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天使們的訂閱支持, 麼麼噠=v= 第二關看起來簡單, 然而卻困住了許多人。
不同于第一關的時候,踫到人還能夠結伴, 第二關只有自己一個人, 在這條石子鋪成的路上, 你只看得到自己腳下的方寸之間, 周圍皆是一片漆黑。看不見前路,只能夠看到自己腳下的道路,不知道前路,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走過什麼樣的一條路,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向前走。
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腳下是你視野所能及的地方。
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內, 不知前路,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程, 只能夠朝前一直走下去,越來越安靜的環境讓人心底麻, 只听得到自己的腳步聲, 連心跳聲和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漸漸的恐懼席卷心頭,最後甚至崩潰大哭。最後忍不住使用玉符,只求能夠脫離這個恐怖的空間。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很多人止步于第二關。
而第三關則是一個幻陣。
進入第三關之後, 會陷入一個虛幻的世界。在這個虛幻的世界當中, 是見到自己最恐懼的事物還是見到自己最渴求的東西,一切全憑運氣。進入第三關,心神會被迷惑著,以為自己所見的皆是真實的,而要通過這第三關也很簡單,只要認知到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即可。
然而,心神失守下,又有多少人能夠認知到所見皆是虛妄。
這樣的試煉,基本上都是單人完成的,完全不會有撕逼的情況出現,根本不會有需要用到玄玨的地方。不明白玄翎讓她跟進試煉狀態的意義在哪里,就算要看參與試煉人的表現,通過水鏡就可以了,何必需要她存在。所以說玄翎師兄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就是不想看她閑著而已。
于是玄玨半途跑路了,甚至連天璣島的議事大廳都不想去了。
在第一關已經沒有人的時候,玄玨隨手將賴在她身上的白色毛團子丟給清越,不待清越反應過來便退出了試煉,半途跑路了。
手忙腳亂的接過毛團子,清越與被他照料了數十年的白羽四目相對,低頭看著在他懷中嘶啞咧嘴的白羽,清越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來,“白羽。”
又被丟下了的白羽非常憤怒,然後清越便遭殃了。
忽視自己鮮血淋灕的傷口,清越努力安撫全身毛都炸起來的白羽,好不容易安撫好白羽,將其抱在懷中後,清越在身邊師弟師妹們疑惑的目光中,抽了抽嘴角,哪怕心中對玄玨的行為已經深感無力了,清越也仍舊努力維護玄字輩在弟子們心目中的印象。
說起來,劍宗實力高強的劍修們都各有各的脾氣,各有各的風格,只不過面上都裝得很好,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對劍宗的印象崩塌。
“玄玨師叔自有要事。”一邊向身邊的師弟師妹們解釋玄玨離去的原因,一邊偷偷對著自己鮮血淋灕的傷口施展治療術,清越面上保持著一副淡定從容的姿態,領著剩下的弟子們穿行在試煉法陣當中,檢查試煉法陣錯漏之處,維護法陣的運行,同時接應那些使用了玉符要退出試煉的弟子們。
一共三關,每個人都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過後,未能夠突破第三關的人會被自動傳送出試煉,這些因為時間過而被自動傳送出試煉法陣的人,得到的評價自是會比那些使用了玉符需要人接應出試煉的人要好。
所有試煉失敗的參選弟子都會回到觀劍崖前的廣場,與那些半路退出的參選人員集中,這些未曾通過試煉的人皆為外門弟子,需要在廣場內靜靜等待,而在等待的過程中的表現也會納入對其的評價當中,待收徒大典結束後會有相應人員前來通知以及安排他們的去向。
而通過三關試煉的人則會被傳送到天璣島的議事大廳內,能夠完成全部試煉的前二十名,一般都會被宗門長老收為弟子,或為嫡傳弟子,或為記名弟子,皆看緣分。二十名之後的人則是自由選擇島嶼進入,可以進入內門學習然而卻無師長帶領,也有幸運的被想要收徒的金丹期的清字輩人收入門下,只不過出現這種的可能性極低。
