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獸的百分點也太慢了吧。”
莫思心想。
只是吃斬魄刀，得到的死神之力不夠嗎？
斬魄刀雖然是死神的武器，但死神之力終究還是在死神本體之中。
“可惜我現在沒有吸血魔獸之魂，墮天地獄獸之魂能不能起到相同的作用呢？”
論起吸收能力，自然墮天地獄獸更強。
莫思就是擔心吸收能力太強，一不小心把整個人都吃了。
她可不想物理意義上的吃掉一個人。
畢竟她只是個小變態，不是什麼惡之帝王，做不到把人當成面包。
“你在看什麼？”
莉托托見莫思看著那個暈倒的死神，不禁問道︰“你對他到底有什麼想法？”
莫思答道︰“我在想怎麼把他的死神之力提取出來，你有建議嗎？”
莉托托聞言一驚，問道︰“你要他的死神之力做什麼？”
莫思沉吟道︰“這個嘛，說來話長。”
莉托托眉頭一皺，冷不丁地問道︰“你想背叛滅卻師嗎？”
莫思想著進化方向，腦海里全程沒出現過滅卻師幾個字，沒想到忽然被認為要背叛滅卻師了。
她啞然失笑道︰“你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莉托托眼神凌厲地說道︰“得到死神之力，你的滅卻師之力就不再純正了，這就是對滅卻師的背叛。”
莫思笑道︰“那為什麼還要招攬黑崎一護？他是三界之中最不純的，虛、死神、滅卻師……各種力量都在他體內存在。”
莉托托愕然︰“他還有虛的力量？”
死神和滅卻師的力量可以理解。
虛？
哪來的？
莫思疑惑道︰“吃斬月的時候，你沒感覺到虛的氣息嗎？”
“……”
莉托托眼角一抽，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莫思說這話時，還夾雜著一點嘲諷的意味。
不過話說回來，那時她確實感覺到腸胃有點難受。
可是因為她當時是第一次吃斬魄刀，所以就認為那是吃硬物造成的痛苦。
而且在吃了斬月之後，沒過多久，她就開啟了完聖體，完聖體能夠消除虛之力對滅卻師造成的痛苦。
因此她也就沒再留意那時的感覺，沒想到那時痛苦的原因不是吃了斬魄刀，而是吃了虛。
黑崎一護為什麼能既有滅卻師之力，又有虛之力？
要知道，虛之力對滅卻師而言就是病毒！
理論上，二者是不可能共存的……
莉托托腦中靈光一閃，心想︰“或許這就是陛下想招攬黑崎一護的原因。”
然後看向莫思，說道︰“走吧，我們去找黑崎一護。”
莫思問道︰“有必要那麼執著嗎？”
莉托托說道︰“無能之人就得死，七天之內我們就得回歸帝國，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我們必須在接下來四天里完成任務。”
莫思詫異道︰“怎麼還有時間限制？”
不完成任務就會死，還有時間限制，這無形帝國怎麼跟個主神空間似的？一個以大逃殺為基調的帝國，真是壓抑。
難怪滅卻師里變態多，都是被壓抑出來的。
莉托托疑惑道︰“你不知道？”
“這不重要。”
莫思擺了擺手，說道︰“重要的是，這是不對的。”
莉托托吐槽道︰“這當然是不對的，連任務時間都不在乎，你對任務的態度太敷衍了。”
莫思強調道︰“我的意思是，帝國的規則不對。”
“！”
莉托托心頭一震，瞪大眼楮。
這是什麼話啊？
“帝國”和“不對”這兩個詞怎麼能組成一句話呢？
帝國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竟敢說帝國的規則不對，何等大逆不道！
莉托托滿臉驚駭之色，顫聲道︰“你……想背叛陛下！”
莫思反問道︰“你不想嗎？”
原著的千年血戰篇章里，友哈巴赫發動聖別之後，有些滅卻師還忠于友哈巴赫，有些滅卻師當場就反了。
莉托托恰恰是後者。
同樣要造反的還有巴茲比，可巴茲比本來就與友哈巴赫有仇，聖別之後反了也很正常。
莉托托也當場造反，如果不是有仇，就是積怨已久，聖別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此刻在莫思的反問之下，莉托托心里咯 了一下，說道︰“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雖然她心中存在對友哈巴赫的不滿，但還抱著“只要戰爭結束，就能創造一個沒有恐懼的新世界”的念頭。
只要友哈巴赫不對她發動聖別，這種念頭就不會消失。
只要這種念頭不消失，她就算心有怨氣，也不會背叛友哈巴赫，覺得自己受的苦都是前往新世界的必要犧牲。
“我勸你還是放棄你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陛下如果想的話，一瞬間就能收回……”
莉托托本想勸莫思放棄背叛的想法，可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如果背叛陛下，就會被聖別，帝國的滅卻師都知道這件事。
可這個莫思仍舊在背叛。
要麼是她不怕死，要麼是她有對抗聖別的方法。
這個方法難道就是……死神之力？
對了！
陛下終究也是滅卻師，虛之力對陛下也是劇毒，如果能讓自身擁有虛之力，就能避免被聖別。
那麼怎麼讓自身擁有虛之力呢？
一定是靠死神之力！
讓死神之力調和虛之力，或許就能讓虛之力不對滅卻師產生危害，黑崎一護就是例子。
可是……
即便這是真的，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果要把自身轉化成虛、死神、滅卻師一體的狀態，那就相當于背叛，一旦開始背叛，就沒有回頭路了。
“為什麼要背叛陛下？”
莉托托看著莫思問道。
言下之意是，給我一個背叛的理由。
莫思反問道︰“你對陛下沒有怨恨嗎？”
“！”
莉托托的神情變得極為復雜，似乎回想起了許多，說道︰“鎖結、魄睡，這兩個穴道是魂魄的力量之源。”
莫思歪了歪頭，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莉托托繼續道︰“鎖結可以把外界的靈子轉化為自身的靈力、靈壓，魄睡則是儲存靈力、靈壓的區域。”
莫思听到這里，問道︰“照你這麼說，鎖結的作用就是靈子集束？”
莉托托說道︰“我們滅卻師的靈子集束能力就是源于鎖結。”
莫思哦了一聲，笑道︰“也就是說，滅卻師和死神在魂魄的構造上沒有區別，難怪可以生下混血後代，果然是同一物種。”
莉托托听到同一物種，本能地想要反駁。
可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你這種角度的說法雖然听起來有點怪，但也沒有錯。”
莉托托沉吟道︰“滅卻師的鎖結作用範圍大，能從周圍的空氣里提取靈子，形成了靈子集束能力，因為效率高，所以可以直接用于戰斗；
“而死神的鎖結作用範圍小，只能從被吃進腸胃的食物里提取靈子，效率太低了，沒法在戰斗中使用，所以死神的戰斗只能靠儲存在魄睡里的靈子，也就是他們自身的靈壓。”
莉托托走到吾里武綱面前，蹲了下來，抬起手點在其胸膛的一個位置︰“這里是魄睡，儲存靈力的地方。”
話音落下，就把指頭戳了進去。
“哇！”
吾里武綱被痛醒了。
！
莫思一腳踩在吾里武綱腦袋上，再度讓他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莉托托用靈子集束的能力把魄睡里的死神之力抽取出來，效率不快不慢，用了一分鐘才取出所有死神之力。
“接著。”
莉托托把這份死神之力壓縮成指甲蓋大小的球體，扔給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