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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病弱的小個子史蒂夫•羅杰斯(Steven• “Steve” •Rogers)借此血清大幅度提升體力、速度、耐力及意志力。
他擁有了按照人類潛能而言, 可以擁有的最完美軀體, 並且從此之後拿起盾牌, 化身象征著美國精神的“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當然了,在九頭蛇內部, “美國隊長”可不是什麼美好的詞語。
那一位穿著紅藍色制服、頭上還戴著一個畫著字母A的面罩的金發大胸男人,曾經帶領著他的“咆哮突擊隊”破壞了他們組織內部的多少計劃。
幸好1945年,他已經駕駛著戰機墜入北冰洋而亡。
……
想到這里,奧利凡德動作利落的戴上防護口罩。
美國隊長是組織內部永遠的刺, 她親愛的叔叔約翰•施密特(Johann Shmidt)——也就是九頭蛇的領導人“紅骷髏”,垂涎美國隊長完美的血清效果已久。
他對此一直念念不忘,畢竟紅骷髏自己當初注射的血清是一劑不完全版本。
若是能找到美國隊長的遺體, 以艾倫為首的細胞基因研究員們必然會像是嗅到血腥的蚊子一般將他瓜分殆盡。
可是——誰說美國隊長真的死了呢?
如果他僅僅是被空曠寂寥的北冰洋冰凍了, 之後還能被挖掘又活過來呢?
如果他不僅僅會活過來, 還能在未來和九頭蛇不斷作對呢?
就像某個名字長到要死的神盾局一樣?
……
黑發姑娘被口罩遮掩住的嘴角勾起一點諷刺的笑。
維多利亞•奧利凡德被九頭蛇培養教育了整整二十年,深諳九頭蛇信條的她對于“組織對美國隊長的忌憚”程度再清楚不過。
越是忌憚, 便越是宣揚其邪惡——哪怕是最年幼的九頭蛇都知道,美國隊長是他們的敵人,死敵,死了的也是,化成灰的也是。
畢竟二戰當年,“咆哮突擊隊”可是狠狠的砍掉了組織的腦袋。
可是, 就像九頭蛇的口號一樣, “砍掉一個頭, 再長出兩個頭取而代之”,陰暗的黑色潮水依然生生不息的,在這塊土地的無光之處流淌。
……
超級士兵的血清是不可復制的,美國隊長的基因也是如此。
組織仍在尋找、研究血清的制造方法,誰都舍不得放棄那樣大的寶藏。
奧利凡德清楚自己並沒有被什麼可疑的試劑、輻射之類的影響,所以此時,對于自己突如其來的小小能力,她還有另一個懷疑。
——變種人。
變種人(Mutant)這個隱藏在人類之間的特殊人群,之後將因為“萬磁王”艾瑞克•蘭謝爾率領兄弟會在白宮搞一個巨型輪胎圈刺殺總統的事件為眾人所知。
他們有些的外表和常人不同,有些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類。
變種人並不是不可測的,斯特拉克工業就曾經研制出哨兵機器人——可以自動檢測X因子,由此發現變種人,順帶分析變種人的弱點並加以攻擊。也有一種說法說,它們可以一定範圍內抑制X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實這一批哨兵只是第一代,且在對付變種人的戰爭中沒起到什麼卵用︰
比如輕易被變種人“金剛狼”羅根一刀切,被藍色“野獸”漢克手撕,被“萬磁王”完美控制什麼的。
奧利凡德曾經對此感興趣,並弄出了點類似的檢測儀器。
于是她取了自己的血樣。
……
變種人的能力來自先天攜帶的X因子,一般而言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自然顯現。
也有的變種人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之後突然覺醒,如,當年在納粹集中營被殺害母親之後被迫覺醒的萬磁王。
她很確定自己年幼時並沒有展現變種天賦。
雖然“把東西變沒”這種事情,在她一兩歲的時候確有發生,而且那些東西之後都再也找不到了——但,這在她小時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魔力暴動?這是正常的事不是嗎?別憂心,戴安娜,小巫師的魔力暴動總是能帶來奇奇怪怪的事件,幾乎每個小巫師都會!額,雖然有點早……但我們的小維基是個純血,純血總是能帶來驚喜!”