這些弟子也勉強算做內門弟子,可以在內門學習,待遇比外門弟子要好然而卻比不過拜師學藝的內門弟子,能夠改變他們這種游離在外門和內門之間的命運的則是三十年舉行一次的門派大比。而門派大比也是外門弟子妄圖進入內門的一個機會。
劍宗因為多數為劍修的緣故,更注重心性,所以沒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更崇尚的是“弱肉強食”,以達者為先,尊崇強者。
想要獲取更多的修仙資源,只有變得強大這條路可以走,沒有捷徑。
這也是以劍修為主的劍宗能夠成為瀚海界第一大宗的原因之一。
比起靈根和根骨,劍宗更注重的是心性,靈根和根骨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一番試煉,三關全部通過的一共二十七人,其中單靈根兩人,雙靈根五人,其余皆為三靈根。
待得試煉結束,參選弟子都進入天璣島議事大廳準備受宗門長老們挑選的時候,玄玨正在天璣島的後山和被她丟在這里百來年的妖獸們聯絡感情。
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後回到玄翎身邊站定的清越,抱著某只不安分的白色毛團子,傾下/身子湊近端坐著的玄翎,低聲向其匯報玄玨的所作所為。作為清字輩的清越也很為難,匯報玄玨所作所為,總有一種冒犯之感,然而師尊要求卻不得不遵從,只能夠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遵循玄翎的要求,也幸好玄玨並不在意這件事,在現他悄悄窺探的時候也不過是冷哼一聲,並未生氣,不然清越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知道玄玨半途跑路的玄翎並未責怪清越,他本以為在測試靈根時候玄玨就會中途退場,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堅持那麼久,看起來他的師妹還是有救的。
心下這樣想著,面上的玄翎仍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不動如山。在清越匯報完試煉的情況後,順便夸獎了一番清越。得到夸獎的清越保仍舊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站在玄翎身後,面上淡然,其實心下早已經無比激動了。
在其他長老挑選自己心儀的徒弟的時候,並不需要參與選徒的玄翎傳信給玄玨,讓其前來挑選徒弟。
在天璣島後山看妖獸們打鬧的玄玨接到了來自玄翎的傳信紙鶴,隨意的瞥了眼信上的內容後便不作理會,在接到第二封的時候連拆都不準備拆,直接放到一邊完全不管,還是青鳥將其叼著放到她手邊。
玄玨看了眼青鳥,在玄玨的目光下,對方還拿喙點了點紙鶴,示意玄玨拆開。
見此,有些無奈的玄玨食指點了點青鳥的頭,“看起來你很喜歡玄翎師兄。”這番話得到了青鳥的點頭回應,莫名有些心塞,看了眼圍過來的妖獸們,玄玨嘆了口氣,拆開紙鶴。
看起來,除了那只痴漢妖獸,剩下的這些妖獸都被玄翎師兄收服了,不愧是清字輩中最受妖獸青睞的存在。
一邊這樣想著,並未拆開紙鶴,知曉必然是讓她去議事大廳的玄玨選擇直接傳音給玄翎師兄。
玄玨表示“玄真師兄都沒有來,我也可以不來”,然而玄翎並不接受這個理由,回信告訴玄玨——“他是他,你是你,想好了,你確定不來?”
陳述的語氣,卻帶著滿滿的威脅,玄玨好像看到了玄翎嚴肅的臉上突然展露出一個微笑來,手一抖,紙鶴掉落下來,又被青鳥叼起來放到她手上。
看了眼歪頭看她的青鳥,戳了戳青鳥因為吃得太好而大起來的軟軟的肚子,傳音表示她會去後,玄玨站起身,示意這些妖獸各自散去後,向天璣島的議事大廳而去。
玄玨到的時候,二十七個弟子當中沒有被收徒的僅僅只剩下八個,其中有一個是完成試煉的第十七名,若非玄翎要求,說不定等玄玨到來的時候只能留下七個二十名之後的弟子給玄玨挑選。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玄玨會選玄翎言語暗示後,眾多長老爭奪一番之下特意留下的這八個當中完成試煉的第十七名,包括這八名弟子都是這樣想的,然而玄玨並沒有選這名弟子。
掃視一番這剩下的八個弟子,姍姍來遲的玄玨隨手一指,“我收他為弟子。”玄玨所指之人,是試煉大會過後剩下的二十七人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雖然是單靈根卻根骨一般,也是試煉大會卡在時間結束點通過的最後一個達標之人。
選擇這個孩子的理由?
