後，我們分別了。
由于趙雨珠沒有手機，我只能手寫自己的號碼，到時再聯系拆遷款與資助的事情。
待她走後，我才發現上官清怡還在一直看著我。
“你看什麼，你也餓了？”
“對，我...我就是餓了。”
上官清怡頗為尷尬，隨口含糊著坐在旁邊。
“那你先吃吧，我開車回去了。”
我故作淡然，揚了揚手里的奔馳鑰匙。
“別呀別呀，阿凌哥哥，人家都沒錢打車了，待會兒回不去怎麼辦？”
上官清怡趕忙抱住我的胳膊，噘著嘴開始賣萌。
我苦笑一聲，拿她有點沒辦法，只能陪她再上一碗刀削面。
上官清怡其實並不是很餓，為了掩飾尷尬裝作埋頭狼吞虎咽的模樣。
氛圍有所緩解後，她才問道︰“徐凌，你為嘛對那女孩這麼好呀？”
事到如今，她怎還意識不到是自己誤會了。
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比自己想象的更壞，而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好。
難怪甦小柔會這麼喜歡他，這麼多年非他不可。
“這個女孩，有點像當年的我們。”
“我們？”
上官清怡目光微閃，扭頭看向徐凌。
甦小柔早年貧苦她能理解，徐凌又是為什麼？
徐凌沒有回答，起身蹲在門邊，安靜抽起了煙。
看起來好似平凡，甚至有點市儈的男人，偶爾帥氣起來卻讓上官清怡忍不住頻頻側目。
徐凌真的跟早幾年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魅力不在于有錢或者顏值，而是他似乎總是一個人裝著很多故事。
忍不住讓人多了解他一點，再多了解一點。
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會喜歡漂亮的美女，卻從不會像大多數男人般膚淺。
好似只要能走進他的世界，生命注定會活出不一樣的色彩。
這種說不出的感覺，上官清怡從未在學校大大咧咧的男生們身上找到分毫。
以前她惱恨徐凌身邊這麼多女人，甚至覺得徐凌配不上甦小柔這麼善良真摯的女孩。
而如今，她突然有點羨慕甦小柔了。
不，不對，自己怎麼會這樣想？
上官清怡差點被刀削面噎死，趕忙喝了一大口水。
這種狗男人，看著就好了，真正喜歡什麼的還是算了。
“......你怎麼了？”
“沒，沒事，徐凌，回去還是我開車吧？”
“不用了，我自己會開車，正好試試新買的車子怎麼樣。”
“阿凌哥哥，不要呀，人家錯了，車子你說過給我的。”
“之前誰說不稀罕來著？我可沒這麼犯賤，被人罵了還要硬送一百萬的跑車。”
听聞此言，上官清怡眼眶一紅，委屈巴巴的看著徐凌。
“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嘛？”
“少來這一套，我已經免疫了。”
“嗚嗚嗚，阿凌哥哥......”
為了跑車，上官清怡半點顏面也不要了，大庭廣眾撒嬌個不停，引得諸多面館客人側目。
“行行行，你開你開。”
“耶，我就知道哥哥不會狠心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