記憶中男人的聲音又雀躍又慌張,用非常討好的態度對著他口中的“戴安娜”解釋。
戴安娜……
哦,對,那是她的母親的名字。
戴安娜是一個有著黑色長發和溫柔的黑色眼眸的女人,但她的面容具體長的什麼樣?
……奧利凡德已經記不清她的模樣了,這種遺忘原本不該出現的。
她不記得了,快想起來,想起來……
!!!
同樣有著一頭黑發的姑娘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腦仁一陣鈍痛。
她感覺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形狀——對,就在她身側——磨砂的表面,冰涼的質感……那是一把槍。
她現在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把消失的槍的存在。
猛地轉頭——
黑發飛揚著略過那塊空間。
依然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
這會兒,窗戶和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也悉數拉起。
已經洗過澡換了一身白蕾絲睡裙的女郎閉著眼楮,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動聲色。
被她換下的深藍色絲質長裙搭在沙發背上,和她那頭還帶著潮氣的濕潤金發一起,成了這小小的公寓內唯二的亮色。
然而,那金色也很快消失了。
……
【金發並不適合你,維基。】
九個腦袋的大蛇整個滑了出來,盤繞在記憶宮殿最中間的椅子上,它甚至直接繞住了姑娘翹起的腿。
蛇類的身軀龐大,尾尖卻逐漸尖細下去,那愈發尖細的尾部在她泛著珍珠光感的小腿上打轉,像在引誘夏娃吃下伊甸園的紅隻果。
【Dear(親愛的)……你隱瞞了我多少事情?有些之前就被封存在宮殿里的東西你一直不拿出來……就好比這可愛的小手段,你一直都沒有展現過。】
“真矛盾,你也說了是小手段了,虛偽的炫耀不是我的習慣。”奧利凡德任由冰涼的蛇尾和“嘶嘶”作響的蛇信一同貼上她。
【不不不,當你願意委屈自己披上這身“麻瓜”的皮的時候,這已經不是炫耀的範疇了。】大蛇纏得更緊了一點,它的蛇信舔過她的脖子,在姑娘耳畔留下輕飄飄的低喃,【——看看吧,一個豐盈的金發美人,看著就像是斯塔克會“喜歡”的類型。】
“在經歷過黑寡婦的事件之後,一個同樣情況的美人不會再變成他的助理的。”在大蛇又一次露出毒牙之後,姑娘漫不經心的拿手推開那顆大腦袋。
有一只匣子轉著優雅的芭蕾舞步子飄過來,匣蓋打開,展現出“黑寡婦” 娜塔莎•羅曼諾夫的完整資料。
初代黑寡婦娜塔莎接受過廣泛的間諜訓練,也是一名成功而有名的芭蕾舞演員,但她關于芭蕾舞的記憶應該是被人為植入的,芭蕾舞演員的身份也被假死棄用了。
但她的身份絕對不止那一兩個。
大蛇卻突然眯了眯眼楮,豎瞳收縮起來︰【……你怎麼知道一年前的事情的?】
姑娘定定看了它半響,嘲弄的笑起來︰“想要泄密嗎?可以啊,只要你出的去的話。”
【你放走了“武器”……你躲不過的,維基。】
大蛇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笑容,狠狠給了那個盒子一尾巴。
——卻被芭蕾舞匣子出奇靈巧的躲了過去。
匣子甚至有空在半空中做出一個後空翻,姿態的優美程度可以給十一分,多一分不怕驕傲。
【在首領發現的那天,你可以看看這所宮殿還有多少殘骸……】
大蛇繞過椅子,滑到一半的時候直接脫離地心引力,往最高處的黑暗游蕩去。
【你以為接近美國隊長有用嗎?】
高不可及的穹頂上慢慢落下它未盡的話語︰
【他遲早也是首領的囊中物。】
……
沙發上的黑發女性睜開了眼楮,表情若有所思。