看他順眼。
很好,這很玄玨。
確定玄玨主意不會改變後,面對這樣隨意收弟子的玄玨,玄翎還能說什麼呢,玄玨能夠收在場弟子之一為徒就已經讓他很欣慰了,玄翎嘆了口氣,“隨你。”
就這樣,定下了玄玨的弟子人選。
至于某個明明是試煉前二十名卻因為玄玨之顧落選的弟子,被另外一個長老接收了。
對此,玄翎不過是吩咐一聲清越,讓其注意一下這個弟子,雖說能夠通過試煉的弟子都是心性過關的人,然而玄翎覺得還是需要注意一下,萬一因為玄玨之故心生怨恨,也好應對。
他家肆意妄為的師妹,他不兜著誰兜著呢。
抖了抖身子,白羽收起身上向外溢散的殺氣,甩了甩尾巴,成功將自己情緒平定下來,白羽朝葉問道所在方向走去,在走到葉問道身邊後,與葉問道並排而站在冰蓮花池邊,重心後移,蹲坐下來的白羽臨水而向水中望去,水波灩灩,模糊了水中葉問道的眉眼,不高興的甩了甩尾巴,白羽將水波中的倒影打碎,偏頭看向葉問道,“說吧,小家伙,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魔氣。”
白羽聞聲抬頭,“你是魔修?”
葉問道微笑,並未作答,而白羽從葉問道的微笑中自認為得到了答案,“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魔修,還是這麼年輕的魔修,如果玄玨知道你是魔修的話……”說到後面,白羽語音上揚,不禁暢想起玄玨知道自己愛護的弟子是魔修的畫面。
“讓她永遠不知道就行。”更何況,他不是魔修,而是魔。魔與魔修是有著本質區別的,他並不是修仙者痛恨的魔修,更何況他修習的可是最正統的修仙功法,只要他不開口說明,沒有誰能夠看出他是魔,即使是渡劫期的魔修大能也不能。
當有一天玄玨知道他是魔的時候,如果玄玨選擇遠離他,他自有對策,更何況依據這段日子的相處來看,玄玨是一個感情淡漠,對周圍很多事物都持無所謂態度的人,並不抵觸魔修。
更何況,他不是魔修,而是魔。如果玄玨無法屬于他,那麼就讓她無法屬于任何人好了。
並不知道葉問道心中所想的白羽甩了甩尾巴,只覺得葉問道的想法無比天真,“真是愚蠢的想法。”
“愚蠢嗎?”葉問道輕笑一聲,看著蓮花池中自己的倒影,蹲下/身子,折下一朵冰蓮,在手中把玩,“放話後卻做不到,這才叫愚蠢。”只要安然度過這段身體脆弱的時期,哪怕是天道都無法探知他的存在。
對葉問道的話不置可否,于白羽而言,那是玄玨和葉問道的事情,它更關心的是葉問道一語道出它身份的目的。
“你想做什麼?”
一語道破白羽的身份,並且誤導白羽認為他是魔修的葉問道,自是有所求的。
微垂眼簾,看向甩著尾巴,在他道破身份後就不再壓制身上的氣息,尾巴尖隱隱黑的白羽,“我想要你吞吃的九尾天狐的內丹。”
作為九尾魔狐的白羽,正是因為吞吃了九尾天狐的內丹才能夠完美偽裝自己的身份,就連天逸老祖都沒有現它的身份,只認為它就是一只有著珍惜血統的九尾天狐。而現在葉問道卻想要它的內丹,這簡直就是白羽不可能答應的事情。
“不可能,更何況九尾天狐的內丹已經與我的內丹合二為一了。”如果不是為了消化九尾天狐的內丹,將自己徹底的改造成除了內丹哪里都符合九尾天狐特點的白狐狸,它早就是金丹期了。
現在想讓它將早已經吞下去的內丹吐出來,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是對方魔修的身份,加上自己居然無法探知對方實力強弱的緣故,早在葉問道開口的瞬間,它就甩尾巴走了。
不是沒有考慮過把葉問道吞吃掉,但是白羽還想待在玄玨身邊,所以投鼠忌器,勉強靜下心來和葉問道聊天,但是這並不代表葉問道可以獅子大張口,“因為玄玨的緣故,我給你幾分面子,但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真的已經完全消化了九尾天狐的內丹嗎?”葉問道垂眼,看向白羽的尾巴尖,“你這段時日很虛弱吧……畢竟屬性相悖,被反噬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說著,伸腳踩住白羽的尾巴,白羽痛得往後一跳,卻完全抽不出自己的尾巴,“放開我的尾巴!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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