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願意做妾,過段時間我便把你納入府中,可好?”
樓小丫連連點頭。
樓海生驚訝著,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自己一躍成為朝廷三品大院的岳父了?
徐川笑道“不過到時候,你二人還是我的貼身侍衛!”
樓小丫笑道“那是自然!”
樓海生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好,好,謝大人!”
“到時候,你們一並搬入徐府中去!”
說完這件事後,樓小丫忽然說道“大人,跟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我算是看出來了!”
“朝中那個宰相秦檜最是礙事的一個人!是個大奸臣!經常看到大人為此事愁眉苦臉!”
“可不可以,安排一個人,直接……”
說著,樓小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意思,就是直接刺殺秦檜了。
徐川笑道“殺他倒是簡單,不用安排誰去,我便可一劍要了他的性命!”
“若是大人準許,小丫願意殺了那狗賊!”
徐川搖頭,“不不不,這種人,殺了是不行的,到時候他那一黨的人,還會出來一個像他一樣的!”
“我要的,是直接鏟除掉他那一個派系!讓秦檜在朝野中喪失威望,在官家眼中,成為一塊臭肉。”
“殺了他,讓他痛一下,毀了他,讓他痛一輩子!我要讓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在大牢中孤獨終老。”
到了垂拱殿後,徐川卻被告知,“官家在和貴妃娘娘在澄碧堂喝茶呢,徐大人要是著急,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官家可是在和喜蓉娘娘一起?”徐川問道。
“正是!”那小太監回答道。
徐川沉吟了一下,“勞煩公公帶路。”
這個喜蓉妃,就是魏蓉,也就是二皇子趙羨晟的母親。
徐川知道這趙構素來喜歡此人,推測,這個人或許將來是要當皇後的!
澄碧堂四面環水,中間藍橋連接著,曲折環繞。
走近了,徐川已經听得了里面傳出來的趙構笑聲。
常侍太監彭則見到是徐川來了,不敢怠慢,急忙進入堂中去通報了。
里面趙構叫道“快請他進來。”
徐川這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一走進,就感覺到一股暖氣,一下子與外面的冷區別開來了。
在堂上坐著的,正是趙構,魏蓉則陪在一側。
在下首處,坐著的居然還有趙羨晟,這是徐川沒有想到的。
“徐愛卿,來,坐,這是從宜州進獻上來的小甜橘,你快嘗嘗,給徐愛卿上茶。”
徐川哪里願意坐下,這不合禮法,臣子大都是站著回話了,除了皇親國戚之外,只有年邁大臣才有凳子可以坐。
“請奏陛下!微臣接到錦衣衛駐淮南東西二路指揮使奏報,查出趙廷忠、王世華二人的罪狀,請聖上過目!”
趙構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太監彭則遞上徐川的奏折。
趙羨晟看了看徐川,也看了看趙構,心中想著什麼。
魏蓉則識趣地默不作聲,暗自給趙構剝橘子。
“什麼?王世華私自鑄造銅錢?”
趙構一拍桌子,把旁邊的魏蓉嚇了一跳。
“懷罪匹夫!罪大惡極啊!徐川!著人,即刻將這個王世華抓了!押回臨安受審!”
“還有那個趙廷忠,也是一樣……”
徐川說道“官家,此事怕是不妥!二人作為安撫使,乃是一地之首,若是差錦衣衛去,怕是會惹出禍事來!到時候,會造成淮南兩路安撫使衙門與錦衣衛沖突!”
“微臣建議,可否由官家下旨,著二人回京述職,二人到臨安城,再即刻關押審訊?”
趙構點了點頭“徐愛卿考慮得周到,就這麼辦!彭則,傳秦檜進宮,這兩個安撫使,皆是他的門生,朕要好好問問他是怎麼做的這個宰相!”
“行了,你先下去吧!”趙構揮揮手,徐川便離開了。
徐川走後,趙羨晟說道“父皇,這二人都是封疆大吏,淮南兩路向來是拱衛臨安行在的兩處重地!”
“趙廷忠、王世華二人,若是真有這樣的滔天大罪,怕是這兩路的上下官吏,都已經是一丘之貉了!”
“晟兒說得是,不過好在,如今議和將成,正好這個時機刷新這兩地的吏治!你是禮部侍郎,這兩地的新任安撫使人選,你可有舉薦?”
趙羨晟沉吟道“兒臣初入吏部不久,許多事情,還在和秦大人、潘大人學習,眼下著實是難以有什麼人選。”
趙構點了點頭,“也罷,你慢慢來吧!不過,朕提醒你一句,學習處理政事,是讓你經國處事,不是讓你拉幫結派!”
“如今秦檜在朝中黨羽眾多,朕為這事心煩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留心,為朕選一些忠貞可用的人上來!”
“謝父皇教誨,兒臣謹記在心。”
過了半個時辰,秦檜被領了來。
趙構將徐川的奏折讓他看了。
秦檜額頭冒出冷汗來。
“微臣知罪,請聖上責罰!趙廷忠、王世華乃是微臣多年門生,當初二人出任安撫使,也是微臣舉薦!卻不想二人做出這樣的罪事!”
秦檜趕忙認錯,趙構冷冷地看著他。
一旁的趙羨晟看秦檜惶恐的樣子,心中確是想笑。
自己在讀書的時候,就說有一個在朝中威望極大,很有能力,深得皇上信任的大臣。
可是,自從參議政事以來,趙羨晟看到的,都是秦檜受挫,被趙構處處責罰的情形。
忽然,趙羨晟心中生出一些悲涼。
這樣的人,以前皇上重用,便能享受名祿、聲望,現在皇上想要棄用你,你便像是沒有主人的一條干癟老狗。
君臣是這樣,天子皇兒又如何不是呢?
如今皇上讓大哥和自己在六部做侍郎,不就是想要分走秦檜的一些權勢?
可是,若以後自己被嫌棄了,怕是……
魏蓉看到自己兒子的神情變化,急忙咳嗽了一聲,端著茶給趙構“官家喝茶,別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
趙羨晟反應了過來,在一旁說道“父皇,秦大人用人不察,該是責罰,但是,這二人的罪狀還沒有徹底查清楚,若是現在就罰了秦大人,以後怕是會有冤枉啊。”
趙構“哼!錦衣衛辦案,豈有差錯案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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