她的眼眸閃動了兩下,像被鍍上了一層釉,由湛藍漸漸蛻變成稀有而艷麗的孔雀藍色。
希芙•普林斯……或者說,維多利亞•奧利凡德活動了一下四肢,起身往窗邊走去。
她現在看起來並不像之前那樣身段火辣了,個子也仿佛縮水了一般,但該有的前凸後翹還是讓她自帶一種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的美。
——冷凍讓她的身體年齡沒有增長,但血清又仿佛改進了她的整體比例,更加和諧而易于爆發力量。
由于之前洗過澡,她那頭已經徹底變回黑色的長發並不特別順直,有點像從海里撈上來的海草。
茂盛的海草遮掩著清瘦的肩胛,清晰可見的蝴蝶骨自帶美麗加成,無需修飾就是最美的部分,之一。
奧利凡德把窗簾微微撩開一小道縫隙︰
從她這個角度往斜對面看,隔著好幾幢其他的公寓,隔著茫茫夜色和百家燈火,更靠近路口的那一幢小公寓單從表面看起來和這一邊的沒什麼不同。
普普通通的公寓,住著普普通通的家庭……或者普普通通的單身漢。
和奧利凡德所在的這一層樓開始,對應過去的同樣高度的那一邊,住著一個很年輕的姑娘。
單身、非常可愛、親和又富有朝氣……她叫做麗薩。
麗薩,麗薩,舌尖觸踫上顎,點出這個名字,音節都是活潑潑的。
——看起來听起來如此無害而單純,可惜她是個特工。
普通人或許發現不了,但這個神盾局派來的年輕特工其實並不夠成熟、不夠有經驗。
當然了,即便是沒什麼經驗,接受過訓練的特工用來蒙蔽非專業人士已經夠用了,甚至由于她的不成熟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人。
比如,取信于某個才從冰塊里挖出來的老古董。
……
奧利凡德的眼睫下垂,略過了她。
超級士兵血清的作用將她的視力發揮到極致,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依然可以看清再下一層那個房間里的住戶。
那間屋子的窗簾並沒有拉起來,窗邊走過一個高大健美的身影。
最近的夜晚其實挺涼的,青年只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色背心,大約是剛剛運動回來,他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有水珠從鬢角劃過堅毅的下巴,再滴到鎖骨,最後滑入衣襟內部。
那無袖的背心勾勒出前胸後背,蜂腰窄臀,男人的汗水氣息和爆炸一般的荷爾蒙混在一起。
他的下身套著一條仿佛是上個世紀的、有點闊腳的褲子。
連這種可怕的裝扮都沒有辦法遮擋他的英俊,上帝,他的頭發簡直和金子一樣。
而且他的胸……真的和托尼•斯塔克曾經吐槽過的那樣有型。
——Captain America。他住在他的布魯克林。
清醒狀態下認識美國隊長的第二十一個年頭,奧利凡德終于第一次、真的、見到了他。
無論是夜風、汗水、金發、荷爾蒙或者其他的什麼……都讓姑娘產生了時光錯亂之感。
于她而言,2011年是她早就經歷過的紀年,而Cap才是真的時光遺忘之人。
更何況,任誰從出生起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並在之後全部的人生中都被教育著這個人的“危險事跡”,他/她都會不可避免的產生奇異共鳴,好像無數次的想象終于具現化一般。
……
——1918年他住在布魯克林。
——2011年他也住在布魯克林。
說起來,巴基也會來布魯克林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在史密森博物館(美國隊長紀念館)找到他自己的身份了……或者還在隱藏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