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不願意?”
沈湘歡這才回神。
魏翊俊逸的側臉神色淡漠,吹著侍衛新端上來的茶水,“沈小姐既然不願意,那便作罷。”
“不是的!”沈湘歡見他放下茶盞要走,似乎要送客了。
顧不上許多,連忙將人給叫住停下來。
魏翊看向她,“這麼說,就是願意了?”
沈湘歡咬著唇有些難為情問,“不知王爺想要我幫忙做些什麼?”
她還真是會偷換他的意思。
“沈小姐不明白麼?”他竟然把那盞吹溫的茶水遞給她的面前,“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做什麼?”
“我...”
沈湘歡已經顧不上羞赧,她徑直問道,“昨日江御林把我送過來的意圖已經足夠明顯,為何王爺沒有...”
“沒有什麼?”沈湘歡篤定他已經听懂了,卻還在故意反問。
听著她的語氣微微有些氣惱,魏翊輕笑了一聲。
“沒有...那個意思?”沈湘歡還是說不出來,她紅著臉只憋出來四個字。
魏翊卻十分坦蕩,他把玩著骨瓷的茶蓋,“本王不喜歡趁人之危。”
沈湘歡,“......”
那他現在就不算是趁人之危了麼?
罷了。
不算的,若是魏翊真的要趁人之危,何必要繞開這麼大的圈子。
“沈小姐可以考慮考慮,這兩日本王也算有空閑。”
反正他已經等了幾年,不差這點時辰。
遲早會是他的籠中雀。
以他如今的手腕,他的確是可以直接將沈湘歡給抓過來,可他不想,他想要她心甘情願。
“好,我答應了。”
“沈小姐不再考慮考慮了?”他問。
沈湘歡搖頭,她不想再等了。
況且她覺得魏翊位高權重,說不定過些時日對她就沒有興趣了。
世上美人這樣多,她算什麼呢。
“王爺都不嫌棄我是殘破之身,能得王爺是我的榮幸。”
“是嗎?”他意味深長道。
“那我接下來還要在王府住著麼?”
既已達成了結盟,她想听听魏翊的計劃,他要怎麼助她和離?
是直接出手,還是....
“便在府上多住幾日罷,隨後沈小姐可回江家。”他沒有具體說明。
“朝堂上的事情,沈小姐不用多管。”他道。
“我只用等麼?”
“算是。”他淡淡頷首,“只有一事。”
“既然沈小姐是本王的人,那便不能再讓旁人踫你。”
沈湘歡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接話,只點了點頭。
魏翊看了她一眼。
沈湘歡在裕王府又住了兩日,這兩日她還住在那間院子,許是宮內有事,魏翊多數不在王府上,只有她和他的義子在用膳。
外面的人都說魏知渺是個混世小魔王。
可沈湘歡卻沒有感覺到他蠻不講理,人的確是活潑好動了一些,卻也可愛。
而且這個孩子生得好看,比江御林那個好吃懶做,端不上台面的兒子,強上幾百倍。
夜里魏翊回來,會陪著沈湘歡說話,不過也是淡淡幾句,問她白日里在做些什麼,用了些什麼飯菜,果真是沒有一絲的逾矩。
兩日時辰一到,沈湘歡便要回去了。
魏翊要送她,可若是這樣做,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搖頭回絕,甚至要走後角門出去。
“果真想好了?”
“如果王爺準許的話。”她怕觸怒了魏翊,畢竟回絕了他要送她的提議。
“自然準許。”他伸手給她扶了扶發髻上的珠釵。
收回手只是,指腹不小心踫到了她的耳尖,冰涼得令沈湘歡不自覺顫粟。
魏翊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
江御林倒是很會做面子,他將她給賣了,卻沒有聲張,對著江家的人只說她回了娘家去。
因而沈湘歡回來之時,江家一派平靜,並沒有人知道。
只不過在路上撞到了劉氏,撕破臉之後,再復從前的體面。
劉氏冷嘲熱諷,“你倒是會挑時辰回娘家啊,之前我們江家繁盛,你倒是賴在這里享清福,林哥兒一出事你就跑了。如今听到林哥兒又重新得到了聖上的寵眷,就又回來了?”
沈湘歡一頓。
江御林居然重得了聖上的寵眷?
她心里不解,卻沒有聲張,對于劉氏的陰陽怪氣毫不慣著。
“大清早的,婆母就在這里潑糞。”
劉氏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沈湘歡將手放到鼻子面前扇了扇,她才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
沈湘歡這是變著法子的說她嘴臭呢。
“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小賤人,你敢和我頂嘴!”
劉氏正要出手教訓沈湘歡,卻被人半道給喊住了。
“母親,您干嘛要和她在這里廢口舌,打她這樣的人,只怕是髒了您的手,不如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置。”
沈湘歡看過去,是外出游玩許久沒有歸家的小姑子,江御林的親妹妹,江珠意。
“是。”劉氏大呼小叫把人給叫過來,說是要收拾沈湘歡。
寶珠和含珠已經收到了她回來的消息,飛快從明春院跑過來,沖到她的前面保護她。
江珠意豎起眉毛,“你們兩個刁奴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我的母親作對!”
“來人,先把這兩個刁奴給處置了,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再把她們的手膀子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